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在家裡呆了足足三天,才踏上前往格陵蘭的路。
格陵蘭還蠻大的,不像後世變暖的影響下能穿半袖,現在的格陵蘭氣溫十多度左右,正是適合避暑的好地方。
一路上麻瓜遊客也不少,路易斯左右權衡還是選擇了坐飛機到冰島,再轉船前往格陵蘭。
畢竟雖說格陵蘭是屬於歐洲的丹麥的海外領土,但要說近還得是離加麻大近。
冰島人挺不熱情的,尤其是聽說路易斯是英國人之後,沒有一個給他好臉色看的,多少帶著點國際恩怨加種族歧視。
這個年頭英國人出門在外被人種族歧視,聽起來多多少少沾那麽點魔幻現實主義。
要不是葉子雁小布爾喬亞的情調上來非要在冰島待一天,路易斯甚至想立刻走人。
對於一個沒有在北極圈生活過的人來說,極光這種東西一直都深深地吸引著葉子雁,可路易斯一句話就破壞掉了她的期待心情。
「現在是夏天,冰島處於極晝之中,所以理論上是沒有北極光的。」路易斯聳聳肩,無情地擊潰了葉子雁期待的小心靈。
葉子雁整個人都蔫了下來,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不見,雙目無神地一直看著桌子發呆。
「啊,失去夢想了。」凱瑟琳幸災樂禍地調侃道。
冰島也沒什麽特色美食,除了鱈魚就是鱈魚,沒什麽值得人留戀的。葉子雁實際上也不是路易斯所說的那種布爾喬亞,沒有那麽多藝術細菌,對於所謂的冰島慢節奏生活並不感興趣。
既然冰島沒有事兒乾,在冰島稍事休息一天之後,一行人坐飛機來到了格陵蘭。
格陵蘭唯一的機場位於首府努克,由於建的時間並不算久遠,所以除了簡陋一點兒也沒什麽毛病。
機場的不遠處就有一座雪山,身為南方人的葉子雁到了這裡,多少有點沒見過世面的感覺。
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鷹醬的旅遊團,那個導遊似乎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頭髮看起來好像好幾天沒洗,在腦瓜子上犬牙交錯的,看起來多少有點抽象。
「到達世界最北城——努克!」那導遊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向旅遊團的旅客們介紹道。
似乎覺得意猶未盡,導遊又環視著四周,嘴中不住地讚歎道:「太美麗了努克……」
「哎喲,這不英國老嗎?」他的目光看到了路易斯一行人,立刻又轉到遠方:「還是看看遠處的雪山吧家人們。」
多虧路易斯脾氣好素質高,不然一定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狗不理包子他不能這麽圓。
不理這些沒素質的鷹醬老,三人帶著克莉絲塔薩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店。
酒店的前台看著路易斯帶著三個大美人,還只要了一間套房,趁著三個女人不注意的時候給路易斯比了一個大拇指,神色也是欽佩到了極致,發自內心的那種。
路易斯也回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累啊……
這就有點凡爾賽了屬於是。
也有點ds的感覺。
任務提示還有十多天,所以路易斯也不急,閑著無聊的他甚至帶著三個妹子去海灘休閑一番。
格陵蘭的美食,貓和你都想了解。在路易斯的強烈推薦(忽悠)之下,三位女士打算嘗一嘗基維亞克。
「這可是屬於大自然的饋贈,你們三個真的不想錯過嗎?想想看吧,歲月的味道在你們口中融化的感覺……」
這是路易斯的原話。
基維亞克,其實就是那個地獄級美食「醃海雀」,是因愛斯基摩人的特色食物。其做法就是將侏儒海燕殺死後放到死的大海豹體內,縫合後用海豹油脂密封,埋入凍土層,經過海
豹胃酸發酵兩年到三年後取出食用,是愛斯基摩人攝取維生素的一種方式。
當這道美食出現在她們三個的面前時,凱瑟琳當即拿出魔杖,對著這道菜用了一記消失咒。
那股子久久不散的味道,簡直如同夢魔一般折磨人的心魄。
主要是模樣兒太過嚇人,因為鳥類的羽毛不會發酵,所以還會保持海鳥原來的形狀,那一團子爛羽毛混合著腐爛的肉端上來,能讓人喜歡就怪了。
凱瑟琳還不忘記給吃驚的服務員補了一記遺忘咒。
