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做卷王】 【】
法軍以八十門大炮,而不只是以原計劃的二十四門十二磅炮進行炮火準備。但其威力並不像拿破侖所期待的那樣令敵膽寒。
喵靈頓仍按他的老辦法讓步兵伏藏在山頂後面,法軍的一連串炮彈大部分鑽進前坡雨水浸漬的泥土裡,並沒有造成傷害。
眾所周知,在這個年代炮兵用的基本都是實心炮彈,殺傷力一般靠跳彈來造成傷害,也就是炮彈打到地面上回彈造成多次殺傷。
當然,炮彈產生跳彈一個需要地面足夠的硬,要不然就陷在泥裡面了。另外必須使入射角盡量地小,只有這樣才可以彈起來,為了保證入射角,當時的炮一般使用平射炮,這樣的炮也叫加農炮。
像現在這種雨後的天氣,炮彈幾乎是不可能造成拿破侖心中那種殺傷期望的。
現在大概是什麽情況呢,前一秒炮聲響起的時候,嚇得英軍各單位都是一縮脖子,等到炮彈入土後再無反應,他們縮了半天才意識到原來法軍的炮兵是雷聲大雨點小。
這還怕個錘子?有隻負責偵查的大橘貓高興地探頭探腦,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結果被炮彈帶起的飛石打穿了耳朵。
吃痛之下,他疼得嗷嗷慘叫,可惜也於事無補,誰讓他欠兒蹬呢?
距離拿破侖發起正式進攻還有一段時間,英軍士兵們在命令下紛紛掏出野戰背包中掖進去的搪瓷缸子,由軍需處的人或者是閑得無聊的長官端著酒瓶子分酒,每人都分到了一大口的杜松子酒。
搪瓷缸子是近衛軍這種精銳部隊才有的待遇,像路易斯之前遇到的那個三花貓他們團,只能掏出吃飯用的大缸子裝酒。
“夥計們,來喝酒了——如果你還行的話,就把它喝掉。”部隊長官們一邊在隊列中走動,一邊喊道。
走到小三花貓所在的七十二團,長官看著手裡拿著一串珠子在祈禱的小三花貓,拿著酒瓶子站在他面前問道:“傑克?”
“不了,謝謝長官。”傑克很拘謹地拒絕道。
長官沒說話,伸出貓爪揉揉他的頭,繼續往一旁走。
等到長官離開後,他身旁的一隻雙色貓端著他的大飯缸子,用胳膊肘懟懟他:“喝點杜松子酒吧,傑克,這可是國王陛下的問候。”
說著,還補充了一句:“我們下次去皇宮的時候記得提醒我謝謝他。”
傑克沒有回答,神情恍忽地問道:“勞倫斯,你說……他們會有很多人嗎?”
勞倫斯喝了一口酒,被辛辣的味道激得‘啊’了一下,稍稍緩上一下才回答傑克的問題:“我可沒有透視眼,傑克,山的那邊是什麽情況我怎麽會知道?不如你過去問一下,你就說,嘿,該死的法國老,你們來了多少人?你看看他們會不會回答你……”
“說到底你也是倒霉,第一次參加戰爭就遇到了拿破侖,哈哈……”勞倫斯看傑克不說話,又拍拍他的腦袋:“算了,不要去想了,就算山對面有十萬個人,也不是你祈禱就能夠把他們勸回去的,要是祈禱有用的話,我想我們就不會組成什麽反法同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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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終於轉過頭,看向他這個話癆朋友好奇地問道:“你就不害怕嗎?”
“除了站在一個神神叨叨的朋友身邊之外,
再沒有什麽能夠嚇倒我了,我親愛的傑克。”勞倫斯多少帶點陰陽怪氣地回答道。 說著仿佛真的是為了驅散恐懼一樣,他端起他的大飯缸子,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還把本屬於傑克的那點酒折進了自己的飯缸子裡。
“我還是都喝掉吧,免得一會兒被法國老搶走……”勞倫斯就這樣給自己找補著,把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
伴隨著長官“七十二團,前進!”的口號,傑克和勞倫斯迅速收起手裡的東西,從一旁拿起步槍,列入隊伍加入了行軍的隊列之中。
臨時指揮所邊上,喵靈頓也翻身上馬,左右看看,高聲呼喊道:“尤布裡奇,尤布裡奇呢?”
