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明白當時溫妮讓他當陪讀的決心了。
要是當時答應溫妮當了她的陪讀,現在說不定就是一個男人跟三個女生住在一起,遲早都得擦槍走火!
那豈不是直接在宿舍開啟銀色趴踢?
“靠,當年的傲慢毀了自己的未來!”
“那該死的,不值一提的尊嚴!”
郝楠嘴裡罵道。
不過,若真讓他再次重新選擇,他估計還是會拒絕溫妮的邀請。
誰沒事犯賤去當別人的私奴呢?
郝楠對於當私奴有著不好的回憶。
躺了一會,郝楠從床上坐起。
“還有幾個小時才上課,趁這段時間逛逛這偌大的校園,說不定能遇到莉莉絲。”
“她看到我在學校裡,一定會很驚訝吧。”
郝楠露出調皮的笑容,他隱約期待,莉莉絲在校園裡看到他的表情了。
走出宿舍,一道熟悉驚訝的聲音傳來;
“郝楠!?你怎麽到學校裡來了!”
郝楠聞聲轉過頭,只見一個男人十分眼熟,只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桑迪見郝楠沒有認出他,十分惱怒道;
“我是桑迪·休斯!莉莉絲難道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
郝楠搖搖頭;
“沒有。”
桑迪說出名字,提及莉莉絲,郝楠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這家夥是莉莉絲的追求者之一。
桑迪聽到郝楠的話,心頭一痛,先前那股微弱的怒氣,瞬間被擊散。
他第一次見到莉莉絲就奮不顧身的追尋她,但她實在是太耀眼,許多比他還要尊貴的貴族公子立馬就將其排擠在外。
但他知道,莉莉絲與郝楠關系不一般,不過莉莉絲卻從未提及過他,他心如刀絞,當初他們可是在奧格城,同一批保送生啊。
這就是愛而不得的痛嗎?這就是看著心上人,跟別人在一起的痛苦嗎?
痛,實在是太痛了。
“算了,你是怎麽來學校的?當了哪位公子的陪讀?”桑迪捂著胸口,語氣有些失落,他鄉遇故人,心裡便想聊上兩句,哪怕郝楠是一名沒有姓氏的低等人。
“我不是陪讀,是這裡的學生,我有事先走了。”
郝楠沒有興趣與桑迪閑聊。
他還想著怎麽跟莉莉絲意外偶遇呢。
“喂!本公子跟你說話你就這麽不耐煩!”桑迪十分討厭郝楠那股傲人的氣勢,那種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感覺令他十分不爽。
不過再不爽,郝楠也不會理會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桑迪失落的回了宿舍。
郝楠在校園裡重點逛一些商鋪,昨晚他在坦格城逛街時,記錄下一些對自己有增幅的食材。
霍格利茲是四大魔法學校之一,其中貴族眾多,所以學校內絕對會有一些高檔食材。
郝楠是不會放過增長力量的時機的。
魔藍鰭槍魚、陶洛斯牛肉、嗜血斑點豬、大龍鳥肉、白蘭花酒、馬卡爾果酒…….
郝楠記下的這些食材都昂貴無比,且增幅效果明顯,光是淺淺品嘗這些美食美酒,郝楠基礎數值就提升了不少,但代價也是昂貴的,二十多金幣一下就沒了。
錢袋子一下又緊張了。
“小夥子,怎麽不去上課?”
郝楠走在湖邊林間小道,一道慈祥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郝楠回頭一看,又是昨天的那個老頭。
“大爺,
真巧啊,您住在霍格利茲學校?” 老頭笑了笑;“是啊,住在這裡。”
“您之前在這當過老教授,退休了?”
老頭想了想道:“算是吧。”
“你還沒回答我,怎麽不去上課呢?”
這老頭管得還真多。
“下午才有課。”
“原來如此。”
一老一少沿著校園裡的大湖,開始散步閑聊。
老頭很了解霍格利茲的歷史,從學校的建立到現在,一一跟郝楠聊了起來。
霍格利茲學校有很深的貴族背景,所以很多學校的設施和制度,是需要滿足大部分貴族的優越生活的。
就比如可以帶陪讀,可以和陪讀住一個房間,這個制度剛開始實行時,一些紈絝哪裡忍受得住寂寞?
紛紛要求家裡送來美婢來陪讀,結果就導致學校兩級分化巨大,克制不住的紈絝,達不到學校的要求,被紛紛退學,一些忍耐得住誘惑的,成績優異,畢業後被加官進爵。
於是自然而然大部分貴族家長,都隻讓自己的孩子帶同性陪讀,或者不讓帶。
聊了許久老頭突然對郝楠說道;
“你內心藏著的暴戾之氣很重,這種程度的暴戾我只在惡魔上發現過。”
老頭淡藍色,有些模糊蒼老的雙眼,盯著郝楠。
對上這雙眸子,郝楠心中那塊遮羞布像是被鐮刀割開了一般,暴露無遺。
郝楠心中暗道:“這名老教授不一般。”
他索性笑了笑承認道:“沒錯,我心底就是藏著一個惡魔。”
老頭一愣,他沒想到郝楠如此坦誠,果斷承認了。
“呵呵,老夫好久沒有見到如此坦誠之人了。”
“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一個惡魔,只不過大多數人藏得更深罷了。”
“你就藏得挺深的。”
郝楠搖搖頭;“不深,這不給您看出來了。”
老頭哈哈大笑;
“說得對!”
“有時候人活著就是為了控制內心的惡魔, 時而釋放他,時而壓製他。釋放他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與那真惡魔毫無差別,甚至有人比惡魔更恐怖。”
郝楠回想起在奧格城的一些經歷,有感而發。
最典型的兩人就是雷斯和海歐,表面上看起來無害,但害起人來,那是絲毫不留情。
“老朽認為,人活著是想與不想,一個人想做惡魔,他就是惡魔,他不想做惡魔,他便不是惡魔。一切有皆由心定。”
這句話太過唯心論,郝楠是唯物論,有些事想一想可以的,但只要不做就行。
這倒讓郝楠想起以前自己琢磨的一句話;‘有不能以有為有,必出乎無有,而無有一無有’。
他將其變種,換了一種說法,說道;
“想與不想,其實都無所謂,一切都會順應自然,‘想’不能以‘想’生出‘想’,必定處於想與不想,而‘想’和‘不想’,是統一的‘想與不想’。”(亂扯的,劇情需要。)
老頭沉默了一會,閉目矗立在原地,仔細琢磨郝楠說的話,忽然在腦中靈光一閃,他悟了。
一會兒,老頭喜笑顏開;
“小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我忘年之交,還不知你的名字,吾名瓦倫丁·梅林。”
“郝楠。”
剛說出自己名字的郝楠,忽然一皺眉,瓦倫丁·梅林,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這不是維托寫的推薦信,落款收信的那個人嗎!?
郝楠看著瓦倫丁心頭忽然一驚,這老頭莫不是霍格利茲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