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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二十三章 郎溪亂戰,不動明王(六K七合章)
  狼溪村外,煙塵漫天,隆隆震音毫無遮掩的傳入了匪寇們耳中。

  “既然涿縣官府已經到了,那便好好招呼他們一下吧。”消災樓的來人一躍來到村子最高點,俯瞰向外部那連成一線的煙塵長蛇。

  原本的大寨主蔣無功更是一聲大喝“放箭!”

  嗤嗤!

  霎時上百名匪徒弓箭手奔走向前,彎弓搭箭,刺耳的空氣摩擦聲中箭影滿天,一股腦的落下來。

  “左右混隊,一盾一弓,結陣而行,擋下一波箭羽後就給我射回去!讓他們知曉什麽叫官府的軍隊!”

  縣尉王謙指揮兵馬變換陣型,盾兵相伴弓兵走,面對一輪齊射直接架起大盾將頭頂護住,長蛇行陣法的盾牌自頭頂連成一線,直接擋住了六成射下的箭矢,行軍步伐只是被阻了數息便再度恢復。

  跟著,盾牌一翻,便露出了彎弓搭箭的弓兵,刺耳的弦音一崩,頓時漫天箭矢呼嘯射出,凌厲更勝先前,直勾勾射進了狼溪村內,當場就聽聞到了幾聲慘叫。

  沒有專業訓練的匪徒在弓箭精準度上自然是比不過官府隊伍的,對射之下很快就混亂了起來,逼迫的那些匪寇都不敢在原地停留,只能邊跑邊射,反正射不死人,也就不在乎準頭,對著遠處亂射一通,保持威懾力就行。

  “全軍突擊!”而在這敵軍混亂之時,王謙更是一揮令旗,一字長蛇陣再變鶴翼陣,開始衝鋒,直指狼溪村大門,最前方的捕快更是提著兩人合抱粗細的木製尖錐,要直接撞開大門,強行突入。

  見到這一幕,那‘人頭下酒圖紅顏’冷笑兩聲,直接揮了揮手。

  當即便有匪寇獰笑著將一位位村民自屋舍中拽出,一把長刀就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跟著,寨主蔣無功便登上村頭,遙遙長嘯“你們聽好了,只要縣衙之人前進一步,我便屠一村民!”

  說著,當場就有匪徒動手,將一位村民抹了脖子,殷紅血線飛上高天,隻留下一雙無神的眼睛,倒塌的屍體,還有那不甘沸騰、冒著熱氣的血液。

  到死,他都如麻木一般,對世道絕望,對生活絕望,對未來絕望,活著,死著,都不過行屍走肉,只剩下一腔忿血染長空,轉瞬即逝。

  哈哈哈,真是痛快!一眾匪寇怪笑,在他們看來,官府就是容易被牽製的,總是會顧頭顧尾,比不得他們這些肆無忌憚的快活,能威脅的地方太多。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那些奔襲而來的縣衙人馬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看不到村民,只看得到‘縣令’,殺再多的人又如何?關他們屁事,死的又不是世家大族的人。

  “全軍聽令!狼溪村上下皆壯烈,為縣衙大軍拖延時間、拚死抵抗匪寇,不幸全村皆亡,為餓狼寨匪寇所屠戮,以我縣令之名為村內所有人鑄廟立碑,日夜香火供奉!

  現在,所有人全力進攻,為狼溪村上上下下三百余人口報仇雪恨!斬一匪徒,賞百錢;殺一教頭,賞銀十兩、屋舍一棟;殺寨主者,賞銀百兩,提拔縣吏!”

  目睹這一幕,縣令根本不上套,直接一句話反過來堵死了狼溪村匪寇退路,定性這是一場屠戮,更直接許諾賞金升官,讓所有兵馬都卯足了勁前衝。

  你想威脅?成全你就是!

  看天下人是信一位鑄廟立碑的縣令之言,還是信你們這些匪寇儈子手的鬼話!

  若是村民真的死光,就按章程來,還能得個功名;若是村民未死,他這一句便是緩兵之計,

能夠反過來威懾匪寇不敢下殺手,最重要的是,只要此戰能勝,那麽說什麽都是對的!  “好好好,好你個縣令,竟如此果斷狠辣!也是,區區三百號人口而已,又怎能與剿匪平寇的功績相提並論。”

  見到這一幕,寨主蔣無功與圖紅顏也不由微微蹙眉,低估了這位縣令的果斷,終歸還是要正面廝殺一場。

  “爾等賊子,負隅頑抗,屠戮百姓,當誅!”

