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同是為人,憑什麽讓他著你(求追訂!)
屋內的人皆都被賈母的氣勢所震懾,賈敬斜瞥了賈母一眼。
賈母的目光順勢又落到了賈敬的身上。
“你真打量我傻?”
“覺得我的錢好騙?”
賈敬的眉頭一皺,他這嬸子不會真瞧出來他什麽了吧。
這是長腦子了?
賈敬的心不由得忐忑起來。
與此同時,賈璉亦是緊張,他這還是第一次辦這麽大的事。
騙自己家裡人的錢。
還不是一兩兩兩的,是幾萬兩,甚至十幾萬兩。
想想就讓他有種激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賈璉眼睛亮的嚇人,他眼中的光被林之孝看見。
林之孝無奈的歎了口氣,二爺還是有些太年輕,多少是沉不住氣了點。
不過他還是個小孩。
他表現的怎樣,無人關注,不然今日老爺的計謀,怕是要被他毀去大半。
“嬸子想如何?”
賈敬試探的聲音,傳入賈母的耳中。
“隻還本金!”
賈敬沉默就這?!就這?!
他還以為是發現了什麽,就知道他這嬸子的腦子不好使。
是他太高瞧他了。
“政弟,一開始是欠了多少?”
賈敬詢問賈母,賈母揮手讓鴛鴦將那欠條拿來。
沒一會,鴛鴦將欠條以及明細取來。
後傳來了一個帳房開始算,算出來後,帳房恭敬的朝著賈母一禮。
“二老爺本金欠了八萬兩!”
“多少?”
聽見帳房的話,賈母的眼睛瞪了起來,眼中全是對帳房話的難以置信。
八萬兩?
本她以為也就欠了三萬的本金,沒想到竟然是八萬。
賈母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不是說欠的高利貸。
高利貸利滾利,怎麽就才滾了這麽點。
賈政他到底是怎麽賭的。
三萬兩,她尚且願意拿出錢來救。
八萬兩,這是要將她的體己掏去大半。
到時候,她還怎麽維持她現在的生活。
“祖母!”
賈母的面色陰沉起來,元春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賈母。
賈母的目光落在了元春身上。
元春的頭低了下去,體貼的道:“實在不行,便就別救了吧!”
“八萬兩銀子,咱們如何能拿的出。”
“即便是能拿出來,也花的實在是不值!”
賈敬的眼中閃過詫異,這元春竟這般的深明大義。
這是她親爹,聽見要花的銀子多,說不救就不救。
這娃若是個男娃,定是個不得了的。
“嬸子若是舍不得拿錢,不若聽元姐兒,便就不救了吧。”
“左右雍和公主也只是將他關起來。”
“要不了命的!”
了解賈母的賈敬開始附和元春。
賈母這人最是多疑,他若是一個勁的讓她救。
她只會覺得他是在害她,反而不利於計劃實行。
不若附和元春,若她心裡還有賈政這個兒子,她多少的不會真的坐視不管。
如賈敬所想,此時賈母眼中的淚刷一下子,劃了下來。
“元姐兒說的什麽話,怎能不救。”
“你爹好歹是你親爹,伱怎麽敢說不救他的話。”
元春略帶哭腔的聲音響起。
“爹爹他實在是不像樣,今日之事,全是他自己作的。”
“我若是有錢,定然不會放著他不管,可我”
元春好不容易直起的腦袋,又再次低了下去。
“我總不能為了他,讓祖母你將自己體己全掏出來。”
“我的乖寶!”
賈母頓時心疼起來,抱著元春開始大哭。
“你爹不是個懂事的,你娘更不是省心的,這段日子,真真的苦了你了。”
元春的眼底全是陰暗。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元春的心裡,總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不恨賈赦,身為大伯的賈赦,是她爹與她娘的受害者。
更別提後面,還幫了她。
沒讓她落進那甄太妃手裡不說,更是為她找了一門好親事。
但她心裡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憋屈感。
明明一開始老爺和太太都是那樣好的人,而後怎麽就變的這般糟糕。
到底是誰造成的?
