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靜靜站立,有關瞬斬武技的更深認識,更深感悟,
如同泉水中上浮的汩汩水泡,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謝安很快就將所有感悟吸收完畢。
他睜開眼睛。
神光鋒利。
似乎在睜眼的瞬間,目光如長刀斬出。
身上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謝靜還沒回來。
謝安扒掉全身衣服,走進浴室盥洗(xi)。
從鏡子中謝安發現,自己肩膀肌肉輪廓更加清楚。
舉手之間肌肉凸起,如水流動。
身體素質更強。
最明顯的是力量更大,雙臂瞬間爆發更加有力。
深紅面板的提升。
並不是單純提升對境界的感悟。
而是會同時將身體強化到足以適應這一招的強度。
如果連續提升兩次,不知道身體會不會撐不住。
謝安看著身體變化,有些好奇的想到。
他的屬能點一直都比較緊緊巴巴。
還從來沒有試過連續加點兩次。
不過每次提升後,身體都大汗淋漓。
應該會對身體有所影響。
洗漱結束穿好衣服,謝安來到房間客廳。
租住的小屋面積有六十平米。
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對於一直住在客廳的謝安來說,面積已經很大。
而且有了獨立房間。
客廳的面積也能放他略微施展開來,練習劈山刀法和瞬斬。
瞬斬提升到熟練。
謝安對於提升的效果極為好奇。
他
提著自己製作的一斤多重的木刀,走到客廳空處。
因為沒有案台和蠟燭,所以謝安每次訓練都是在腦海中想像身前有這些東西進行。
這一次同樣如此。
謝安盯視眼前虛空。
而後身形下墜放松。
目光變得平靜清澈。
他的心和意收斂。
整個人收縮如圓形。
像是彈簧被按壓下去。
不到一秒,謝安眼睛一睜,身軀如同出鞘利劍前衝。
木刀眨眼間已經被舉到頭頂。
“呼!”
劇烈的風聲響徹,木刀化為一道道殘影,連成一片,如同圓月。
瞬爾刀形轉換,豎劈化為衡斬。
拉出一道半圓。
刀停。
風未止。
被木刀帶出的烈風,將謝安長到眉間的頭髮吹起。
“如果是鋼刀,速度甚至還能快出三到五成。”
這一刀已經超過六號特殊分考核時良多。
與韓靈斬擊出的瞬斬不逞多讓。
從甲平成長到甲上。
六號特殊分考試,十三考場上能夠達到甲上的,唯有韓靈一人。
謝安終於從中上遊,突破到上遊。
而他進步的速度,還將更快。
十六號很快過去。
十七號清晨,謝安和姐姐一起吃過早飯。
謝靜去上班。
她現在的工作依舊全月無休。
可以請假。
但會扣工資。
謝靜走後,謝安在屋內用自己製作的簡陋長刀練習劈山刀法和瞬斬。
相比用屬性值提升。
每天練習這兩門武技,能夠看見的進度微弱到幾乎忽略不計。
雖然每次都能感覺新的領悟,並在演練中發現自己的不足。
但將認識轉換到實戰,
將理論轉化為實際。 這一過程極為艱難和漫長。
常常會出現這種情況。
腦子:我會了。
手:你說什麽?
腳:不,這是錯覺。
謝安發現,不能使用屬能值提升時,自己進步的幅度之慢。
足以令人喪失耐心。
好在,還有深紅面板讓他感到寬慰。
但謝安並沒有放棄自己訓練。
深紅面板是他的依仗。
說乾就乾的行動力,持續堅持的毅力,同樣是他成長路上不可或缺的依仗。
對於未來,謝安已經有了模糊的規劃。
因此,他將要報考的高校一定選定了范圍。
他將要去新興財閥派系的學校。
不為其他。
只因為財閥派系的學校,比軍隊系有更大的活動自由。
他有深紅面板。
只要屬能值足夠,就能不斷快速進步。
只要他能夠找到自圓其說的理由,就不怕別人發現。
而軍隊因為上級對下級更強的控制,這使得個人想要擁有秘密,是極為艱難的事情。
確定新興財閥派系把持的武道高校後,具體學院也有了大概方向。
謝安準備前往西荒州的首府,西荒州。
西荒州有六府19縣。
武道大學共有三座。
最為有名的便是西荒武道大學。
謝安除了身體素質外,其他各項要麽已經取得甲等以上評定,要麽預估能夠得到甲等以上評定。
報考西荒大學綽綽有余。
若不是謝安不想出州,即使其他州的武道大學,也有資格報考。
西荒州因為地處偏遠,中央控制力較弱。
軍隊系和財閥系便擠壓掉保皇派的生存空間。
在西荒州,極少能夠看到保皇派的蹤跡。
而財閥系憑借著金錢優勢,壓製住軍隊系,曾為西荒州最大的派系。
作為以西荒命名的武道大學,便直接受到財閥系的直接控制。
另外兩所名氣弱一些的武道大學, 一座被軍隊系把控,一座被兩家相互滲透,共同控制。
作為規模和名氣都是最大的西荒大學,不論是師資力量還是學生待遇都是最好。
並且對本地學生有更多的優惠待遇。
謝安願意留在本地,不去外州上武道大學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明天十八號,就是出成績的時間。
同時各個武道大學也將放開報名渠道。
謝安心中沒有一絲成績即將下來的擔憂。
他前世每一次考完試,都能做到對自己的成績心中有數。
卷子最終出來的成績,與他預測的基本相同。
相差不超過5分。
這次也是一樣。
第二天九點,謝安站在立安第一高中門口。
看著鐵質大門向兩邊洞開。
學校紅底背景上開始黯淡的金字。
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次,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來到這個學校。
對學校的記憶,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只有對將要過去的青春有些感慨。
這是他再也回不去的高中生活。
但未來,將會更好。
所以,沒有什麽留戀不舍的必要。
對曾經生活的念念不忘,都是對現在和未來人生不滿的映襯。
謝安對現在的生活充滿不安和恐懼,但卻對未來充滿信心。
當前的阻礙和困難,只是暫時的。
從現在開始,從上大學開始。
未來,就不再值得憂慮。
只有一段段征程,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