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好啊,朋友。”
在哈利進入黑銀色漩渦構建的黑銀色投影之後,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哈利的身邊響起。
一扭頭哈利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霍格沃茨校服的男生盤腿坐在地板上,他的面前有一個烤爐,上面擺著許多穿好鐵簽的肉串,雖然聞不到香味兒,可滋滋冒油的模樣很是誘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瑟提拉瑞斯·斯格吉,赫奇帕奇學院七年級的學生,再有兩個月我就要畢業了,這是我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留下的一些分享,當然,我說的事情不一定都對,因為我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我交流的同類去驗證我的研究和發現,不過我希望我留下來的這些東西能夠給未來的朋友提供一些幫助。”
“古代巫師離我們實在是太遠了。”瑟提一邊翻動著烤串一邊感歎著開口:“我多想去看一看曾經絢爛宏大的魔法世界,在那個時代,雖然魔法並沒有現在這樣精妙,可是我知道,那個時代才是屬於我們的時代,屬於蘇醒者巫師的時代。”
“你應該也知道蘇醒者是什麽意思對吧,哪怕沒有人和我們解釋過,但我們就是知道。”
“這很奇妙,非常的奇妙,就好像這些知識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存在於我們的腦海,隨著我們的成長而一點點解凍,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也或許只有我是這樣?這讓我感覺我更像是神奇生物,他們和巫師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學習魔法,那些魔法他們天生就已經學會了,他們只需要等待成長。”
瑟提挑挑揀揀選了一塊烤好的肉塊塞進嘴裡,一點都不怕燙嘴。
“在一開始,我並沒有感覺我比其他巫師要特別到哪去,在來到霍格沃茨之前,我跟著一個野巫師學習,他是我的叔叔,在我父母把我拋棄之後,是他從垃圾堆裡撿了回來把我養大,是他告訴我,我是個巫師,而不是麻瓜眼裡的怪物。”
“可能是我出生時弄出了些什麽動靜?”瑟提咧嘴笑了笑,“無所謂了,魔法世界的確和麻瓜的世界不同,他們沒有把我丟到糞坑裡溺死已經算是對我的仁慈了,我並不怪他們,反正他們也死了,好像是死於什麽傳染病?反正他們的鄰居是這樣說的,在我十歲那年,我叔叔帶我回去看看的時候。”
“我第一次發現我的與眾不同是我來到了霍格沃茨之後的第二個月,如果胖修士跟你聊完了我的故事,你應該知道,那天我為了去找一隻球遁鳥而進入了禁林,於是我看到了那群雜碎,那群盜獵者,他們抓住了菲克,就是那隻漂亮的藍色球遁鳥,這群雜碎害怕球遁鳥逃跑,於是在抓到它的第一時間就殺死了它,就在我的面前。”
“它們拔光了菲克的羽毛,剖開了它的肚子,熟練的取走了一切值錢的材料,我的小朋友在他們的眼裡就只是送上門的金加隆。”
“但我能做些什麽呢?”
瑟提撕咬著烤肉,聲音有些含混,“我當時隻掌握了一些很基礎的魔法,我的叔叔雖然是個巫師,可他的魔力也就隻比啞炮高一點,用不了多少魔法把戲,我的咒語幾乎都是在來到霍格沃茨之後學的。”
“也許我可以對他們用一下除你武器?然後一個人單挑他們十多個人?”
