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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臻》第8章 吃裡扒外
  黛絲最後賴在趙崢的身上久久不肯下來,實在沒辦法的他只能任憑她掛著了。

  當三人回到莽牯山的時候,三頭巨蟒跟條死魚一樣,軟趴趴的掉在地上,仿佛讓人抽了筋拔了骨。

  而牛頭怪和幾個大妖此時全身如同篩糠一般,趴在山門之前,全身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趙崢瞥了一眼宇文芳,後者竟然坐到了小橋上,五心朝天的開始了修煉,只見一股股強大的靈氣聚集在她的身邊,如同實質一樣的靈氣讓這小姑娘也很難短時間吸收消化掉。

  而且,看這架勢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突破化神期進入分神境界,離得真正的高手也就不遠了。

  “就讓她先在這裡修煉一陣吧!”趙崢看了看宇文芳的進度對皂袍老者說道。

  皂袍老者也發現了,這女子竟然這麽短的時間裡悟道了什麽,此時竟然進入深沉的修煉衝擊瓶頸中。聽了趙崢的話點了點頭,伸手打出一道法訣,將宇文芳整個人都罩了進去,絕對的保護了起來。

  “此間的事情已了,我也要回去了。”趙崢伸手一抓,將還牢牢抱在身上的黛絲硬生生的扯了下來說道:“都能當人家奶奶的人了,還這麽調皮。”

  “哎呦!主人你又要扔下我走了。”嗚嗚嗚,“我又要失去你了。嗚嗚嗚!”

  “你快死回八層吧!看到你就煩。”趙崢是真的無語問蒼天啊!

  黛絲還想再次回到趙崢的身上,但是卻怎麽也抓不住他了。

  趙崢笑語吟吟的看著黛絲,一邊躲閃一邊笑道:“你這孩子,還這麽的調皮,該打屁股嘍!”說完身形一點地面,已經凌空而起,隨手一招身上的八寶瑞彩衣化作片片蝴蝶,瞬間剝離開他的身體,隨後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身形再次落下已經到了那處蓮花盛開之地。

  “我要走了,期待下次再見吧!”說著身形慢慢消失在了那片蓮花盛開的地方。

  “恭送師尊!”

  “嗚嗚嗚嗚嗚,你又不理我了。……主人。”

  ……

  東陵州,林家大院。

  “什麽?又失敗了。”林濯看著眼前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大漢,滿臉的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大漢一雙眼睛轉了半天,滿臉的不甘,低頭苦笑道:“二丫頭,五叔是真的盡力了。”

  林濯咬了咬牙,看著一旁的三個妹妹,一時間竟然有些想罵娘的衝動。

  四女成功回到家族,馬不停蹄的抱著文文去見大姐。

  林濯隨後將在星辰島巧遇趙崢的事說了出來,如何上的島,如何跟小尤換的血液,如何逃離的過程一一說給大姐知道。

  後來那個化神修士追來,趙崢如何不顧自己安危,留下來擋住追兵。

  只是四女很默契的沒有將趙崢饋贈功法的事告訴林真。

  林真當聽說真的換來了嬰啼獸的精血,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表的激動。

  “二妹,四妹,五妹,彎彎。大姐謝謝你們啦!”

  “大姐,我們馬上聯系五族叔,讓他開始給你煉製修複液。”

  林濯掏出自己那瓶嬰啼獸的精血說道。

  雖然不知道趙崢為什麽沒有把四瓶精血都給一個人,但是她們也知道這東西非常的珍貴,築基以下修為的也就幾滴就能夠修複筋脈。

  就算傷勢過重,也不過多加幾滴也是能夠治療好的。

  而且用嬰啼獸精血配置的修複液只要淨靈花,

五香草,白墨荷三味草藥和一滴百年人參液就可以配置成功。  隨後林濯馬不停蹄的將嬰啼獸精血的四分之一送到家族專門負責煉製丹藥的五叔這裡幫忙煉製修複液。

  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得是,這麽簡單的修複液,竟然接二連三的失敗。而每失敗一次就要消耗幾滴嬰啼獸的精血,如此珍貴的藥材就這樣用掉了大半瓶也沒有配置成功。

  看著眼前這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林濯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麽簡單的修複液有這麽困難嗎?”

