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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第三十四章 女土鬼金危月3宿序列齊至
  山風蕭蕭,兩岸濤濤。

  偌大盤山之上,竟無一人敢回音。

  龍虎之身,翻天巨鯤,一人一刀,壓得兩派長老弟子抬不起頭。

  即刻,盤山之巔震動,連風沙刀長老都敗了,兩派大長老,三關武師級別的存在也聞名而怯戰,這位自涿江而來的翻天鯤橫跨一郡,當真是一條橫壓了地頭蛇的過江猛龍!

  事實上,在聽聞到了那翻天鯤名號後,就沒有人還能生出戰意,只有生生的無力。

  哪怕是身為門主的秋老虎與趕山客也只能無奈對視一眼,總不能他們以大欺小的出手吧?早先可是就說了規矩門主不出手。

  況且以四關武師對付二關武師,說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可除了他們,又根本沒人能敵得過,更何況如今第三場已經不戰而勝,還節外生枝做什麽?

  “如此,三戰三勝,是山河小兄勝了,依照約定,可參悟血祭秘籍,入地宮參悟三日。”

  “涿江龍虎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方才明白月旦評的重量啊,哈哈哈,若非變故在前,我等定要與小兄弟把酒言歡,賞一賞我代郡風情。”

  兩位門主哈哈一笑,起身宣布結果,默認了兩位三關大長老自動認輸,不敵翻天鯤。

  連勝三輪,橫壓三關,何等悍勇!在場到來者的腦海中都回響著如此念頭,他們會銘記這一天,這一刻,又是龍虎揚名時!

  說不得等這一日後,那位一百零八的排名又要往上升一升了。

  項稷頷首而笑,腳步一點便又回到了席位上,不過這次卻不是之前的角落了,而是由兩位大長老親自接引,再添一座,插在了他們與兩位門主之間,以表重視。

  同時間,易命圖上的卦象破碎,最中心一點流光驟然落下,與他的光武元神融為一體。

  破卦而出,握一線天機:

  【青·解圍:堅壁清野,以挫敵銳!化守為攻,出奇製勝。

  當你雙足踏地時,體魄強度提升一牛之力,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精神力范圍擴展一丈,可與其他命格、天機配合。】

  頭腦清醒?項稷神色一動,這倒是能緩解降三世明王身的部分反噬,煞氣入腦很容易變得暴虐嗜血,需要有配套的佛經化解,但那些經書基本都是白馬寺的不傳之秘,他也只有憑著北冥鯤魚圖的力量來緩解。

  與此同時,易命圖那漫天散落的紫光忽地一凝,化作一連串信息灌注入項稷的腦海中,他融入的天機已經超過六個,有類別相合的存在,可以消耗‘百日’壽元來將同類的天機融合,組合成更高級別的天機‘拚圖’,去填充成一塊更大的。

  黑色天機只需十日,青色則需百日,紅則一年,黃則十年,以此而推。

  這破卦得到的一線天機就像是拚圖一般,每一種卦象都是由六十四種天機排列組合而成,這些天機彼此之間也有類同者,能夠合一,組成一個全新的天機,繼而擴展成全新卦象。

  “天機相合命格,也可拚接融合歸一?就如此前得到的剛烈、與如今的解圍為同類天機,這兩大天機又與‘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的命格相合,渾然一體,正可融合一試,我離三關武師不遠,增壽在即,百日陽壽並非不可一搏。”

  他暗暗思量,實力越強大能搏的機緣才越多,也更有機會延壽,藏著掖著到最後壽元也是白白流失。

  一念至此,他的陽壽頓時被抽離點燃,化作一團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只剩下兩年又二百零九日。  在這團青色火焰中,象征著‘剛烈與解圍’的兩團天機拚圖開始糾纏在一起,逐漸化成了一塊更大的碎片,閃爍著點點星光,須臾之間便將火焰吞噬的一乾二淨,沒入了項稷元神中,成為一部分。

  【青色天機:鬥轉星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體魄強度提升一牛之力,當雙足與大地相連時,可保持清醒,精神力范圍擴展一丈,化去臨體七成力道倒轉而回,當與命格配合時,可將所有力道盡數打回,但不可超出己身承受范圍,超越三關層次皆無效。】

