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次進行天命值兌換的時候,李複就曾突發奇想,可不可以將主角殺完了復活,復活完了再殺?
如此反覆利用,來卡BUG刷天命值。
這也是一個讓李複下重金投資,選擇了先兌換起死回生神通的重要原因。
今天,杜超文算是命盡其用了,一條命,滿足了李複所有的好奇試驗。
“檢測到附近有天命主角(偽)死亡,死亡原因與宿主有直接關系!恭喜你,獲得天命值500!”
天命主角(偽)?
李複的眼中先是閃過驚喜,接著又變成了失望。
在剛聽到提示聲響起時,李複還以為是自己的猜想成真,發現了系統漏洞呢。結果死過一次的天命主角就變成了殘次品,隻值之前十分之一的價值了。
估計若是復活過來再殺一次,就一點天命值都不會給了。
這算是直接破滅了,李複想要卡BUG刷天命值的想法。
“罷了,還是我太想天然了,哪會有這麽明顯的漏洞讓人鑽。”李複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起死回生神通充能一次價值不菲,即便以靠山王府的家底,充能個一次兩次不算什麽,但若是十次八次下來,肯定也要傷筋動骨。
實驗數據太少,也不知道這500天命值,到底是天命主角首殺價值的十分之一,還是說固定的。
若是固定的,那就不必再提了。
若是首殺價值的十分之一,以後遇到值錢的天命主角時,倒是可以考慮二刷一下。
將杜超文的屍體踢到一邊,李複走出了刑房,先讓下人將屋內的屍體處理掉,又讓驚蟄派人去尋松伯來見自己。
當李複坐著轎子回到曦之閣的時候,松伯已經站在院門前在等著他了。
“小王爺。”松伯喚了一聲後問道:“你找我?”
李複點點頭,一邊帶人往裡走,一邊隨口問了句:“給二叔回信了嗎?”
“已經按照小王爺你說的,給二爺發回去了。”松伯應聲道。
在院子中找了張搖椅躺下,李複接過驚蟄遞來的茶水,喝茶潤了潤嗓子後,吩咐道:“松伯,你盡快去調集一批天材地寶和珍稀藥材,送到我這來。”
松伯詳細地追問道:“天材地寶和珍稀藥材?小王爺是要用作修煉?對於屬性功效可有要求?大約需要多少?”
李複搖頭道:“不是用來修煉,我另有他用。對於屬性功效皆無要求,就算是毒藥也可以。數量的話,越多越好,上不封頂!”
“越多越好,上不封頂?”松伯蹙了蹙眉,心中有些疑惑李複要這麽多天材地寶和珍稀藥材有什麽用,但卻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應聲道:“對於屬性和功效沒有要求的話,咱們王府上現在就有不少天材地寶和珍稀藥材。另外我會派人在市面上持續收購,收購上來的,也會立即送來。”
靠山王府到底是姓李,松伯也只是個管家而已,主人要怎麽花錢,他無權干涉,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
“盡快。”李複著重催促了一聲。
“是。”松伯應了一聲,就要告辭離開去辦事,結果李複又叫住了他。
“等等。”
李複手中握著茶杯,抵在下嘴唇上,讓熱騰騰的水蒸氣氤氳著自己的口鼻,呼吸著濕潤的空氣。
於松伯詢問的目光中,李複思索了片刻後,又吩咐道:“在炎帝城附近尋一處山頭,蓋間寺廟,要蓋得大一點。
等蓋好後,將我昨晚帶回來的那個萱萱,送進去修行。” 聞言,松伯微微一愣,不解地道:“小王爺,你還真要為她蓋寺廟?”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松伯自然是一清二楚,也知道李複承諾了要為萱萱蓋寺廟供她修行。
本以為這只是李複當著大家面說的場面話,沒想到還真要蓋?
人都擄回府上了,又要送去寺廟當尼姑?
這是圖啥?
難道是喜歡嗎?
“自然真要蓋,本王一言九鼎,豈是兒戲?”李複先是義正嚴詞的說了句冠冕堂皇的話,然後才又在松伯古怪的眼神中,吐露本意道:“等寺廟蓋好後,向外就說本王對萱萱姑娘用情至深,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所以派了不少高手前去保護她。借著這個理由,將寺廟的防護力量加強一些,以防他人窺視。日後,王府上有什麽不方便進城的高手,就全都安置在寺廟裡。另外我會給爺爺傳消息,讓他派些私兵回來,也藏進寺廟中。”
廟中藏兵?這是想要在炎帝城外屯兵啊!
松伯聽明白了李複的意思後, 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看了眼北面皇宮的方向,松伯聲音微顫地勸道:“小王爺,你是想對…動手?恐怕太倉促了些吧?恐怕老爺不會同意啊!”
“並不是想對皇室動手,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罷了。”李複搖了搖頭,同樣將目光投向北面,重重地歎了口氣,解釋道:“未來一段時間,城中可能會起波瀾,我心中有些沒有安全感。萬一夏振德發瘋了,皇室想要翻臉,以咱們王府在炎帝城布置的力量,還是薄弱了些,難以百分百保證我的安全。多留一些後手底牌嘛,總是沒錯的。”
聽李複不是想造反,松伯松了口氣。
冷靜下來想想李複的擔心,似乎也不無道理。
靠山王府和皇室雖然現在看起來“相敬如賓”,君聖臣賢,但平靜水面下的湍流,只有雙方知道。
猶如看起來平靜的火山,指不定下一秒就會迸發出震天裂地的岩漿巨焰。
雖然松伯不覺得夏振德是個瘋子,會毫無征兆地對靠山王府動手,但世事無常,誰又說得準呢?
就像李複所說的,多做些準備、多留出點後手,總是沒錯的。
總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精神是否正常上吧?
“好,我會著手去辦。”松伯答應了下來,然後詢問道:“小王爺,那寺廟的名字叫什麽?”
李複沉吟片刻,想起了昨夜身體潔白如雪,性格又如烈馬般難馴的萱萱,脫口而出道:“就叫白馬寺吧。”
“是。”
松伯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