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的比拚,已經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對於場上十個人來說,拚命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而說到拚命,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湘南了。
當比賽終場前一分鍾,胥定的一次反擊上籃被於奕破壞後,整場比賽的懸念就此終結。
拚了命的於奕在決賽中再次化身‘鐵人’,全場出戰40分鍾。
投籃22投9中,其中三分4中1,罰球9罰8中,砍下全場最高的27分。
並取得了8次助攻,12記籃板,4次搶斷以及3次蓋帽。
順便一提,於奕的得分本來比士仁安還要低一分。
但是在最後一分鍾裡,北川不甘心的對於奕連續造了兩次犯規。
這也讓於奕4罰3中,穩穩反超。
此役湘南77:69以8分優勢取得比賽勝利。
“贏了!”
聽到象征著結束的哨聲吹響,湘南眾人紛紛衝向賽場中央。
“我們贏了!”
“冠軍!”
“我們是冠軍!”
“我靠!奕哥牛批!”
整個體育館也都沸騰了,沒有人能在賽前預料到這場最後的決賽會是如此的艱難。
也沒有人能夠預測到這場比賽是如此的精彩。
“湘南!”
“湘南!”
…………
於奕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許荒唐。
所有人圍到自己的身旁,甘甜的礦泉水被他們散落的到處都是。
就連自己的眼角邊和嘴角旁都有劃過的痕跡。
王軒軒學弟則是躲在了人群旁邊低著頭,擦著眼睛。
就連一向需要保持‘人設’的雷隊也不斷眨著眼睛,好像眼睛裡面進灰了一樣。
“奕哥!我們是冠軍啊!奕哥!”
於奕被耗子扯著球衣,耳朵傳來嗡嗡的聲音,他已經區分不了這是耳鳴還是歡呼了。
“你們這群人呐,這才哪到哪啊,我們可是要奪得全國冠軍的人呐……”
於奕露出一副解脫的微笑,身體卻像是要散架一般,變得酸痛。
好酸!好累!好特麽,好特麽好像找個床找個床躺下睡上一覺。
於奕強撐著疲倦和四肢的疼痛。
他覺得這下子身體可能真的到極限了。
A·C·格林先生,看來你的身體耐性也就一般般嘛。
於奕心裡笑罵著這幅不禁用的軀體。
可於奕自己其實一直都清楚。
自己其實只是耐性好罷了,而體力其實遠不能支撐他進行如此高強度、長時間的戰鬥。
於奕本來覺得比賽結束後,身體撐不住那就撐不住,完全沒有影響。
只是現在的於奕不這麽認為了。
因為他聽見觀眾席第一排,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他。
“於奕!這邊!”
“於奕!”
聲音如同清泉般從全身淌過。
於奕已經猜到聲音的主人了。
他轉頭看向那邊,露出了一個苦笑。
雷歆學姐,你啊,總是能給我驚喜。
於奕輕輕點頭應付著身邊所有人的歡呼,逐漸脫離慶祝圈,朝著雷歆學姐走去。
好像走了好久,於奕這才走到學姐身前。
他仰視站在觀眾席最靠前的雷歆學姐。
學姐今天穿的很漂亮,就好像知道湘南會奪冠一樣。
就連被冷風吹紅的耳朵都像盛開的荷花一般美。
以前扎起的馬尾,今天也如同純白婚紗裙子的後擺一般,肆意鋪在後背。
半響,於奕覺得自己可能是宕機了。什麽讚美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故作鎮定地說一句。
“學姐,我們贏了。”
“你知道啊?那還不快點?”雷歆學姐假意催促道。
“快點什麽?”於奕歪頭。
雷歆學姐指了指兩人之間的護欄,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把我抱進賽場裡面啊,等下拍照總不能沒有我吧。”
“雖是這麽說,可是…”於奕指了指不遠處的鐵門,老實說道:“那裡可以打開直接下來的。”
“不管!哼!~”
見雷歆學姐難得撒一次嬌,於奕也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一次。
他向上跨了一步,踏在護欄的外側,整個身體微微蹲下,一手抱在學姐纖細的腰肢上;另一隻手托在大腿後側,微微用力將學姐從護欄內側抱起。
白色的純棉毛衫被摩擦的靜電四起,學姐的身體好像也因此升溫。
就連於奕自己也覺得有些熱乎。
………
“然後,你就把我抱了下去啊,緊接著你就昏倒了。”
學姐倒了杯溫水,遞到了躺著的於奕手中。
“那後面呢?”於奕喝了口溫水,繼續追問道。
“然後就是扶著暈厥的你拍了照,然後就把你送回酒店休息了啊。”
“然後你就一直睡到了現在,唔…睡了14個小時。”
雷歆一本正經地講著,一邊自然地躺在了旁邊的單人床上。
“………那你現在這是?”
“我?當然是在這照顧你啦。”
“是嗎?”
“是。”
“真的只是照顧?”
雷歆學姐聽到‘質疑’,突然變得有些支支吾吾。
“那…當然…那應該只是照顧吧…”學姐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面更是聲若蚊蠅。
“只是偷偷親了…應該也算照顧吧。”
於奕根本沒聽清學姐後面的自言自語。
但當他掀開一點點被子,看著被中全裸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我肯定是錯過了什麽。
“咳咳…學姐,真的除了照顧沒乾其他事情嗎?”
“…沒有吧應該…”學姐攥著無處安放的小手,強裝鎮靜。
“真的?”
“誒喲,不就是親…”
“學姐,那我這身衣服也是你脫的?”
“親了…什麽?”
學姐突然變臉,做出生氣的樣子大聲訓斥道。
“於奕你個臭小子!你一天到晚上腦子裡面除了這些青春分泌物,就不能想想別的東西?”
“你的衣服和褲子當然是別人給你換的啊。真是的,小流氓。”
看雷歆學姐義正言辭的樣子,於奕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不禁連連道歉。
“對不起啊,學姐。是我想歪了。”
“對了,學姐你剛剛說什麽來著?就是親…什麽,後面我沒聽見。可以再說一遍嗎?”
“就是親…唔…”
“我就是雷隊請來照顧你的保姆。對,就是這樣。”雷歆學姐點著頭自信的看向於奕。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有人偷偷親了我呢。”於奕長舒一口氣,有些後怕的繼續說道。
“這種行為一聽就是薛高這個小屁孩喜歡乾。他向來不怎麽理智,又比較崇拜我,萬一初吻折損在他這裡,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值得。”
“你說對吧,學姐。”
“嗯……”學姐扭捏著身子,將自己塞進了旁邊單人床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