“這呢,閣下。”一名銀虎斑急匆匆地從帳篷裡鑽出來,他剛才去解手來的。
“通知你的寶貝們,是時候進攻了……把壓上來的法國老趕回去喵。”喵靈頓如是命令道。
寶貝們的代指的是尤布裡奇麾下的蘇格蘭灰龍騎兵,類似於開玩笑的說法。
尤布裡奇連忙敬禮稱是,一邊跑一邊提褲子。
命令下達的時候,聯合旅的旅長威廉·龐森比正在和副官一起吸鼻煙。
“嘗嘗這個,味道很夠勁兒喵。”龐森比掏出裝著鼻煙的精致小盒,看著副官實在地撚出一堆,不禁心疼地責怪道:“哎喲,你可少浪費一點,這可是最後的存貨了喵。”
得到進攻的命令後,他銀灰色的貓爪抽出馬刀扛在肩膀上,回頭喊道:“就是現在!蘇格蘭灰龍騎兵們,是時候了!”
司號手聽到長官的命令,仰頭抬起軍號,滴滴叭叭地吹奏起來。
聽到號聲的蘇格蘭騎兵們整齊劃一地抽出馬刀,同樣扛在肩膀上。
蘇格蘭騎兵進攻的時候,路易斯與克羅米她們正在指揮所內看戰場態勢。由於指揮所加固了防護魔法,所以也不擔心炮彈打來造成什麽傷害。
在高空的視角當中,戴著高高的熊皮帽子的騎兵們碎步前進,逐漸加速,遠遠看去,就如黑紅灰三色的浪潮一般,速度也越來越快,奔騰疾馳的馬匹裹挾著濃重的煙塵,一窩蜂地向法軍先頭部隊的炮兵陣地奔湧而去。
不時有炮彈落在他們身邊,帶起一陣陣硝煙,但蘇格蘭騎兵們毫無畏懼,繼續向目標衝鋒。
法軍指揮所邊上的拿破侖當然也注意到了正在衝鋒的騎兵,他看著前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那些騎著灰馬的人看起來挺可怕的喵。”
“他們是全歐洲氣質最高貴,但指揮最低劣的騎兵喵。”他身旁的蘇爾特如是說道。
“可能是吧,可能是吧。”拿破侖不置可否地重複了兩遍,又說道:“我的波蘭槍騎兵呢?命令他們出擊,讓這群英國老嘗嘗我們的厲害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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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槍騎兵們得令,伴隨著軍號嘹亮,齊刷刷地端起手中長槍,開始向蘇格蘭騎兵混成旅的方向快步前進。
在高處的尤布裡奇也看到了顯眼的槍騎兵們,他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真不應該這麽早就派上灰騎兵們進攻敵軍炮兵陣地,這下好了,這不成了水人波高地了嗎?
但他沒想過,如果不送這一波,那已經威脅到喵靈頓中軍的炮兵陣地又該如何處理呢?
“吹撤退號!”尤布裡奇立刻對一旁的司號兵命令道。
司號兵依言照辦,但戰場上聲音過於嘈雜,蘇格蘭灰騎兵也殺紅了眼,哪裡聽得到他的號聲?
喵靈頓被吵得煩了,那司號兵吹的實在太過賣力,搞得他耳朵都有些震痛。他伸出貓爪掏掏耳朵,近乎於呵斥地吼道:“別吹你那沒用的號了!”