  與此同時,他的肉身氣力也有所增長,達到了‘三牛一虎’之力。

  尋常二關武師也只有一虎之力,他卻硬生生高出了一節,在向著三關武師的‘九牛二虎’之力逼近,所謂橫推二虎倒、倒拽九牛回,莫過於此。

  “鬥轉星移?此前便覺得相似,而今也算是對上了,不知何時才能達到四關武師的巨象之力。”

  項稷長出一口氣,經此一變,己身實力又有所提升,與人交手真就是站樁打法了,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他也想起了此前分散開的四個天機,觀星、誅害、黷武與英姿,這四者不知可有契合、能夠合一的存在。

  心念交感之下,元神之中浮現了四塊天機卦象碎片,或黑或青,其中三塊形狀相近如八角,細密紋路間煥發著淡淡的光澤。

  “誅害,黷武與英姿相近,同屬一類天機中,拚湊的卦象也相近。”

  項稷發覺誅害,黷武與英姿相合,便毫不猶豫的再消耗百年壽元推動合一。

  霎時三塊碎片彼此糾纏,破碎之處相接,打著旋沒入了壽元化成的青色火焰中,逐漸完整,化作一線青中泛紅的明光融入項稷元神中。

  【青色天機:龍虎英姿·龍騰虎躍,武運昌平。

  增加一牛之力,提升體魄與元神,魅力入皮,拳腳與兵器功夫登堂入室,二流武學及以下可快速上手領悟,已成為州郡之地傳聞一部分。】

  壽元再去一百,只剩下兩年又一百零九日,原本的三牛一虎之力也化作了四牛一虎之力。

  一身實力再度提升,項稷心中也多了幾分信心,摻和盤山之事沒幾分底氣可不行。

  “山河小兄?”

  見他出神,一旁的秋老虎輕聲低呼,在桌前輕敲了兩下,吸引了項稷注意力。

  “門主有何見地?”項稷神色恢復,順勢問起兩宗打算來,總不能就這麽乾看著,慢慢搜山吧?那得到猴年馬月去。

  趕山客輕咳一聲道“方才,有人見到了山北面傳來的信號,求援煙花炸開了,是縣衙的標志,此前來到訪的縣尉可能遭了麻煩,我們想了一下,可能與此前襲殺了竊賊的神秘人有關,亦或是撞上此前逃跑的歡喜教教主了。”

  “所以我們準備留一人在此,另一人與小友一同前往支援,不知意下如何?”秋老虎道出了打算,兩位四關武師,只需出動一位便足夠誠意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們沒有說,只有見到那位縣尉後才能知曉是否為真。

  項稷頷首應下“好,現在就動身吧。”

  趕山客頓時起身,身後背負的兩杆長鞭微微晃動,泛起一抹土黃色的光澤,日夜以體內勁氣祭練,這兵器不可等閑視之。

  兩人自山巔一個縱躍就長驅而下,直奔山北而去。

  與此同時,山北深澗,信號傳出之地。

  靈丘縣尉正渾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一條臂膀被撕下,不遠處還有三道身影在對峙,他面上還殘留著驚愕之色“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怪物,莫名其妙對我下手?此前縣內也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若非這位龍虎榜第七十二位的筆判生死與一百零七位的血頭陀出現,今日當真是要栽了。”

  “古怪,連第七十二位的狠茬子也來了,這家夥可是令支公孫氏的族人,甚至有是那位白馬飛影的從弟,他難道是盯上了盤山虎體內的危月序列媒介?不是沒有這可能,傳聞他在三關武師後就舉行了儀式,成就女土蝠序列,若得到相近之危月序列的媒介,提升必然巨大。”

  血頭陀神色凝重,不時瞥向一旁那位身著黑白長袍,頭戴高帽的蒼白青年,其面無血色,嘴唇發紫,眼眸略青,望之不似活人,身高足七尺,卻給人一種乾瘦、陰暗之感,很不同尋常。

  龍虎榜第七十二位,筆判生死·公孫越,三關武師級別的女土蝠序列入門者·魑魅魍魎,其一身實力恐怕不下於四關武師,擁有神通序列的可怕力量,身旁一左一右更是多出了兩團黑氣繚繞的身影。

  其一人臉獸身,長著四隻腳,為傳聞中的魑魅;另一個則是三歲小娃的樣子,通身黑裡透紅,長耳朵紅眼睛,是為魍魎,為女土蝠序列入門後所得到的力量,詭異難防。

  也正是他們,將紫目白發的虎老大攔在了中央,對峙至今。

  另一頭,山澗入口處,兩道身影正在飛速靠近。

  項稷掃視周遭林木,精神力觀察下赫然發現了一排暗器痕跡,很像是血頭陀留下的,他一路追擊盤山虎,那阻擊縣尉的,恐怕就是陰兵奪舍後的虎老大。

  唰!

