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武俠故事】 【】
東京的夜,色彩迷離,永遠散發著紙醉金迷的墮落氣息,繁華的街頭,人來人往,對於很多人來說,一天,才剛剛開始。
毒島冴子穿著一身緊致的便服,從陰暗的角落快步走出,邁入了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
貼身的牛仔褲和無袖體恤將其極具張力的身材勒得恰到好處的誘人,臉上蒙著口罩,長發卷起收在一頂老式八角帽裡,帽沿低壓,將她明媚的大眼睛也藏在了陰影裡。
可就算冷豔動人的容貌被遮掩住,毒島冴子傲人的身材還是引起路邊行人的側目,在東瀛,這樣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的女人可真是無比罕見,高挑又不顯得弱不禁風,豐滿卻不見臃腫肥胖,絕對在最多男人的好球帶。
正常行人還好,看到這樣的尤物路過,了不起多看幾眼,看過之後還是只能歎氣回歸現實,再有些流裡流氣的青年,也多是和身邊的人口花花幾句,說這女人,就算長相不佳,關了燈丟到床上也夠他們折騰一個晚上不睡覺的,更多的實際行動,他們也是不敢的,沒那個膽子。
而那些喝醉酒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的醉漢,在看到毒島冴子路過後,喉嚨蠕動,由於酒精的作用,更加容易想入非非,有個別人甚至開始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在東瀛的街頭夜景中,醉漢絕對其中一道比較特殊的風景,當然,這道風景並不美麗,相反,很多時間還會引起很多麻煩。
東瀛的社畜是如何的恭順,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外國人可能不是太清楚,那些公司裡低眉順眼忍氣吞聲的社畜在下班後,領帶一松,西裝一脫,一杯小酒下肚,社會人的開關“off”,又會是一副何等放浪形骸的模樣。
誠然,東瀛人的酒量大體不高,但是東瀛人最常飲用清酒,其度數也就比啤酒稍高一點,沒可能一杯瓶蓋大小的清酒下肚就立刻失了智,大抵都是在借酒發泄工作中生活中的不滿和怨氣,就算偶有什麽出格的行為,也可以用一句“對不起我當時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推脫過去,算是極度壓抑自我的東瀛社會人唯一的放肆了。
在東瀛成年人的社交中,喝酒是一項怎麽都不可能少的重要活動,東瀛社畜兩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的事情,一件是上班趕地鐵,另一件就是下班聚會喝酒。
至於說為什麽下班趕地鐵不是,因為下班聚會喝酒過了頭趕不上回家的地鐵,這對東瀛的社畜而言是一件高頻率的事情。
在東瀛的職場中甚至有這樣一句流傳,“唯有稱霸居酒屋的人才能稱霸職場”,由此可見,下班後的喝酒聚會在東瀛是何等重要,中原的酒桌文化在流入東瀛後也順應東瀛的國情發展出了獨屬於東瀛的那一套,在某方面甚至超過了它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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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武俠故事】 【】
當然,這種糟粕文化,讓人超過了就超過了,沒什麽好惋惜的。
興旺的喝酒文化養活了東瀛大量的居酒屋和路邊攤,也造就了數量龐大的街頭醉漢,在東京街頭,躺倒在地的醉漢隨處可見,已經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
而這些沒有行動能力的醉漢實際上還是好的,那些意識不清但行動力猶在的醉漢才是真正的麻煩,醉漢引發的性騷擾事件層出不窮,但因為對象是醉漢,
事後一口一個“我不知道我喝醉了”,就可以把責任推個一乾二淨,只要沒有對被騷擾的對象造成事實侵害就算報警了,警察也只能對其進行口頭教育而已,更何況這種時候,根植在東瀛人觀念中的“不能給人添麻煩”思想又會跑出來,想著不能報警,對這種事情忍氣吞聲,能熬就熬。 對於這樣的事情,警察也完全沒有辦法,因為每天晚上這樣的事件太多,若是對每一個進行性騷擾的醉漢都予以刑事處罰,東瀛全警署的牢房都用上都不夠關那些醉漢的,法不責眾,警察也只能輕拿輕放。
這當然算是變相增加了那些醉漢的膽子,以至於很多醉漢都借口喝醉酒對路上偶遇的女性各種性騷擾,就算不能真的發生什麽,看著她們花容失色、驚慌失措的模樣,對於在日常生活中飽受壓抑的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病態的快感,不亞於一場精神上的“馬殺雞”。
至於被他們驚嚇到的女性會留下什麽樣的陰影……反正他們到時候會道歉的,他們都道歉了,那他們做的事情,也就該被原諒了對吧?
