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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恩侯》第356章 賈赦出使韃靼,三家生意,價高者得(求追訂!)
  與賈赦一同回了軍營的牛奔朝賈赦搖了搖頭。“沒聲呀,赦弟可是幻聽了?”

面對牛奔的質問,賈赦搖了搖頭。

他剛剛好像聽見了賈政的聲音,現在賈政應該在神京才是,怎麽會在這西北?
賈赦還不知賈政被判流放,跟著一起來西北的事。

這都是皇帝故意的,故意悄悄將賈政塞進流放西北的隊裡。

“走吧,走吧!”

牛奔拉賈赦進帥帳,衝鋒營什長在被教訓之後,命人將賈政拘了起來,綁在了一邊的大樹之上,等練詢完。

從前和藹的衝鋒營什長對著賈政換了一副面孔。

“你這人怎能這樣?”

“你摸摸良心,俺對你如何?”

“你竟這般害俺!”

賈政闖了大禍。

衝鋒營什長的臉上全是忿怒,擅自闖出營地,是砍頭的大罪。

他都快成良家子,眼瞅著就差點被這小子連累。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昨天的時候,俺沒給你講規矩嗎?”

賈政垂著頭一言不發,這惹惱了除衝鋒營什長以外的犯人。

本他們以為賈政是個啞巴,才問什麽都不回話。

現在瞧這那是一個啞巴,這是不屑和他們說話。

“什長,這老小子就是故意的。”

“不然他怎得問什麽都不回,揍他一頓吧!”

一眾犯人開始摩拳擦掌。

“都先別急!”

“說話!”

衝鋒營什長最先一拳頭捶在賈政的身上,賈政吃痛一聲,仍舊一言不發。

這讓衝鋒營什長有些挫敗。

這人到底是誰?

“什長你看他!”

一邊看不慣賈政瞧不起人的犯人開始攛掇。

但見過賈政來時衣服料子的衝鋒營什長,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流放和流放是不一樣的,萬一這真是個暫時落難的貴族老爺,他們得罪,便就得不償失了。

“都回去歇著!”

衝鋒營什長自己面對賈政。

“現在你可能說話了?”

“打衙役將你送來,我便就覺得你不正常。”

“真正流放過來的犯人,那個身上不都是傷,你卻除了曬黑,以及手腳的老繭,什麽傷都沒有。”

“你到底是何身份,又為何被流放?”

聯系之前賈政瞧見遠處賈赦的激動,衝鋒營什長有點懷疑賈政的身份。

畢竟似他們這般流放的犯人,有幾個是真正見過大人物的?
即便是見過,也只是遠遠的驚鴻一瞥。

更別提那麽遠的距離認出人,現在衝鋒營什長懷疑賈政是真的榮國府老爺。

然這即便是榮國府的老爺,到了這也得守這裡的規矩。

“不想死在前線,便就張嘴。”

賈政依舊一言不發。

衝鋒營什長也終於瞧出來了,眼前之人,就是瞧不起他們這些泥腿子。

殊不知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都被流放了,還擺貴族老爺的譜,瞧不起他們。

衝鋒營什長黑著臉,從地上站起。

旁人既然瞧不起,他也沒有必要再熱臉貼冷屁股。

“什長如何?”

“那老小子,是不是還沒開口?”

衝鋒營什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俺就說了,那老小子就是瞧不起咱們兄弟。”

看出賈政身份的人,不只衝鋒營什長一人。

“依照俺的說法,就該給他一點厲害,讓他知道,這營裡誰說了算。”

有這想法的人不少,但卻全都被衝鋒營什長攔下。

做人不能莽撞。

“都先別吵了,能活到現在,兄弟們都不容易,別因為他一個人,犯了軍規,連累自己。”

衝鋒營什長吩咐著。

賈政被綁在枯樹上,被太陽暴曬著。

一直到其缺水,才被人放下。

至於賈赦,賈赦正在與牛奔和帥帳裡的人商量現在的情況。

皇帝的線人已經將消息傳來,事實與那金城公主在信裡交代的相同。

而這一直到晚上,終於敲定了坑殺索圖部落的地方。

但是還需要派人到韃靼部落出使一趟。

望著滿地的黃沙,以及略禿的草地。

賈赦被打扮成儒生的模樣,打著使臣的旗號,帶著出使的隊伍,出現在了韃靼境內。

此時的韃靼可汗也已經知道,大楚增兵西北,準備攻打韃靼的消息。

隻現在韃靼的主力軍,還在遼東。

他即便有心派人去大楚西北邊境騷擾,也手下無兵,剩下的兩萬人,他要留在韃靼的金庭,拱衛王帳的安全。

不然若是全部派出,只怕會被人趁虛而入。

“大楚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要幫那後金?”

