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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控訴》第9章 轉危為安
  京州市立醫院急診中心。

  急診室內,大夫護士往來穿梭,今天的急診室格外忙碌,三個緊急處置室都被人佔滿。值班醫生像是要生出三頭六臂一般,同時處理三個病人,顧芃芃坐在等候區的長凳上,眼角泛著淚花,目光空洞的望著空闊的走廊,像是後怕,又像是還沒從恐懼中還魂。周墨的手斜插在褲兜裡,機械似的在走廊裡來回踱步,並不時抬頭望向幕簾遮蔽的緊急處置室,他穿著的淺灰色夾克上,斑駁的血汙已經乾涸,顯現出赭紅色,看上去觸目驚心。

  周墨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馬步一已經推進去半小時了。他坐到顧芃芃身邊,輕聲問道:“芃芃,大半夜的,你們為什麽會在墳場?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顧芃芃有些心虛的看了周墨一眼,小聲兒答道:“去暗訪配陰婚。”

  “芃芃,不是我說你,這麽危險的事兒你也乾?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單位是怎麽想的?雜志社裡沒男的麽?”果然,周墨聽說顧芃芃是為了挖新聞才去的那裡,頓時急了眼,脫口便說出了與馬步一一模一樣地話。

  顧芃芃自知連累了朋友,理虧地小聲嘀咕道:“一開始都挺順利的,結果……哎呀,反正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他們真下死手啊,馬步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

  周墨看到顧芃芃懊惱地捂住臉,眼看著就要梨花帶雨地哭起來,心下有些慌張,趕忙輕輕拍了拍顧芃芃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馬步一這家夥扛造得很,很快就會沒事兒的……”

  幕簾輕啟,大夫便摘了手套,邊走了出來。隔著縫隙,馬步一的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雙目緊閉躺在裡面,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周墨和顧芃芃見狀趕緊湊上前去詢問情況。

  “大夫,我朋友怎麽樣了?”周墨聲音焦急地問。

  “還好,沒傷著內髒,頭上縫了幾針,有兩處骨裂,已經都處理了,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大夫冷靜而詳細地介紹著病人的情況。

  顧芃芃和周墨聽罷對視了一眼,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

  天光乍亮,病床上的馬步一先是感到一陣悠長的有規律的輕晃,之後又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似是蟲鳴,又似是人聲交談。隨後,一道柔和的橘色光線帶著一絲溫度射入他的眼睛裡,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遮蔽光線,但很快就發現,他自己的胳膊並不聽他使喚,他努力了兩下終於還是放棄了,緊隨而來的便是從頭到腳襲來的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醒了?”馬步一看到眼前赫然出現了顧芃芃熟悉的面孔,她頭髮蓬亂,眼睛有些腫,正帶著關切的目光正盯著他看,馬步一看到顧芃芃,忽然回想起他昏厥過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似乎是周墨正向他跑來。

  “這是哪?”馬步一輕微挪了挪脖子,由於躺的太久,他覺得自己的整條脊椎骨都開始酸脹僵硬,顧芃芃忙走到床尾輕輕轉動搖臂,病床輕微的晃動幾下,升起了一個角度,馬步一的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番,四白落地,大理石地面,呼吸間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反應過來這是醫院。

  “這兒是醫院,你受傷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顧芃芃在馬步一眼前輕輕晃了晃手掌。直晃的馬步一有些眩暈。

  “我是受傷,不是瞎了。”馬步一雖然行動不便,可腦子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不滿地說道。

  見到馬步一已經恢復了牙尖嘴利,顧芃芃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下來,她長舒一口氣,展開了一張笑臉說:“會開玩笑,證明腦子沒事兒。這我就放心了。”

  “我到底傷哪了?怎麽感覺全身都不會動了似的?”馬步一看著顧芃芃,表情像是在說,你得管我,我傷的很重。

  顧芃芃打開保溫瓶,往吸管杯裡倒了水,遞到馬步一嘴邊,說:“來,先喝口水。”馬步一聽話的叼住吸管兒,吸溜起來。顧芃芃滿意地笑著說:“看來你倒下了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聽話多了。”

  馬步一幽怨地看了一眼顧芃芃,顧芃芃直接忽略了他的眼神,繼續誇獎道:“不得不說你還是挺抗揍的,挨了那麽多下,竟然只是骨裂。”

