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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控訴》第13章 張家鋪子
  晚上八點,周墨吃著泡麵,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何勞海舊案的卷宗。看過何勞海的劣跡,證實其人確有可恨之處,可矛盾之處就在於,他刑滿釋放了,心裡卻隻想著翻案。周墨仔細研究卷宗後發現,當年的案子最後認定的依據僅是那半枚指紋和莊雲峰指認他在案發現場出現過這兩點,按照當年的鑒定條件,或許還有什麽證據被忽略了也未可知。不過時隔二十年,即便有什麽證據恐怕也早已無從查證了。

  白天他接到顧芃芃的電話,得知了當年在官道鎮流傳的有關孫延興索命的謠言,遂對那幾個“被索命”的孩子產生了興趣。想到這兒,他放下泡麵盒子,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打給檔案室值班員,要求在內網調閱孫延興死亡後三年內官道鎮因意外死亡的孩子的電子案卷。很快,檔案室的人告訴他已經獲得授權,可以調閱。

  周墨打開電子案卷,經過系統篩查發現符合條件的只有三人分別是張石、馮四、王奇三人,其中張石八歲,馮四十歲,王奇七歲。案卷記錄十分簡單,經過警方現場勘查,張石意外掉入山林中的捕獸陷阱身亡,馮四死於摩托車自燃事故,而王奇與父親外出時,死於交通意外,幾個孩子的死因均無可疑。周墨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翌日,上午九點,周墨帶著小李前往官道鎮走訪調查。二人第一站便是官道鎮派出所,由於有了上次跟馬副所長的交情,很快便從戶籍民警處得到了有用的線索。原來,在孫延興死後的三年內,與他相熟的四個小孩兒,張石、李小、馮四、王奇都相繼離世,除了李小是突發疾病外,其他三個孩子都死於意外。如今李小、馮四的家人已經搬到外地居住,王奇父子發生交通意外後,其母親已經改嫁到了南方。只有張石的父母在張石意外死亡五年後又生了一個女兒,一家人依舊留在官道鎮生活,目前經營著一家早點鋪子。

  得到這個信息,周墨決定去張家的早點鋪子走訪,希望能夠了解到更多的內情。張家的早點鋪子就開在鎮裡最熱鬧的一條街上,鋪面不大,牆面貼著白色暗紋瓷磚,淡灰色的地磚光潔明亮,店面裡擺放著四張桌子,緊湊卻不凌亂。接近上午十點,張家夫妻已經準備收攤,做早點鋪子的通常都是凌晨三點多就開始忙活,到了上午十點多基本就要結束營業。

  周墨帶著小李走進鋪面,見張妻正認認真真地拖著地板,地面上的水痕還未全乾,周墨和小李小心翼翼地從邊上踩過,唯恐毀了她的勞動成果,二人撿了坐在最靠近大門的桌前坐下,周墨大聲問道:“老板,還有豆漿麽?來兩碗。”走訪調查了兩個小時,他也覺得口渴難耐。

  “好咧,稍等。”張全章正在廚房裡忙活著,聽到有客人上門,忙大聲回應著,他手腳麻利地盛了兩碗豆漿,一手一碗端到他們面前,攀談道:“這麽晚才吃啊,還有油條,要不要來兩根?”

  周墨擺擺手,說:“不用,早飯吃過了,就是渴得很。”說完,捧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喝下去,絲滑的豆漿下肚,暖意十足,讓他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多少錢?”小李很機靈地掏出手機,對著牆上的二維碼邊掃邊問。

  “四塊。”張全章隨口答道。

  “你們是張石的父母吧,我們是警察,有點事兒想跟您打聽一下。”小李邊付了錢邊對張全章說。

  張家夫婦聽到是警察,都是一怔,

神情有些複雜地看向二人。周墨見他們有些惶惑,忙起身安撫道:“二位別緊張,我們是想了解一下當年張石發生意外的細節。”  “這事兒都過去快二十年了,怎麽突然問起這事?”張全章夫婦聽完更加詫異,兒子早夭本就是他們心中的傷痛,雖說後來二人又有了女兒,可心頭的痛楚猶在,這會兒警察突然上門,又重提舊事,讓二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這樣,我們是公安局負責檔案管理的,現在要求統一建立電子檔案,我們發現當年張石的案卷有的地方還不完善,所以就想補充一些細節。給你們添麻煩了。”周墨順嘴兒編了一個理由,希望能夠以此消減對方的戒心。小李看著周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臨場應變能力。

  張家夫婦聞言,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周墨的說法也合理,因此戒備心稍減,張全章的妻子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喃喃道:“我那兒,命薄啊。”

  張全章臉色也沉鬱下來,嘴裡卻嘟囔著,似乎不願提及似的說:“哎,這事兒過去這麽多年了,好端端的兒子沒了,啥細節也記不清了。”

  “不要緊,慢慢來,您先把張石意外身亡那天的情形再給我說一遍。”周墨語調和緩,循循善誘地說。

  張全章卸下圍裙,將滿是油汙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坐了下來,輕歎了口氣,將當日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那日,張全章夫婦下地乾活,把年僅八歲的張石獨自鎖在家中。可不知怎麽的,孩子自己溜了出了門,還獨自跑去了後山玩, 之後不慎掉進了捕獸陷阱裡,等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已氣絕身亡。張全章的講述很簡單,可講完之後,他和妻子的臉上都浮現起一層悲戚之色。

  周墨看著兩人神色沉重,再加之多年操勞已經略顯佝僂的身體,也明白再度揭開傷疤對他們來說的確有些殘忍,為了將悲情地氣氛衝淡,他忙問道:“是誰最先發現的張石?”

  “護林員老吳,等他發現招呼人來救的時候,孩子已經咽了氣。”張全章一隻胳膊抵在桌子上,聲音低沉地答道。

  “張石平時經常上山玩麽?”周墨又問。

  “說來也奇怪,其實我們曾經多次告誡他不要去後山,鎮上人都知道那邊有很多陷阱,張石之前也從來沒獨自跑到山裡去玩,不知道那天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大約是那陣子鎮上集中把陷阱都封堵了,孩子知道了信兒,才大膽上了山,沒想到這麽倒霉,出了意外。”張全章的老婆抹著眼淚補充道。

  “集中封堵?”周墨看向張家夫婦,似乎尋到了一絲他們話語中間的矛盾之處。

  “對,早年鎮上的年輕人經常去後山打野味,那時候的人沒什麽安全意識,偷偷私設了好多陷阱,常有人掉進陷阱裡受傷,後來鎮上覺得這樣安全隱患太大,就集中封堵了一批。沒想到,還是沒防住。”張全章懊惱地說。

  “封堵陷阱的事兒是誰帶頭乾的?”周墨越發覺得這件事兒有些不尋常,追問道。

  “莊雲峰,他是治保主任。”張全章脫口而出。

  “又是這個莊雲峰。”周墨心下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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