“他們是忘了虎門關全城被屠的悲痛?”

“本汗不是已經將虎門關內幕,傳進那大楚內,他們為何還要幫?”

一連四問,體現出了現在韃靼可汗的著急。

大楚現在若真派兵於西北攻打韃靼,那他就只能緊急將遼東的兵力調回,到時候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

那後金不斬草除根,只怕又是一個威脅。

與此同時,圖蘭正在將現在韃靼內的情況告訴金城公主。

“殿下,大楚的使臣到了,大楚要攻打韃靼了。”

圖蘭激動的開口,金城公主的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緒。

“大楚的使臣到了,阿姆和阿杜爾準備的怎樣?”

圖蘭朝金城公主搖頭。

“可敦仍舊沒有消息!”

金城公主的眉皺著,大楚攻不攻打韃靼無所謂,關鍵是她阿姆有沒有準備好。

她阿姆不準備好,即便大楚幫了忙也無用。

金城公主的眼底一暗。

賈赦被派去出使韃靼的消息,也傳回了榮國府。

使臣不好當,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就是屁話。

若是敵方真的有心開戰,斬了又能如何?

怎麽能派這麽要命的差事,給她家老爺。

“妹妹,現在怎麽辦?”

邢夫人的手抓在了賈敏的胳膊上,賈敏一臉的淡定。

“嫂嫂莫要擔心,大兄雖被派成使臣,但卻不會有危險。”

正如賈敏所說,賈赦已經安全到達了韃靼境內的蘇格兒城。

蘇格兒城是韃靼可汗面見外來使臣之地,更是韃靼南部唯一標注好的城市。

韃靼南方諸部每年的交易發生在這,經濟與文化的交融,造就了蘇格兒城的繁華。

除了此,蘇格兒城還是韃靼南下之時的供給之地。

賈赦行軍幾天,落腳在這。

等待韃靼可汗面見的同時,賈赦被人陪著在蘇格兒城閑逛。

陪伴賈赦的是韃靼可汗手下大將烏氈兒。

烏氈兒向來以其驍勇聞名韃靼,韃靼可汗將他留在身邊的目的有二,一是震懾韃靼不服的諸部,二是謹防大楚趁虛北上,不至於說手底下,連個能拿得出手的大將都沒有。

現在他派他來接待賈赦,是為震懾。

賈赦不動聲色瞎逛著。

“大楚向來都是韃靼的友邦,緣何要為了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之國,向韃靼開戰?”

一路賈赦一言不發,烏氈兒坐不住的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漢語。

賈赦撿起眼前西域商人,攤子上的刀拔開瞅了瞅。

“刀不錯!”

“大楚的錢幣可收?”

賈赦從自己的袋子裡,掏出了一塊小銀錠子。

西域商人瞧見,瞬間紅了眼。

“收!”

“謝恩主賞賜!”

西域商人將賈赦手裡的銀子接過。

賈赦的目光才又落在了烏氈兒的身上,因為賈赦的不回話,此時烏氈兒的臉已被氣的漲紅。

“汝言後金是小人國,韃靼可是大人?”

友邦會撕毀和平條約,乾騷擾的事?
賈赦將拔開的刀合上,發出唰的聲音。

“大楚向來愛好和平,後金乃大楚番邦,現在韃靼行滅國之為,實在神共憤。”

“大楚若不給後金討公道,可還要當宗主之國?”

