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凡心底有顧慮,不願上台。
事實上如果這個賀英真的勝了江破嶽,其實也不是好事。
昆侖劍派和無極劍宗這麽雙眼睛盯著,人多口雜,消息肯定會暴露出去。
這種情況下,必定會有蜀山劍派的敵人想要對付賀英,千方百計地想要殺了賀英。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賀英一直躲在蜀山劍派不出去,誰知道蜀山劍派內部有沒有其它門派的臥底呢?
好在,這家夥輸了。
雖然表現得很亮眼,但沒有達到妖孽的地步,所以不至於吸引火力。
如果孟凡上台贏了江破嶽,那麽性質就不一樣了,他估計會上一個什麽“必殺榜”。
為了出一個小風頭,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值得嗎?
不值!
當然了,可能這些都是孟凡的臆想,不一定真的會發生。
但是謹慎一點總沒錯,畢竟這個臆想,概率不低的!
悶聲發大財,才是最適合孟凡的道路。
因為他不需要表現出自己有多優秀,甚至都不需要宗門花費多大的代價和資源培養自己。
他在劍閣有林老的扶持,就足夠“登天”了。
更何況,他還有劍神碑!
“對了,柳師姐,你真的不考慮去上台試試自己的劍法嗎?”孟凡對著柳煙萍說道。
“我上去也不可能贏,幹嘛去?”柳煙萍極有自知之明。
孟凡想了想,決定把從林老那裡得知的信息告訴柳煙萍。
他在蜀山劍派的朋友不多,柳煙萍可以算一個的。
所以這種消息,他不介意分享給柳煙萍。
“妖域?只有凝丹境界之下能去?進去後修為會被封印?還有這麽有意思的地方?”柳煙萍來了興致。
孟凡苦笑道:“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展露出自己的劍法實力,會被宗門看重,以後肯定會更加用心的培養你,給你更多的資源!”
至於妖域,去不去就看柳煙萍自己了,畢竟這個地方應該還是挺危險的。
不過三大劍派曾經派人進那片妖域探索過,既然這麽決定,證明了危險應該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這個消息我爺爺都不知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夠有一天比我的消息更靈通!”柳煙萍在孟凡的面前,一直都扮演著百事通的角色,經常給孟凡介紹各種東西。
沒想到今天角色調轉了。
“昨天可是我告訴你,昆侖劍派的江破嶽可能會獲得最後的勝利。”孟凡微微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是藏經閣的金師兄告訴你的!”柳煙萍撇了撇嘴。
孟凡翻了個白眼,懶得爭無謂口舌。
然後,他就看到柳煙萍往通天台走去。
“等一下!”孟凡頓時一把抓住了柳煙萍。
“幹嘛,不是你提到讓我上台試試劍法的嗎?”柳煙萍道。
“急什麽,我臨陣給你磨磨槍。”
然後孟凡開始指導柳煙萍,告訴柳煙萍那程飛宇劍法之中的漏洞和弊端。
片刻後,柳煙萍信心十足地登上了通天台,來到了程飛宇面前。
柳煙萍身為內門弟子,來挑戰程飛宇並不稀奇。
因為核心弟子可以直接挑戰江破嶽,來挑戰程飛宇的都是內門弟子。
額,還有少數的外門弟子。
當然毫無意外,外門弟子都是被一招秒,沒有奇跡。
柳煙萍上台,並沒有吸引到什麽注意力。
因為她只是真武境二層而已,不太可能是程飛宇的對手。
像賀英那種天才,應該是萬中無一的,不可能一下子冒出來兩個。
柳煙萍上台之後,站在她對面的程飛宇,也是目光平靜的看了柳煙萍一天,沒有表情。
在他看來,柳煙萍肯定也是那種被自己一劍“秒掉”的貨色。
但是當柳煙萍拔出劍,一劍刺向他的時候,他的面色就變了。
劍氣!
碧海潮生劍氣!
一個真武境二層的修士,將一門劍法修煉到極致,形成劍韻,催發劍氣,這是極難的。
很多真武境五六層的修士,都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僅此一點,就獲得了程飛宇的重視。
程飛宇揮出一劍,同樣一道劍氣迸射而出。
兩人都沒有動用修為和真氣,所以這兩道劍氣一出,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許多人都是極為詫異的看著柳煙萍,他們不少人都認識柳煙萍。
這丫頭,內門弟子第一小富婆的名號還是挺響的。
只不過大家沒有想到,她的劍法居然還挺強的!
