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宮殿之前,一位身著華袍的年輕俊公子正負手而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頭戴面巾的妙齡女子。
李三思雖然未見過拓跋言,可是單看那俊公子的冷峻容貌,便能猜到一二,走上前拱手笑道:
“清玄宗宗主李三思,見過拓跋執事。”
見到神色如常的李三思,拓跋言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他凝視李三思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
“見過李宗主。”
“清玄宗已為拓跋執事準備好了上等的宴席,請。”
李三思一揮手,在前方帶路。
只是他總感覺背後有人凝視自己,神識掃過,卻只有那位低頭行走的蒙面女子。
只是李三思才剛剛帶著二人來到席位上坐下,
一旁飛舟上的十大宗門長老,便迫不及待的帶著手下真傳弟子,前來拜見拓跋言。
其他宗門與氏族的客人也不例外,竟是紛紛走下飛舟,前來拜見。
人群擁擠間,倒是將李三思這個正主擠到了一邊。
雖然今天是清玄宗與華器宗挑戰的日子,可這位拓跋言更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那些世家與宗門不得不如此行事,借此機會與拓跋言聊上幾句,倒是讓人哭笑不得。
李三思也樂得清閑,乾脆站到一邊,與來人拱手致禮,讓出了位置。
拓跋言一臉淡然,面對眾人的恭維也隻當是春風拂面,輕松應對。
李三思見此情景,心中暗道:
“此人不愧是修仙聯盟的大陸執事,行事做人並不像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談笑間,有玄德宗的長老見到了拓跋焱身邊的蒙面女子,於是開口笑問道:
“拓跋執事,不知這位仙子是誰?可否引薦給眾人認識?”
“這位是我將要過門的道侶,既然大家都在這裡,我就宣布此事,待到下月初一,我將在府邸舉行婚禮,到時還請諸位前來觀禮。”
拓跋言哈哈一笑,想要伸手摟過女子,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他眼中精光一閃,臉上卻是笑容不變,一把握住了女子的手掌。
這一次女人沒有躲避,只是任由拓跋言握著,默不出聲。
“啊呀,竟然是如此喜事,恭喜執事,賀喜執事了!”
“恭喜恭喜!”
眾人一聽,竟是拓跋執事的未婚妻子,立刻拱手打起招呼,恭喜之詞不絕於耳。
李三思站在一旁,反倒注意到了二人之間的小動作,總感覺這位女子似乎不是非常的情願。
不過此事是拓跋言的家事,也與他無關。
就在李三思準備挪開眼神的時候,那位女子卻突然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那雙美麗的眼眸,讓李三思瞬間神魂顫動。
這冰冷的眼神....竟是與之前跟自己訣別的南九儀,出奇的相似。
“這怎麽可能?!難道她是南九儀?!”
李三思正要確認,對方卻已經移開了目光,再次低頭。
此刻他心中亂成一團,想要不顧一切的前去確認。
“宗主!”
一聲輕喝從他耳邊響起,卻是副宗主陸中成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
“華器宗到了!”
李三思聞言,頭腦瞬間清醒,抬頭望向山門處。
一座精妙絕倫的小型飛舟,緩緩駛來。
飛舟上站著三百多人,齊齊黃色道袍打扮,正是華器宗全宗上下!
門派挑戰,
舉宗而來! 為首一人,劍眉星目長相俊朗,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他見到李三思,便飛身躍下飛舟,化作流光來到了席位之上。
見到正主已到,擁擠的人群這才散開,紛紛回到自己的飛舟坐下。
男人先是跟拓跋言拱手致禮,這才看向李三思。
“華器宗,易鍾。”
李三思已經恢復清醒,暫時將那蒙面女人拋之腦後,看向易鍾拱手道:
“清玄宗,李三思。”
二人互相對視,李三思神識掃過,卻被易鍾身上的法器直接阻擋了下來。
不愧是地界高級煉器師,隨身佩戴強大的地階法器,便是元嬰期神識也無法穿過。
而易鍾也是神情一凌,他發現李三思神魂之強,遠超他的預計。
見二人見面卻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拓跋言有些無趣的擺了擺手: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挑戰便開始吧,先定下挑戰的籌碼。”
門派挑戰自然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挑戰者華器宗需要拿出一定的籌碼挑戰。
“我易鍾,便是挑戰的籌碼。”易鍾冷聲道:
“若是挑戰失敗,甘願加入清玄宗,為奴十年。”
此言一出,李三思倒是有些高看此人幾分,竟然用他自己當做籌碼。
一般門派挑戰都是用物資,例如靈石礦脈,商鋪等。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地級高階煉器師,就算只有十年,也可為清玄宗賺取無數的靈石。
“好,可以。”李三思點頭同意道。
拓跋言早就知道了籌碼,淡然回應道:
“既然如此,挑戰開始,第一場比試華器宗先選。”
易鍾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比煉器,清玄宗內任何修為的道友皆可上場,跟我比。”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都是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易鍾是地階高級煉器師的身份,已經傳遍整個東南修仙界。
一方面是為了給門派挑戰造勢,一方面也是將華器宗的名聲推高。
李三思苦笑一聲道:
“易兄是地階高級煉器師,若是比煉器,我們清玄宗自愧不如,第一場也不用比了,清玄宗直接認輸。”
眾人聞言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可知道這可是關乎十大宗門身份的挑戰, 沒想到清玄宗竟連試都懶得試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是這等選擇。
這位清玄宗主還真是夠果決的。
對面的易鍾也沒想到李三思會直接認輸,愣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
“既然如此,請清玄宗開出第二場比試的條件。”
“那就比煉丹吧,不過隻比築基期的真傳弟子。”李三思笑道。
“煉.....丹?”易鍾愕然。
清玄門再弱也是十大宗門之一,他知道光是元嬰期的峰主便有十二人,若是讓任何一位上場,他們華器宗的長老也絕對不是對手。
可是對方偏偏選擇了煉丹,而且比試的對手還是築基期修士。
若是如此,他們華器宗倒是有弟子可以上場一試!
“好,就比這個。”易鍾想到此處,點頭同意了下來。
他傳音宗門,華器宗的飛舟之上跳下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
“此人築基巔峰,乃是我門下親傳弟子,鄧江。”易鍾介紹道。
見對方選定了選手,李三思也對副宗主陸中成說道:
“副宗主,麻煩將火丹峰的真傳弟子茯苓叫來。”
沒過一會,滿臉緊張的茯苓被陸中成帶到了眾人的面前。
原本還在下面安靜觀戰,卻不料突然被宗主點名,要求她來比試?!
這可如何使得?!
就在茯苓萬分緊張之際,李三思的傳音卻傳入了她的耳中:
“勿要緊張,使出分火之法,你便可輕松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