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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聖墓之影》第47章 聖堂之怒降臨
  海潮般的力量在卡蘭的血脈中匯聚,隨著神經的抽動湧向指尖。至高天的澎湃海潮在他眼中盤旋,焚燒著世間五彩,化作閃耀的白。世界不再連貫,極度拉長的時間中,萬事萬物都顯得踉踉蹌蹌,就像是在疾馳中卡殼的幻燈片。

  於是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現在,過去,未來。他能看見現實中每一個原子的顫抖,看見帷幕後至高天的每一次脈搏,時間在這一刻清晰可見。

  他知道一柄鏈鋸斧即將落在自己頭上。暴力而迅捷,即使恐虐的信仰奪走了尤納爾的思維,卻並沒有奪走鐫刻在記憶中的技巧。這一斧堅決而迅速,揮砍的力量如同風暴。卡蘭本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但他做到了。未來不再朦朧,清晰的仿佛是鑄鐵成山的事實,篤定得仿佛自己規律的心跳。

  午夜領主的智庫抬起手,一掌拍在鏈鋸斧的側邊,將這一記風暴般的劈砍拍開。

  尤納爾舉斧再砍。鏈鋸的馬達在揮舞中用更大的音量呼嘯。但他沒能砍下去,力場劍的光芒開始閃耀。卡蘭從控制台上彈起,拔劍出鞘,用劍刃抵住高舉的戰斧。

  他走近,強行將恐虐信徒手中的戰斧架高,距離如此靠近,他幾乎聞到了尤納爾身上的血與汗,卡蘭感到一股殺戮的渴望,在尤納爾的身上散發著來自血神的賜福,只是來自顱骨王座輕微的一瞥,但足以將周圍的凡人拖入瘋狂。

  他聽見自動搶和霰彈槍的轟鳴,血腥味愈加濃重。艦橋的凡人正在他們身邊自相殘殺。

  卡蘭收力後撤。戰斧砸落,將控制台砸成廢鐵。

  維拉德在通訊頻道大吼著求助。凡人在身邊悲鳴著死去。他的兄弟們正在驚叫,克勞斯舉著爆彈狙擊槍瞄準,大吼著尋求開槍的指令。

  而卡蘭一言不發,而他遺忘了一切,腦中唯余殺意。

  殺了這個毀掉一切的畜生。殺了這個愚蠢放肆的廢物。

  午夜領主的智庫起身面對恐虐的狂信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中流淌著血與火。恐虐信徒沒有動,似乎被嚇住了。

  兩人默默地對峙,飽含殺意。有那麽一個片刻,萬籟俱寂。似乎時間都因此暫停。

  然後,一切開始狂暴向前。

  洞悉未來的巫術之刃。

  摧枯拉朽的恐虐利斧。

  午夜領主們俯身對衝,在凡人眨眼的刹那。半神之間已然血流如注。火花自刀鋒劍影之間綻放不斷。明滅的火光屢次照亮黑暗,畫面仿佛是連續放映的斷續照片。沒有技巧,也沒有陰謀,兩個半神以手中的武器互相毆打,飽含淋漓的殺意。尤納爾放聲咆哮,咆哮著血神的聖言。

  殺。

  力場劍的鋒刃泛起冰藍的寒光。

  砍。

  鏈鋸斧的敲打讓陶鋼化作殘渣。。

  焚。

  鉕素在焚燒,靈能在爆燃。現實與虛幻相互吞吃,一如自恐懼之眼淹沒現實的靈能狂潮。

  兩人再度分開。自極動轉為極靜,卻依然互相保持著防禦姿態。卡蘭握劍的雙手依然向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藍色光焰。這份光焰曾經在他手中的利刃上熊熊燃燒,曾經足以將面前的恐虐信徒燃成骸骨。

  他這麽做了,但沒能將對方燃盡。尤納爾自靈能的烈火間閑庭信步而出,來自血神的賜福讓他藐視巫術與魔法的偉力。鏈鋸斧縱劈而下,在卡蘭的胸口留下巨大而猙獰的創傷。

  智庫雙膝一軟,轟然倒地。恐虐信徒拎著斧子接近。

  “血祭……血神。”尤納爾的話語含混不清,“顱……獻……顱座。”