  “聽你這話,感覺我沒被人打死,你還挺惋惜唄?”馬步一聽著顧芃芃的話茬,越聽越不對勁兒,出言反駁道。

  “我在誇你骨頭硬。”

  “我看你是沒心肝。”

  二人正逗著嘴,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周墨手裡拿著一大疊票據和病歷卡診斷報告大步走了進來,看到馬步一已經醒了過來,長出一口氣,關切地說:“步,你可醒了,把我們都嚇壞了。”

  馬步一的目光盯在周墨夾克上乾涸的血跡,他知道周墨一向注重儀表,平時衣服上不會有一個褶子或者汙點,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著了急。他心裡一陣暖意上升,扯出一抹微笑,說道:“謝了,哥們。”

  “你們倆啊,可讓我省點心吧。”面對馬步一的感謝,周墨心知肚明,可向來情感內斂的他,說出的話依舊是那麽不中聽。

  “周墨,醫院這邊我盯著,你守了一夜了,趕緊回去換換衣服,休息一下吧。”顧芃芃看到周墨滿臉疲憊,連胡茬兒都鑽出來霍霍他俊朗的面龐,忙提議道。

  周墨把各種單據放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的確慘不忍睹,“行,那我先走,昨晚抓的那夥兒人,我還得去會會他們。”他停了停,又看向顧芃芃叮囑道:“昨晚你也嚇壞了,得空也要休息一會兒。”

  馬步一看著這倆人你來我往的,氣氛怪怪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酸溜溜,他撇撇嘴,本能的想縮進被子裡,只是現在行動不便,根本動彈不得。

  “周墨,還有一件事兒。”顧芃芃忽然想起什麽,忙說:“昨天我們蹲點的時候看到了孫延興的墓,不過那不是一個人的墓,而是夫妻合葬墓。”

  “夫妻合葬?”周墨知道孫延興死的時候只有六歲,根本不可能成親,隨即問道:“你能確定是同一個人?”

  “墓碑上的生卒年,孫延興的名字下方的確寫著逝世於1998年。”馬步一有些虛弱地聲音傳來,他的目光看向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麽,顧芃芃會意立刻從抽屜裡翻出他的手機,馬步一點點頭示意她打開,果然在圖片庫裡,翻到了他拍攝的孫延興墓碑的照片。

  “墓碑是2016年立,你們是懷疑孫家也給孫延興辦了陰婚?”周墨仔細端詳著照片中的墓碑問。

  “我覺得那夥襲擊我們的人,說不定知道些內情。”顧芃芃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事兒交給我,我會弄清楚的。”周墨將馬步一手機上的照片快速轉發給自己,便轉身走出病房。

  顧芃芃看著周墨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追出去,喊道:“周墨,別忘了讓他們賠我相機。“周墨聽到顧芃芃的叫喊,並不回頭,隻背對著她舉起右手手臂,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顧芃芃低著頭走回病房,像是在想什麽心事兒,病床上的馬步一看著她一臉懊喪地神情,微笑著輕聲說:“怎麽,擔心相機壞了無法交差?“

  “才不是。“顧芃芃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似的,她坐在馬步一的病床前,用手托著腮,嘀咕道:”蹲了一夜,拍了那麽多素材都沒了。這下完蛋了,該怎麽跟老編解釋。“

  “誰說素材都沒了?“馬步一的笑意在臉上蕩漾開。

  “什麽?你的意思是,相機的存儲卡在你手裡?‘顧芃芃頓時眼睛放光,不可置信地看著馬步一,她絕沒想到在當時那樣的危機時刻馬步一還有余力去藏存儲卡。

  “不在我身上,在孫延興的墓碑下。你最好現在就去把卡片取回來,要是蛇蟲鼠蟻啃了,被雨水潮氣泡了,我可不負責。”馬步一雙眼微閡,得意地笑著,說出了存儲卡的藏匿地點。原來,在那夥人剛一發現他們的時候,馬步一就已經趁著接過顧芃芃相機的機會,將存儲卡拆了下來,順勢塞在孫延興的墓碑側面的一個小洞裡,那夥襲擊他們的人一心盯著相機,根本不會想到他會將最重要的存儲卡藏在別處。

  顧芃芃興奮地去抱病床上的馬步一,由於興奮而忘形,引得馬步一周身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本能地嚷道:“啊,好疼,顧芃芃你放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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