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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四十一章 |縣張家,藥王圖錄
  四月十七,明堂值。

  宜祈福,忌栽種。

  冀州河間郡鄚縣,一座看上去頗為宏偉的大宅高聳,朱紅大門,門前坐臥有兩頭石諦聽,目光威嚴,注視前方。

  兩名捕快駐守大門,目不斜視,腰挎長刀,身上透出的凌厲之氣,令得長街上行過的江湖武林中人忍不住加快腳步,不敢多看一眼。

  這是鄚縣的衙門所在,是此地最大的勢力,就是祖上闊綽過的地頭蛇張家也遜色一籌,四關層次的家主也不能在五關縣令面前翻起什麽風浪。

  縣衙大廳內,一縣掌權人,鄚縣縣令卻在與一位少年人談笑風生,兩人身畔還立著四道身影,若叫縣內民眾見到了,恐怕會很意外,以往喝令一地的縣尉與縣丞竟然也在作陪,甚至望向那少年人的目光都隱含忌憚,實在怪異。

  “呵呵,久聞翻天鯤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俗,不知涿縣縣令近來如何?昔年求學之時,我等也有過一面之緣。”鄚縣縣令提及涿縣縣令,目光微動,想要打探一些消息,消災樓作亂的事情其他州郡也有耳聞,但具體如何可不知曉。

  項稷見狀笑道“一切安好,立功之後朝廷有所嘉獎,范陽書院裡也派來了人手歷練相助,說不得過些時日便要升遷呢。”

  “那就好,那就好,故人蒸蒸日上,我也心中歡喜啊。

  說來也巧,當初涿縣縣令上報的文書已經審批下來,小友已然晉升為青綬捕頭,地位不下於尋常縣尉了,雖沒有處理政務的實權,但緝拿之權卻是實打實的好啊。”

  縣令聞言神色更和善了幾分,袖袍一鼓一癟間手中就多出了一枚青色官印,流露朦朦清輝,上留二字·追風。

  青綬捕頭,位次於銀章捕頭,非三關修為不可擔任,品級不下縣尉,但卻無政務職權纏身,獨享緝拿鎮壓之權,稱得上自由。

  事實上,從涿縣之事後,項稷的身份便不僅僅是追風捕頭那麽簡單,而是成為了‘盧氏’一系的分支勢力,甚至前往洛陽書院求學都是以盧氏的名額來完成,這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草根’。

  “勞煩縣令費心了,我在鄚縣並不久留,只是途徑歇息,不必多慮。”項稷接過官印,將自己原本的捕頭印放在桌子上,心中漸漸有數。

  他沒有比肩老狐狸的城府,只有一身根骨與武力,捕頭體系正合他心思,官府之職不是他這種庶民出身‘現在’能做的,沒有世家背景根本不可能,來日若有機會,參軍或往涼州也是不錯的選擇,那就是真正的實權與兵權了。

  聽到這話,縣令雖然神色沒有變化,但言談間已然松弛了不少,不過幾句便起身送客,由四關層次的縣丞將三人送至了廳堂門口,離開了縣衙。

  片刻後,縣尉松了一口氣,上前道“大人,他們應不是為那件事而來。”

  “不要多管,那些家夥想要趁機興風作浪,提升自己的序列權柄,那就由他們去鬧,咱們擔不起。”縣令面色微肅,不知在想些什麽,沒有多言,一揮袖袍便走入了正廳中,處理政務去了。

  出了縣衙,項稷三人饒有興致的行走長街上,觀賞鄚縣風光,這是與幽州不同的風土人情,冀州整體都要富庶得多。

  正中冀州為中土,亦為九州之首,是僅次於司州的大州,門閥雲集,諸多一流門派也鼎立於此。

  河間樓,為河間國內數一數二的酒樓,以河間醋魚與大河曲釀聞名,是冀州有名的美酒陳釀。

  項稷帶著趕山客與秋老虎來此,三人氣質各異,雖然勁氣內斂,卻依然有著不俗之感,吸引了不少目光,小二心中有些發怵,但還是勉強露出笑臉,將其迎上去,不過卻不自覺地離三人有些遠,總有種刀劍迫近的刺痛感。