  下一刻,長空震蕩,音浪滾滾,縣令展露出高深實力,一個縱提就在長空中連踏七步橫渡十丈之地,凌空就點落了一指。

  這一指看上去沒有半點神異,甚至一點氣血波動都沒有,平淡無奇,軟綿綿的,感受不到一點力量。

  可一刹芳華乍現,自指尖猛地迸射出了絢爛氣勁,外放交織,勾勒一副畫卷,綿延數十丈長空,隱約可見山川江河,五湖四海之象,有仙霧繚繞,瑞氣蒸騰。

  勁氣外放,化物凝形!

  “呵呵,縣令倒是有些手段,便讓我來領教領教吧。”就在此時,一道道紫黑色氣勁如龍蛇般突然出現,在山河圖錄之上盤繞,有陰風怒號,一股冰冷殘暴、肅殺嗜血的氣息浮現,簇擁著一個黑袍人從村中最高點一躍而下。

  砰!

  兩人當空就對了一掌,雄渾氣勁外放縱橫,呼嘯十丈之地,將草木沙石等震得飛揚而起,不斷炸開碎裂,一片混亂。

  “五關武師,‘顛倒寰塵大法’?你便是消災樓下十二無常之一?”縣令雙目一眯,感受到勁氣的詭異顛倒,頓時認出了身份。

  消災樓作為能與盧氏書院對抗的勢力,自然也是底蘊非凡,外功大成的人物在樓內被稱為‘無常’,足有十二位,各施一種邪法,傳說無常之上還有其他的存在,卻在江湖上鮮為人知了。

  “攝魂無常,領教了。”黑衣人鬥篷一甩,勁氣外放支撐下頓時化作一張大網遮籠下來,將兩人淹沒其中,爆發激戰。

  而此刻,咚的一聲,縣衙兵馬已然推動木錐撞開了大門,衝入了狼溪村內。

  可惜迎接他們的,是一躍而下的圖紅顏!

  “吼!”

  他一聲大吼,百花紅袍驀地膨脹起來,雙手握拳,渾身皮膚都呈現出了一種‘淡金色’,正是四關特征‘金肌玉骨’,舞動之間猶如一雙金鐧鐵鞭抽刷,雙拳掄開,刹那之間周圍十幾個人就給他打飛出去。

  砰砰砰!身為武功在身的捕快,受到襲擊自然也下意識的作出應對,但不管是試圖躲閃或者格擋,甚至拔刀相對的,只要被拳頭碰著了一下,當場渾身一震,七竅流血,等到他們身子飛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

  “七傷拳!”

  縣尉王謙遙遙挨了一擊,頓時狼狽倒飛出去,在空中一個翻身倒騰卸下了勁氣,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攥在掌心裡,狠狠地捏緊,難過得想要吐血,可那血腥味兒又直往眼睛鼻腔裡湧,要噴射出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七情所感,內力所傷,傷而動念,所出必破;此拳損心、裂肺、斷肝腸、藏離、精失、意惚恍、魄飛揚為七傷。

  江湖傳聞,練這拳的,若欲傷人,必先傷己。

  唰!倏爾勁風乍起,一道身影躍起落地,大袖一甩便將圖紅顏周遭的捕快送了出去,轉而和他對了一拳,不動不搖,只有勁風宣泄而出,激蕩三丈地。

  “人頭下酒圖紅顏,聽說過,在下盧寧,字常安,領教了。”來人正是盧平叔父,大儒盧植的族人,盧常安,竟也是一位‘金肌玉骨’級別的猛人。

  “掌若懸河·盧常安?”圖紅顏面色一凝,顯然是聽說過這位大儒族人的名頭,亦是一位四關好手,名揚一郡之地。

  “剿匪平寇!”“殺光這幫狗腿子!”

  霎時整個狼溪村口都吵鬧起來,雙方人馬正面碰撞,匪寇之中混雜著消災樓的黑衣殺手,不斷躍出,與縣衙捕快交手,紛亂之下局勢也很難看清對誰有利。

  王謙一邊調息養傷一邊緊緊盯住寨主蔣無功,兩人都是三關武師,一動便是風雲驟變,筋弓脈弦的神異讓他們臂如大弓,隨便一捏物件就能當箭矢射出,比之尋常弓箭更為恐怖,還能在每一擊中將勁氣如‘箭矢’般通過筋脈外射而出,或者爆發在肌膚表面的‘皮甲膜衣’上,威能不下於攻城的‘投石機’,再搭配巨靈搬血的神異,人身一動簡直就是一團不斷爆炸的投石機。

  啊!

