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豐生擒和托的同時,楊威率領精銳們也跟著殺到。
不過看到和托被抓住的清軍也都瘋了……
失陷主將親兵可是要全處死。
而且不但要處死,全家還得給別人為奴。
“頂住他們!”
踩著和托的楊豐喊道。
手持雙鞭的楊威帶著騎兵從他兩旁洶湧而過,迅速撞上試圖營救和托的清軍,這家夥也是悍將,緊接著一鞭擋開對面清軍的長矛,撞到跟前,另一支鐵鞭砸在對手腦袋上……
“楊生員,先把他拖回去!”
他轉頭喊道。
他帶著的精銳們紛紛撞上自己的對手展開廝殺。
“拖回去?”
楊豐笑了。
緊接著他看了看腳下的和托……
“都頂住,看我給你們表演個絕活!”
他喝道。
然後他在和托驚恐的目光中,將手中鏈鋸條甩開,突然低頭抓住了和托右腿腳脖子,同時松開踩著和托的腳,還沒等後者反應過來,就踩住了還在地上的左腿。和托本能地試圖坐起,但楊豐卻猛得把他右腿向前一折,兩人以一種很獨特的姿勢上下相對,但問題是這已經超出和托身體的極限,恍如體操運動員的他,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正在廝殺中的雙方士兵全驚呆了,他們甚至停止廝殺,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姿勢羞恥的兩人,然後又看著楊豐很猙獰地站起……
“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經驗不足。”
他很羞澀地說道。
然後在一片驚愕中他又把和托翻了個面。
後者已經疼暈了。
甚至他的右腿狀態明顯異常,應該是骨折了,畢竟一個從沒練過的,突然一下子被撅到體操運動員都很難達到的角度,就算沒骨折也已經有嚴重的肌肉和韌帶撕裂。
把他翻了個面的楊豐,重新抓住他的右腿,還是一腳踩著左腿,卻猛然把他的右腿向後扛到了肩膀……
“嗷!”
和托慘叫著又醒了。
他試圖翻身,但卻翻不過來……
“瑪的,撕個人還這麽麻煩,我看電視上抓著就行。”
楊豐惱羞成怒。
周圍雙方士兵瞬間瘋了。
只不過一方是亢奮到瘋狂,一方卻嚇到發瘋,而且雙方終於清醒過來,清軍全都發瘋一樣向前,但楊威帶著那些精銳們同樣發瘋一樣阻擊。不得不說這一刻大家都很瘋,包括裡面正在嘗試把和托撕開的楊豐和被他以各種姿勢試驗的和托。不過很快楊豐就終於找到了最佳姿勢,他腳踩和托左大腿,肩膀扛著右腿向著後背猛然一撅,和托一聲已經完全不像人類的慘叫,右腿腳後跟到了腦袋上。
當然,他也昏了。
楊豐就像個摔跤運動員一樣,繼續不斷努力著。
和托又醒了。
不過這時候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目光渙散的發出怪異的聲音。
而他的鮮血已經在流淌,就像一個早產大出血的女人。
那些正在血戰中的清軍,看著這一幕全都目光暗了下來……
“殺!”
亢奮的楊威吼道。
……
幾分鍾後。
“諸位兄弟,楊某手藝不精,讓諸位兄弟見笑了!”
楊豐就像個賣藝的一樣,向著周圍都看傻了的騎兵們拱手說道。
後者瞬間全跪下了。
“楊生員真乃神人也,以後我等生死皆隨楊生員!”
楊威說道。
“我等生死皆隨楊生員!”
那些騎兵齊聲喊道。
在楊豐身旁是已經變成兩部分的和托,手撕鬼子那種當然不可能,人體結構決定了除非用切割機或鋸,就是刀劈都沒那效果,但撕下一條腿和半拉身子還是可以的。此刻的和托儼然恐怖片裡的道具般躺在地上,而在他們周圍則是上百具清軍士兵的死屍,後者終究還是血戰到底了。
他們回去也是死。
戰死還能保證自己的家人不會被打入奴籍。
“都起來,趕緊搜搜他們身上,有什麽值錢的別放過,但此戰得按照我之前說的規矩,不過你們是首功,分戰利品也是排第一的。至於此戰陣亡的那些兄弟,知道他們家人何在的,都到楊總兵那裡登記,回頭我會派人把五十兩銀子送過去,或者他們家人願意過來的我給他們買田買屋。傷殘了的我也給他們買田買屋,我自己還有一千畝地,先給他們分了,以後都是這規矩,要銀子的陣亡給五十兩,要跟著我的,我給他們買田買屋。”
楊豐說道。
經此一劫之後,山東的荒地會大量增加……
他說給買田又沒說什麽樣的。
水澆地當然買不到,這種地就是那些大地主都不多,都是非賣品,
但五十畝就算旱田,也足夠養活一家人。
遼東軍戶標準就是一個正兵授田五十畝,余丁二十五畝,也就是說遼東二十五畝就可以養活一家……
當然,實際養不活。
因為正兵五十畝得交十五石糧給衛所。
余丁也得七石半。
而且還得同時交草料。
但如果是有這樣土地的自耕農是足以養活的,而且山東的畝產是高於遼東的,就像安東衛一帶,現代其實已經屬於水稻產區了,也就是一年兩熟,不過這個時代不好說,畢竟平均氣溫是低於現代的。
就在那些士兵一片歡騰,開始搜刮清軍屍體上錢財並割人頭時候,馮可賓已經帶著昌樂士紳和百姓,鑼鼓喧天地走了過來,然後全都用震撼的目光看著和托的死屍……
“快,快抬過來!”
