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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第746章 不敗之地
  第746章 不敗之地
  眾臣無語,暗道這一來一回的耽擱,恐怕高麗都滅了,即便來個人,硬要指鹿為馬說是“燕雙鷹”,誰又有辦法,好個奸佞。馮遠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把人叫來讓貴使認認,是非曲直自然清楚。”

牛繼宗等人都同聲附和,怪道一兩年不見燕雙鷹,原來被少保派去幹大事去了。

樸永惠心亂如麻,又急又怒,若這麽扯皮下去,高麗國危矣,忙奏道:“啟奏皇上,想來是敝國被賊軍蒙騙,不過賊軍既然打出定國公的旗號,想來是深伏國公的威望。

懇請陛下讓國公協助高麗平亂,臣代敝國主感激不盡。”

賈琮插嘴道:“貴使謬矣,琮行止不檢,知法犯法,已被朝廷降為一等伯,正戴罪在台獄,你再提往日稱呼,琮慚愧無地矣。”

樸永惠直接懵逼,本以為賈琮是權傾朝野,一呼萬應的大官,怎知竟已“落馬”,忙看向熙豐帝道:“請皇帝陛下開恩。”

熙豐帝冷冷看著賈琮在金殿上矯揉造作,知其羽翼已成,隻不知還有什麽後手,倒不敢輕易下令將他賜死,生怕激起大變,因淡然道:“高麗之事待查實後定奪,退朝。”

“臣等遵旨。”

眾臣恭送熙豐帝走後,方才有序退出,賈琮呵呵一笑,與馮遠、牛繼宗等人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出去。

樸永惠忙追上去,陪笑道:“高麗之事有勞少保多費心,若有鈞旨,敝國一定照辦。”

賈琮指著左右笑道:“貴使著實錯愛了,琮如今也是階下之囚,談什麽鈞旨。依琮淺見,貴使安安心心在神京遊玩兩日,高麗之難自解矣。”

眾臣聽他此言大有深意,幾乎就等於明說,就是爺派兵打的高麗,都不由得放緩腳步,側耳傾聽。

樸永惠心中一驚,難道漢城破了?還想再問,賈琮早甩開他去了。

“少保險些又蒙冤了。”牛繼宗、馮遠等忙圍過來,拱手笑道。

賈琮笑道:“有諸位世兄仗義執言,琮何懼流言蜚語?”

馮遠這才明白馮逸寄來的信是何意,忙道:“子龍放心,待會我等便聯名上書,把老弟從台獄撈出來。”

“多謝正方兄。”

眾人大笑,終於感覺揚眉吐氣一回,今次高麗事變,便如一記重錘,狠狠打在今上、新黨、李猛等人心頭,讓其知道“賈黨不假”,不是誰都能搓圓捏扁。

賈琮舉手道:“諸位,琮還是戴罪之身,不宜久留,先回台獄歇著,嗣後再擺酒酬謝。”

“少保客氣,我等義不容辭。”

李猛、王寧惴惴不安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賈琮除去京軍,竟還掌握了一支秘密部隊,而且輕易就能覆滅一國,若其舉兵造反,誰能製之?
段準、霍鵬等人也險些亂了方寸,本以為賈琮已是甕中之鱉,剩下的無非是何時拿下、怎麽絞殺的問題。

沒想到這隻鱉在甕外還有部曲,一個不慎別說捉鱉,連甕也要被打破了。

當夜,今上在養心殿秘密召見新黨四大軍機、三位王爺、兩位都督,議題只有一個,賈琮。

熙豐帝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道:“諸位愛卿對高麗之事怎麽看?”

北靜王當先奏道:“據今日朝會少保有恃無恐的反應看,臣以為很可能真是他派出的兵馬,且此軍十分精銳,善用火器,攻城掠地如等閑。

雖說高麗官軍戰力低下,然以逸待勞竟一潰千裡,可想而知其勢之烈。”

李猛、王寧也道:“臣也持此見。”

眾軍機也點頭附和。

霍鵬恨聲道:“賈賊如此張狂,分明是擁兵自重,脅迫朝廷,使陛下不敢斷然懲處於他,久之必反。”

眾人皆稱是,連最欣賞賈琮的顧濤都不得不說:“從如今形勢看,賈琮數年前便有反意,故借西夷之力暗中養練了這麽一支強兵,就是為了在必要時候對抗朝廷。

現在其勢已成,若要對他下手,倒不可莽撞,恐生不測。”