  驀地,戰場西南角響起一連串慘叫,有匪寇如同破布般橫飛,肢體斷裂,咽喉凹陷,還沒落地就咽了氣,眼珠瞪的渾圓。

  什麽人?

  不少人目光望去,頓見到一位青袍身影如雄鷹盤旋般從天而降,五指大張如彎鉤倒扣在一位匪寇腦袋上,硬生生抓出了五個指頭大小的血洞,只見得手腕一旋發力,那人頭便如麻花一般逆轉了三圈,嘎嘣一聲骨骼扭曲斷裂。

  跟著便見到周遭足有五口兵刃劈砍了過來,封鎖他退路,青袍少年凌空身子虛拔、勁力倒灌硬生生往上竄了一截,而後十指一繃,分扯左右,可以清楚見到指尖擴張出來的三寸‘皮甲膜衣’,直勾勾對上了兵刃劈落,鏗鏘聲中竟雙臂一震反過來將五位匪寇掀翻了出去,跌落丈許遠,根本不能抵擋。

  “三四寨主已然伏誅,爾等還敢作祟!”

  來人自是項稷,與王老爺子交談後便趕赴而來,要在餓狼寨的覆滅中加上一把火。

  伴隨著巨靈血氣一運,他雙臂雙掌驟然膨脹到臉盆大小,左右五指各自捏爪,勁力貫通繃緊成形的一刻,十片指甲連帶著指頭裡面的筋膜、骨骼一起顫動,竟然好像拉扯出如琴弦鐵片撥動之音。

  唳!

  這奇異的嗡鳴余韻未散,聚集起的氣流便形成了一聲嘹亮鷹啼。

  那十根指頭劃開空氣的聲音疊加在一起,猶如鷹擊長空,直接在人群中撕扯而過,跟一團狂風席卷過境般,依稀可見長空中留下的十道蒼白淺痕。

  “嗬嗬··?”就在他一衝而過後,沿途十幾位分列左右的匪寇身子皆是一頓,怒目圓瞪,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絲絲縷縷的血漬自嘴角滴落,而後砰的一聲栽倒在地,到死都沒有發現自己是如何中的招。

  怎麽回事?

  眾人皆是一呆,待看了數息後方才發現,這些屍體的咽喉處,不知何時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印,直接擊碎了喉結,勁力折斷脖頸,一刹那就斷去了十五人的生機!

  如此爪功,真如昔日的白眉鷹常空一般!

  “是鷹爪功的鷹擊長空!”“怎可能?白眉鷹不是死在了虎狼峰一戰嗎?”

  匪寇大驚,皆是一顫,哪裡又殺出個這般猛人?

  觀其實力,絕對是一位武師,這等存在於眼下戰場已是能影響部分局勢的力量了。

  “哈哈哈,原來是山河小兄弟來了,如此,樓桑村當是已經解圍!只有狼溪村這些還在負隅頑抗。”

  匪徒驚慌,官府自然便欣喜,縣尉王謙更是大笑,他明白項稷到來意味著什麽。

  那率領百位匪徒圍困樓桑村的四寨主與三寨主已然翻不起風浪!

  “不錯,四寨主、三寨主已然伏誅,百號匪寇皆為我所殺,一個不留!”

  項稷指尖晶瑩不染血,淡淡一笑,道出了一則大消息。

  餓狼寨的兩位剩下武師已死,連同百號人馬一齊被他斬滅!

  什麽?

  兩位寨主都為他所殺!

  此言一出,不僅是匪寇,就連官府人馬也大為吃驚。

  雖然聽說過涿江一戰的消息,可那時這位翻江複蹈海不過是一關修為,短短十幾日竟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他可不僅僅是二關武師,更是擊殺了數位武師的可怕人物,尋常二關根本不是對手!是有望登臨龍虎榜的少年人傑。

  “好好好!不愧是我涿縣英才!”

  就連遠方交手的縣令也忍不住心中暢快,長嘯一聲,破了餓狼寨的布置便是優勢,這些都是功勞!

  “好一個翻江複蹈海,當初虎狼山也是你來招惹,破壞了謀劃,如今更是連殺連兩位寨主,豈能容你!”蔣無功面色一冷,自己麾下的兩位武師寨主竟皆被他所殺,計劃也被破壞,怎能不恨?