“好吧,我當時是這樣做的,我在看到那一幕之後幾乎被氣瘋了,就像個魯莽的格蘭芬多傻子一樣衝了上去,我大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看到瑟提閃電般的拔槍,對著前方扣下了扳機,這時候哈利才發現,在瑟提的烤爐前方豎著好幾根木樁,上面有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巫師,男女都有,眼裡滿是絕望與恐懼。
紅色的魔咒命中了其中的一人,隨著一聲淒慘的哀嚎,牙齒、四肢被無形巨手硬生生扯斷的家夥徹底失去了所有可以當做武器使用的零件,變成了一個狂噴鮮血的消防栓。
“我的魔法好像不太一樣,特別是在我想要發泄點什麽,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愉快的時候,我的魔法會變得很奇怪。”
“對了,你不用可憐前面的那些家夥,他們是盜獵者、竊賊、殺人犯,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如果你硬要說什麽罪不至死,那我也沒有辦法,我認為這樣的處罰對他們是合適的就行,在這裡,我就是法律。”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朋友。”
瑟提抬起頭,看向了哈利的方向,要不是哈利知道這只是魔法投影,他還以為這個大了他一百多歲的前輩現在就在這兒呢。
“對我們不,確切的說是對我而言,殺戮是讓我變強的最有效的手段,也許不單單是殺戮,使用那些正確的手段去對待那些正確的人,這種行為會讓我的魔力以不尋常的速度成長變強。”
“我暫時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我能夠很確定的告訴你,情緒、情感的力量不僅僅能夠讓咒語變得更強,也能讓我們這樣的家夥變得更加強大。”
“在和叔叔生活的那十五年裡,我們過得很小心翼翼,他是個不比啞炮好到哪去的野巫師,而我則是個被野巫師教導養育的野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魔法界的最底層,但我並不希望你真正的去接觸它們,相信我,那是一個比散發著惡臭瘴氣的沼澤還要令人作嘔的地方。”
“有時候我甚至更向往麻瓜的世界,他們那裡有社會救濟,至少會給你一口不讓人餓死的吃食,你也能賣力氣去賺一筆能夠維持生活的金錢。”
“但在魔法界的最底層,這些是永遠瞧不見的奢侈願望。”
“我已經無數次的遭遇那些混帳事,可為了活著,我都必須忍氣吞聲的選擇低頭,而當我來到了霍格沃茨,去到了禁林,有辦法用我認為合適的手段去處罰那些雜碎之後,我的心情順暢了,我被壓抑許久的情緒釋放了,我的魔力隨著我對那些雜碎不斷增加的殺戮而飛快的膨脹。”
“我意識到了我的與眾不同,也明白了我並非是單純的巫師,我是蘇醒者,能夠和那些古代巫師一樣,使用出那些宛如神明偉力一般的強大魔法。”
“因為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並非是人,我們是超脫於人類之上的——神。”
瑟提吃完了所有的烤肉,他拿起小刀在一根牛腿上切著肉塊,臉上並沒有什麽自認為神的狂妄,反倒是有些漫不經心。
“這並不是在告訴你我們天生高貴或者是天生優越,那些狗屁你最好一句都別信,跟你說一個小秘密,是我在研究一種詛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那些自詡高貴的純血巫師其實都是一群雜種,這不是罵人的話,就和我自稱為神一樣,這是一個陳述,對事實的陳述。”
“他們是野獸混血,他們的體內流淌著那些神奇生物的血,他們不是純正的人,而是保留了人形的混血種,越是自詡高貴,越是歷史悠久,他們體內屬於獸的血就越多。”
“我的一個女友來自於格林格拉斯家族,她是純血,不過她是個好姑娘,難得不對我這個出身麻瓜的人冷眼相待,他們家族的女性一直飽受血咒的困擾,如果沒有長期服藥,他們會因為血咒的原因變形為動物,大約從三十歲開始,他們變形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直到徹底的獸化。”
“那是個可憐的姑娘,雖然後面迫於家庭的原因和我分手了,但我從她那拿到了一管鮮血,發現了所謂純血的秘密。”
“回到正題吧,有關神的問題。”
火焰炙烤肉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認為,什麽是魔法?”
“召喚出的火焰是真實的火焰嗎?”
瑟提抬起槍口輕輕的一扣扳機:“火焰熊熊”,於是有一團燃燒的烈火在槍口上方漂浮。
“不知道你有沒有對咒語展開研究,不過我倒是有認真的花時間去探索,我發現,使用魔咒召喚出的火焰並非是真正的火焰,雖然這團火具備了火焰的一切特質,可它並不是真正的火焰。”
