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上的諸位玩家都隨著尖臉男的話語,一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王長生身上。
不得不說,3號是有些實力在的,起碼他打煽動的效果就還不錯。
在他發言之前,場上的好人玩家,其實已經大概率認定10號是預言家了。
可是在聽到他的發言後,不少底牌為好人的玩家都開始猶豫起來。
畢竟狼人殺遊戲,好人大多數都是不見面的。
除了預言家和女巫,在第一晚能知道的信息比較多一些。
其他的好人底牌差不多都可以算是閉眼視角。
因此他們只能通過聽發言、看狀態,來判斷一個人的身份。
當然,其實在玩狼人殺的時候想要分辨出誰是狼。
你甚至都可以不聽他的發言,而是通過聽外置位底盤的發言。
如果你聽出外置位大多數都為好人,那麽剩下的幾個人都只能進入狼坑之中。
畢竟一場遊戲只有四隻狼人。
這也是為什麽在職業賽事裡,有的人都還沒有發言,就自動進入了狼坑。
不過這起碼是需要在大概聽過一圈發言之後才有可能判斷出來的。
警上只有五個人,關系比較簡單。
警下的好人並沒有那麽容易去分辨。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其實不太覺得6號玩家有狼面,但是因為10號對她的態度曖昧,並且在她那個位置點了10號像好人,10號果然和我悍跳了,因此我選擇將6號壓入第一警徽流,看看是不是他們狼人在第一天就四狼裸坐的打板子。”
“還有就是7號我覺得像狼,至於為什麽,這就很簡單了,剛才他發言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如果我起跳預言家,那他絕對會站邊另外一個……”
尖臉男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
“呵,我想請問,他和11號都沒有聽過我的發言,怎麽就能單憑抿人,來不認我3號預言家呢?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站邊,我是沒辦法接受的。”
“那麽這把就很有意思了,極可能是三到四狼上警,來壓榨我真預言家的生存空間,狼隊的膽子確實挺大的,既然警下多好人,我真的希望大家能分辨清楚,我是那麽一張孤立無援的好人牌,他們狼隊試圖在第一天直接將真預言家扛推出去!”
尖臉男幾乎將可以發言的時間聊滿了,足足180秒,言語之懇切,態度之認真。
一大通的發言哐哐砸下來,確實把幾個略微迷糊的好人牌給聊的有些頭腦發暈,開始漸漸的在心中生出3號有沒有可能是預言家的想法。
而王長生在聽到尖臉男的發言後,也是暗暗點了點頭。
他的狀態很高,聊的邏輯也算不錯,抓住了10號和11號之間相認太快的一點窮追猛打。
順帶著還撈上了他7號牌,借此給自己營造出一種孤立無援的假象。
這種發言或許還真的能拉過來警下的幾張好人票。
再加上警下的兩張狼人牌,以及有可能因為銀水的緣故而選擇站邊3號的女巫。
這麽一搞,說不定尖臉男還真有機會把警徽拿到手。
畢竟在一個正常女巫的視角裡,第一天通常是會選擇救人的。
女巫既然救了人,那麽對於自己的銀水,他就會有天然的好感。
而起跳的預言家中,還有人給自己的銀水發了金水,女巫非常有可能就愛屋及烏,淺淺站邊一手3號了。
而且女巫如果想盤狼人自刀的話,
那狼人要麽就上警工作工作,不管是墊飛也好,衝鋒也好,號票也好。 總是要工作的,不然自刀幹什麽?
或者就直接自刀起跳。
但是這次的自刀狼1號卻是待在了警下,投票環節開始之前,他屬於什麽作為都沒有的一張牌。
這樣一來,女巫基本不會去思考狼人自刀的可能性。
那樣子的收益太低了。
狼人還不如拚一刀,萬一砍在了女巫的頭上呢?
當然,這些都是正常女巫的視角。
若是別人拿到女巫,說不定還真能被狼人騙過去,成為第五頭狼。
但是誰讓王長生拿到了女巫呢~
縱然3號表演的再好。
也不過是一個死人滅亡前的歡愉罷了。
至此,警上的玩家發言完畢。
警下的選手們都在思考著該如何投票。
場外觀賽的眾人也因為3號的起跳而嘩然起來。
“我擦了,女巫該不會把預言家給毒出去了吧?還玩什麽呢!他是不是有病啊?”
“你先不要那麽急著下判斷,雖然3號的狀態起得很高,但是我覺得10號玩家的預言家面反而要更大一些,3號打10號和11號為雙狼,你聽11號的發言像狼嗎?”
“那又怎麽樣?11號確實認10號認的也太快了, 就好像他們夜間見過面一樣,我覺得3號說的也沒錯啊,要他真是預言家怎麽辦?這把好人不是直輸嗎!”
觀眾們討論的激烈。
槍出如龍戰隊室中。
陳剛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到底是尖臉男的教練。
他對於自己的選手還是很熟悉的。
這家夥的狀態起得這麽高。
要麽是預言家被狼人壓縮了空間,不得不這樣發言,以求力挽狂瀾。
要麽他就真是一張狼人牌在悍跳,不得不這樣發言……
這話好像是說了,又好像是沒說。
但這並不是無意義的。
根據陳剛對自己選手多年來的了解,他覺得尖臉男真有可能是狼人。
而如果尖臉男是狼人的話……
“教練,狂哥該不會是狼槍吧?”身後有名隊員弱弱地問道。
這一刻,陳剛的臉色直接難看到了極點。
聽完這把遊戲警上的發言,如果以狂厲是狼人為基點。
他並沒有聽出還有其他狼人在警上。
即便有,頂多也只有一頭,還很有可能是那個6號。
而警下若是開多狼,晚上狼人商量的戰術就必然是讓狼槍起跳了。
這樣如果狼王聊崩了,他們選擇倒鉤,預言家沒人出,就只能出到狼槍。
而若是他聊的還可以,那就去打衝鋒,爭取拿到警徽抗推預言家。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得以狂厲還活在場上為基礎啊!
“這個該死的女巫……該死的交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