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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聖墓之影》第12章 教育方式
  瓦沙克大師沒給我留下任何一點時間,他再次衝了上來,天鷹權杖撕開空氣。在我的視野中愈發變大,投下巨大的陰影。隨之而來的還有風和雷,他就這樣在烈風和閃電之間降臨,仿佛古泰拉神話中屹立群山之巔的神王。

  我沒有動,我看著風和雷撲面而來,在刹那間佔據整個視野,動力甲的尖銳警報在我耳邊回蕩,同樣被我忽略。

  真是亂來啊。我想到。

  ……

  泰拉,大裂隙後第23年。

  這是一個平凡的年份。相較於在前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大事而言,平平無奇。自從大裂隙切裂銀河以來,帝國已經在連番的歷史性事件中麻木:獅門和月球連番血戰;偉大的原體自死亡中折返;帝皇禁軍再度踏出聖所,而大掠奪者的八重之路破碎於泰拉的門戶之前;至高領主叛亂又平息,他們的重新洗牌再度證明了攝政的智慧不容置疑;每一件大事都足以影響一整個時代,然而在這個千年之交,它們卻同時到來,令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我時常想後世的史官應當如何記載這個時代,一切都太多,太雜。歷史性的大事延綿不絕,萬物的終焉再度與我們擦肩而過。對於後世而言,他們應該銘記何人?讚頌何人?又該忘記何人?

  我不知道。

  然而在黑色聖堂的紀年上,這依然是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在這一年,偉大的永恆遠征號再臨泰拉。而此時,距離她上一次回到人類的搖籃已經過去了八個千年。在這八個千年之中,萬事萬物都已然天翻地覆。泰拉早已不複黃金時代的希望與朝氣,永恆遠征號亦多了近萬年來的累累傷痕。

  黑色聖堂此番再臨是為了拿回阿瑪裡奇元帥的骨灰。這位帝皇的冠軍在護送基裡曼返回泰拉的途中死於黑暗之神的褻瀆力量之手。但就帝國攝政的描述,他的勇氣和意志依然無愧於侍立於王座之側:阿瑪裡奇在於惡魔斯卡布蘭德的對陣中隕落,而他死前的最後一刻,將帝皇的憤怒貫入了惡魔的心臟。

  多麽令人驚歎的偉業,縱使多恩在此,也定將為他的子嗣感到欣慰吧。

  那是一場堪比聖吉列斯升天日的盛會。人山人海,數百萬的泰拉民眾齊聚於凱旋大道兩側。這條大道直通永恆之門,以一萬年前叛軍泰坦和戰爭機械的殘骸所鑄。金甲紅袍的禁軍於海洋般的人群之上屹立。在他們之上,終年不散的積雨雲之中,星球般偉大的輪廓遮蔽天空,在風暴之間若隱若現:山陣,第七軍團的最後的驕傲和底氣。

  而我當時的位置遠在山陣之上,永恆遠征號高懸於泰拉的大氣層之上,遊於地月軌道之中,遠離地表的嘈雜。我們並非無人問津:數個至高領主期望與大元帥會面交流,而機械教的賢者則渴望登上榮光女王瞻仰他們的聖地。但一如既往,我們拒絕了所有溝通的請求,高傲而冷漠。

  當阿瑪裡奇元帥的棺槨自聖所中推出,在山呼海嘯的人群中前進時。我正在多恩聖殿的門扉外等待著。當時的我很年輕,年輕而固執,固執的想要成為一名牧師,牧師兄弟會拒絕了我,毫無疑問。於是我就在多恩聖殿之外等待,日複一日。

  在聖殿之外的時光是一場仿佛無窮無盡的孤獨思考。在那裡,你的思維會變得無比靈敏。或許多恩聖殿是一個至聖之所,亦是一個至靜之所:腳步,言語,伺服摩擦,即使是最微小的聲音在那裡都是褻瀆。但久而久之,你會去體會那細節之中最小的細節,

