而且,最讓曹燼耀想要一巴掌乾死這家夥的事是,這狗日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副奸笑,仿佛已經得手,對方已經任自己擺弄一般。
狗日的,現在已經不能忍了,張子遷已經走了過去,如果他真的讓王燕薇喝下那摻了東西的紅酒,絕對會出事的。
但是如果曹燼耀直接衝過去,而且周圍還有那幾個混混在虎視眈眈,現在張子遷前腳剛走,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到時候很有可能人救不成,把自己搭進去。
雖然身上有各位虎將相助,但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即便事後有著陳子峰幫忙處理,曹燼耀也感到有些頭疼。
因此,曹燼耀只能在這裡稍微呆了一會兒,等著這幾個混混開始吹牛逼的時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地走到了王燕薇所在的包廂前面。
等曹燼耀推開包廂的門以後,趕緊定睛朝著王燕薇一看,卻看到她正在和張子遷面對面坐在一起,一人手中拿著一個高腳酒杯,兩個人款款一笑,就要喝下去。
當酒杯接觸到王燕薇那嬌滴滴的小嘴之時,曹燼耀看到張子遷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露出一絲惡心而又滿足的笑容,仿佛是一個已經得到獵物的獵人,看上去令人作嘔。
“王燕薇,別喝!”
就在王燕薇即將仰頭喝下去的時候,曹燼耀直接吼叫了一聲,包廂門懶得關了,這聲巨響在這吵鬧的酒吧裡面到有些引人注目,王燕薇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曹燼耀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巴掌把王燕薇手中的酒杯拍在了地上。
張子遷首先反應了過來,他愣了一下,然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握緊了拳頭,一臉不爽地看著曹燼耀。
曹燼耀看著他冷笑了一下,轉過身直接無視了他,這時候王燕薇才醒悟了過來,她驚叫了一聲,“你是誰?”
“我認識王叔,你爹。”
曹燼耀皺著眉頭,用力拉住了王燕薇的胳膊,她想掙扎一下,但是曹燼耀沒搭理她,強行把她護在身後,然後回過頭,盯著張子遷說,“你在紅酒裡面下藥了,對嗎?”
他聽到曹燼耀的話以後,臉色瞬間白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淡定,臉上的表情變得疑惑和好奇。
如果曹燼耀之前沒有偷聽到他的話,恐怕現在,他也會直接被他這幅無辜的表情給騙過去。
“這位朋友,你是在開玩笑嗎?”他站起來,一臉的溫和,不過聲音卻有些冷。
曹燼耀輕輕地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呵呵,你現在玩這手有意思嗎?剛才在前台,不是和那幾個混蛋商量的很好嗎給王燕薇下了藥,然後一起做畜生,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你還想不承認?”
聽到曹燼耀的話,他的臉色終於變了,對著曹燼耀怒目而視,“你少在這誣陷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和燕薇是從小學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這次只是邀請她來唱歌,你在這裡發什麽瘋?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拉住我的女朋友是什麽意思?”
“你們不是假裝的?”
隨後,張子遷錯愕了一下,然後很是生氣地看向了王燕薇,“燕薇,我跟你在一塊兒的這陣子,可是從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你爹派來的人現在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臥槽,這狗日的,還真夠陰險的,他到現在還不承認。
果然,
王燕薇直接從我背後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有些不善,“不管你是誰,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我承認,我的確是在跟蹤你。”曹燼耀有些無奈,正想解釋,沒想到王燕薇居然皺著眉頭打斷了我。
“聽著,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跟蹤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爹派來的,但是現在我在和同學唱歌,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搗亂。”她的臉色有些發冷,卻連帶著,讓曹燼耀的心也有些冷了。
他今晚是衝動了些,連帶著有些降智,但每次一想到王叔那張血淋淋的臉,他就忍不住操這個嫌心。
“我在搗亂你以為我想搗亂嗎?”曹燼耀有些惱火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他的心眼足夠玩死你,現在外面坐著好幾個痞子, 只要這個家夥給你下了藥,你就會被那群痞子給上了,算了,等下再說,現在馬上跟我走。”
說完這句話,曹燼耀直接拉起了王燕薇的胳膊,準備強行把她帶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對付外面的幾個混混。
可是我剛拉起了她的胳膊,她就猛地掙脫開了我的手,還厲聲呵斥著我“你鬧夠了沒有?我早就說過我只是領養來的,你更不是我家人,我的事情不用你那麽操心,把你惡心的想法收起來,現在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鬼知道你是什麽人?你萬一是人販子呢?我就這麽拋下我認識的人稀裡糊塗跟你走了那我豈不是更蠢?”
草他大爺的,曹燼耀以前不知道什麽叫狗咬呂洞賓,現在總算明白了,王叔對女兒的愛,曹燼耀是看在眼裡的,可在王燕薇眼裡,只有領養這層關系在。
“王燕薇。”曹燼耀有點心灰意冷,看著她那不包含絲毫感情的眼神,曹燼耀甚至就想這麽撒手不管了,反正不是我親生妹妹,就算被人糟蹋了也是她自己活該,也不能怪到我的身上,像她這種人,就該長長記性。
曹燼耀本來就打算離開了,可是他剛轉過身,卻是想到了王叔坐在車上闊談的時候,想到他宛如長輩般的關懷,想到他死前的那張臉,想起他提起女兒時那滿臉的幸福與慈祥,已經冰涼一片的心卻是再度軟了下來。
王叔兒子已經死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念想只有這個女兒了。
算了,草他大爺的,就當是最後一次吧,以後的話,這種人就不管她了,愛怎樣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