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別殺我!你別過來!棘突!棘突!救我!”蕭亞軒渾身是血,在地上掙扎地爬動著,一邊喊一邊求救道。
棘突倒不是背叛了主人,它正鬱悶呢,面前這個大漢他是怎麽都打不過,就算使盡了渾身解數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他有苦說不出啊,他不是人,他是隻鳥,他說不了話。
“喲,剛剛不是挺囂張嘛,你這囂張勁,怎麽不繼續呢?”曹燼耀冷冷地笑道,隨後舉起棍子,準備將蕭亞軒誅殺,“再見啦,蕭大少爺!”
“住手!”黑暗中的小手終於露出了獠牙,蕭亞軒的小弟一把抓住了湯溫團,將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曹燼耀,如果你不想看到消香玉殞,你就住手!”
蕭亞軒的這個小弟本身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混子,但在蕭亞軒一路過關斬將後,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成為了二把手,立足於昔日的大混混頭上,這樣的日子一旦結束,他立即會被大混混們清算,所以蕭亞軒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曹燼耀停住了手,有些愣了愣地回頭看了看。
“呵呵呵!乾得好!”蕭亞軒拍了拍血,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我調查過,你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在追求湯溫團,這就是我認識你的原因。”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但是既然我的手下做了,那我也就承這份機遇。”蕭亞軒奸笑著說道,大有一副盡在我手的模樣。
曹燼耀看了看後面,又看了看前面,摸了摸腦袋,“什麽機遇?”
“啊?”蕭亞軒也被他搞得有些發愣,“接下來的劇情不應該是,我拿湯溫團威脅你,你向我投降,我把你乾殘廢,又當著你的面虐殺了湯溫團,你隱忍,你提升,你向我復仇嗎!”
“呵呵…………”曹燼耀咧了咧嘴角,“你小說看多了吧哥們,你說過了那是以前,現在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我會救她,但是這也不值得讓我自個兒陷入危險啊。”
“啊?”蕭亞軒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沒拿錯啊!”曹燼耀笑著向蕭亞軒走了過去,他看似霸道,毫不在意,但仔細看,他握武器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他已經,根本不在意我了嗎?”湯溫團感覺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有點涼,說不在意是假的,再硬的心弦也會有被撥動的一瞬。
“曹燼耀!你幹嘛!動手,快動手!”蕭亞軒又開始後退,急忙叫道。
“曹燼耀!”蕭亞軒的小弟也開始急了,手中的匕首不自覺深了一點,一道血痕從湯溫團潔白的脖子上滲出。
“不對啊,他怎麽根本不怕,情報都是假的嗎!”蕭亞軒想著,咽著口水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嘴角仍掛著笑,微笑地看著蕭亞軒。
“你…………”就在蕭亞軒想繼續惡語相向的時候,曹燼耀一把丟下了棍子。
“被人拿捏的感覺,可真讓人不爽啊。”曹燼耀一臉不爽地立於原地,看向了湯溫團旁邊的小嘍嘍,“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喊你放人。”
“啊……哦哦,好的。”小嘍嘍將匕首收起,一把放開了湯溫團。
一道身影立即穿過,又一次脅迫住了湯溫團,正是渾身是血的蕭亞軒。
曹燼耀皺了皺眉,看著眼前之人,“我已經放下武器了,你怎麽還不放人。”
“對啊老大,放人吧。”小嘍嘍也開口附和道。
蕭亞軒敲了一下小嘍嘍的腦袋,“你傻啊,
我們是反派,言而無信沒什麽事的,放了湯溫團,你覺得我們能活著離開這?” “啊?是這樣嗎?”小嘍嘍揉了揉腦袋疑惑地看道。
“去,把催情針拿來,只要拿下了湯溫團,這個曹燼耀不被我們死死拿捏住了。”蕭亞軒心生一計,淫笑地說道。
曹燼耀皺了皺眉,看著囂張的蕭亞軒一言不發。
一名小弟從口袋裡一把掏出了針,蕭亞軒拿著針瞄了瞄,一把就準備扎入湯溫團的手臂。
曹燼耀冷了冷臉,疾馳而去,一把將湯溫團撞開,針不可控地扎到了曹燼耀的手臂中。
蕭亞軒被撞得生疼,腦眼昏花地爬起來後發現曹燼耀早已抱著湯溫團跑到了安全地帶。
“啊歐。”意識到自己玩脫了的蕭亞軒O著一個大嘴巴說不出話,這下的曹燼耀可不會再給他這種機會了。
不遠處的曹燼耀抱著湯溫團想快速離開戰場,可這一針的濃度太高了, 走不了幾步曹燼耀便倒在了地上,渾身滾燙。
曹燼耀手臂沒了力,自然挽不住湯溫團,湯溫團伴著慣性摔了出去。
“主公!”遠處的許褚見狀急了,也不繼續跟棘突玩了,一刀將其劈飛,衝到了曹燼耀身旁。
“無礙……………”曹燼耀虛弱地說道,湯溫團掙扎地從地上爬起,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曹燼耀,“你沒事吧!”
“可惡!”蕭亞軒咬了咬牙,饒是如此,他蕭亞軒也一點辦法沒有,面對許褚這種虎將,他根本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動手。
“棘突,使用秘術!”蕭亞軒咬碎了後槽牙,像是做出重大決定一般,朝怪鳥喊道。
怪鳥一直笑著的鬼臉也不再笑著,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可置信,再三確定之後,它收起了嘴角的哈喇子,有些悲戚地朝天叫道。
隨後周身開始攀升起一道恐怖的氣息,怨恨與邪氣從身側迸發而起,泛起悠悠的紫光,三顆烏鴉頭上的傷痕開始愈合,一道紅光從鴉眼中射出。
其四肢的肌肉開始脹大,並隱隱炸裂了開來,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感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中。
就連許褚,都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如臨大敵地看著眼前的怪鳥,“這鳥東西,變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曹燼耀躺在了湯溫團的腿上,眼睛緊閉著,神色痛苦,像是在抵抗著什麽
那怪鳥嘴角的笑又一次在嘴角掛起,如果之前顯得可愛,那麽這次卻是顯得恐怖如斯,與之同時,它桀桀桀桀地朝天大笑起來,聽起來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