當然,道歉歸道歉,下次“喝醉”了,他們還是會繼續這種行為的,然後再次來上一套“我不知道我喝醉了”的辯解,畢竟人是不能控制自己喝醉後的狀態的對不對?而他們又是不可能不喝酒的對不對?
進入迷離燈光下的世界後,毒島冴子走路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她不懂得如何誘惑男人,她也不需要懂,就算遮住了絕美的容貌,就算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麽新潮的感覺,僅僅只是雙腿緩緩擺動,胸前搖曳,就足夠很多男人腎上腺素開始急速分泌了。
於是,很快的,有一個醉漢開始慢慢失去理智,丟下自己半醉不醒的同伴,跟在了毒島冴子的身後,想要慢慢靠近她。
靠近她之後要幹什麽,醉漢實際上也不清楚,半醉的他看東西不重影就不錯了,不多的理智不足以支持他想那麽多,他只知道,這道身影是那麽美好,白皙的後頸讓他蠢蠢欲動,他想要更多地靠近她,親近她,哪怕只是多嗅幾口她路過地方的空氣,對他而言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魚兒已經上鉤,按照毒島冴子之前幾天的做法,她應該引導他走到偏僻陰暗的地方,然後大喊一聲“啊色狼”,再然後一腳踢他個半身不遂……就太過分了,但是打他個骨折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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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醉漢就算醒過來,也只會覺得是自己的跟蹤行為引起了毒島冴子的過激反應,不僅不會懷疑毒島冴子是故意這麽做的,還會因為覺得丟臉而不敢聲張,最後只能自認倒霉。
這樣行為,毒島冴子已經進行過好多次了,從來沒有例外。
她並不想如此,但是在和艾斯德斯接觸後,她感覺自己喜好殺戮的本性已經壓製不住了,雖然因為顏開的開導,她開始正視自己的本性,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恥的,但卻非常害怕自己會失控。
本性如何並不可恥,但是放任自己的本性肆虐,讓自己墮落成為煉獄中的修羅、羅刹,那就是毒島家的恥辱了,毒島冴子是萬萬不肯如此的。
可是,殺戮的衝動就如螞蟻一般啃食著自己的骨髓,讓毒島冴子的身體產生了類似“毒品戒斷”的反應,為了宣泄這股殺意,毒島冴子只能將自己化身為誘餌,去引導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然後在他們身上發泄一通。
對於善良的民眾,毒島冴子是下不去手的,但是對於那些造成社會問題的醉漢,她倒是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甚至隱隱還有一點為民除害的快感。
在初中的時候,她就被變態跟蹤尾隨過,深知這種敗類對社會的危害,但是跟蹤狂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冒出來的,所以毒島冴子就將目標對準了夜間街頭的醉漢,基本上她在街上隨便走一圈,身後就會多幾條醉漢尾巴,簡直太方便了。
按照往天的習慣,毒島冴子也已經可以將那個尾隨的醉漢引到偏僻角落教訓一頓了,但是這一次,毒島冴子在感覺到有醉漢跟上後並沒有感到興奮,而是產生了一股濃濃的厭惡,她將帽子壓得更低,不僅沒有走向陰暗偏僻的角落,反而加快腳步向著熱鬧的人群走去,這完全就是正常女孩子在面對跟蹤時候的反應。
醉漢見毒島冴子提速,他也下意識地加緊腳步,但還是很快失去了毒島冴子的身影,只能用力呼吸著毒島冴子剛剛走過地方的空氣,回味那讓人心猿意馬的背影,小腹起火的後頸,然後悵然若失地走向最近的一家居酒屋來上一杯,至於被自己丟在路邊的同伴……管他呢,他現在正失落著呢!