  臨近傍晚,酒樓中已有不少人,冀州又是富庶之地,江湖中人不少,一些名門大戶也有,帶著護衛,在這裡飲酒交談,大江南北的異聞,各路消息交織,有真有假。

  “張家最近可是熱鬧,據說為了那位小少主可是費盡心思想要搭上冀州書院的線呐,連昔年小醫聖張仲景結交所留之物都要奉上。”

  “嘿嘿,說起張家,那還真有一樁趣事趕上了,這些時日不知怎得他們跟河間國有名的草上飛杠上了,似乎壞了其好事,便被盯上報復,日夜行竊,每次都還要在府中留下字條氣人,可是讓張家不少人急得臉紅脖子粗。”

  “這我倒是聽說了,有人講那草上飛今天又去光顧張家了,不知會竊走什麽東西,那家夥實力只有三關層次,可輕功卻是一等一的標志,就是四關武師當面都偷的走物件。”

  項稷坐在窗台畔的席位上,靜靜聽著鄚縣內的消息。

  鄚縣張家,這是鄚縣中的地方豪強,傳承久遠,據傳是張良後裔的一條微末分支,家傳一門《巧變千幻》的雙槍槍法以及一門《一心二用》的武學招式,號稱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變化萬千,走靈巧之功。

  而他們所提及的小醫聖更是了不得,乃是當代藥王傳人,日後開創出傷寒雜病論的醫聖張仲景,因為同姓張的緣故,路過鄚縣時曾得到很多張家的幫助與結交,故而留下部分機緣,也為當時剛出生不久的張家小公子治病把脈,治愈了頑疾,並留下了一副藥王圖錄,相傳還涉及到了另一位小神醫華佗。

  不過這草上飛倒是讓他有些在意,似乎有一條神通途徑的入門儀式,就是草上飛。

  同時間,鄚縣門口。

  殘陽下,一名腰間挎刀,身穿青袍白衫的青年邁步而來,早已在門口候著的鄚縣豪強,張家家主頓時眼前一亮,遠遠地就迎了上去“天日刀蒞臨,我鄚縣今夜必定星光燦爛,張奉在此有禮了。”

  “張家主客氣,閣下雖是分支,但追根溯源,宗族主脈祖上也是張良之後,不必如此多禮。”

  劉陽微微頷首,他眸光平淡,語氣也隨意,他出身樂成劉氏,在這冀州也稱的上世家,又入冀州書院拜師功成,成為真傳學子,自然身份顯赫,而今更是位列龍虎榜上第九十五位,一時風頭無量。

  須知上一代他們家族便有一位人傑劉淑崛起,桓帝在位時授以議郎,再升尚書,又升侍中、虎賁中郎將,雖因第二次黨錮之禍牽連入獄,但在這河間國也算得上龐然大物。

  “天日刀請,河間樓上略備薄酒,為閣下接風洗塵,儁乂,來見禮,若能得這位龍虎指點一二,你也可早日踏足五天關。”張奉不以為意,依舊笑容滿面,他家雖在鄚縣是豪強,但早已與張家宗族失散,徒有張良之後的虛名,又如何能跟冀州書院、樂成劉氏平起平坐?