中招的服務員一臉迷茫地看看手中的餐盤,撓撓頭,轉身又走了出去。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小鹿同學!」等到服務員走後,凱瑟琳站起身,一腳踩在路易斯的凳子上,伸出玉手抓住了他的領子,面色不善。
路易斯毫不懷疑下一刻凱瑟琳就能施展出友情破顏拳。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嘛,小月亮你不要生氣。」路易斯連忙把凱瑟琳的手拿下來,笑嘻嘻地摩挲著她的膝蓋:「我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嘛,好吃的還在後面。」
凱瑟琳將信將疑地坐下,果然不一會兒,服務員們魚貫而入,真正的格陵蘭美食一一被送到他們的面前。
說起來,香煎比目魚還是不錯的,格陵蘭盛產的比目魚魚肉雪白,紋理清晰又細嫩鮮美,味道吃起來也不比鱈魚差到哪裡去。
就是比目魚那副尊容實在是有點對不起社會。
吃過晚飯,回到酒店的時候,克莉絲塔薩一臉神神秘秘地找到了路易斯。
「怎麽了?」路易斯本來想扯著凱瑟琳下盤巫師棋,卻被克莉絲塔薩喚住。
「您應該知道克羅米吧。」克莉絲塔薩的神情好像那西海岸的。
身為山口山的骨灰級玩家,路易斯怎麽能不知道克羅米是誰?他笑著回答道:「知道,怎麽了?」
「她,呃,嗯,找您有點事兒。」克莉絲塔薩的語氣有點遲疑,似乎是怕路易斯懷疑,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感覺語氣好像是「隊長,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兒」一樣。
「那她人呢?……不是,她龍呢?」路易斯有些懷疑地看著克莉絲塔薩,說著找我有事,結果人呢?
「您坐在這裡等等,她馬上就到。」
克莉絲塔薩這一句話,讓路易斯乾坐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
路易斯看向克莉絲塔薩的神情逐漸變得不善,一道閃電球也在他的手中凝聚。
「嗚……」克莉絲塔薩驚懼地看著路易斯手中的閃電球,嚇出了小奶音。
「哎呀,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萌萌的小奶音從頭頂傳來。路易斯隻感到面前的空氣一陣扭曲,驀地從空氣中扭出一隻白發小蘿莉來。他還真怕這小蘿莉突然說出「金坷垃的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就給他」。
不過還好她說的不是「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閃電球也化為黃沙,消散在空氣之中。
看樣子,這個能操縱沙子的白發小蘿莉是克羅米無疑了。
畢竟在西方這種設定裡,時間和沙子傻傻的分不清,時光之穴就位於全是沙子的塔納利斯,阿納克洛斯的背後有一個大大的沙漏路易斯可是記得分明。
話說在最新版本的巨龍時代裡,暴雪還把克羅米弄成了那個啥……
他決定必須得問一下。
克羅米看到路易斯的第一句話就是仰起頭,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天哪你真高……」
還是沒有感情的棒讀。
「你好,你就是克羅米吧。」路易斯伸出手:「認識你很
高興。」
「路易斯,我知道你。」克羅米伸出小手握住路易斯的手:「感謝你收留克莉絲塔薩,這個可憐的家夥……希望她的快嘴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噢,那倒不會。」路易斯聳聳肩:「她曾經和我說你其實是一條公龍,但你卻總認為自己是一頭母龍,所以平時才會幻化成女侏儒的形象,是真的嗎?」
克羅米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咬牙切齒地問道:「哦?是真的嗎?」
「我……我沒有……」克莉絲塔薩無力地辯解著,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沒說過,不過按照平日裡這麽大嘴巴的習慣八成是和主人講過的……
完了完了,怎麽辦啊?克羅米的怒火……啊呀!