  就在這分神的一刹那,臨近的山林裡直接有兩道人影掠出,手中拿著鎖鏈連接的狹長彎鉤,大臂勁力一運便隔空扣押了過來,一左一右拉扯而至。

  “井中撈月·趙家兄弟,奇怪,他們分明是收到了請帖前來觀禮的人物,是新城趙氏旁支的好手,怎麽反而出現在這裡阻道,不曾赴宴?”

  趕山客神色一動,辨出了兩人身份,但卻頗感詫異,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理由。

  與縣衙、兩宗皆無冤無仇,也跟歡喜教不對付,總不能是因為那神秘人來阻道吧?

  項稷精神力湧入雙目,須臾之間看清了彎鉤路數,雙臂左右張開如雄鷹展翅般往前一撲,三寸皮膜包裹的雙掌捏成‘鷹喙’自上而下猛地一啄便凌空將兩道鉤子打開,跟著五指張開做掌一拽便把那鎖鏈拉入了掌心,吐氣之間沛然大力爆發,一個拉扯便讓那趙家兄弟橫飛出來,身子都失去了平衡,把控不住。

  這兩人面貌年輕,也是成就了武師的好手,只是他們的眼眸皆是一片紫意,渾身上下莫名多出了一股腐朽的精神力,原有的意志被奴役,已經失去了自我,為人奴仆。

  “已經被奪舍了,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下去永無解脫之機,倒不如我送他們一場快的。”項稷一看便知這是被盤山虎的力量侵蝕,奴役意志成為了陰兵,事實上與死了也沒什麽分別。

  這句話說出來也只是給趕山客聽,讓他做個見證,免得代郡趙氏到時候找麻煩。

  劈啪!

  下一刻,項稷指節撚起接連彈動,一刹那在震雷勁的加持下發出了鷹啼般的聲響,快速穿過了兩人之間,腳步不停,趕向更深處,直到他離開三丈遠後,才接連兩聲輕響爆開,兩兄弟的咽喉處便多出了一個鷹喙大小的血洞,勁力透三寸皮膜而過,硬生生打穿了脖頸,從腦後也清晰可見。

  可惜···趕山客搖搖頭,兩個未來有機會成就外功小成的人物就這麽死在這裡,實在憋屈。

  山澗內灌木叢生,枯藤卷小溪,時而有野獸穿林而過,卻又被兩人的氣息驚動遠去。

  他們沿著山地繼續下行,出了這片灌木叢後,前方便是一條堵塞的小徑,一次只能有兩人通過,它右側是峭壁,左面是泥潭毒沼,隱約可以看見瘴氣彌漫,靈丘地勢險惡並非空穴來風。

  就在這時,山路小徑後轉出來一個人,他長發披肩,面無表情的臉孔上一雙眸子泛紫,手中拎著一杆鐵戈,冷冷地看著項稷兩人,阻攔在此,不容前行。

  “崔家的燎原戈?他不是也被請來觀禮的嗎,怎麽出現在這裡,竟也著了道,被鎮壓奴役了精神意志?

  山河小兄弟小心些,此人出身涿郡世家,一直有傳聞實力可入龍虎榜···”

  趕山客心頭一凜,這下可真不妙了,被控制的都是世家傳人,一旦都死在這裡,所招致的禍患絕對不小!

  可還不待他出言提醒完,便見到項稷的身形如電射般衝了出去,直撲那燎原戈而去。

  糟!趕山客眼光一閃,世家之所以強大,可不僅僅是壟斷了神通序列的緣故,還有他們的血脈傳承,名為族紋的力量!

  哧!風聲疾烈,那位燎原戈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懷抱的鐵戈繚繞勁氣猛地上揮,巨靈搬血一運間雙臂膨脹放大,自袖中竟有淡淡的火石粉衝起,被戈鋒帶動點燃,直接在長空中燃起了一條火龍,鐵戈變得通紅,帶著火焰急速殺來。

  燎原戈法·寥落晨星!