  這位林家五叔本身並不是煉藥師,只不過在家族中屬於外堂執事,用他管理一些閑事而已。又加上他是林家的老人了,又跟隨一些家族中的長老交好,所以後來一些煉製丹藥的小事都會交他去辦。

  “二丫頭啊!些修複靈液屬於三品丹藥,需要家族裡面四品煉藥師才能夠煉製,正巧西海東臨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家也就柳師兄是四品煉藥師,這一次族長派了他與老七和文軒少爺他們去了西海。此時家裡只有一個三品煉藥師蔣師兄,他的煉藥術馬馬虎虎,雖然幾次都沒能煉製成功,不過據他所說已經摸到了門道,只要再給他嘗試幾次,肯定就能煉製成功了。”說到這裡目光提溜的一轉,目光眼角余光撇了一眼站在林真身邊懷裡正抱著文文的彎彎,笑了笑才又說道:“二丫頭,雖然嬰啼獸的精血來之不易,但是煉製修複液要用到的百年參液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那也是要花費好多靈石才能買到的,你看你們還有這麽一頭完完整整的嬰啼獸,如果精血用完了從它身上再取一些,想來也不是難事。”

  林濯聽了他這話鼻子差點氣歪,原來他們竟然打著文文的主意呢?什麽煉製失敗,簡直就是扯淡,騙鬼玩呢?

  “不可能!”不等林濯說話,一旁的彎彎已經一口回絕,聽了中年男人的這話,抱著文文的手又緊了一些“你們就不要想文文了,想要割他的血,想都別想。”

  林五叔聞言,眉頭不經意的挑了挑“六丫頭,這家裡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隨即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彎彎等四女,臉色頓時有些陰沉下來“雖然這嬰啼獸是你們抓回來的,但是自從他進了門,它就是我們林家的財產了,莫說你一個林家小妹,就算是族長大人的千金,也不敢說不可能這話。”

  林濯聞言眉毛一挑,冷哼了一聲說道:“其他的東西或許還有的商量,但是文文絕對不行。”

  林琪和林妍也站出來,擋在彎彎的身前,林琪仰起頭說道:“二姐說的沒錯,其他的東西都能夠交給家裡面,但是文文確實不能交給你們,因為它根本就不是我們抓到的,而且它也不屬於林家,到時候趙前輩到來,我們是要將文文完好如初交給他的,你們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趙前輩?哪個趙前輩?什麽地方出來的一個趙前輩?”林五叔聞言目光中射出一縷陰沉的目光,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嬰啼獸既然進了林家的大門,就是林家的私產,管他什麽趙前輩,這嬰啼獸今天必須給我留下,否則我要向族長告發你們。”

  “你胡說什麽?你竟然膽敢威脅我們,你一個外門執事,誰給你膽子,竟然敢威脅我們?”林濯聞言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林五叔張口罵道。

  “你怎麽敢這麽無恥?”林琪也氣的不行,怒目而視張口罵道。

  “林家什麽時候出了你這樣一個目中無人的混蛋了?你知道趙前輩是什麽人?你怎麽敢這樣詆毀趙前輩。”林妍也目光不善的看著林五叔張口罵道。

  林五叔表情一愣,看到四女竟然一口同聲的對他出言不遜起來,這真是反了天了“你們要幹什麽?造反了嗎?”

  林濯此時已經知道為什麽用了那麽多嬰啼獸精血竟然都沒能煉製出來修複液,原來這林五叔打著文文的主意呢?如果趙崢此時在這裡,就憑他這句話真能一巴掌把他拍死。

  一想到如果守不住文文,當趙崢到來時將會是怎麽樣的怒火衝天。這要是讓他發怒,豈不是整個林家都要給文文陪葬嗎?

  一想到趙崢那神出鬼沒的驚天手段,林濯就覺得後背發寒,兩股發顫。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趙前輩是什麽樣的存在,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文文身上,如果今天讓你們動了文文,他日趙前輩前來索要,你們要搭上整個林家為它陪葬嗎?”林濯深深地感到一股寒氣,咬牙切齒的指著林五叔罵道。

  林五叔見狀,哼哼的一聲冷笑說道:“我不知道什麽趙前輩,我只知道你們幾個小丫頭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家族的利益都不顧了。出了趟門連臉都不要了嗎?”說著指著林濯罵道:“尤其是你,什麽趙前輩,簡直就是目無族規,膽大妄為。拿個莫須有的人嚇唬誰呢?”