「消消氣,消消氣……」路易斯拍拍克羅米,把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這個可憐的家夥……希望她的快嘴不會給你添麻煩。」
克羅米愣了一下,伸手對著路易斯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還真沒想到,克莉絲塔薩遇到了你這樣一個克星。」克羅米的誇獎發自內心。
「哪裡哪裡。」路易斯破天荒地謙虛起來,他給克莉絲塔薩使了個眼神兒,後者立刻翻出一堆茶具,開始給克羅米泡茶。
「只有紅茶可以嗎?」克莉絲塔薩萌萌噠地問道。
你是一頭一頭一頭紅龍啊啊啊啊……
不行,這龍女仆太臭了,不能要了。
「可以,少一些寧神花,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克羅米無所謂地擺擺手:「索莉多米殿下還托我給你帶個好,她說她很想念你。」
「感謝索莉多米殿下的掛念。」克莉絲塔薩眼圈兒微微泛紅,看樣子是想家了。
索莉多米雖說是青銅龍王的配偶,但實際也算是她的長輩,理論上來講是個嬸子輩兒的。五色龍族其實一直都很親近,除了耐薩裡奧抽風之後。
其實瑪裡苟斯那個當叔叔的也挺不是人的。
「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麽?」路易斯好奇地問道。
克羅米聽到問題後立刻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很正經的面孔:「哦,是這樣,在你們世界的某些時間線突然出現了許多干擾和變動,甚至還在干擾著你們主世界的進程……老實說,這個宇宙其實很不錯,畢竟你也不希望它因時間線的變動而毀於一旦吧?」
「是這個道理。」路易斯聳聳肩:「你對空間魔法有研究嗎?」
「這個……你應該去問瑪裡苟斯陛下。」克羅米攤攤手:「青銅龍著重於研究時間魔法,對於空間魔法,藍龍比較擅長……當然,如果你覺得瑪裡苟斯那個老瘋……老家夥不行的話,或許你可以問問卡雷苟斯。」
「就那個戰五渣?」路易斯順嘴一說。
「就那個戰五渣。」克羅米肯定地說道。
「哎?怎麽你也知道他這個外號?」路易斯好奇地問道。
克羅米擺出一個很鄙視的眼神:「開玩笑,我可是青銅龍哎,誰在每個時間線上做了什麽我能不知道嗎?」
「那我們世界中關於我的時間線……你了解嗎?」路易斯好奇地問道。
克羅米還真認真地打量了一番路易斯,爾後搖搖頭:「你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它阻擋著我看透你……」
路易斯也不糾結這件事情,他接過克莉絲塔薩泡好的紅茶,好奇地問道:「那你是怎麽過來的?」
「您身上的強大力量一直在牽引著我與克莉絲塔薩之間的聯系。」克羅米小臉兒和杯子差不多大,她輕啜茶水的時候,熱氣這麽一蒸騰,還顯得有點兒可愛。
與此同時,葉子雁和凱瑟琳也從裡屋走了出來,本來聽到陌生的女性聲音兩人都很
警覺,可看到小巧玲瓏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克羅米之後,那股子警覺立刻不知道打消到哪裡去了。
該說不說,克羅米長得確實挺可愛的。
兩個衝天的粉色羊角小辮,看起來好像沒吃藥一樣萌萌噠。
相互介紹了一下之後,路易斯把話題扯回了正軌:「所以,你還沒說時間線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就是……呃,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 」克羅米攤攤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是其中似乎有永恆龍在其中作梗……」
她又飛速地科普了一遍永恆龍是什麽意思。
總之就是他們的身份並沒有實錘,但大多數青銅龍都認為,所謂的永恆龍是他們墮落之後的樣子。
「那你知道他們的具體行動目標麽?」克莉絲塔薩出聲問道:「我想青銅龍軍團派你過來,一定會在事先做好了周密的計劃。」
克羅米乾笑一聲,眼神遊弋又飄忽。
半晌,在眾人不善的目光中,掏出一隻沙漏。
她撲通一聲跪在沙漏面前,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的樣子,半晌之後,抬起頭看向路易斯。
「可以確定,他們的第一站是想要改變1815年的軌跡,目標地點……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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