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當著一位九階傳奇大佬的面牽她女兒手會發生什麽事?
可惜這裡不是遊戲,沒有論壇,不然亞倫一定會把這條消息發出去。
很快亞托克斯的身份就被劍士學院的人給認了出來,這位大佬年輕時的畫像在學院的榮譽教授牆上掛了很多年,幾乎每個劍士學院的學生都見過。
大部分學生都不會刻意去記住一張照片上的人,但總有那麽幾個特殊的學生。
傳奇劍士降臨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宴會廳都沸騰了起來,看向亞托克斯的眼神可以用狂熱來形容。
在這個時代,傳奇的影響力不亞於前世的那些大牌明星,即便亞托克斯屬於比較低調的傳奇也擁有難以想象的號召力。
與宴會廳的賓客們相反,拉德此時的心情比較悲涼了。
他到死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
種種回憶如走馬燈在腦海閃過,一切抱負,一切野心都隨著生命的流逝而消散。
他很想多在這世上停留幾秒,好好後悔一番,可惜的是亞托克斯連這幾秒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一人高的巨劍在他手裡像匕首一樣輕靈。
噗嗤。
在拉德墜落的時候,一個商人打扮的刺客被一位紅裙女士突然襲擊,心臟破裂,倒地不起。
看到六名刺客都以各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亞倫長舒一口氣,巨大壓力得到釋放的同時,身體竟然有幾分脫力的感覺,他很想抱一抱身邊的露西以宣泄劫後余生的情緒,但想起剛才亞托克斯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克制一些。
另外,現在放松也太早了,剛剛拉德的背刺他還記憶猶新。
德普公爵的目光在刺客的屍體上停留了很短的時間便轉向一旁的各國使節,他試圖從這些使節的反應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惜的是,這些老狐狸沒有露出半分破綻。
意料之中。
德普公爵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雖然一波三折,但終究是圓滿解決了這次危機。
而且比他預想的結果還要好……
亞倫這枚籌碼的重量,在他心底不由提升了幾分。
福爾斯托的老師們也都松了口氣,這次的刺殺事件看起來似乎比上一次還要驚險,實際上卻沒有鬧出太大的亂子,畢竟他們的目標始終只有亞倫一人。
稍微緩了一口氣,老師們連忙安排侍從整理宴會現場,恢復秩序。
隨著侍從的高效率清場,宴會重新步入正軌,賓客們的心情總算安定下來,跟賓客們不同,亞倫不僅沒有安心,反而愈發忐忑起來。
他應該怎麽面對亞托克斯?
人家救他一命,怎麽說也得去感謝一下。
一想到要跟亞托克斯交流,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露西,亞倫仿佛身上爬滿了螞蟻。
別擔心,我跟露西只是普通朋友,很純潔的關系。
頂多就是牽了牽手,牽手在這個世界是很常見的禮節,朋友之間牽牽手沒什麽大不了,亞托克斯肯定不會多想……
不多想個屁,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明明是想殺了我!
冷靜冷靜。
我們之間只是有一點小小的誤會,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亞倫不停安慰自己,並且不斷在腦海裡預設亞托克斯各種可能的反應以及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你受傷了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叫教堂的牧師過來看看。
” 露西注意到亞倫額頭不停冒汗,還以為他不舒服,不對,我這麽關心他幹嘛。
露西不禁有些懊惱,她隱隱感覺到,自己想要戒掉亞倫的難度又上了一層樓,好煩。
“我沒事,只是有點口渴,嗯,真的沒事。”
亞倫辯解了兩句,本來想搪塞過去,但是看著露西的眼睛,忽然有了新主意。
有誰能比露西還了解亞托克斯呢?
他完全可以從內部攻克敵人,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啊。
我真是個天才。
想到這,亞倫清了清嗓子,拉著露西的指尖,柔聲問道:“露西,你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性格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忌諱,他平常的愛好是什麽,喜歡的顏色是什麽,有沒有什麽特殊癖好,是喜歡安靜內斂一點的人,還是活潑開朗的?”
露西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亞倫:“你問這些是什麽意思?想跟他相親嗎?”
亞倫臉色一僵,好半天才緩過來,“說什麽呢,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老人家,你父親救了我一命,我總不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我問這麽詳細,就是準備給咱……你爸準備一份謝禮”
露西歪了歪小腦袋,雖然她很想告訴亞倫,父親只是因為她的面子才幫你的,要謝也該謝我,但是話到嘴邊卻徹底變了。
“他沒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除了跟各種不一樣的女人鬼混。”
……
亞倫聽完隻覺得頭疼,什麽玩意, 喜歡跟女人鬼混?這個愛好他實在是有點難以滿足。
如果是前世還好說,他可以把自己的網盤帳號給亞托克斯用用,在這個世界……總不能讓他帶大佬去那些紅燈酒綠的地方瞎晃吧?
他要真敢這麽做,恐怕露西得提著刀追著他砍上幾條街。
“你爹就沒別的愛好了?”
亞倫還是不死心。
露西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好了。”
“哎呀,差點忘了,這是貝爾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有任何麻煩都可以找他幫忙,還有,他說謝謝你。”
亞倫低頭看了眼露西給自己的東西,是一枚胸牌,應該是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皇家騎士學院管理比福爾斯托要嚴格,平時外人很難進入,有了這個牌子,估計就能隨時進入。
亞倫很隨意地把胸牌放進了上衣口袋,並沒太在意,反而是露西剛才語氣讓他覺得不妙,不用想也知道,這父女倆的關系應該不是太好,走露西這條路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亞倫反而覺得沒那麽害怕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不,這太俗氣,應該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又沒做過什麽對不起露西的事,怕個球?
在強烈的心理暗示下,亞倫覺得自己又行了。
正在這時,一位卷發侍從端著酒走了過來,“需要來一杯嗎?亞倫先生。”
亞倫正想喝口酒壯膽,沒有多想,伸手去拿酒杯,只是他沒注意到,侍從背後一點銀光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