  他舉起戰斧。準備斬首對方。

  其他的午夜領主衝向他們,狙擊手正在扣下扳機。

  然後世界天翻地覆。尤納爾摔倒在地。連同每一個立足不穩的午夜領主。

  來不及起身,恐虐信徒掙扎著抬頭,一道道傳送的光柱從天而降。在熾烈的白光間,十個漆黑而巨碩的身影圍繞著一個無形的圓肅穆而立,巨劍倒杵,劍鋒立於地面,他們微微低頭,身姿仿佛古泰拉傳說中圓桌邊的偉大騎士。

  不屈型終結者。

  埃弗雷德元帥的劍刃兄弟會。

  聖堂之怒降臨。

  尤納爾緩緩起身,高高舉起戰斧。在他身邊,爆彈槍已經開始尖銳爆鳴。

  “血祭血神!”他呼嚎道。

  ……

  光矛開火的光明照耀蒼穹,亦照亮亞撒爾·塔爾的雙眼。

  “在這一萬年的盡頭,帝國的終焉必將回歸至高天的懷抱,那便是德拉尼科恩。它將劍指泰拉,它的力量將橫貫銀河。”他安靜地吟誦道。語句平靜而遙遠。

  在他的面前是展開的金色雙翼,其上密密麻麻插著黃金的尾羽。這種遊戲被稱作“追憶棋”。是一種源自古老巴衛二的棋類運動。傳聞這種運動能夠令人如同聖吉列斯一般揭開未來的一角,密集排列的數千枚羽毛本就是對往事與前路的計算。

  亞撒爾·塔爾知道這是徹底的謊言,正如古泰拉所謂的“算卦”一般,比艾瑞巴斯口中的話語還要虛偽。這無非是無能之人對於未來的執念與自我安慰。窺探時間是亞空間巫術的高妙技藝,絕非一副簡單的棋子可以染指。

  但他還是喜歡玩這個遊戲。這副追憶棋來自於一個手下敗將,精益天使三連長阿蘇奧·澤洛。那或許是他最值得誇耀的一場勝利。聖吉列斯的子嗣生活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卻並未磨盡銳氣。

  在他的對面是冠軍科爾·納賽爾。新生的冠軍身處於扭曲的戰術無畏機甲之間,碩大的手指無法握住羽毛,因此冠軍請了一個機仆代為落棋。

  “敵艦虛空盾已失效,預計將在一百八十八秒後複原。”科爾·納賽爾轟隆隆地說

  “古泰拉人有一個說法,www.uukanshu.net 他們說棋是一個屬於帝王的遊戲。”亞撒爾·塔爾隨口問道,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似乎完全不在意舷窗之外的海戰,“你怎麽看?”

  “愚蠢。”冠軍答道。

  “愚蠢,對。”猩紅使徒微笑道,“確實愚蠢,規則一樣,棋子一致,地形相同,它太公平了,公平的與現實毫無相似之處。”

  機仆將一枚羽毛插回面前的雙翼之上,而猩紅使徒撿起自己的金色尾羽,投出下一步。他將那枚羽毛向著黃金雙翼之上密密麻麻的幾千枚羽毛中投擲,準確的插入其中難以注意的空隙。科爾·納賽爾陷入了沉思。終結者冠軍盯著面前的棋盤,默然無語。

  亞撒爾·塔爾發出一聲輕笑,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但它依然有所意義。它告訴我們追求公平是多麽的荒謬。”亞撒爾·塔爾說,“從四十個千年以前,人類就渴望在棋類運動中做到絕對的公平。巴爾人將追憶棋稱作棋類運動的巔峰,是人類智慧在四萬年的時光中最淋漓盡致的具現。”他把玩著又一枚黃金羽毛,語帶笑意,“但它依然不公平,最簡單的一點,我先於你出手,這就是一種不公平。”

  “我認輸。”科爾·納賽爾完成了思考,他用沉悶的聲音說道。

  亞撒爾·塔爾笑了。

  “而我總是把不公平留給別人。”猩紅使徒說。

  他傾身向前,對著棋盤投出決勝的一手。當黃金的羽毛自他指尖飛出,落向翼狀的棋盤時。雙翼彼端的冠軍化作白色的光芒,消失在傳送的余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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