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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樓生涯》第221章 雷霆手段
第222章 雷霆手段

 “咣當!”

 只聽見一聲巨響,揚州雪花坊一座府邸的大門被人用巨木粗暴的破開,數百名虎賁營的火槍兵蜂擁湧入。

 這座府邸便是號稱揚州八大鹽商之首的丁守道的住所,這座府邸裡擁有的仆役、丫鬟、粗使婆子不下五六百,更有負責護院的家奴家丁兩百多人。

 丁家在揚州作威作福數十年,平日裡丁家的人作威作福慣了。

 現在看到平日裡對著他們唯唯諾諾的官兵居然敢破門而入,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丁府中人全都又驚又怒。

 在一個穿著華麗的寶藍色長衫的管家帶領下,上百名丁府家丁護院氣勢洶洶的湧了出來。

 這些家丁護院橫行慣了,此時一個個手持長槍棍棒擁簇在那名管家身旁。

 只是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親自領隊的伍雲春揚了揚手中的軍令,冷然道:“今查揚州鹽商丁守道屯居積奇、禍亂江南,證據確鑿,已被定遠伯下令捉拿。

 而今,定遠伯有命,對丁家產業進行查抄封存,爾等且不可助紂為虐,免得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名管家根本不信伍雲春的話,指著伍雲春怒斥道:“一派胡言,我家老爺乃是揚州義商。

 這時候,裡面又出來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當他被幾個下人攙扶出來時,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伍雲春冷酷的聲音響起。

 用黃銅包裹的槍托砸在他的肚子上,已經六十多歲的他如何能承受得住,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他咆哮般指著伍雲春怒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我丁府公然行凶……知不知道……”

 隨後兩名火槍兵上前,將這個老頭象拖死狗一般拖到一旁……

 可能他到死也不敢相信,在揚州居然有人敢在丁府殺人。

 有的人四散逃散,有的人則是當場嚇尿了褲子癱倒在地。

 蘭仁憲在欒體立和幾名隨從的跟隨下,換上了便裝走上了大街,看著那些買到糧食貨物後臉上露出歡喜笑容的人群,心中暗暗吃驚。

 “投降你個鬼,我們……”

 可今天,大夏立國後成長起來的人再一次見識到以往只能從老人口中才聽到的故事。

 這些老百姓之所以這麽有規矩,可不是因為他們自身的素質高,而是不遠處那些持槍巡邏的火槍兵緣故。

 “啊!”

 “放肆,放肆……”

 看到前方的人紛紛倒下,剩下的家丁們全都嚇得尖叫起來,開始四散而逃。

 賈瑜的這一手也導致江南所有官場集體失聲,自從七十多年前,大夏太祖定鼎天下後,揚州就再也沒有經歷過戰火。

 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然沒有了呼吸,躺在地上的他雙目圓睜,死死瞪著天空,滿臉不可相信的神情。

 還有那個什麽狗屁定遠伯,他有何資格查封我丁府。他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麽地方,我們丁家可是連撫台大人都要敬上三分……”

 據統計,就在當天,被虎賁營擊斃的人就有六百三十二人,至於輕重傷的那就更多了,保守估計至少數倍於死亡人數。

 作為丁家上一任的家主,丁老爺子的見識和膽略自然不是那些家丁能比擬的。

 火槍的巨響聲響起,幾十支火槍對準眼前的家丁扣動了板機。

 “開火!”

 看到眼前這一幕後,他先是呆若木雞,隨後暴跳如雷。

 要說丁家的家丁也不是什麽善茬,有的人手裡甚至還有人命,可像現在這樣火銃齊發,屍橫遍野滿地鮮血的場面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丁守道的父親,丁老爺子。

 這些官兵竟敢衝進自己府內公然殺人,他活了六十多歲還是頭一回看到。

 這場由八大鹽商和揚州眾多商賈以及學子們聯手發動的罷市和動亂,虎賁營只花了不到半天時間便徹底平定。

 “啪啪啪啪!”