  “花裡胡哨。”項稷只有四字評價,兩丈之內頓時波濤雲起,一層又一層漆黑的精神水浪顯照,衝刷漫天火舌,隻一卷一蕩便將之撲滅。

  嘩啦!跟著漫天海水間驀地衝起一片巨大陰影,鯤魚現世,龐大身軀附著在項稷右掌上從天而降,直接拍在了那上撩的長戈上,鐺的一聲將之打的偏斜出去,繼而他掌勢一收,左掌一壓便摁在了燎原戈的天靈蓋上。

  呀!燎原戈竭力掙脫,渾身勁力在巨靈搬血的推動下不斷爆發,將周遭枯葉藤曼都撕扯的亂飛,然而一隻大手蓋落到頭頂,三牛一虎的悍然巨力爆發,鏗鏘作響,他眼冒金星,一身氣力頓時被震散嗎,都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到那隻手掌攥起成拳,咚的一聲打在了腦門上。

  登時七竅飆血,一連串血線他的雙眼、雙耳與口鼻中噴射而出,腦袋一歪便倒落在地,身上那一股腐朽的精神力也消散而去。

  “可入,也僅僅是可能,永遠不是既定。”

  項稷輕飄飄的落下,雙手不染一絲血跡,就這麽負手走過了小徑,再也沒有看一眼那倒地的屍體。

  連族紋都來不及喚出嗎,還是說被鎮壓了意志後無法動用?趕山客微微出神,眼下的情況讓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代郡人傑一個接一個的被摁著殺,當真沒有這位翻天鯤的對手不成?

  穿過小徑,山澗傳出信號的區域已經遙遙在望,隱約能夠見到樹下躺著一位斷臂男子,身著官服,正是此前自宴席離開的靈丘縣尉!

  可就在這相近之地,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紫色眸子表露著已經被鎮壓奴役,成為了新的陰兵,他朱衫花頂,手中各握著一口鐵環,左大右小,正是子母鴛鴦環。

  “新城孫氏的烽火連城?這位擅使雙環,以特殊鐵石打造,只要與器物碰撞便會產生爆炸,濺射火光,算得上奇門兵器。”

  趕山客感覺自己成了一個介紹對手的路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全程看著冒出來的豪強子弟如割麥子一般倒下,都快麻木了。

  “他不會有機會打出的。”項稷依舊只有一句話。

  趕山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口,一句話沒說,翻天鯤三個字就足以壓平一切反對聲音。

  唰!兩人交談之間,那位孫氏的烽火連城已然舞起雙環壓來,風聲沉重,一股燥熱之感撲面而來,就連十步之內的枝葉雜草都被點燃,冒起輕微火星燃燒起來。

  噌!

  一刹那,項稷探出的手掌並起,驀地衝出了一寸黝黑鋒芒。

  那是屬於刀道的鋒芒,伴著一道綿長的嗡鳴聲似跨越了久遠的歲月,直接傳遞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鏘!

  緊接著,就是一道雪白的刀光,什麽叫做動如雷震,此刻趕山客見到的這一縷刀光,就可以算得上是動如雷震。

  一寸黝黑刀芒,卻擴散出與己身截然相反的雪白之色,這雪白不是冰冷,而是一種熾烈的白,如九天之上的雷霆,在劈落地平線的那一刻,迸發出來了奪目的光和熱。

  長空生雷,一刹白晝!

  鋒芒直掠而過,悶雷之音濺起三重浪,整片泥地都猛地震三震,碎石如跳蚤,土泥裡蟄伏的蚯蚓都被震出來,斷成數截。

  烽火連城的身影僵在原地,手中雙環也在微微燃燒著,可卻再沒有了動靜,始終距離項稷有一步之遙。

  也正是這一步之遙,成了永恆,生死之隔,陰陽兩分。

  “走好。”

  項稷淡淡開口,自烽火連城的身畔走過,以此一刀擊殺,留下全屍是對武人的最後尊重。

  不能救下你,但能讓你走的像一位武者。

  望著那僵硬的屍體,以及眉心處那細不可察的刀痕,趕山客不禁沉默,這一刀,無愧是鋒芒之力,就是三關武師也要避其鋒芒。

  翻天鯤,當真是無愧龍虎人傑之名!