  一聲令下,周遭上百位匪寇就分出一片圍殺了過來,他自己也是腳尖一點急速逼近,而縣尉王謙自然不會坐視,亦是施展輕功趕來馳援。

  “嘿,有仇自然要了結,斬草除根,所以這一戰我要全力助官府滅你們!一個也不留。”

  項稷大笑,直接擺開鷹爪功架子,含胸拔背雙臂一揮,一個貼身就撞靠在了來襲匪徒的身上,繼而揉身探爪,震雷勁一抖就好似秋來萬物皆殺,蕭瑟風聲過處,片甲不留。

  哧!爪勁翻飛,一道又一道身影如同割麥子般倒下,再凶悍的匪徒在二關修為面前也很難起作用,除非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否則只能靠著數量來牽製拖延。

  眼見人群將自己淹沒,項稷雙掌一合抱拳高舉,整個手臂都膨脹了一倍,震雷勁奔騰在血液穴竅中,直接揮拳如掄錘般轟砸下來,將腳下黃土地當作了大鼓狠狠擂動!

  咚!

  一聲巨大的震顫在煙塵中迸發,如同天雷炸響在耳畔,此地所有人都聽到了,離得近的幾十個人更是被震破了耳膜,口吐鮮血的跌倒在地,項稷左右的十幾人更是直接打著旋飛出去,直接被勁風震到昏厥,失去了戰力。

  “不可硬撼,遠處干擾他!”這一幕看的匪寇們頭皮發麻,紛紛改換了路數,使起弓箭、火油與暗器來。

  方才可看得分明,近身搏殺根本就是送死,擦著就暈,挨著就死。

  唰!一時間不只是箭羽漫天,更有一些毒粉飛灑、火油焚燒蔓延過來,項稷正欲躍起對敵,卻見一連五條鐵索長鞭甩了過來,一下子纏住了項稷四肢和脖頸。

  細細看去,那是五位騎著馬的悍匪,鞭身上還帶著細密的倒刺,尋常被這一絞一拉,恐怕也要立刻掉層皮肉,但卻被項稷體表的膜衣所擋,半點不入。

  “駕!”

  下一刻,五個悍匪大喝揮鞭,人力與烈馬之力同時爆發,自五個方向拉扯開人身肢體,要將項稷五馬分屍!

  而就在這一刹那,人群之中又有多人相繼衝出,各種毒煙與兵器劈頭蓋臉的砸來“桀桀桀,馬大爺來殺你!”“餓狼寨李大爺取你狗命。”

  這當真是砸,跟一片大河臨頭澆下似的,前後左右、目光所見所不見,都有人使出招式殺來,人數之密集,竟在一瞬間給人一種寒風都吹不進去的緊密感。

  “明王!明王!不動明王!!!”

  項稷眉眼怒瞪,忿火自胸腔噴薄咆哮而出,衣衫頓時鼓蕩如球,被勁風所填滿,直接炸開成漫天碎屑,顯露出精壯的上身,那背後的降三世明王相寸寸緊繃,像是要活過來一般,伴隨著肩胛骨上挺,驟然··睜眼!

  轟!

  刹那間沛然大力爆發,他整個人肌膚都化成了紅色,一下子膨脹了一圈,足有九尺高、兩人合抱寬,皮膚血肉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一般,四肢與脖頸寸寸繃緊,一塊又一塊的肌肉如同精鐵一般凸起,在日光下泛著金輝,宛如一座精心雕刻的神像,威嚴壯碩。

  稀律律!驀地便聽聞到了烈馬慘烈嘶鳴,鐵索顫鳴,竟是連人帶馬的被項稷拽回來!

  同一時間,他喉嚨鼓起、嘴巴大張,猛地咆哮出聲“明王!”

  頃刻間音波氣勁混雜著精神力迸發在周身一丈內,化作了驚天狂瀾,什麽毒煙、全都被倒卷而回;什麽暗器、全都被震落當場;什麽火焰,全都被壓滅成空;什麽刀劍,全都被轟飛,一吼之下攻勢盡散!

  明王?不動明王?!

  那一塊塊繃緊的肌肉與鐵索看的匪寇們肝膽欲裂,一個人被圍攻成這樣怎麽還能倒拉五馬回?

  橫推百人傾,倒曳五馬回!

  方才那一撥圍攻被迫更是讓他們腿肚子都在發抖,真的在恐懼,這還是人嗎?

  “好!來的好!來的好呀!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都給我死在這明王身之下吧!”

  項稷面容猙獰,宛如金剛動怒,雙腿不彎,地面卻突然一震,雙臂直接發力回拉,當場就將五匹烈馬拉扯的一個趔趄,而後勢不可擋的到拽回來,在地面上不斷摩擦。

  “顛佬!他媽的顛佬啊!”

