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治安官和身材高大治安官的對話,謝安不知道。
他正在回顧自己的剛才的應對。
在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後,謝安回到廚房,開始做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過午飯,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謝安起床。
他先是將剩下的一瓶四物湯喝掉,感覺到胃部有微微暖意後,向學校走去。
“喝!”
黑色刀影不斷閃過,激起一陣悶聲。
近兩米高的王大海,正站在獨立訓練室的角落,抱臂站立看著謝安演練劈山刀法。
懷抱中間,有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
五分鍾後,謝安結束演練,氣喘籲籲拖著重木刀走了過來。
“王教練,依你看怎麽開始後面的訓練?”
謝安緩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王大海問道。
“謝公子,我這次修改的訓練計劃,絕對適合。”
王大海松開抱著的雙手,展開藍色文件夾。
“你看,這次的訓練計劃分為兩部分,一共是兩個月的時間。
前一個半月,是基礎強化提高,我會指導謝公子你加強劈山刀法的訓練。具體是這樣......”
王大海伸出蘿卜般的手指,對著畫滿表格的邊指邊說計劃書,同時隨著講述不斷翻著計劃表。
“後半個月,是針對強化提升。這裡面所有的訓練,都是為了高考特殊加分項而專門突擊訓練的。”
隨著王大海的介紹,謝安有些明白過來。
前一個半月,王大海會指導他加強對劈山刀法的掌握,幫助他徹底登堂入室,真正掌握劈山刀法。
如今他的劈山刀法,只能算得上剛剛入門,熟練掌握而已。
接下來就是要對劈山刀法進行拆解,每招每式都能單獨拿出,又能隨意組合。
真正具備實戰能力。
後半個月,則是針對性訓練高考特殊加分項。
高考特殊加分項分為武技、理論兩種。
武技就是各類武器的特殊應用。
當前武道世界,對於任何武技都有強烈實戰需求。
但如果在高考時讓學生們進行對抗實戰,刀劍無眼下,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出人命。
畢竟高考只是選拔武道人才的一種方式,而不是鬥獸場。
因此,演化出各種能夠運用在實戰但同時也具有特殊難度的招式。
只要在高考時成功運用這些招式,就算過關。
同時,這些招式有難度分級,一次可以選擇一種難度等級。
每個人僅有兩次機會。
謝安聽著王大海的講述,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武技的高考特殊的加分項,怎麽感覺是在為背景深厚的學生在開後門?
一般家庭習練武道已經非常艱難,哪有精力和金錢再去學習這些?
高中學校是不傳授武技的。
一般家庭中,只有那種真正的絕頂天賦,才有可能自行學習領悟出來。
如果武技高考加分給謝安一種開後門的感覺。
那理論高考加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大開後門。
理論需要剛剛接觸武道的學生,能夠提出一種有關武道的獨特性理論研究。
而且必須具備實戰可能。
這種研究都是在武道一途浸淫許久的武者,才能有所領悟。
讓一個剛剛接觸武道的人提出這種理論研究,難度不亞於讓前世一名剛上初中的人,
去完成本科畢業論文答辯。 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這種研究只要沒有其他人提出來過,且能夠證明沒有抄襲,就會被收錄,進行加分。
且加分直接與武技加分項最高難度等同。
謝安心中怎舌。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簡直毫不遮掩。
有些社達的意思在裡面。
有背景的家庭,武道大學猶如後花園一般,想進就進。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練習靜樁功三年,若不是穿越後得到深紅面板。
一輩子都沒有成為武者的可能性。
只能在社會的最底層,每日為三餐辛苦奔波。
對這個世界的底色,就有了更清楚的認知。
王大海介紹過訓練計劃,詢問謝安意見。
訓練計劃看上去非常合理,謝安相信王大海的專業能力。
並且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可以隨時進行更改和變動。
於是點頭同意。
當天沒有訓練,王大海讓謝安回去好好休息。
因為接下來的兩個月,每天晚上放學後,都要至少高強度訓練兩個小時。
每周只有一天可以休息。
王大海想到今後的兩個月,謝安都會很辛苦。
因此今天只是讓謝安了解一下,心裡有個準備。
謝安到家之前,先去了一趟那家老藥店,開了一周的四物湯。
等回到家,姐姐已經早早炒好了菜,面也和好就等下鍋。
見到謝安回來,謝靜露出笑容,開始下面。
和姐姐一起把飯端到客廳,兩人坐著慢慢吃了起來。
“姐,今天中午劉治安官帶著一個陌生的治安官,來了我們家。”
“來我們家幹什麽!?”
謝靜急忙問道。
語氣有些驚慌。
對於老實人家來說,治安官來家裡,就算自己問心無愧,也還是會感到緊張。
“丁正死了。”
“丁正死了?”
“對!”
“這個禍害不再禍害別了。“
謝靜愣了一下,說道。
面色有些憤憤。
“死得好啊,也不知道是誰替天行道,將這個人渣殺了。”
謝安毫不客氣的誇獎著自己。
“就是。”
謝靜附和。
“都問了什麽?”
“也沒問什麽,就是問了一些有關丁正的事。”
謝安撇了撇嘴。
“我們和他又不熟,他還差點騙了你。”
“他們發現我們確實不知道什麽,就走了。”
謝安隨口道。
謝靜不知道自己殺了丁正,只要自己隱藏的夠好,就算治安官問姐姐,也不會發現生命。
“嗯,那就好。”
謝靜放下心來。
“小安,你以後千萬要守法,不能像丁正,
就算治安署不抓,但惹到惹不起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只有你一個親人。”
謝靜突然說道。
眼神充滿擔憂。
“嗯?”
“姐姐你為什麽這麽說,我一直都很遵紀守法的。”
謝安不解,反問道。
但看著姐姐憔悴的焦黃的臉上,充滿擔憂和祈求的神色。
心中一軟。
“好,姐姐,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