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隸屬於修仙正統聯盟,本屆執政仙官,拓跋言所在的府邸前。
一位身材極為健壯雄武的道人,帶著一位身材同樣魁梧的少年,扣響大門。
“請通知拓跋先生,華器宗宗主,易鍾求見。”
“華器宗?”府邸管家眉頭一挑:
“可是南部大陸近百年新晉崛起的那個體修宗派?”
易鍾聞言面露喜色:“正是那個華器宗。”
“行,等著吧。”
管家語氣清淡的嗯了一聲,關上了大門。
跟在易鍾身後的魁梧少年見狀有些不滿道:
“師父,這管家明明只是個築基期修士,卻對你如此大不敬,師父不教訓一下他麽!”
“愚蠢!”
易鍾聞言,壯碩的臉龐上顯露出一絲聰慧笑容:
“師父不是告訴過你,打狗也是要看主人。”
“管家是狗?那狗的主人.....是那位我們想要拜見的執政仙官?”少年有些懵懂道。
“不錯!出門在外拚的就是家世背景,我們華器宗只是小戶仙門,可不敢得罪他們。不過師父我帶你這一次出來,就是為了讓宗門再上一層樓!”
易鍾雙手交叉伏在胸前,正要繼續解釋,突然不再開口。
“進來吧,我家主人有請。”
管家打開大門,看了一眼易鍾的雙手,卻並未發現他佩戴儲物戒指,嘴角頓時撇向一邊。
他的這番表情變化,如何躲得過元嬰修士的神識。
但易鍾卻是視若罔聞,只是帶著自己的徒弟,安穩的跟在管家身後。
三人走過廊橋,穿行於一座仙靈莊園。
少年頓時被莊園內的奇珍異獸吸引住了目光。
“哇,師父,那是人級妖獸玉頂仙鶴啊!傳聞它頭頂的玉冠入藥,可煉製高階元嬰期修士都可使用的鍛體仙丹!“
一頭高大的白羽仙鶴在靈池中漫步,頭頂的玉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還有那個那個!那可是地級仙獸流琰火鳳,傳聞它的一根羽毛就能活體生肌,是救命的良藥啊!”
頭頂飛過一團烈火,烈火中有巴掌大小的鳳凰翱翔飛行。
易鍾嗯了一聲,拍了拍少年的頭,示意他不要逗留在原地。
前方帶路的管家臉上又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這群土包子,連仙鶴都未見過。
步行穿過莊園,三人終於到達寢宮。
人級鎏金材料鑄造的王座之上,拓跋言正單手撐著下巴,霸氣側漏的端坐其上。
“華器宗宗主,易鍾攜弟子參見拓跋真人!”易鍾帶著弟子拱手致禮。
令他沒想到的是,坐在位置上的拓跋言依舊毫無反應,只是冷冷的看著二人。
站在一旁的管家見狀,連忙低聲示意道:
“宗主好不識大體,見到我家主人,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
“哦,有的有的。”
易鍾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隻外表精雕細刻的玉盒,遞到了管家的手裡。
“拓跋先生,此物乃我華器宗最強煉器師的傑作,人級中階的渾圓霹靂珠!”
“人級中階?倒是有心了,呈上來給我看看。“
一聽說是元嬰期修士可用的法器,拓跋言緩緩開口。
管家雙手捧著玉盒,連忙小跑著送到了拓跋言的面前。
他坐直身體,單手對著玉盒輕輕一點。
玉盒上蓋自動彈起,
一顆閃爍著紫電氣息的琉璃寶珠,緩緩漂浮而起。 寶珠外刻有天雷地火,縫隙之中不斷有紫雷滲出,一脫離玉盒,雷電威勢就四散開來。
拓跋言本可以用靈力輕松護住紫雷,可是不知為何卻毫無動作。
那煉氣修為的管家躲閃不及,隻來得及輕輕的發出“啊”的一聲,就被泄露出來的紫雷瞬間電成一攤焦灰。
這番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台下的少年也是驚愕的啊了一聲。
但是,無論王座上拓跋言還是站立的易鍾,二人都是毫無反應,淡然面對。
這是身為元嬰期修士之間的默契。
“好東西,我收下了。”
拓跋言手指虛點,渾圓霹靂珠緩緩縮回玉盒之中,原本四散在空氣中的紫雷也消散不見。
“我這個仆人不識大體,對元嬰期修士都敢耀武揚威,死不足惜。”
拓跋言看向易鍾問道:
“易宗主既然送上如此寶物,此番前來所求的,可是門派挑戰?目標是哪個門派?”
“清玄門。”易鍾緩緩道。
拓跋言聞言搖了搖頭,拒絕道:“除了清玄門,其他門派皆可。”
“貧道不解,我已經查過時間,清玄門已過五十年之期,按理來說可以挑戰才是。”易鍾好奇問道。
“十年之內不得挑戰清玄門,這是我定的!”面對質問,拓跋言臉色淡然。
易鍾一愣,卻沒有再堅持下去:
“既然是十年,那我十年後再來拜會拓跋先生。”
他轉身就走,連那枚珍貴的霹靂珠都沒有再收回。
拓跋言看著易鍾帶著弟子離去,隨手將玉盒,塞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戒指內部,還堆放著大量的禮物,都是最近一段時間,想要挑戰清玄門的宗主送來的。
他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府邸後院。
這裡小橋流水,竹林如海,頗為雅致。
竹林當中,身穿紫金道袍的南九儀正在閉目打坐。
察覺到拓跋言到來,她原本恬淡的眉間略微局促起來,緩緩站起。
“今日又替你擋下一個宗門,他們也要挑戰清玄門!”
拓跋言來到竹林內的石桌前坐下,自顧自的拿出一壺美酒,倒了一杯擺在桌面上。
酒杯內瓊漿玉液散發著銀白光澤,似乎蘊含極強的藥力。
南九儀一聲不吭的走到桌前,伸出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瞬間,她美豔的臉龐跟白皙的脖頸,都因為酒中的藥力變得粉紅起來,如同熟透的仙桃般誘人。
南九儀忍住身體不適,緩緩說道:“不要忘記你我的約定!”
“呵呵,那是自然,當初說好的,我保清玄門十年不被挑戰,而你就要嫁給我!”
拓跋言欣賞著面前的嬌豔美女,卻沒有動手,而是再次起身,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等到他離去,南九儀這才發出“嚶”的一聲輕吟。
她緩緩的坐倒在地,開始運功消去身上的藥力。
她卻不知,在頭頂的一處白雲上,拓跋言正端坐雲端,靜靜的欣賞著一切。
看著南九儀非但沒有吸收藥力,反而將之分解排除體外,拓跋言一臉譏笑。
“哼,我的玉犀酒豈是那麽好化解掉的,只要你再喝下幾杯,修為就會突破到元嬰三重,到時候,就算你不願意也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