 當然了,剛開始也有一些不守規矩想要插隊吵鬧的,但這些人的下場要麽是被槍托砸了個滿臉桃花開,要麽被當場擊斃。

 多年來修橋鋪路開鋪施粥,乃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爾等居然敢汙蔑我家老爺,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名火槍兵便衝了上去,舉起槍托就給了他重重一下。

 到了下午,揚州城的各個街市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太平。

 虎賁營突然入城,然後以雷霆般的手段對那些參與了罷市以及打砸搶燒的地痞、暴民以及商賈和學子展開了無情的鎮壓。

 看著破口大罵的管家,伍雲春也沒有廢話,冷聲道:“定遠伯有命,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還不趕緊棄械投降!”

 又是一陣火槍的轟鳴,又有十多名家丁護院慘叫著被打翻在地。

 而這一幕也不僅僅發生在丁家,同樣發生在了其他七名鹽商的府邸裡。

 就連管家身上中了好幾枚鉛彈,他被打得踉蹌向後摔倒出去。

 七十多年的繁華足以掩蓋一切,隨著那些經歷過戰火的老人紛紛逝去,那些新成長起來的人早已忘了戰爭的模樣。

 伴隨著白色的硝煙升起,院子裡一片血霧飛濺,十多名被中彈的家丁護院有如風吹麥穗般片片倒下。

 “開火!”

 大街小巷裡,到處都是排隊購買糧食以及各種貨物的百姓,所有人規規矩矩,不敢爭也不敢搶。

 知道了什麽叫做亂世人命不如狗,什麽叫做屍橫遍野。

 在他的預料裡,賈瑜想要讓揚州城恢復平靜,沒有十天半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廝愣是憑借著手中的大軍和鐵腕的手段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便讓偌大的揚州城恢復了平靜。

 按理說,揚州城能這麽快重新恢復秩序,對他這位江蘇巡撫來說應該是是件好事才對,但他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在他原本的設想裡,揚州城經過這次罷市的動亂後,即便有虎賁營的強力鎮壓,想要恢復到原先的水平至少需要十天甚至半個月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就能把賈瑜和虎賁營牢牢的拖在這些瑣事裡,然後等到江南總督路培毅率領江南大營的大軍到來,到時候再用武力將賈瑜鎮壓。

 只是計劃固然不錯,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和一眾揚州官員的意料。

 丁家父子被抓了,丁家也被炒了,其余的七家鹽商也沒好到哪去,全都步了丁守道的後塵。

 根據下面的人來報,這次被抄家的不止是八家鹽商,還有二十多家前幾天跳得最歡的商賈也被一並清算了。

 而從這些人家裡查抄出來的金銀珠寶、金冬瓜、銀冬瓜乃至古玩字畫等各種奇珍異寶更是數不清,據說這些天揚州城的大車都不夠用了。

 就在蘭仁憲一邊走一邊沉思著如何對付賈瑜的時候,一名隨從來到他身邊,附耳悄悄說了幾句。

 蘭仁憲隨便面色一變,“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小的決計不敢撒謊,如今虎賁營的人已經開始在大街上張貼告示了!”

 “胡鬧……荒唐!簡直豈有此理!”

 蘭仁憲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欒體立還是頭一次看到蘭仁憲如此失態。

 趕緊問:“撫台大人,發生什麽事了?”

 “還不是那個賈瑜,他居然派人在大街上張貼公告,說要丁守道等八家鹽商屯居積奇,為了一己私利煽動罷市,罪無可赦。

 因此他和巡鹽禦史林如海決定罷黜這八家鹽商,將所有鹽引收回,半個月後公開招募新的鹽商。”

 “這怎麽可以!”欒體立大驚失色。

 丁守道等八家鹽商這些年來為什麽能在揚州乃至江南橫行霸道,還不是因為他們手中擁有朝廷許可頒布的鹽引,可以合理合法的賣鹽嗎?