元春的眼底倒映出賈母的背影。
元春無奈的笑了,她那爹娘若非沒有那邪念,又怎會被人將野心放大。
元春眼中的淚又再次落了下來。
一直到,兩人哭夠,賈敬才再次開口。
“嬸子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若是救,便就給個痛快話,不救,我也就回去了。”
擦乾淚的賈母將目光落在了賈敬身上。
“我何時說過不救?”
“你著個什麽急,不願意幫這忙,便就回去。”
“榮國府還沒到要仰仗你們寧國府鼻息,活下去的程度。”
賈敬被賈母的話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賈敬幫忙還真就是幫出錯來了。
真是好人沒好報,索性他也不是好人。
不怕這個!
“那嬸子的錢可備好了?”
賈敬詢問賈母。
賈母深呼一口氣。
“八萬兩,多一分沒有!”
賈敬再次沉默
“嬸子你當那賭坊是我開的?”
“你想還多少,就還多少?”
“那是人家雍和公主的地界,現在政弟在人家手裡,還多少人家說了算。”
“萬一人家不願意,就看他賈政死,他賈政還真的就能一頭撞死?”
賈敬當著賈母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賈母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這種疼就好像被人剝了皮一般。
“賈敬你是什麽意思?”
賈敬的火氣也上來了,當即站了起來。
“這忙,我不想幫了。”
說完,賈敬拍拍屁股走人。
元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了起來。
“祖母緣何不能同敬大伯說一句軟和話。”
“萬一大伯也回不來了,咱們還真的就只能仰仗於他。”
“敬大伯走了,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賈母的目光落在鴛鴦身上。
“你去一趟我娘家,將史家大爺叫來!”
她娘家大侄身上有爵位,說話辦事比賈敬強多了。
元春心略松,賈璉跑了出去。
瞅見徘徊的賈敬,賈璉的腳停了下來。
“大伯,你就這麽不管了?”
賈敬無奈的攤了攤手。
“除了撒手不管,我還能怎樣?”
“再繼續下去,你那祖母心裡該多想了。”
賈敬提醒賈璉。
賈璉將賈母屋內的情況同賈敬說明。
“祖母她現在派人去史家了。”
賈敬微微頷首。
“史家那邊,你爹將事都答覆好了嗎?”
賈璉朝著賈敬一禮。
“大伯放心,我爹都派人去說了,估摸著史家應該是會幫我爹。”
賈敬再次點頭,轉身往東跨院去。
賈璉又走了回去。
到了賈母的門前,賈璉故意裝出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瞅見垂頭喪氣的賈璉,賈母的眉瞬間皺了起來。
“璉兒你這是怎麽?”
賈璉抬頭看了一眼賈母。
“敬大伯走了!”
“走了?”
賈母的眉皺的越發的深了起來,走了就走了,真當她沒有其他能幫她的人?
“璉兒過來。”
賈母朝著賈璉招了招手,賈璉走了過去。
此時的他還在演,賈母用自己的帕子給賈璉擦了一把臉。
“他走了也就走了,莫要垂頭喪氣的了。”
“沒了他,還有其他人。”
“祖母我已經聯系了你表大伯,你表大伯乃是侯爵,不比他說話好用?”
賈璉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怎麽講呢,可能真的不如。
賈敬怎麽講也是個進士出身,從前身上亦是有著爵位。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這表大伯可能還真不如他敬大伯說話管用。
不說別的,自從他那敬大伯從山上下來,寧國府就沒冷清過。
隔三差五的就有那麽幾個讀書之人上門拜訪。
這些人皆都是他的同窗或者同期。
天然的政治關系,尤其他爹現在被皇帝重用。
這變相的說明什麽?
這變相說明賈家不再被皇家厭棄,乃是炙手可熱的人家。
加之賈敬的出身,說不準他們賈家還能再出一個首輔。
這都是不一定的。
史家大伯雖然是侯爵,可他常年不出門,人脈上就先差了敬大伯一層。
唯一能拉平兩人的,也就這個爵位了。
辦事還是得找他敬大伯。
“嗯嗯,是的祖母,我相信你!”
賈母用手摸了摸賈璉的頭。
“現在這裡沒外人了,你太太她到底醒沒醒?”
賈母又拐著歪子問賈璉,賈璉的嘴抽了抽。
他這祖母還當他是個小孩呢。
糊弄能不能別像哄小孩一樣糊弄。
“太太她沒醒!”