  彎彎聞言,抱著懷裡的文文向後退了退,臉上的怒氣更加的難看“我就說怎麽用了半瓶子的精血怎麽連個修複液都配不出來,原來都被你們私吞了,我要將你們的罪行告訴三姐,讓她來評評這個理。”

  林五叔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昨天見到四女懷抱著這隻嬰啼獸回到家中。心裡就是萬分的驚喜,這可是一隻完整的嬰啼獸啊!

  現在市面上,這東西真的太難得了。哪怕是一隻幼年期的嬰啼獸,市面上也價值上百萬靈石。而彎彎懷裡抱著的這隻,竟然是築基期的三階嬰啼獸,不但藥用價值可觀,哪怕就是每天割上幾滴精血,那也是幾十萬靈石的天價啊!

  所以,他才夥同三品煉藥師蔣雨,私吞了林濯的半瓶嬰啼獸精血,並且已經通過渠道賣到了黑市,妥妥的幾十萬靈石到手。

  如果能得到那隻完整的,以後完全可以躺在靈石上享受下半輩子了。“你還是省省吧!族長千金也是你能隨便說見就能見到的?要不是看在你那個死鬼爺爺的份上,就你這點修為,早就被趕到流星島給家族賺錢去了。”

  林家也算是東陵州的一個中型家族,在東陵州有著自己的一片產業。

  雖然現在的時代人人都能夠修煉,但是依舊有些體質不適合練氣,那些人只能選擇練體。但也有些人既不適合練氣也不適合練體,那一群人被稱之為廢人類。

  而且隨著人族的不斷壯大,這類人也逐漸增多了起來。

  而很不幸的是,林香的家人父親母親,祖母都是屬於廢人類這一批的人。

  這些人每個家族之中都會有那麽幾個,他們只能被家族門內淘汰,分配到偏遠的一些島嶼或是小城市進行一些最低等的體力勞動。謀求生計和賺取一些低等的靈石給家族提供上去,換來的也就是一些最低的溫飽和住房。

  林香的爺爺也是個練體修士,很多年前再一次家族遭受襲擊中,為了保護族長,受了一道飛劍重傷,直接為族長擋下了致命一擊,才被家族認可。直到老族長去世,林香一家都被納入到內門受到林家的重點照顧。

  而林香的父親和母親也是廢人類,不能夠修煉,早早地就被分配到了流星島參加了家族的產業中去。

  好在林香竟然擁有練氣士體質,而且修煉速度和悟性都很好,也因此受到家族的重點培養。但是說起出身,可就這沒有其余幾位姐姐那麽高的身價了。

  聽了林五叔的話,可真的把彎彎氣的差點當場暴走“你……我……”

  正在這時,四娘推著林真走了出來,坐在輪椅上的林真雖然身體僵硬,行動不便。但是聽到屋子外面的紛亂也面露憤恨之色,急忙強撐著殘破的身體來到四個妹妹跟前“林近南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我的修複液你也竟敢賴掉,看來你真以為這個家裡面沒有你不行了?”

  林五叔見到林真都出來了,臉色也是一陣猶豫,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退縮,雖然對林濯和彎彎幾人他可以不顧臉面,但是這位林家大小姐,可是大長老的親孫女。“大小姐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說著一指彎彎,說道:“六小姐手裡的那隻嬰啼獸,只要拿來煉製出了修複液,就能給大小姐修複筋脈了。”

  “你他媽胡說八道!”林真看了看此時委屈的彎彎,目光中透露著一股攝人的光芒,對著林近南冷哼一聲問道:“二妹已經將所有原委都告訴了我,你還要狡辯?之前給你的一瓶嬰啼獸的精血你幹什麽去了?給了你那麽多難道還不夠用嗎?”

  林近南咬了咬牙說道:“二小姐是給了我一些精血,但是那些精血靈力流失嚴重,根本不能支持煉製修複液使用。”

  林真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林濯,後者見狀大聲呵斥道:“你說什麽鬼話?什麽流失靈力?那是趙前輩用丹藥跟元嬰期嬰啼獸老祖兌換的新鮮精血,如果真如你所說趙前輩豈會給我們來換?”