  “這下子,崔家、孫氏與趙氏都要成為他名聲的一部分了,初來代郡就鬧出這些事,真是讓人無奈啊。”

  趕山客輕歎,這位翻天鯤身上可還有著官職,追風捕頭,若能解決靈丘縣一事,升為青綬捕頭也說不定。

  擊殺了三家被奴役的陰兵後,再無人阻路,兩人徑直來到了縣尉療傷的樹下,但場中卻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三人。

  血頭陀不斷遊走,時而射出毒針,公孫越帶著魑魅魍魎正面硬撼盤山虎,東西南三個方向各有一位白發老者在出手,竟是集五人之力圍獵!

  “趕山宗主也來了,還請助他們一臂之力,拿下那個襲殺官府的狂徒。

  出手圍攻的不僅有兩位龍虎人傑,還有崔家、孫氏與趙氏的長老,此人身懷危月燕序列的神通媒介,極為重要!”

  見到趕山客到來,縣尉頓時面露喜色,要請他出手相助,更提及了那三位出手圍攻的老人,皆是世家之人。

  這三家都來了?難怪之前能遇到三族的陰兵,多半是擊殺後被操屍利用···趕山客神色微動,心中思量起來。

  崔家,乃是涿郡博陵崔氏分支,世讚崔為文宗,世禪雕龍;漢昭帝時崔朝任侍禦史,其子崔舒、孫崔篆世吏二千石,如今自光武中興後更是躋身名門,家傳序列為危月燕,也無怪會出手搶奪。

  新城孫氏,號稱一門兩侯,家傳序列為鬼金羊;代郡趙氏的源頭更是天水趙氏,家傳序列為女土蝠,都是與兩宗有聯系的勢力,自然要相助。

  “他就是擊殺了歡喜教使者的人,秘籍在他身上。”項稷也及時開口,更奠定了趕山客要出手的心思。

  不遠處,血頭陀見趕山客抽出雙鞭,大步流星的加入戰場,自己頓時不再出手,一個閃身來到了項稷身旁,神色凝重道“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這些人都是奔著盤山虎的序列媒介而來,那個跟屍體一樣的家夥是排位七十二的筆判生死·公孫越,那位大名鼎鼎的公孫瓚從弟,咱們可爭不過他們啊。”

  “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些人不一定能拿得下他啊,自始至終都不曾出過全力,昔日鬥酒狂僧是什麽境界無人知曉,他的執念絕不會弱。”項稷沉吟,莫名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當然,還有一個推測他沒有說,他懷疑盤山虎是為此地的趙武靈王墓而來,否則不至於搶奪秘籍,其唯一的作用也不過與那座神秘地宮有關。

  轟!

  另一邊,在趕山客這位四關武師加入後,爭鬥頓時激烈起來,足足五位四關級別的戰力爆發,就是執念附體的盤山虎也有些不好受起來,漸漸不如當初那般從容。

  罷了, 倒不如算上一卦看看···項稷沒有摻和爭鬥,將縣尉扶起後止住了他斷臂的鮮血,得到感謝便開始以小六壬之法推算眼下如何行事能夠對自己好處最大。

  “正月甘三酉時,萬事大安起,天宮入速喜,地宮入小吉,人宮入大安,嘶,這卦象,三喜臨門,機緣在前啊!還是快喜臨門。”

  項稷見此卦象不由心頭一喜,立刻解卦推演起來,速喜為朱雀火,位在四角,數喜二七八;小吉為玄武水,位在北方,數喜五三八;大安為青龍木,位在東方,數喜一四五;合而推之,他便看向周遭,正發現一身赤袍的血頭陀立在自己的北角。

  他腳步連邁,越過血頭陀,一連朝北邁了八步,正巧壓入了山澗出口的一角,又見他面朝東方,四步之地竟有一株碧綠古木生長,契合卦象。

  砰!

  也正在此時,大戰生變,趕山客一聲怒吼,雙鞭抽向被圍攻的盤山虎吼道“交出秘籍!”

  雙鞭落如山崩,盤山虎不由一頓,環顧前後左右五個同時殺來的敵手,破局艱難,竟是直接探手自胸懷中取出了一本秘籍,猛地向外一拋,頓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得到空隙便向外一跳,脫離了包圍圈。

  該死!趕山客不得不收力回鞭,以免當場打滅了秘籍,可殘留的勁風依舊爆發,當著眾人面將冊子吹飛了出去,落向遠方。

  而此刻,那秘籍,正順著那株古木的方向飛來,承應卦象,離得最近的,自然便是四步之遙的項稷!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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