  他話說完,身畔一個十歲的孩童頓時上前一步,對著這位天日刀行了一禮,其正是當初為張仲景治療並‘提前’取下表字以期安康的張家小公子。

  “張家主費心,這孩子天賦尚可,我今日考校一番,若是足夠,未嘗不可指點一二,但能否去冀州書院旁聽,就看你們的誠意了。”

  劉陽點頭,神色中隱含傲意,眼眸往旁一瞥,張奉頓時讓開半個身子,與這位天日刀並肩而行,只是腳步卻有意落後了半步,另外幾名家族長老則跟隨於後,一言不發。

  看一行人走進長街,鄚縣邊緣一些江湖散人頓時露出意外之色。

  “冀州書院天日刀,樂成劉氏的才子,居然是這一位到了鄚縣。”

  “龍虎榜上第九十五位的年輕人傑,乃是筋弓脈弦·三關武師,據傳已經在舉行神通儀式了,就是一些達到了金肌玉骨·四關層次的武師也不是對手,這一脈的‘天日九轉’可是威名赫赫。”

  不少人都投來目光,震驚於前一百位的年輕龍虎竟然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距離洛陽書院書院考校招生,也只剩下兩月的時間而已,這位主竟然不去摻和那場盛事。

  ···

  河間樓內,項稷解開大氅,摘下鬥笠,將背負的黑木匣子放到了桌上,尋梅刀與聽風刀左右擺放,寒光爍爍,青白二色映出熒光環繞左右,霎是奇異。

  百煉利器?!

  同樣是靠窗的位置,一個五短身材的鼠須男子眨巴著綠豆眼看來,當見到足足兩口百煉利器擺放在黑木匣子上時,不禁有些口乾舌燥。

  “好好好,剛從張家大豐收出來,就又撞上了機緣,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這正是我的機緣。

  看這倆家夥五大三粗,跟在那少年後面,多半是隨從,說不得就是張家或者附近哪個家族的少爺出來廝混,嘿嘿,這種人手我可最有經驗了。”

  那鼠須男子眼放精光,一下子雀躍起來,不動聲色的離開席位,雙手背負在後,朝著項稷的座席走來。

  奇怪的是,自那後負的袖袍裡,不住有黑色的粉末灑落,與漆黑的地板融為一體,無人發覺,反而隨風飄起,開始向周圍蔓延。

  嗯?一些食客莫名打了哈欠,泛起困來,也沒覺得古怪,隻當是喝多酒,有了幾分醉意。

  跟著,那鼠須男子彈指一震,一連數顆黑色的彈丸飛出窗外,憑空就是一炸。

  砰!

  霎時窗外灑落一片火光,顏色各異,引發陣陣驚呼。

  樓內眾人也紛紛投去目光,甚至還有人離席扒到窗口前觀望。

  項稷三人也微微起身,轉過臉看向窗外,那些青紫火光在空中隨風飄舞,宛如白日鬼火一般。

  可暗地裡,他們卻是在內勁傳音不斷“這人傻子吧,眼睛都快扒到刀上了,還磨磨蹭蹭往這邊挪?”

  “公子,他只是三關武師,看不透我們實力,多半是當肥羊了。”

  “這樣吧,陪他耍耍,要是無事發生那就當看樂子,若是他真敢下手,就扒光了丟出去。”

  “好。”

  三人都是四關級別的實力,自然能注意到那鼠須男子的小動作,只是沒有放在心上,任其自己露出破綻。

  近了!

  五短男子自信一笑,鼠須都翹了起來,一股特殊的力量開始影響周遭人的五感,產生偏移錯亂之感,就連趕山客與秋老虎都被影響,眼底畫面扭曲,所感知到的距離或拉長或縮短,與現實產生了偏差,尚且以為那人還離得遠,並沒有走到面前。

  繼而這家夥手臂無聲無息拉長放大,袖袍鼓蕩如洞口一般就罩向了黑木匣子,沒有一絲聲音傳出,想要行竊。

  望著窗外風景,項稷笑而不語,屬於十步武夫的氣魄化作駭浪一衝便掃滅了諸般影響,讓趕山客與秋老虎也清醒過來,見到了他使的眼色。

  砰!