“大夫請了,說是傷到了心神,一時半會的,根本醒不了。”
賈母的面色變暗起來,此刻的她在考慮賈璉這話的正確性。
他是不是在騙她,如果是在騙她,她這孫子是真的不能再要了。
“行,我知道了。”
“不過璉兒可願意幫幫你二叔?”
“什麽意思,祖母?”
“怎麽辦,可是錢不夠?”
賈璉點出關鍵,反問賈母。
賈母笑著點了點頭,這孩子真上道啊。
“錢上確實有些不夠,我才問你你家太太醒沒醒。”
賈璉點了點頭。
“不用問我太太,祖母直接問我就成。”
“最近爹爹在朝堂上,要了不少的銀子,現在恐怕就剩下了家裡生活的錢。”
“我這還有兩個。”
“祖母拿去,不用讓二叔還了。”
說著,賈璉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千兩銀子,這是這個月,他剛發的分紅。
賈璉將這一千兩的銀票,直接塞進了賈母的手中。
賈母望著手中的一千兩銀子,嘴不由得抽出起來。
她不是想要一千兩銀子呀,她是想讓大房出四萬兩,她出三萬,元春那裡看能不能擠出一點,拿個萬八兩的。
這樣不就湊夠了。
另一邊,賈赦前腳上了雍和公主府的馬車,後腳李氏也跟著爬了進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賈赦總有種不自在感。
這個李氏給他的感覺很不好,總有種想將他吃了的感覺。
曖昧的氣氛下,使得賈赦有些緊張。
李氏瞅著賈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赦將軍莫要緊張,妾身不會對你怎樣的。”
被看透的賈赦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不自在的賈赦將馬車的窗戶打開。
車廂內被灌入空氣,李氏身上的香膏味頓時被衝走了一大半。
賈赦長出一口氣,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感覺。
李氏不由得將眼睛瞪了起來。
這男人只是被她的香膏熏到了,不是被她吸引?
李氏瞅見這一幕,心裡不由得對自己升起一股不自信之感。
剛剛賈赦喉結的湧動,她是看到了,真的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誘惑。
李氏陷入沉思,兩人於馬車上,很快便就到了雍和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的二門處,賈赦被公主府的丫鬟請了下來。
下來後的賈赦上下打量著這雍和公主府。
傳聞,這位公主喜好奢侈。
可這公主府修的也就一般啊,沒有想象中奢華,甚至不如榮國府。
可他也不想想滿京城的,有哪家能比得上榮國府的宅子。
太祖時期,賈家一門雙國公,何其的威風。
太祖為犒勞榮寧兩國公,將神京中最豪華的宅子給了兩人。
後命人按最高規格,給兩家於此宅中分別建府。
一直到建完,兩府加起來,直接橫跨一條大街。
此街便就命名為了榮寧街。
此等殊榮又有幾個人有。
李氏笑著朝著賈赦擺了個請的手勢。
“公主府不及榮寧兩國府奢華,還請將軍見諒。”
“客氣!”
賈赦跟在李氏的身後往裡去。
雍和公主此時也到了準備會見賈赦的地方,只見其容貌豔麗,身著一件大紅,繡著黑色鳳凰的外衫。
頭髮沒有盤抬高,只在頭上頂了一個金子所製的精致鳳冠。
兩邊又取少許頭髮編成了麻花的樣式,圍在頭上。
剩下的頭髮皆都披散著,明明都快四十的人了,卻還和二十剛出頭的模樣。
美,實在是美!
丫鬟將茶倒好,拉下帷幔退了出去。
賈赦被李氏帶著走了進去。
進去的賈赦隔著帷幔,根本瞧不見雍和公主容貌。
“你是賈赦?”
帷幔內,傳來雍和公主的聲音。
聲音中透著一股囂張跋扈之感。
賈赦朝著雍和公主一禮。
“臣賈赦拜見公主殿下!”
帷帳內的雍和公主對著賈赦點了點頭。
“你起來吧!”
“遠勝賭坊是本公主的產業!”
雍和公主並沒有同賈赦繞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臣知道,不然臣就不會來這公主府了。”
坐下了的賈赦並沒有讓讓這公主的想法。
同是為人,憑什麽讓他讓著你,就因為你是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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