烏氈兒聽著賈赦的話,便就明白賈赦來此的意味。賈赦目送著烏氈兒離開。

本就沒甚興趣逛的賈赦,直接回了下榻的使館。

林仲平於使官中,說著自己剛剛派人偷溜出去,打聽到的消息。

那金城公主卻是被抓了。

賈赦微微點頭,皇帝的線人便就來了。

混在這使館內,奴仆打扮的線人,將消息塞進了賈赦吃的饢餅裡。

隻一個眼神,賈赦便就明白這頓吃的東西裡有東西。

線人離開,賈赦細嚼慢咽起來,一直到嘴裡吃到東西,賈赦面不改色的將吃到的東西置於口腔內側壁,繼續面不改色的吃著。

烏氈兒已經賈赦的表現告訴韃靼可汗。

韃靼可汗一巴掌打在了其眼前的案幾之上。

“這大楚就是在趁火打劫。”

韃靼可汗身邊坐著王子騰,知道是賈赦出使的他,臉上滿是對賈赦的殺意,面上卻風平浪靜。

韃靼可汗怒不可遏,無暇關注王子騰。

“父汗,那賈赦就是一個禍害,父汗不能讓他活著回大楚!”

王子騰突然出聲,出聲的王子騰要求韃靼可汗殺掉賈赦。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殺了賈赦,就相當於要和大楚交戰。

“殺了他!”

王子騰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是燃燒著的熊熊烈火。

金城公主卻是在自己的帳內來回的走,賈赦抵達韃靼蘇格兒城的消息,金城公主已經知道。

現在的她想見賈赦。

只有見到賈赦,她才能真正和大楚交一次心,大楚也才能真正的和她合作。

“圖蘭,你可有辦法,幫我脫身出這大帳?”

金城公主將希望落在她這唯一與外界交流的人身上,然圖蘭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哪有辦法幫金城公主做到這麽大的事。

圖蘭的腦袋低著。

就在金城冥思苦想著,賈赦終於在夜晚,打開了手裡的紙條。

金城公主的母親卓婭也在努力著,鄂爾多斯部在卓婭答應要求後,便就開始幫忙。

今夜賈赦這紙條,便就是鄂爾多斯幫忙傳遞。

皇帝的線人,更是其在發現後,幫忙安插進來的。

紙條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其托爾銀鋪。

與此同時,金城公主也迎來了轉機。

其母卓瑪於今夜同韃靼老可汗問起自己的女兒。

提起金城公主的老可汗,眼中對卓瑪的興趣減少。

卓瑪心裡全是對眼前明面對自己寵愛,暗地裡卻從未給過自己權力和偏愛的韃靼老可汗的恨意。

“大汗,金城被關的時日已經夠多了。”

卓瑪從床上下來,裹著一件薄紗跪在了韃靼可汗的跟前。

韃靼可汗瞧著眼前的卓瑪久久不見絲毫的言語。

卓瑪心中的恨意加重。

一直到第二天,卓瑪趁韃靼可汗召見群臣,直接提刀闖起了金城公主的大帳。

門口阻攔的金狼衛,看見是卓瑪,這個韃靼老可汗最寵愛的女人,縱然阻攔,卻也不敢靠的太近。

金城公主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金城一把抱住了卓瑪。

“阿姆!”

卓瑪的手伏在金城公主的腦袋上。

“受苦了!”

卓瑪的一聲響起,金城公主開始大哭,緊接著卓瑪在其後面守備看不見的角度,嘴一直動著。

金城公主終於知道了外面的情況,心稍安了一下。

與此同時,賈赦也於其托爾銀鋪,見到了金城公主的舅家鄂爾多斯部落的族長。

“大楚準備了多少兵馬?”

鄂爾多斯部族長見到賈赦的第一句話,便就是問大楚的情況。

瞅著眼前足有一米八,缺心眼的壯碩漢子,賈赦淺酌了一口桌前的茶水。

“大楚準備多少兵馬,非是汝能問的。”

“倒是汝那金城公主何時能來見?”

賈赦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合作是你們提的,大楚如約的開始往西北調兵,汝等的此次謀主遲遲不來見,可是瞧不起大楚,不想完成這次合作?”