  林近南嘿嘿冷笑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麽趙前輩,這是什麽人?他憑什麽給你們嬰啼獸的精血?還什麽元嬰期嬰啼獸老祖?你們再說故事不成,還什麽用丹藥兌換,撒謊也沒有你們如此編造的吧!”

  林真皺了皺眉頭,對於幾位妹妹千辛萬苦給自己找來了,嬰啼獸的精血,固然心中很感激。開始對於林濯的訴說想到有可能四個姐妹遇到了高人指點。不過幾次煉製修複液都沒有成功,如果是嬰啼獸的精血怎麽會這麽的倒霉,數次煉製怎麽會全部失敗呢?

  “林近南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麽精血失效,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林琪此時憤怒的目光炯炯有神,手掌一翻一隻巴掌大的綠色玉瓶此刻到了她的手中“這裡面就是嬰啼獸的精血,你到說說怎麽個靈氣盡失。”說著輕輕拔掉瓶塞,玉瓶之中一股靈力波動,一滴鮮紅欲滴的精血被她倒了出來。

  眾人看去,只見那滴精血鮮紅燦爛,裡面所包含的能量肉眼可見。

  林真雖然筋脈受損嚴重,但是築基級別還在,自然一眼就知道這東西靈氣逼人,精血中的能量純正毫無散逸失效的可能。

  而此時,林濯對其余兩位妹妹使了個眼色,隨即手掌一翻,一個白色玉瓶拿在手中,“你們可看清楚了。”說著扒開塞子,傾倒出一滴精血,樣子和林琪玉瓶內的精血完全一樣,絕無二致。

  林近南見狀也有些吃驚,想不到林濯和林琪竟然還有這麽多嬰啼獸的精血存在。不過見到兩女的這一舉動,有些心虛的他不由轉頭看向一旁的三品煉藥師蔣雨。

  見到林近南看向自己,蔣雨真的有種死了娘的衝動。這麽精純的嬰啼獸的精血,被這廝以很低廉的價格賣到了黑市,雖然說也分了他一些靈石,但是為了那幾塊靈石而撒謊。這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的臉可就丟大了。

  但是,到了此時,蔣雨也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見林近南把目光投向自己,便知道這一次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大小姐,這嬰啼獸的精血看似能量驚人,但是它的靜純度卻並不如人意。”蔣雨這樣說就是一種模棱兩可的說辭。“嬰啼獸的精血用來煉藥,最好是新鮮血液,如果不是新鮮的精血,其純度很難如人意。”

  林真看了一眼蔣雨,她雖然不懂得煉藥,但是對於材料的好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哦?既然蔣師叔覺得這精血有問題,那麽你覺得現在就宰了這頭嬰啼獸,用它的精血煉藥你有幾成把握能夠成功?”

  “這個……如果用這頭三階的嬰啼獸,我覺得煉藥會很簡單,我可以保證一次就能夠煉製成功。”蔣雨想了想,目光望向彎彎,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

  “可是如果不能用文文來煉製,你又能有多大可幾率煉製成功?”林真看似對這修複靈藥跟上心得樣子,但是林濯等人卻也從她的話裡面聽到了玄機。

  “這個……這個可不好說,畢竟二小姐和五小姐手中的精血,從數量上來說還是有很多富余量的,如果給在下多嘗試幾次,肯定能夠煉製出來修複靈液。”蔣雨想了片刻,對著林真說道。

  “也就是說,其實並不用將文文交給你們,你也能有本事煉製出修複靈液嘍?”林真面色一沉的問道。

  林近南聞言,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事實是怎麽樣的,他心裡最是清楚,也真的沒有想到林濯和林琪竟然能夠拿出這麽多嬰啼獸的精血。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會藏私,會從中作梗想要謀奪三階嬰啼獸不成?