 而且他們可不僅販賣官鹽,事實上鹽商之所以賺得盆滿缽滿,最重要的還是販賣私鹽所得。

 因為官鹽的定價和利潤都是被定死的,私鹽就不同了,這一進一出就是好幾倍的利潤。

 一斤的官鹽搭配三斤私鹽,這麽算下來,一家鹽商每年賺的銀子要是少於三四十萬兩銀子,都可以被稱為良心商人了。

 這些年,之所以上交朝廷的鹽稅越來越少,除了因為丁守道等鹽商越來越貪之外,還是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把手伸向了鹽稅。

 光是蘭仁憲、欒體立、以及各級官府老爺衙役甚至巡河的鹽丁這些人,每年就能吃掉上三四百萬銀子。

 官老爺撈多了,鹽商們賺的自然就少了,為了彌補自己的虧空,他們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鹽稅的身上,不斷的找各種借口減少上繳朝廷的鹽稅。

 這才是為什麽給朝廷的鹽稅不斷減少的原因。

 現在賈瑜和林如海要重新換鹽商,這就等於要重新洗牌啊啊,這不是斷了蘭仁憲這些官員的財路嗎?

 蘭仁憲毅然轉身對欒體立道:“不行……斷然不能讓這個賈瑜如此胡鬧下去,你馬上派人通知路培毅,讓他趕緊帶兵趕來揚州,咱們不能任由賈瑜和林如海這麽胡鬧下去了。”

 “下官明白!”

 欒體立當即領命而去。

 巡鹽禦史府裡,身體已經好了些許的林如海看到賈瑜送來的帳簿後,饒是他早有準備,也被嚇得目瞪口呆。

 良久才張口結舌道:“五……五千六百多萬兩?”

 “是的!”

 賈瑜躺在一旁的椅子上,雙目微閉,任由一旁的黛玉含羞帶怯的用美人錘敲打著他的胳膊、大腿。

 而當黛玉聽到這個數字時,也是美目圓睜。

 這些天他跟在林如海身邊,也經常聽到自己父親和賈瑜談論朝廷的事情,對朝廷的情況也不像以前那樣一無所知了。

 如今的大夏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每年也就一千萬兩銀子左右。

 現在光是從這些鹽商家裡查抄出來的銀子就有五千六百多萬兩。

 這意味著什麽?

 這等於朝廷五年的財政收入啊。

 這麽多的銀子,一旦到了向來囊中羞澀的朝廷手裡,能辦多少事啊?

 “三思,這些銀子一旦到了朝廷手裡,能辦多少事啊?”林如海強忍著激動的心情顫聲道。

 賈瑜淡淡道:“能辦多少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蘭仁憲這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啊。”

 賈瑜的話也讓林如海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他神情複雜的望了賈瑜一眼,苦笑道:“老夫也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法子。

 重新選舉鹽商也就罷了,居然還提出了花錢買鹽引的法子,最要命的是還允許把晉商、徽商、魯商、粵商這些人給引進來,你就不怕揚州這些商賈們集體跳腳嗎?”

 “跳腳?”

 賈瑜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股莫名的笑意,“嶽父大人,您認為,等到晉商、徽商、浙商這些人到來,屆時揚州乃至江南這些商賈還有膽子對小婿呲牙麽?”

 “所以老夫說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林如海大笑起來。

 大夏的商人一般來說有五大幫派,分別是晉商、徽商、浙商、魯商、粵商。

 揚州屬於浙商一系,別看八大鹽商在揚州乃至江南一帶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但也僅限於食鹽這個行業上。

 而從財力上來說,其他的商業幫派跟他們想比其實並不遜色。

 比如晉商,他們就是通過和蒙古、遼東等地販賣皮毛皮貨起家的。

 廣東那邊的粵商和福建那邊的商人則是通過和東南沿海一帶的地方做海運生意起家。

 而浙商還有許多商人則是壟斷了養蠶、織布等產業。

 這些商人的名聲或許不如鹽商大,但俗話說得好,包子有肉不再褶子上,他們的財力跟鹽商比並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只不過多年來名聲不顯而已。

 現在賈瑜要對大夏所有商人公開招標,將所有鹽引重新發放,這些錢多得只能埋在地窖裡的財主們那還不象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們全都撲過來?

 面對林如海的打趣,賈瑜只是一笑而過,繼續道:“這次咱們查抄了八大鹽商和二十多家商賈的家,弄到了五千六百多萬兩的銀子。

 更重要的是抄沒這些人的家產後,至少可奪得十幾萬畝的良田。

 咱們可以將這些兩天租賃給那些無地的農戶,將他們的租子降下來,可以降到三成甚至兩成。

 如此一來,揚州的局勢便可以快速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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