  五位悍匪心驚不已,也在同時雙腳緊緊夾住馬腹,隨著項稷四肢大張,頭顱後仰,他們所謂的反抗就如紙糊的一般脆弱,直接就被到拽了回去,在地面上留下寸許深的劃痕,更有人抽出長劍插進地裡都不能抵擋,依舊被拖拽著穩穩後退,犁出一條長痕,無比絕望的掙扎。

  “媽的,拚了!老子們就是人多,還怕死嗎!”

  見到這一幕,周遭匪寇們皆是紅著眼跑來,一個個皆是拽住了鐵索,相助騎馬悍匪拉動鎖鏈,要將項稷牽製住。

  每一條鎖鏈上都出現了十九人,或在前端,或在末尾,皆奮力拉動著,面目猙獰,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

  “不知所謂的東西,螻蟻聚群也妄搬山!命格!不動如山,給我停!”

  項稷全身勁力爆發,雙腳運起坤山勁立地生根,與泱泱後土連成一體,不動不搖,勢如山嶽,又如何能是人力可撼動?

  遠遠望去,便是一片環狀人海將他圍在了中央,跟陀螺似的旋轉。

  “一百號人,加上五匹烈馬都拉不動他?!這是什麽怪物!真是那不動明王生了根不成?”

  爭鬥中的捕快與匪徒們目瞪口呆,哪裡見過這場面,也太駭人了些。

  這哪裡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位百人敵!

  放到戰場上,甚至可能做到百人屠!

  “哈哈哈!拔河?那就都別想松手了,試試我這人肉長鞭的滋味吧!”

  忿火燃燒,項稷心中戾氣頓生,獰笑一聲,不動如山轉化動如雷震,四肢就一個收縮回扯,震雷勁順著鐵鏈傳導開來,只見他扭腰旋身一擺,恐怖的勁道便帶動百號人與烈馬齊齊甩動起來,他們個就身不由已朝著旁邊的匪寇同伴掃蕩過去,如同人肉鐵鞭般上下抽刷。

  啊!!當場便聽的一陣慘叫,原本還在與捕快爭鬥的二十三個人,直接被砸的筋斷骨折,血灑黃土。

  啪!啪!啪!

  人肉長鞭上下翻飛,每一次抽甩都有人筋骨斷折的跌落出去,而後便被下一次長鞭抽個身死當場,壓成個血肉大餅,場中一時慘烈不已,血腥味令人作嘔。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暢快,你們這些渣滓,竟能讓我如此之快活,好好好,嘿,真是好呀!”

  忿火入腦,項稷神情愈發暴戾,只有眉心不斷擴散出海浪般的寒氣壓製,才保持住些許清醒,降三世明王身雖強,但缺點亦很明顯,忿火勾動負面情緒,人會做出什麽事來都不奇怪。

  與平日裡截然不同···就連王謙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暗自驚疑。

  轟隆!

  下一刻一聲巨響,只見項稷扭腰跺腳,猛地發力帶動身子旋轉起來宛如陀螺一般劇烈轉動,五條鐵鏈更是帶動著人們與馬匹飛速輪轉起來,就像是一團風暴成型一般,可怕的勁風直接將附近人不分敵我的吹飛了出去,大樹都連根拔起,岩石滿天亂飛。

  啊啊啊啊!

  一連串淒厲慘叫回響,有人想松手,但卻根本無法脫離,只能越轉越快,直到突如其來的一個停頓,便見到項稷並手攏腳一個倒轉就將五條長鞭匯往同一方向砸落。

  砰!

  煙塵漫天,殘肢斷臂夾雜著血花飛濺亂舞,鎖鏈在搖晃,卻只有項稷一人平靜落地,身上纏繞的鐵鏈寸寸碎裂,方才還起起落落的人海頓時不見,只有一地死屍。

  少許幾個幸運兒還留了一口氣,也只剩下滿心驚恐與悚然,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會那麽強!”

  有人難以置信,這都不像是‘人’了,簡直就像是話本小說裡的‘金剛力士’!

  百人敵,真正的百人敵!

  “好小子,豈能讓你逞凶狂!”

  眼見如此,蒼狼嘯月·蔣無功冷哼,大臂筋脈如彎弓搭弦般一抖,便有劈裡啪啦的炸響迸發,一下子將王謙震退,繼而便見到他連連騰躍,落地之時更是如餓狼奔騰一般四肢著地一撐,靜動之間渾身皮膜、血肉與筋脈都寸寸繃緊,凝成一股力道轟殺過來。

  嗷嗚!

  長空之間宛如有狼嚎,罡風一片清冷,勁氣潔白迸射,似明月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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