你會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響,聽見引擎工作的嗡鳴;你會聽見多層甲板以外的動靜,聽見下層甲板人來人往,聊天打鬧,有時候會突然有一聲悶響,或許是有什麽機械出現了故障,或許是起重機打翻了氣瓶,那樣的話就會隨之而來漫長的喧鬧,久久不散。它們會圍繞著你,在你的耳畔縈繞,世界繞著你旋轉,一圈又一圈,永恆不息。  就是在那樣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瓦沙克大師,他從聖所間走出,大步流星。

  “你冷嗎?”他問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我點了點頭。永恆遠征號確實很冷。

  隔著死亡假面,瓦沙克大師也點了點頭:

  “拔劍吧。”他說。

  ……

  多恩聖所也是一個安靜而肅穆的地方。

  我閉上了雙眼,讓聽覺告訴我世間萬物:機械的運轉,凡人的走動,仆役低聲交談,官員高聲呼喊。圓環上刀劍聲綿延不絕。

  還有風聲,風聲如同尖嘯,向我述說天鷹所向。

  斷頭巨劍鋥然出鞘,第二道閃光隔著眼瞼將我的視野照得通明。刀鋒開始咆哮,閃電開始顫抖。每一次精金的相互撕咬都伴隨著蕩開的完美圓弧。如果此刻多恩聖所內有觀眾,他們將會看見這場刀鋒之上的舞蹈,烈焰與陰影相互拉扯,拖拽出的劍光仿佛完美的月輪。

  真美,我無聲地感慨。美不勝收。

  但依然有人有所不滿,依然有人放聲咆哮。

  “再快!”瓦沙克大師在咆哮,“再快!你的憤怒呢?!你的仇恨呢?!”

  ……

  五十年前在多恩聖殿前的決鬥,以我毫無懸念的落敗而告終。而這樣的決鬥貫穿了接下來五十年的每一天人生。我與我的導師決鬥——我們在圓環決鬥,在決鬥籠決鬥,在戰場和聖所決鬥,在原體和帝皇的目光下決鬥。而每一次決鬥的結果都相差無幾:我會輸。 瓦沙克大師比我早加入戰團280年的時間,在我看來,這段時間幾乎是永恆。成千上萬個戰場的血與火在他的身上留下無數的傷痛,亦鍛造出數萬億分之一的堅韌戰士。我永遠也無法追上他,永遠也無法與他同樣強大、迅捷、堅定不移。而戰鬥的結果仿佛在坐實這一結論:我一次又一次倒下,遍體鱗傷,狼狽不堪。

  而那時,瓦沙克大師便會如此怒吼:

  “再快!”他會吼叫,“你那是什麽表情?你那是什麽動作?你的憤怒和仇恨呢?”

  ……

  “再快!”

  一擊勢大力沉的下砸。我側身躲避這一擊,立刻反手對斬,掄圓的斷頭劍蕩開日蝕般完美的光明。瓦沙克大師橫杖格擋,以同樣的架勢反斬。每一個黑色聖堂都會這招劍法,這一擊被我們稱作“黑騎士的裁決”,在一萬年前的泰拉,西吉斯蒙德曾經以這樣的一記縱劈宣布了無數叛徒的死亡。

  我橫劍再檔,於綻開的火星間再度回以裁決。但這次瓦沙克大師已經不在那了。他進步閃到我身側,權杖呼嘯而下。而我的巨劍此刻剛剛斬落地面,劍鋒深深契入地板之中:斷頭大劍並不像它的同族一樣優雅,它更像瓦沙克大師手中的權杖,勢大力沉,不容反悔。

  沒有選擇,我棄劍抬手,擋住天鷹權杖的杖柄。但重拳再度襲來:一拳,兩拳,三拳。我雙膝一軟,眼前一片漆黑。最後的意識告訴我自己正在滑落倒地。

  “再快!”瓦沙克大師吼道。

  我真的盡力了。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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