第一次見面就就摸人家的家底,實在不禮貌到了極致。

知道是自己心急了的鄂爾多斯部族長,將自己急切的心情壓下,才再次開口。

“大楚若真的要幫忙,便就速速發兵,榮侯是個聰明之人,當該明白現在的局勢,公主雖已離間可汗和索圖的關系。”

“但卻也不見得一定會派索圖上戰場。”

“唯有現在,韃靼多部的勢力在遼東,可能性才會大。”

賈赦面色不動。

可能性會大,大楚也不會隨意出手。

眼前向大楚拋來橄欖枝的可不只是金城公主,除了金城公主,還有索圖。

索圖可也提出了讓出遼東的條件。

雖不及金城公主給的,但卻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就看誰更有誠意了。

賈赦從位置上站起,一言不發的離開。

鄂爾多斯部的族長瞧著賈赦的模樣,越發的急了起來。

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加錢的意思唄!

當天下午,賈赦便就又在自己的嘴裡吃到了一個紙條。

這是索圖傳來的。

果然這索圖也急了,看著手裡的紙條,賈赦在心裡忍不住笑出了豬叫。

而現在皇帝派去遼東的人也已到,小胖子也發揮了其該有的作用,後金僅剩的部落越發的拚命起來。

卓瑪陪在金城公主的跟前,不知韃靼可汗是內疚,還是被事絆住,經一直沒管。

而此時,韃靼可汗正在焦頭爛額。

“風緊扯呼,大楚派兵遼東!”

隨著一聲大喊,八百裡加急,從遼東傳信回來的人累暈在韃靼可汗的大帳之外。

金狼衛捧著手裡的信件,將信件快步到韃靼可汗跟前。

當著全臣面的韃靼可汗,打開了大楚的信件。

看見大楚皇帝,將後金僅剩的小王子帶著到遼東邊界後。

韃靼可汗終於忍不住,又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

隨之信件傳遍韃靼群臣上下,尚未被巴去職位的索圖看到了第一眼。

索圖的眼中閃過精光,這不就是給他機會。

等大楚西部的大軍也壓線,眼前這老貨必然會派他回來,到時候他攜著軍功,便就可逼他退位。

屆時他就是名正言順的韃靼可汗。

而這他即便不派他,他也不怕。

目前留在韃靼的部落,以及他手裡的人不過三萬之人。

他若想抵擋大楚,不派他去,就只有派自己手裡的三萬人,到時候他直接率部落篡位一樣,就是面上不好看。

索圖按耐住心裡的激動,沒有任何情緒外泄的將手裡的信傳遞給下一個人。

緊隨其後的便就是憤怒之聲。

“卑鄙!”

叫罵聲,不斷地響起。

韃靼可汗亦是暴怒,然現在這種情況,除了與大楚談判,別無他法。

一邊的王子騰垂著腦袋,盡量放低他的存在。

他怕這韃靼與大楚言和,到時候他恐怕會被交還給大楚。

王子騰的眼底一暗,等韃靼群臣退去。

王子騰坐於韃靼可汗身後的聲音響起。

“父汗,遼東不能讓啊。”

隨之王子騰從韃靼可汗的身後走出,跪在了韃靼可汗的身前。

韃靼可汗看著眼前的王子騰,眼睛微眯。

後金是他讓他打的,大楚的反應不似他預料不說,還在反攻韃靼。

“您可還記得我和您說的?”

王子騰的聲音繼續響起。

韃靼可汗沒有回話,王子騰心裡暗自一恨,若非他無法再回大楚,不然他死也不在這韃靼。

“草原之所以無法南下,將大楚攻下,其根本原因便就是無法支持長久之戰。”

“大楚的城牆有多麽的硬,父汗比我清楚。”

“現在大楚雖派兵支援後金,可只要父汗挺住壓力,將遼東拿下。”

“您便就是下一個大元之主。”

王子騰還在忽悠著韃靼可汗。

一直到最後王子騰的腦袋磕下,不動聲色的韃靼可汗已經有了退意。

已老的他,雄心早已褪去了大半。

如王子騰所說,挺住壓力,韃靼便就可以獲得一個大糧倉,支持其南下大楚。

可眼前這韃靼可汗老了,年老的他,實在不想擔太多的風險。

“你退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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