  “大小姐,這嬰啼獸雖說是二小姐她們帶回來的,但是向來進了林家門這東西就是林家所有了。”說到這裡看了看懷裡抱著文文的彎彎,眼睛裡一抹靈光閃過,隨即說道:“有現成的嬰啼獸幹嘛不用,很明顯蔣師兄要煉製修複液,這隻活著的嬰啼獸才最合適,等煉製成功,大小姐就能夠繼續修煉,早日能夠回歸築基期修為。”

  林真心裡其實非常的明白,這林近南就是私藏了精血,某卻了暴力,但是是不是這玉瓶中的精血跟煉製失敗有關呢?

  幾個姐妹,冒著生命危險給她找來了嬰啼獸的精血,還要受這不白之冤,這可怎麽是好。

  就在這時,一個急匆匆的人走了進來,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消失略一躊躇,但很快變看清了此時在場的人中,論身份,數著大小姐身份最高,所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林真身前,躬身施禮道:“大小姐不好了,西京天脈宇文世家來訪,說是要讓咱們交出二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說是她們擅自強闖星辰島,打死打傷了天脈家族的元嬰結丹長老,和築基期的弟子,還……還偷盜嬰啼獸,要我們將她們交出去,否則就要攻打我林家了。”

  林真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目光看向一旁的林濯“你們去的是天脈家族的星辰島?”

  林濯聞言也是完全沒有想到,雖然幾人回來將大部分事情都告訴了林真,但是唯獨去的哪裡?和怎麽得到的嬰啼獸精血沒有說的很明白,隻說歷盡千辛千辛萬苦才最終在高人的指點下得到了一些精血。

  林真是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幾個妹妹為了自己不辭辛苦,千裡迢迢去尋找傳說中的嬰啼獸精血,為了修複自己因為衝擊築基期走火入魔受損的筋脈,這份舔犢之情讓她也不及細想。沒想到幾個妹妹瞞著自己竟然去的是星辰島,還是被西京宇文世家佔據的禁地。

  不過她首先想到並非是幾個姐妹如何取得的精血,而是環顧了一周並沒有在幾個妹妹身上發現誰受了傷,不由得心底裡悄悄安慰了一下,出了口大氣“他宇文世家怎麽好含血噴人,我們幾位妹妹連築基期都沒有到,怎麽會打傷他家元嬰結丹修士,這簡直就是荒謬。”

  林濯和四女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趙崢的手筆,想到他那神鬼難測的通天本領,不由覺得這一切那麽的順理成章,只不過對於對方是怎麽知道去過星辰島的就是她們幾個呢?

  這時,只聽一旁的林近南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們幾個偷偷的去了星辰島,還偷了人家嬰啼獸回來。”

  林濯聞言臉色頓時一沉,看向林近南的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林近南,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就是一個吃裡扒外混蛋。”

  林近南聽了林濯這話表情瞬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林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聯合外人給家族惹出這麽大一個敵人?你們這幾個傻丫頭,被人家賣了還提人家輸錢呢?”

  “林近南!你少在那裡給我們抹黑,你這個家族的叛徒,等到族長回來定要給你一個裡通外族的罪名。”林濯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指著林近南罵道:“這裡只有你和蔣雨知道嬰啼獸的事,若不是你出賣了我們,他宇文家族怎麽會知道我們捉了嬰啼獸?你不但黑吃黑吃到自己人頭上,還要裡通外敵陷我們於不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不到林家有你這樣的敗類。”

  林濯雖然罵的很接近事實,但這話其實說的並不完全正確。

  林近南確實把林濯給的精血偷偷的賣到了黑市,並且還從中賺了一大筆靈石,但是這一切跟他還真沒有多大關系。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兩個時辰內林家盡快交出凶手,不然後果自負。”

  眾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這樣的千裡傳音之術,雖然並不十分高深,但要做到這樣的凌空傳音少說也得是元嬰後期才能有的特征。

  也就是說,這時宇文世家來的是一位元嬰期的老怪物。

  而林家也是有高手坐鎮的,不過跟宇文世家相比,林家最大的後台也就只有一個化神初期的老祖而已。

  而此時正帶隊去往東海臨海參加百年一度的世家大會。此時家族中只有族長和兩位長老坐鎮,不過他們中最好的修為,也只有二長老元嬰後期修為。

  “哪位道友前來,老朽這廂有禮了!”