他從一旁取來了一根劈好的木材,隨後用槍口的火焰將它點燃,幾乎是瞬間,還帶著一些潮氣的木頭猛烈的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支小火把,當瑟提挪開槍口的那團火焰之後,木棍上燃燒的火一改之前的凶猛,溫柔的舔舐起了木材。
“這才是真正的火焰,自然的火焰。”
瑟提將燃燒的木頭丟到了一旁裝滿水的桶裡,隨著一陣呲呲聲,燃燒的木頭被熄滅了,緊接著他又將槍口上燃燒的那團火焰丟到了水裡,水桶內的水冒出了許多氣泡,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開始了沸騰。
“魔法火焰是沒辦法用任何非魔法手段熄滅的,至少在它燃燒的時候,不管是放進密閉容器裡還是放在水下,在魔力沒有耗盡之前,火焰是不會熄滅的,但如果我們用其他手段,就比如說——魔力。”
瑟提伸手對著前方一抓,一個被捆縛在木樁上的俘虜就被拽了過來。
“強烈的刺激會讓巫師體內的魔力外溢。”說著,瑟提伸手折斷了這俘虜的手臂,就好像折斷一根樹枝一樣輕松,沉悶的慘叫聲響起,哈利看到了這個巫師身體上有淡藍色的煙氣升騰,普通巫師的魔力都是淡藍色的,哈利對這一點很清楚。
又一朵魔法火焰從槍口噴出,隨後落在了這個家夥的胸膛上安安靜靜的燃燒著。
可隨著火焰的炙烤,灼燒的劇痛讓這個巫師瘋狂的抽搐掙扎了起來,他外溢的魔力也越來越多,不過三五秒鍾,原本可以燃燒許久的魔法火焰被升騰的魔力包裹,隨後被徹底熄滅。
“魔法火焰可以用更多的魔力去撲滅,當然也能用咒語,那樣更加高效,使用魔力熄滅它是一種笨辦法,但也有效。”
“巫師的魔法可以變出許多的東西,但本質上,魔法變化出的東西是在模仿,而不是在創造。”
“變形術就是最好的例子,被魔法變換的虛假之物永遠成不了真,因為那是在模仿,而不是改變或者創造。”
“但是我們可以。”
瑟提擰斷了那半死不活的俘虜的脖子,結束了他的痛苦,隨後一臉認真的開口。
“yol(火)”
他吐出了一個古怪的單詞,他的指尖燃起了一團細小的火焰。
“這就是我認為我們並非是人,而應該被稱為神的原因,雖然神這個詞我不是很喜歡,我討厭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誰讓沒有其他確切的詞語能夠很好的描述我們所做的事情呢?”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這團火焰是被我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但至少它是貨真價實的火焰,一團有些特別的,與自然的火焰完全一致的,並非是魔力模仿性質而模擬出來的火焰。”
“它可以被熄滅——”瑟提將手指慢慢的沒入水桶,這團無根之火被水熄滅了。
“它可以被我任意操控——”隨著瑟提不斷的將黑銀色的魔力輸入其中,這團火焰膨大到了拳頭大小,並且飛快的升溫,在被瑟提投擲出很遠的地方之後,這拳頭大小的火焰漂浮在十余米高的地方,它的顏色從一開始的橘紅色變成了黃白色,隨後又變成了青藍色,在停頓了幾秒之後,這團火焰呈現出了詭異的紫色。
不斷攀升的高溫讓這團火焰周邊的溫度急劇上升,因高熱而變得扭曲的空氣讓火焰的外形也開始了波動,十米之下的草地開始碳化變黑,泥土也開始發紅融化。
當這火焰褪去紫色,漸漸向著無色轉變時,那可怖的高溫燒灼出了一片熾熱滾燙的熔岩,被綁在木樁上的俘虜前所未有的劇烈掙扎了起來,在可怖的高溫來襲時,他們的毛發、衣物被點燃,繩索也被燒斷,但變成人形火炬的他們沒有跑出幾步就徹底被燙熟,最後化為了一團灰燼。
“在麻瓜口中,上帝創造了世界,而我,是否在此刻創造出了一團火焰呢?”
讓空氣扭曲的無色熱源消失了,可地上尚未冷卻的熔岩池依舊在翻滾著氣泡,那並非是幻覺,而是一團火焰留下的痕跡。
“那些不需要我們學習就能夠明白的魔文,是否存在著創造世界的秘密呢?”
“這將是我在畢業之後打算花費一生去追尋探索的目標,我想弄清楚這些文字的真正意義,我已經成年了,我也感受到了我的成長已經來到了終點,就算我繼續變強,我也不能繼續獲得那如同血脈傳承的知識。”
“在這裡, 我向你,我的同伴,我的朋友,向你分享屬於我的那份知識,我期望在某一天,我們之中會有人找到全部的魔文,去試一試,去大膽的試一試,我們是否能夠創造出一個真實的世界,做到如同神靈一般的創世奇跡。”
“yol-火、wuld-旋風、strun-風暴、bah-狂怒、qo-閃電、mul-力量、qua-防護、slen-肉體、Evenaar-滅絕。”
“這是我所繼承的全部,我也希望你能留下你所繼承的知識,為了在某一天,我們的繼任者能夠完成全部的拚圖,去觸摸一下那屬於神靈的奇跡。”
瑟提對哈利揮了揮手,隨後指向了前方,“那面牆壁之後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實驗室,裡面有一份小小的禮物,或許你會喜歡的。”
魔法的投影漸漸消散,一個黑銀色的漩渦在房間正中緩慢的旋轉著,等待著下一個喚醒它的來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