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賢,我忽然特別特別想喝草莓牛奶,現在就想喝,給哥哥買來吧?“李閔看向徐賢,笑著說道。
“喔……”徐賢看了看李閔,又看看警察們,抿著嘴唇出去了。她知道李閔是故意把自己支走的,心裡想留下來陪著他,但是又擔心會成為累贅。
“坐。”李閔伸手示意了一下,似乎並不意外這些警察會來。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和警方確認,首爾是個‘防備嚴密’的城市,樸宇是在哪弄到的那麽多的炸藥的?如果有韓國人給他提供炸藥,那他又是在哪弄的?持有炸藥的部門就那麽幾個,沒有特殊渠道是根本弄不出來的,到底內應是誰,他為了什麽要置自己於死地,種種的疑惑,他都想知道。既然沒死,那就必須復仇,這是李閔的行為準則,也是李氏血脈中隱藏的暴戾基因。
“鄭key死了,x也死了。”中年警官坐下來,並沒有寒暄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他在說鄭大勢和樸宇已死的消息的時候一直看著李閔的表情,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上分辨出什麽。
聽到鄭大勢已經死了,李閔微微的怔了一下。這些天回想起當日的爆炸,他已經預感到鄭大勢或許會出事。現在得到了證實,忽然有些抱歉感,要不是最後他對鄭大勢說的先去殺樸宇,鄭大勢不一定會死。或許他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死不足惜。但是作為朋友,鄭大勢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兩個人一直的感情說不上好,但是也算是朋友。李閔是個朋友極少的人,也很難和別人交上朋友,身邊的位置就那麽幾個,這個人沒了,就再也沒有了。
中年警官盯著李閔良久,見他發呆,和身邊的人對視了一下。對方開始了記錄。
“節哀。”中年警官說道:“李閔。您或許不清楚,這個x,也就是綁架的人,其實是一名國際通緝犯。而那位鄭key。也不是什麽好人。這次你和的遭遇。完全是無妄之災,是陷入了兩方爭鬥的無辜者。對於你們的遭遇,我代表首爾警方向你們致歉。會有國家補償給你們,希望能獲得你們的理解,讓這件事早點結束。”
聽到中年警官的話,李閔微微皺眉。他怎麽會聽不出這些話裡的意思,對方這是想息事寧人,而且撇清了他和a和這次事件的關聯。只是不知道想息事寧人的是警方,還是樸宇背後的那個支持者。
李閔沉吟一下,看了看中年警官,嘴角扯起一點帶著諷刺意味的笑容。身體恢復了很多,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平時的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是讀懂了李閔的表情,中年警官的神色有些尷尬。事實上李閔什麽都沒有說,他自己心裡有鬼,所以才會賦予李閔笑容‘諷刺’的意味。
“我們代表的是警方……好吧,是有人遞過消息來,但是我只是個小角色,不能對你透露什麽,如果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告訴我,我只能充當一個傳話筒。”中年警官苦笑著說道,這時候負責記錄的警察已經停了下來,既然能和中年警官一起來,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
“講和,呵呵……”李閔捏捏鼻梁,似乎正在考慮這件事。中年警官看到一點曙光,立刻積極的說道:“只要在限度之內的要求都可以,已經到了現在的程度,各退一步是最恰當的,那邊可以做出承諾,絕對不會……”
“喧,是他麽?”李閔看了中年警官一眼,忽然說出這個名字。
“不,不……”中年警官瞬間緊張了起來,極力的否定,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呵呵,被我猜中了。”李閔眯起了眼睛,掩飾著眼中的厲芒,就像中年警官自己說的,他只是個小角色。李閔不會對這種人威脅什麽,他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對著負責記錄的警員招了招手,拿過了他手裡的筆和記錄本。
“對外界,可以按照你們的說法說。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何樂不為?至於其他事情……這個字條幫我交給讓你來的人,他看了就會明白。”李閔在記錄本上寫了什麽,然後遞給了中年警官。
“這是……”中年警官看了一下記錄本上的字,發現不是自己認識的文字,不像是英文,也不是中文。
“是拉丁文,拿去吧,他看得懂。”李閔揮揮手,在門口一直注意這邊的辛達維克立刻帶著兩名保鏢走進來,橫在了警察們和李閔中間。
“替我和他問好,要不是他先跟我打招呼,我還忘了他也退役了。”李閔拿起手旁的雜志翻著,隨口說道。辛達維克冷冷的盯著中年警官, 他身後的一名保鏢走上來示意了一下門口的方向,冷淡道:“醫生囑咐每天會客時間不宜超過十分鍾,這位警官,有事情請聯系star財團律師團,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
中年警官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幹了二十多年的警察,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趕’出去。但是他也知道李閔有這種底氣和實力,識相的什麽也沒有說,起身離開了病房。
兩名保鏢直接跟隨者他們走了出去,李閔讓辛達維克留了下來。現在辛達已經成為了李閔的保鏢隊長,全面負責他的安全。李閔對辛達維克是很放心的,這位雖然長著一副莽夫的臉,但是心思卻極為細膩。否則也不會以五千比一的幾率從美國海軍陸戰隊入選維和部隊。
“這幾天辛苦了。”李閔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已經聽說了辛達維克這段時間為他做的事情。“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這裡有一張卡,今天給你放假,在首爾隨便逛逛吧。”
“卡?”辛達維克皺起了毛毛蟲一樣的眉毛,在黑如鍋底的大腦袋上顯得頗為滑稽。他搖了搖頭,把卡推了回去,打了個響指說道:“現金,給我現金,妞那兒可不能刷卡!c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