田秀才激動地說道。
緊接著後面那些青壯抬著銀子,豬羊走向前。
“呃,這怎麽好意思!”
還一身血的楊豐笑著說道。
“豐生,此城全賴豐生與眾位兄弟才得以保全,咱們都是自己人,又不是那些外省來的,這五千兩銀子,就當給兄弟們買酒喝了。”
田秀才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諸位父老鄉親,楊某是咱們青州府的,雖然是衛籍,但終歸是在咱們青州府的土地上,楊某家在青州府,地在青州府,青州府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別管是誰來進犯,只要敢傷咱們的人,搶咱們的銀子,這就是下場。”
楊豐對著一幫土豪劣紳們,一指地上的和托說道。
土豪劣紳們一片歡騰。
至於此戰的結果,很快就統計出來,包括追殺下去的孔孟騎士團,總共斬首五百級,所以清軍損失一半,其中當然包括和托,他也是目前為止,這場入侵中清軍損失的最高將領。他比陳泰還要高一點,後者是護軍參領,旗主護軍營副職,相當於甲喇,只不過當時被堵住的清軍裡面官最大而已。和托是梅勒額真,後來改稱副都統,鑲紅旗滿洲裡面固山是正都統,梅勒是副都統,相當於明朝的副總兵,無論品級還是實際權力都高於護軍參領。
另外繳獲戰馬三百。
這些當然都給了楊威部。
不過這個大捷到范志完那裡,就立刻膨脹到了斬首五百,殲敵三千,至於剩下兩千五,當然是死屍都被清軍撤退時候帶走了。
就在第二天,楊豐率軍繼續向前救援安丘時候,范志完這份大捷也已經五百裡加急送京城,同時房可壯,任浚,馮可賓甚至青州其他各縣幾個主要在籍前高官的私信,也都以各自的渠道以最快速度送京城。內容基本一致,就是要在京城的山東籍官員,包括非山東籍但與他們是政治同盟的那些,無論如何也要促成楊大勳的山東總兵實授。反正他戰功有了,將門世家,雖然目前官的確不夠,但指揮僉事升都督僉事在這時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大不了把楊豐的戰功, www.uukanshu.net 多分一些到他頭上。
至於楊豐……
他老老實實先做秀才吧!
主要是京城的會試已經開始,這一屆是崇禎十六年也就是癸未科。
最後一科。
所以沒法給他操作。
要不然高低給他弄個副榜貢生,然後就可以選官,操作快點一年給他操作到兵備道,這樣就可以掌軍權,但現在已經晚了,只能吹噓一下他爹,然後在京城操作,看看能不能給他搞個蔭監再讓吏部的山東籍官員操作一下,甚至找個崇禎信賴的老臣舉薦一下。
“分兵保護黃縣?”
行軍路上的楊豐,接到衍聖公送來的軍令。
“前首輔范複粹在黃縣,他得陛下信任,而且建虜攻萊陽,必然少不了襲擾黃縣,年前就有建虜遊騎至文登,福山等地被打退,咱們派幾百人去黃縣也算做做樣子。房可壯會請范複粹向陛下上奏,就說咱們孔孟騎士團派人到黃縣保護文廟,再隨便編點打退建虜的大捷,不行帶著百十顆首級過去,到時候就說建虜進犯黃縣,被孔孟騎士團打退。陛下對范複粹還是信任的,他是告老,不像張四知是被彈劾的。”
楊大勳說道。
“讓杜李去,他帶著自己扈從。”
楊豐說道。
杜李有自己的扈從。
也就是他的兩百莊客,另外還有莒州其他幾家拚湊的總共四百騎兵,宋之美給他帶兵,這些人經歷多次戰鬥,雖然依舊和家丁們沒法比,但在目前明軍裡面已經算頗有戰鬥力了。
他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