  一刹那,趕山客毫不客氣,掄起巴掌就扇在了那竊賊後腦上,這可是四關級的一象之力,當場就讓那鼠須男子直翻白眼,脊柱骨挺得筆直,兩腿繃緊狂顫,口水鼻涕一下子噴出來,差點當場暈死。

  也不知什麽東西保住了他,化作一片白色光幕炸開,擋住了趕山客之力,竟然只是身子發軟,顫抖著想轉身,結果這時候面容憨厚的秋老虎擠上前來,嘿嘿一笑間一巴掌就蓋了過來,砰的一聲印在了竊賊臉上。

  我你··誰啊?倆四關武師冒充什麽隨從啊!哪家這麽奢侈!那竊賊心頭狂罵,卻根本反應不及,被當場撂倒,歪歪斜斜的趴在了地上。

  “俺是耕田嘞。”只是趕山客很不厚道,又上去補了一腳,咚一聲跺的整個樓層都是一震,不少人目瞪口呆,震得筷子碗都掉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自始至終,項稷都只是笑眯眯看著,沒有出手,此刻也依舊只是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扒衣搜身,清點收獲。

  趕山客與秋老虎也很利索,三下兩除五就把這五短男子扒的只剩下短褲,而後拎起來左右晃三圈,抖手一甩就扔出了酒樓,觀其飛行軌跡,多半是栽進鄚縣門口的小樹林裡了。

  而在其身上,卻是搜刮出了不少東西,一張記載著刀法的縑帛,一張抄錄著‘分心二用’技巧的金葉子,一部泛著藥材清香的獸皮圖錄,還有一方裝著何首烏的木盒子,甚至還有兩枚玉鐲,值不少銀子。

  這一幕看的周遭食客瞠目結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打劫的?

  不過,這似乎又不是打劫,而是盜竊未果反被人劫了?

  “這點本事還學人偷東西,歪門邪道,沒點眼力勁。”

  項稷搖搖頭,看著地上堆著的器物,撿起那記載著刀法的縑帛以及分心二用的金葉子,又不禁露出了笑意。

  三陽刀法,適合離火勁;一心二用可助元神與肉身各自而戰,都是他需要的,這不巧了嗎?

  不過,兩人的形象在他心中也改變了,看起來一個比一個老實,結果下黑手、敲悶棍竟然這麽熟練。

  而那獸皮圖錄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很快便發覺,這正是所聽聞的那位小醫聖張仲景所留之物,按上面的記載來看,可不僅僅是一處藥谷那麽簡單,而是涉及到了傳說中的‘神農尺’。

  難怪覺得能夠痊愈一切病痛,這可是昔年留有傳說的神兵,更在歷史名器之上。

  只是這些東西,怎麽會被那家夥盜了出來?莫非就是憑借著方才那股扭曲人感官的異力?

  也許身上有星宿序列的相關秘寶也說不定,可惜方才沒有搜出···他暗暗搖頭,思量起藥王圖錄之事來。

  與此同時,鄚縣街道上,一行人正浩浩蕩蕩的走過,張奉沒有一點豪強家主的架子,為天日刀劉陽介紹城中的風景名勝,諸多典故、民俗信手拈來。

  只是風聲忽起,頂上似有一團黑影一閃而逝,很光潔。

  “父親,剛才好像有個人飛過去了。”張儁乂忽地開口,望向了不遠處的小樹林。

  張奉一門心思都在天陽刀身上,只是敷衍回道“貧嘴,不到神通序列,哪有人會飛。”

  “不知那三陽刀法與一心二用之術、以及張仲景所留圖錄,張家主準備好了嗎。”

  此時,劉陽淡淡道,他來此可是因為利益,世上哪有平白的好人。

  “都已準備妥當,天日刀所托,張家自當竭盡全力。”張奉反而松了一口氣,願意收就說明事情還有的辦。

  而在長街另一側,張府,大門外。

  一輛馬車上,安放著一隻大箱子,兩名下人看守著,一位族老站在府前,神色震怒,一巴掌抽的下人退後兩步,跌坐在地,簌簌發抖。

  “廢物!連一個賊偷都拿不住,不是說了,多派人手看管嗎,竟然還被竊走!”