好在有賀英的珠玉在前,大家雖然驚歎,但是也有限。
很多事情,只有第一次發生才會真正地讓人銘記,第二次就有些習慣了。
武無第二,就是這個道理。
劍氣縱橫,這只是開始。
當柳煙萍出第二劍的時候,大家便目瞪口呆了。
這次的震驚,有些不弱於賀英了。
因為柳煙萍的第二劍,竟然出了劍意!
真武境二層,修成劍意。
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好像還是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前。
並且不是真武境二層,是真武境一層。
不過就算如此,大家的注意力還是被吸引了。
此刻江破嶽那邊的比試,反而無人問津,大家都在看柳煙萍。
誰都不能一心二用,只能專心地看一場比劍。
有了幫柳煙萍的臨陣磨槍,這丫頭尋找到程飛宇劍法之中的破綻,僅僅五招,便擊敗了程飛宇。
成為了繼賀英之後,第二位有資格挑戰江破嶽的內門弟子。
這個結果,是許多人沒有想到的。
蜀山劍派的幾位長老,都是詫異的看著柳煙萍。
尤其是其中和煉丹堂柳清遠關系不錯的長老,則更加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老柳這家夥自己劍法不行,只能醉心煉丹,卻培養出來了這麽一個劍法優秀的孫女。
真是大江後浪推前浪啊!
柳煙萍戰勝程飛宇之後,來到了江破嶽的面前。行了一禮。
她雖然一口一個未來夫君,好像很自來熟的樣子,但是真的站在了江破嶽的面前,她反而無比的緊張。
這種緊張,不是對於異性欣賞的緊張,而是來自於實力的壓力。
僅僅是在站在江破嶽的對面,她便已經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沒得打啊!
“出手吧。”江破嶽對著柳煙萍說道。
柳煙萍深吸一口氣,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然後一劍斬向江破嶽。
對方讓她先出手,她當然不會客氣,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處於弱勢。
若是還假惺惺地讓對方先出手,那麽自己就是弱智傻缺了!
柳煙萍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江破嶽的對手,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強的一劍。
碧海潮生劍意!
結果……
下一秒,柳煙萍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一敗塗地。
江破嶽拔劍收劍,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一步未動,從始至終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柳煙萍。
柳煙萍無奈地撿起長劍,走下了通天台。
倒沒有什麽失望和憋屈的感覺,因為她就沒想過能贏。
至於一招敗北,她也想過這個可能性,很正常。
柳煙萍回到孟凡旁邊,心態還算平靜,並未受到打擊。
孟凡笑道:“你這位未來的夫君,下手還挺狠啊。”
柳煙萍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孟凡的調侃。
“這家夥面對賀英都手下留情,結果對你這麽一個女子,卻辣手摧花,毫不留情。嘖嘖,真男人啊!”孟凡咂了咂嘴。
“誰說女子不如男,幹嘛要他手下留情?”柳煙萍狠狠地瞅了孟凡一眼。
“給你一個忠告。”孟凡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什麽忠告?”柳煙萍詫異的看著孟凡。
“你可別真讓江破嶽成為你未來的夫君,這樣你日後就遭罪了。”
“我就隨口說說,玩笑話而已!再說了,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不過你突然說這句是什麽意思?”
孟凡靠近柳煙萍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剛剛江破嶽對你出劍的時候,目光之中隱藏著一絲興奮。”
“然後呢?”柳煙萍奇怪地看了孟凡一眼,不明白這家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然後之前我看他對其她女弟子出手的時候,目光中也隱藏有一絲特殊的興奮。”
“你到底想說什麽?”
“聽不懂嗎?這家夥打女人的時候,特別興奮,證明他喜歡打女人。以後哪個女子要是和他成婚,肯定會被家暴!除非,他的夫人比他更強,能夠反過來暴他!”
“真的假的?”柳煙萍無比懷疑地看了孟凡一眼,總感覺孟凡是在嫉妒別人,汙蔑別人。
“信不信隨你。”孟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前世他是律師,接觸過很多家暴的案子。
很多喜歡家暴的男人,目光和眼神都和這個江破嶽有些像。
孟凡是把柳煙萍當朋友,所以才主動提醒了柳煙萍一句。
“好吧,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都和我沒關系。我之前只是口花花說著玩的,又不可能真的和他有什麽牽扯。”柳煙萍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這確實也讓她收斂了不少,不敢隨口說什麽未來的夫君了。
畢竟,她是百分百打不過這個江破嶽的。
她可沒有受虐傾向!
蜀山劍派的內門弟子,已經沒有人再上台了。
從始至終,只有柳煙萍和賀英兩個內門弟子擊敗了程飛宇。
至於核心弟子,也沒有人是江破嶽的對手。
無論是昨日的硬實力,還是今日單純的劍法,這江破嶽都是沒有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