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鄧布利多挑挑眉,不置可否:“你這麽快就想到辦法了嗎?”
看樣子似乎對於帕特裡克·布萊克的死活並不關心。
實際上,帕特裡克在學校裡的惡行他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把他送到德姆斯特朗做交換生——若不是看在菲尼亞斯的面子,早把他開除了事了。
能有一個更惡的收拾收拾他,也好。
但他現在也挺關心路易斯的心理狀態,萬一成了下一個湯姆可就不妙了。
路易斯自然不知道鄧布利多的心理活動,他說道:“為了貫徹和落實您的重要精神,斯內普教授與我立足當前,統籌兼顧,最終認定,想要讓各個學院改革課業政策,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情,您總不會認為麥格教授會聽從我的建議,讓同學們加兩節自習課吧?”
“唔,你說的沒錯。”鄧布利多校長點頭,又問道:“那你是怎麽做的呢?”
“所以,考慮到現有的狀況,我決定利用斯內普教授魔藥課老師的身份,在校內推行一項政策——即進行每月的月考,以及學期中的期中考試,以及學期末的期末考試,由考試成績出發,為個人與學院加分。”
“這樣一來,先飛的斯萊特林一定會在第一個月考取得好成績,其他學院的院長若是不想放棄學院杯的話,一定會跟進這項政策,至少不能讓斯萊特林甩的太遠。”
“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也就初步地成功了。”路易斯做著最後的總結:“很慚愧,只是做了一點很微小的貢獻。”
鄧布利多看著路易斯,突然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這小子要是衝著邪道發展,可比特麽伏地魔難搞得多,看他的手段套路雖然稚嫩了一點,但架不住是攪屎棍帶英的正牌接班人……
眾所周知,世界上最擅長政治的,一個是遙遠東方的賽裡斯人,另一個就是帶英。
遲早有他鍛煉發展的空間。
鄧布利多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聊聊。
“你聽說過伏地魔嗎?”鄧布利多的語氣好像在問安利。
“怎麽可能不知道,教授。”路易斯用一種看老年癡呆的目光看著鄧布利多:“教授,您真的要少吃糖了,您的思維都開始遲鈍了……”
“噢,有嗎?”鄧布利多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怎麽可能有巫師不知道伏地魔——就算不看書,也應該聽同學說起過。
路易斯咂咂嘴,有點嫌棄地說道:“伏地魔的魔法造詣應該是沒的說,但是……教授您不覺得他格調很低麽?”
“嗯?”這回輪到鄧布利多疑惑了,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哈,伏地魔格調很低?倒是一種新奇的角度。
“我感覺他好像有點什麽大病,正常人哪有這樣的……”路易斯完全沒注意到傑瑞從他的上衣兜裡悄悄爬出來,順著他的長袍像坐滑梯一樣溜到地面,鬼鬼祟祟地往分院帽那探頭探腦。
“教授您要是擔心我成為他那種人……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昨天對布萊克學長下手有些重了,但是……”路易斯放下手中的檸檬汁,很認真地說道:“教授您完全多慮了,我有愛我的爺爺,還有叔叔嬸嬸,還有這麽多好朋友,家裡也不缺錢,您說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做那樣的恐B分子?”
“你說的也對。”鄧布利多笑了,綁著辮子的白胡須都在顫抖:“別怪我沒提醒你,伱的耗子正在往分院帽那爬。”
路易斯回頭看看正在往上爬的傑瑞,
頭也不回地提醒道:“該擔心的似乎應該是您吧,教授?畢竟這老帽子不是我的……” 確實,他慌啥,分院帽又不是他的……
“格蘭芬多!”正在打瞌睡的老帽子嗷地一嗓子,把傑瑞嚇得翻著跟頭掉到了地上,伴隨著鑔子的清脆音效,傑瑞摔成了鼠片。
路易斯走過去拎起傑瑞的尾巴甩動兩下把它複原,鄧布利多饒有興致地看著傑瑞,問道:“這應該是那個動畫片裡的老鼠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傑瑞?”
“是的教授。”路易斯拍拍傑瑞的腦袋,示意他別亂跑——他腦子裡突然產生一個狠辣的想法。
反正都叫湯姆,要不要讓傑瑞去折騰折騰奇洛教授?正好明天要去奇洛教授的辦公室來的,怎麽著也得給他開個大眼兒不是?
“真是神奇的耗子。”鄧布利多晃晃胡子道:“想不到分院帽會把他分到格蘭芬多,要我說,他應該去另一個學院。”
“哪兒?”不止是路易斯,連傑瑞都抖著胡須看向鄧布利多。
“阿茲卡班。”說完鄧布利多也笑了:“當然,如果因為惡作劇就把人送到阿茲卡班的話,我想韋斯萊雙胞胎已經在那裡待了兩年了。”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唏噓。
“唉,真是的,以前還能再晚上偶遇他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在某一天我就再也遇不到他們了。”鄧布利多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所以你就偶遇我和學姐?路易斯心裡腹誹,面上保持著微笑。
“好了,我這裡也沒什麽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鄧布利多校長的眼睛隱藏在閃閃發亮的半月形鏡片後,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前世裡看同人文,說什麽鄧布利多校長喜歡對學生用攝神取念——這種說法就多少有些扯淡了,一個一百歲的老人,還是號稱白魔王的巫師,常年身居高位,他要看不出十幾歲的孩子臉上寫著什麽才奇怪。
他要真那麽不要臉,還能有伏地魔嗎?
不說別人,就說他的爺爺老路易斯,哪怕他身兼兩世的閱歷,也能輕松被他爺爺洞穿心裡的想法。
用老人的話說就是,我吃點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心裡想的是什麽我能不知道嗎?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教授。”路易斯重新把傑瑞裝回上衣兜,轉身就走,乾淨利落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路上還往畫像那邊瞥了一眼,菲尼亞斯依舊被綁在椅子上胡亂蹬腿,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