董儀道:“顧中堂說的是,憑他掌握的京營和麾下私兵,若一發鬧起來,其害遠勝屠斐,朝廷體面何在?若要除之,還須從長計議。”

北靜王深知賈琮若得勢自己必死無葬身之地,忙道:“諸位中堂所言極是,賈琮此子狼子野心,天生反骨,若不除之則國朝危矣。

一個不慎,唐時藩鎮之亂定然重現,故必以刮骨療毒、剜瘡去腐之決心除之,且不可大動乾戈,恐其畏罪而反,即便平定,也要大傷國朝元氣了。”

“王爺所言甚是。”眾人借道。

熙豐帝點頭道:“計將安出?”

北靜王道:“臣以為可先將其放歸家中,溫言撫慰,以安其心,再打發了高麗使者,命其國內調查清楚是何人犯境後再報。

然後趁其大軍在外,難以救急回援,尋機將其誅殺,以定朝綱。”

李猛道:“王爺此法甚妙,臣與王都督可命京營並西山大營枕戈待旦,日夜監視賈琮掌控的六營人馬。

若有變故,即便不勝也可鉗製,不使其衝擊神京。”

西寧王道:“最緊要是整頓皇城禁衛,只要他們不亂,陛下就安如泰山。

聽說新任的神武大將軍馮紫英是賈琮摯友,恐變節從賊,臣以為宜調其出京。”

眾人都點頭稱是。

段準搖頭道:“老臣與小馮將軍談論數次,其為人剛烈忠純,寬厚誠孝,絕不會從賊作亂,玷辱先祖清名,這一點老臣可以擔保。

何況若是突然動他,賈琮豈會沒有防備?”

熙豐帝也點頭道:“準公此言朕亦讚同,馮卿不是奸險狡詐之人,大是大非、大節大義相信還是分得清的。”

眾人忙道:“如此皇城固若金湯了。”

霍鵬道:“如今只須想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法子除去賈琮,常言道蛇無頭不行,其黨羽沒了主心骨,絕不敢貿然作亂,再緩緩圖之則天下定矣。”

“霍中堂說的是。”眾人都附和道。

熙豐帝道:“霍卿可有妙計?”

霍鵬躬身道:“臣確有一計,萬無一失,因事關重大,請密奏君上。”

熙豐帝道:“如此諸位愛卿去罷,準公、霍卿留下。”

“臣等告退。”

顧濤回到府中,一言不發只要了一壺酒,然後把自己關進書房,三杯神仙醉緩緩入腹,化作暖流漫向各處,連腦筋似乎也活躍了許多。

遂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今上、皇后、賈琮。

沉思良久,其下又寫上準公、龐超。跟著又寫下六、十四兩個數字,顯然是象征賈琮掌控的六營京軍和其余十四營京軍。

想了良久仍委決不下,從慣性、理性及從眾性出發,似乎支持今上除掉賈琮是天經地義,不過顧濤總有些忐忑不安,卻不知哪裡不妥。

因此次對賈琮出手,若成功,皆大歡喜,若不成,恐釀成比屠斐叛亂更猛烈十倍的亂局。

從他在罷職降爵的情況下,仍敢赴台獄,還敢在金殿上挑釁今上,便可知其有足夠把握。

霍鵬、董儀等人雖有些小手段,難道龐超是吃素的?讓你輕而易舉就謀害了賈琮?
顧濤越想越不對,賈琮若不死,要麽一怒之下起兵強行逼宮,一二十萬京軍在都中亂殺一通,想想都可怕。

即便他兵敗,憑他的身手和各世家兵力,隨時可突圍,或去遼東、或去陝甘、或去西域,誰能阻擋?

或者他直接遁走,遠赴高麗將雄兵帶回,從遼東開始整頓大軍,一路打回來,並發檄文,號召國公一脈舊部“勤王”“清君側”,局勢恐怕更加糜爛。

到時候必定又是一個安史之亂,國朝是經不起這麽折騰的,億兆百姓更經不起。

顧濤足足思索了一個更次,也沒有頭緒,隻得長歎了一口氣。

忽聽敲門聲起,“老爺,時辰不早了,怎還不歇著?”