實際上也沾了點個人情緒,派出灰騎兵後他顯然也有點後悔。
這麽一來,讓本就騎兵數量佔劣勢的聯軍更加雪上加霜。
司號貓放下手中的軍號,委屈巴巴地看向喵靈頓,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了元帥閣下生氣。
喵靈頓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實在不是一位紳士所為,他連忙道歉道:“哦,抱歉,我只是擔心你這樣會傷到你自己。”
炮火愈發急促,不斷有炮彈在各處轟然落地,帶起一片片汙泥,戰場形勢太過於緊張,大家都在關心蘇格蘭騎兵們的戰況以及自己的安危,以至於沒人發現有炮彈落在喵靈頓身邊的帳篷又詭異地消失。
也可能是葉子雁的麻瓜屏蔽咒導致的無人關注,喵靈頓似乎也忘記了路易斯他們的存在。
“有永恆龍的蹤跡嗎?”路易斯抬眼看了一眼正在百無聊賴發呆的克羅米。
“沒有,似乎他們已經放棄了這邊。”克羅米搖搖頭,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全力搜索著自己能夠掃描到的最大范圍,可惜一無所獲。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路易斯有些煩躁,戰場不是什麽人都能呆的,那種每時每刻都有生命消逝的感覺實在是讓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整間帳篷能夠神色自如的也只有克羅米和克莉絲塔薩兩條龍,前者身為時光守護者見慣了這種生死的場面,後者則是因為沒心沒肺。
路易斯倒還好,凱瑟琳也只是有些臉色發白,可葉子雁實在接受不了這種場面,先一步回到了原本的時空。
想想也是,這才應該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麽嗜血狂魔,像克莉絲塔薩一樣大心大肺屬實有點離譜了。
“小鹿。”凱瑟琳聲音很消沉,她修長的手扶住路易斯的肩膀。
路易斯拍拍她的細腰,沒有說話,轉眼之間,因為法軍又有了新的動向。
哦,是一支遊弋在外圍的法軍,並不在滑鐵盧,而是在差不多二十多公裡外巡邏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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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之前米可蘿提到的格魯希。
歷史上有很多種說法,以小說家茨威格的作品尤甚,似乎把罪責都歸在格魯希身上,可誰是誰非,這口鍋也未必那麽清楚,至少他在外面尋找布呂歇爾,是拿破侖的命令。
現在的他,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懷裡抱著一個籃子,從裡面揀草莓吃。
看起來還挺新鮮,他吃的也挺高興的。
沉悶的炮聲傳來,格魯希把籃子按在馬鞍上,左右四顧後出聲問道:“哪兒打炮?哪兒打炮?”
“是聖讓山方向,閣下。”在他身邊的熱拉爾回答道。
格魯希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後不鹹不澹地回復了一個“哦。”
“閣下,聖讓山方向似乎交戰很激烈,我們要不要……”熱拉爾急切地問道,從炮聲中,他判斷出來那邊一定有大動作。
他敬愛的皇帝對上聯軍,似乎並不是那麽地優勢滿滿。
“我知道你很急,但請你先別急喵,我的將軍。”格魯希又拎起草莓筐子,開始往嘴裡炫草莓。
熱拉爾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兩隻貓牙都呲在了外面:“看在上帝的份上,炮聲在召喚我們!向著炮聲傳來的方向進軍吧,我們可是帶著三分之一的兵力,我們的職責就是……”
格魯希臉瞬間陰沉下來,他偏著頭,語氣不善地打斷了熱拉爾的話語:“不用你來教導我我們的職責是什麽,將軍,我從皇帝那裡得到的指令是明確的,就是讓我的劍一直追在布呂歇爾的身後喵。”
熱拉爾真的急了,格魯希這種不瘟不火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懷疑此人現在的成分,他沒好氣地梗著脖子,連口水都噴到了格魯希的草莓上:“如果你不準備向炮聲行進,那就讓我去吧!”
“分裂我的軍隊?哼……喵蘭西的法律會判處我絞刑的。”格魯希依然不為所動,還在老神自在地吃著草莓。
“你……”熱拉爾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顫抖著指著格魯希,半晌才頹然地放下。
難以改變主帥想法的熱拉爾只能仰天長歎,在心裡默默地為皇帝和喵蘭西祈禱。
……
在格魯希不為所動的時候,喵靈頓公爵與拿破侖同時發現了在滑鐵盧主戰場的遠處,有一支五六千人左右的部隊正在向戰場行進。
“拉貝·杜瓦耶!”拿破侖大聲喊道。
杜瓦耶走上前來,拿破侖把望遠鏡遞給他,指向他看到的未知部隊方向:“那是什麽在移動?”
“我看到那邊有一些以縱隊行軍的部隊,大概有五六千人……”杜瓦耶將軍回答道。
“他是對的。”蘇爾特在身後補充道。
這個年代的望遠鏡效果並不是特別理想,離遠了還真就是什麽都看不清。拿破侖也摸不清那到底是誰的部隊,只能詢問一旁的將軍們:“他們到底是誰的部隊?是我們的,還是普魯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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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個距離上,根本就看不清那支部隊的服色,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