  隨著那位宇文世家元嬰期強者的話音方落,只聽在林家大宅後院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著道:“林放有失遠迎,還望道宇文友海涵。”說著一個偉岸的身影猛然間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宇文世家的元嬰強者聞言,冷哼了一聲“林放,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四位賊子,免得給林家帶來滅頂之災才好。”

  林放乃是家族之中的二長老,也就是林真的爺爺,在林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功力更是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宇文兄,我家幾位小兒女不知道得罪了貴方何事,竟讓道兄親來問罪?”

  宇文勝虛空而立,看著同樣元嬰後期境界的林放,再次哼了一聲說道:“你家的四個少女,帶著一個魔頭,擅自強闖星辰嶼,趁著我家師弟療傷之時,偷盜嬰啼獸還出手襲殺了我門下的一名結丹期修士,還重傷兩位女弟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林放聞言,心下也猛然的吃了一驚,但隨即面露難色的說道:“宇文道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頓了頓才又道:“不瞞道兄,我林家確實有幾位小姐,但是大小姐如今勉強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二小姐和其他幾位小姐妹,也不過煉氣期的水平,況且近期幾位小姐妹一直在家,並未出門。怎麽會偷入貴島,行那殺人越貨之事?”

  宇文勝聞言面色一沉,冷哼道:“林放,你休要辯解,祥聽我把話說完。”隨即目光居高臨下,神識掃視了一遍林家上下眾人,隨即道:“前日,星辰島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由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帶隊,其中有四個年輕女子同行,他們來到星辰島,正巧我師弟正在島上養傷,那黑袍人帶領四個女子強行登上星辰島,將我那正在療傷的師弟偷襲重創,又強行將我弟子鎮壓。靈素與其理論,卻被她們偷襲鎮壓,並當著她的面強行帶走了島上的一隻全身雪白的三階嬰啼獸。”說到這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一人說道:“將你探知的事情如實講來,好教林長老知曉。”

  林放目光微皺,心中卻緊急盤算起來。

  而此時的林濯聽到這裡,就知道自己幾人登上星辰嶼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走了兩步,拉著林琪和彎彎拖後了兩步“帶著文文趕緊走。五妹,你帶著彎彎從後門走。趕緊!”說完轉過身,抬頭看去。

  林琪見狀,看了看一旁的眾人,發現他們的目光都被半空中的幾個人吸引,與彎彎對望一眼,悄無聲息的轉身向著後門方向而去。

  而對於兩人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時,只見一個灰色衣衫的老者被宇文勝攝到了身邊。

  “回長老的話。”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林放說道:“今晨,貴門三品煉藥師蔣雨和外門執事林近南在我宇文家東陵拍賣行, 私售了三十三滴四階嬰啼獸精血。並且不知出於何故,價格壓的很低,仿佛急於出手一般,這件事過於蹊蹺。於是我就派人打探了一下,就在前日有人看到,林家六小姐懷裡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嬰啼獸回歸林家,樣貌與我家長老所說在星辰島丟失的那隻一模一樣。”

  聽了灰袍老者這話,林放不找邊際的向著院子裡幾個少女撇了一眼,隨即發現彎彎和林琪似乎並沒有在人群之中,同時後門處傳來幾聲輕輕的響動。而兩個丫頭的氣息正在快速離去,心中便知道這或許和兩女真的脫不了乾系,但是只要不讓人找到彎彎和那頭嬰啼獸,遙言不攻自破。隨即目光陰沉得看了看林近南,一瞬間真想把他捏死。

  宇文世家就算有猜測,也不敢公然對林家動手。若不是這個東西怎麽會招來如此大敵,林近南你給老子等著。

  “林放,你莫不是覺得我這個元嬰是白給的嗎?”宇文勝突然冷哼了一聲,對著下方的幾個少女說道:“你們以為現在讓她們離去,他們就真的能逃得出去嗎?”

  林濯聞言瞬間臉色一變,身體向前走了兩步,看著一旁有些尷尬的陳近南低聲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混蛋!”

  而一旁的林真,看向林近南的目光中,透著寒光。心中暗罵:好你個林近南,拿著二妹四階的嬰啼獸精血竟然如此的欺騙於我,小心你的腦袋。

  林近南聽了宇文世家強者的話,也是一陣心驚膽戰,沒想到那竟然是四階嬰啼獸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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