因為白天顏開帶赤瞳過來和自己切磋,毒島冴子的殺氣殺意被消磨了不少,理智重新佔據了她的思維高地,使得毒島冴子開始反應過來自己之前這段時間的行為是多麽荒唐,骨頭斷裂的聲音確實很好聽,慘叫聲也的確悅耳,但是,但是,這樣的行為有違劍士的尊嚴,她實在不應該如此。
所以剛才,在毒島冴子就要動手的時候,她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殺戮衝動,讓那個悵然若失的醉漢免去了一頓皮肉之苦,也省下了一大筆醫藥費。
冴子,你不能辜負開君對你的期望,絕不可以墮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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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島冴子甩開醉漢之後深呼吸了一番,在心中對自己默默道。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變化都是因為顏開,是他送來赤瞳讓自己消磨殺意,自己才能在最後時刻恢復理智,停止這種會折損毒島家家聲的行為。
“居然忍住了……”
暗處,世戲煌臥之助看到毒島冴子居然沒有按照她以往的習慣西東,忍不住蹙眉道。
毒島冴子最近這些天的行為他都看在眼中,也喜在心上,這無疑是毒島冴子開始慢慢滑向黑暗的證明,她離“暗武”已經越來越近了,世戲煌臥之助相信,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在毒島冴子面前正式露臉,然後向她發出加入“暗武”的邀請,而她也勢必不會拒絕。
可是現在,毒島冴子滑入黑暗的趨勢居然有停止的趨勢,這讓世戲煌臥之助感到不痛快起來。
看來,我該試著主動推她一把了……
世戲煌臥之助心中暗暗想道。
在他看來,毒島冴子之所以現在還維持著理智,那是因為她還沒享受過奪取人生命的那種美妙感覺,若是她感受過了,一定會不可自拔的。
對,我該設計一番,讓她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殺人,這樣她就回不去了!
世戲煌臥之助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臉上開始浮現笑容。
而就在世戲煌臥之助心中得意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世戲煌臥之助心中一凜,第一時間彎腰想要向前翻去,同時雙手伸向自己的腰間,想要拔出自己的佩刀迎敵。
就算他剛才將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毒島冴子身上,沒有刻意注意自己周圍的情況,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這樣的人也絕對是當世少有的絕頂高手,被這樣的高手欺身,他若是再有一絲猶豫,就該是身首異處的時候了。
世戲煌臥之助的反應可以說是極為正確和果決,但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力, 世戲煌臥之助想要彎腰脫離那隻手的控制,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彎不動腰,明明只是一隻手,卻向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伸向腰間佩刀的手也摸了個空,比自己雙手更加重要的佩刀居然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翼而飛!
面對這種情況,世戲煌臥之助簡直要嚇出一身冷汗,他已經知道自己身後的人誰了,除了那個人,東瀛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製伏他。
事已至此,世戲煌臥之助也是認栽了,但他到底是縱橫武術界近百年的風雲人物,這次不明不白受製於人,他身體服了,但嘴巴卻還是很不服氣,於是他出言譏諷道:“哼哼,想不到堂堂大宗師居然也會趁人不備偷襲別人,老夫今日算是漲見識了!”
肩膀上的手掌轉按為推,世戲煌臥之助遭受巨大的力量推攘,饒是世戲煌臥之助貴為東瀛四大劍客之一,下盤穩如泰山,此時也不免踉蹌向前幾步,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好歹鉗製消除,讓世戲煌臥之助可以自由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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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戲煌臥之助轉身看向剛才製伏自己的人。
暗處,黑色的羽織,白色的內襯,藍色的袴,如山一般的氣勢,東瀛“武術之神”,大宗師北山雄梧手上提著兩把太刀,無視世戲煌臥之助的譏諷,冷冷地看著世戲煌臥之助。
“二天閻羅王,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