顧濤聽見老妻聲音,忙起身開門,迎她進來,道:“有些公事,夫人怎麽還不睡?”

其妻趙氏亦出身世家,與他同床共枕幾十年,相知極深,只看了他一眼,便笑道:“老爺便有煩心事,也不該熬夜,恐傷了身子。”

顧濤素來敬重夫人當年不嫌他寒微,毅然委身下嫁,多年來又極賢惠,相夫教子,持家有道,因打發了下人,攜著她進了書房坐下,歎道:“朝政難矣。”

趙氏看了桌上酒壺一眼,道:“多年不曾見老爺如此心力交瘁,這是借酒澆愁麽?妾以為,酒醉可以傷身,卻不解真愁。”

顧濤拱手苦笑道:“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受教了。”

趙氏微微一笑,道:“妾身可不敢當中堂大人的禮,老爺有何愁悶,妾身可有幸與聞?”

顧濤知夫人聰明智計尤在自己之上,因提筆在紙上將賈琮的名字圈出來,道:“都為了他啊。”

趙氏看著紙上的名字,心念百轉,道:“老爺不是擔憂自己的前程,而是念著天下百姓。”

顧濤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知己之感,歎道:“夫人之明,如日月矣。”

趙氏白了他一眼,抿嘴啐道:“油嘴滑舌,還是相爺呢。”

顧濤笑道:“老夫老妻頑笑兩句,與相爺何乾?”

趙氏不理他,沉吟道:“今上要對付少保了麽?”

顧濤點點頭。

“老爺在發愁如何調和今上和少保的矛盾?”

“嗯,賢妻知我也。”顧濤歎道,“若今上能順利除了少保倒也罷了,若是不能……隻恐天下將亂。

如今情勢,如箭在弦,實是容不得少保了。”

趙氏道:“老爺以為今上有幾分勝算?”

顧濤沉吟片刻道:“若在近期下手,安排得宜,有相當把握。”

趙氏搖頭道:“妾身與老爺所見剛好相反。老爺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

顧濤一愣,道:“夫人是說皇后?”

趙氏緩緩點頭,道:“妾身曾見過皇后數次,當今皇后娘娘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若少保倒了,等若斷了二皇子登基之路,她豈能袖手旁觀?潁川陳氏又豈能坐視?”

顧濤道:“此言有理,只是陛下必早有防備。”

趙氏笑道:“那就看帝後誰更技高一籌了,此其一。

其二麽,少保乃天下第一才子,老爺也曾說他身邊還有個極厲害的謀士,不在郭嘉諸葛之下,難道就這麽輕易敗亡不成?

誰想對付他,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顧濤歎道:“我正擔心這個,若少保逃過一劫,反撲起來,天下必定大亂,百姓又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趙氏道:“老爺似乎忘了一點,要保住天下不亂,未必非要少保赴死不可。難道皇后、少保他們就希望天下大亂不成?”

顧濤一驚,低聲道:“夫人的意思是……”

趙氏道:“老爺覺得皇后、少保可是心慈手軟的?”

顧濤搖了搖頭,忽然發現自己走入了死胡同,若今上突然駕崩,還有誰能製衡賈琮和皇后?
難道真會發生這等事?顧濤越想越覺宮中爭鬥驚心動魄,手指微顫,不再多言。

“老爺操心百姓一輩子,如今到了大是大非的關頭,也該為自己預留退步。”趙氏道。

“夫人之意是?”

“暗中向少保示警,做個順水人情。

其實不必你提醒,少保自然早知陛下有鳥盡弓藏之心,只是做個樣子。

既不妨礙陛下對他下手,又能博幾分人情,若陛下事成,少保敗亡,自然無事。

若陛下事敗,少保崛起,也可左右逢源。”趙氏道。

顧濤點頭笑道:“夫人真女諸葛也。只是我身份敏感,行動不便,若讓旁人帶話恐泄露機密。”

趙氏道:“妾身自當代勞。”

“夫人如何行事?”

“這個容易,只須命人盯著賈府,待如意公主進宮,我便即刻入宮給皇后請安,必能碰上公主,再尋機與她說一兩句話便可。”

“好,妙。如此了無痕跡。”顧濤撫掌笑道。

憂心天下蒼生這是儒家士大夫的理想使然,不過政客終歸是利益至上的生物,若能兩頭討好,立於不敗之地,何樂而不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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