  下人苦著一張臉“回族老,那草上飛實在古怪,很有可能已經完成了星宿儀式啊,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東西給偷走了,還留了張字條稱在河間樓等我們請他吃酒!”

  “呵,真是好大的膽子,天日刀的東西也敢動。”在旁做客的天日刀隨從不由冷笑,這是一位穿著寶藍長衫的中年人,眉宇狹長,薄唇鷹鼻,神色有些冷傲。

  他掃了一眼張家幾人,心中頗為不喜,自己可是耗費了不少錢財走關系才撈到今次這個陪同少主出行的肥缺,先一步入鄚縣打探前路就是想到張家來撈撈油水,逞威風。

  結果這幫不識抬舉的家夥不僅沒給他好處,還把事情辦砸了,真還把他看作是普通人家不成?他如今可是樂成劉家的下人,奴憑主貴可不是空話。

  “還呆著做什麽!快去河間樓給我把東西搶回來!壞了老爺的大事,惹得天日刀不悅,你們擔待得起嗎!去,把人給我追回來,不知死活的竊賊,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家族老見藍衣人這般做派,心中也有些氣急,那可是答應要交給天陽刀的東西,關乎到他們少主日後的路子,怎能被個草上飛給偷走了?

  一念至此,他也顧不得許多,親自帶隊,與天日刀隨從一同匆匆趕到了河間樓來。

  這一來自是趕巧,見到了失竊的金葉子、三陽刀法與藥王圖錄,正擺放在靠窗的席位上。

  “好一個草上飛,如此囂張,偷了我張家的東西還敢大刺刺在這裡擺宴席!先不要驚擾他人,趕緊把東西帶回去。”

  張家族老見到東西還在不由松了口氣,天日刀馬上就到,也顧不得觀察環境與各路人馬了,吩咐兩個下人就上去取東西。

  “竟還有兩口利器長刀擺在這裡?好好好,立功撈油水的機會終於還是有的,真是天助我少主,天日刀最喜寶刀,這兩口利器當作賠禮正好,就當是你草上飛偷竊的代價了!”而當見到一旁那兩口利器寶刀時,天日刀的隨從卻是露出了火熱貪婪之色。

  他一個箭步上前,探手就想抓走黑木匣子,借著肥缺撈油水,討主子歡心。

  這?張家族老一頓,想要開口阻止,這有些不對勁,可沒聽說草上飛有這兩口刀,這家夥貪婪性子他也看出來了,若非劉氏的面色都不會理他,眼下該不會要節外生枝吧?

  “慢著。”

  突兀的,一道聲音響起,平靜而淡然,不是很高,卻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

  是那三個劫道的!

  有人露出錯愕之色,沒想到是那三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如今可是失主張家找上門了!

  身為鄚縣的豪強,可不是能輕易招惹的,將東西還回去顯然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甚至說不得還能因此得些善緣。

  “我的東西,也是你們能碰的?”

  可項稷卻有些不悅,取走失物還可以商量,但想取走他的刀,那可就犯了忌諱。

  “你的東西?閣下是什麽意思,這是草上飛的贓物,你言下之意是他同夥不成?

  有言在先,這些贓物是龍虎榜上第九十五位,天日刀劉陽少主的失誤,我觀閣下也是習武之人,這兩口寶刀不若行個方便賣給我們,樂成劉氏會回報善意,天日刀少主也會記住你,這可是少見的機緣;當然,你若是不願賣,那將這些贓物還來也可。”

  見到事情有些古怪,那藍衫隨從抬出了樂成劉氏的招牌,沒有強搶,而是換成了買賣,謹慎了不少。

  “滾!

  我的刀,也是什麽天日刀這種臭魚爛蝦配碰的?”

  項稷面色一冷,區區九十五位而已,就有這副做派,一個下人也敢拿捏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上什麽大人物了呢!

  什麽?!

  此言一出,不禁是張家族老與藍衫隨從愣住了,就連河間樓眾人也神色古怪起來。

  跟著便有人歎氣,在他們看來,經常會有這樣的年輕人,覺得自己秉承四方氣運,一旦出世,就可以左右逢源,機緣造化不絕,看不慣豪強與世家,結局若沒有一個好的家世,最終大多沒好下場。

  “你竟敢···”

  砰!還不待藍衫隨從說話,一旁的趕山客就出手了,蒲扇大的巴掌隔空一抽,便有土黃色勁氣凝聚成巴掌,當場就抽在了那他的臉上。

  噗的一聲,血花混雜著碎牙四落紛飛,那隨從直接被一巴掌抽了個後空翻,撲通一聲跪倒在項稷面前,呻吟著慘嚎。

  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另有一股可怕的勁氣壓在了身上,動彈不得。

  勁氣外放,至少是三關武師!

  一下子,張家族老就心頭一凜,真如他所想那般節外生枝,知曉招惹上了人物,不過那隨從卻是目光變得凶狠,三關算得了什麽?四關來了都不敢在他主子面前擺譜,一會兒就找回場子來!

  高手!

  而此刻,河間樓很多人就愣住了,尤其是坐在中央的一些名門大戶,他們有頭有臉,閱歷眼界也非是常人可比,此時就反應過來,這帶著兩位隨從裡的桀驁少年,該是一名年輕高手。

  噠、噠、噠。

  很快,樓外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

  一行人在前呼後擁下到來,見到樓內這死寂的場面,皆是有些意外。

  “張家主,看來這鄚縣並不安平啊。”

  劉陽眉頭微挑,身邊張家主亦蹙眉,這位中年人雖然看上去溫和,但也只是在值得結交的人面前如此而已,身為地方豪強,貨真價實的四關高手,在這縣裡一畝三分地,不說獨佔鼇頭,也僅僅次於縣令而已,不會是什麽好脾氣。

  見到那呆立的族老時,他心中有無奈,他可是費盡心力,才與這一位龍虎人傑結識,近日尋到一門三陽刀法,加上族內的分心之術與藥王圖錄才令這位出身大家族的人物心動,答應引薦他獨子拜入冀州書院門下旁聽, 有習練高深武學的資格。

  要知道,尋常宗派,甚至一些世家開辦的書院,是輕易不會接納他們這些人的,避免武學秘法外流,此番也是他的機會,可在這關鍵的時候被攪黃。

  白忙活一場,泥人都有三分火氣!

  “是··張家家主來了!”

  “嘶,他身旁那位是傳聞中的天陽刀,位列第九十五位的少年龍虎!”

  呼!

  這一下,三樓幾乎九成以上的江湖中人起身,連同這鄚縣一些名門大戶中人也不例外,張家家主與天陽刀,那是跺跺腳整個縣裡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好大的膽子,敢讓我的隨從下跪!”

  而當看到那跪著的藍衫隨從時,劉陽腳步驟停,一張臉終於陰沉下來,這下人雖不著調,甚至私底下作風貪婪,但畢竟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他的顏面,就是處置也是自己來才是,怎的輪到外人了?

  他目光如電,看到了三樓上,窗口畔,那一個青衣高冠的少年,身畔放著鬥笠與大氅,還有一口黑木匣子。

  一口裝著利器之刀的匣子。

  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傲氣,只有近來聲名鵲起的一個人。

  翻天鯤!

  他的目光一下變得熾盛,渾身氣機暴漲,令得身邊的張家家主都意外,難道碰上勁敵仇人了不成?

  “翻,天,鯤!”

  劉陽一字一頓道,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如驚雷,在整個酒樓與長街上炸響。

  龍虎榜第九十位。

  過江龍虎·翻天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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