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李尚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打開窗發現積雪已有幾尺厚,表面還多出來一層亮晶晶的硬殼。
“咚—咚—”
指節略有些痛感,凍的還真是結實,玩心漸起,他立馬跑到院裡踩雪。
……
……
“嘩——”
布簾上的薄冰分崩散落,他似乎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您來了啊,還是和昨天一樣嗎?”
夥計的態度略有些奇怪,多出股莫名的親近感。
“嗯,可以。”
他沒有多想,認為這是對老主顧的感情。
“得嘞!”
夥計興奮的奔向後廚,像是發生了什麽天大的喜事。
他不明所以,重複著之前的流程,在紅襖剛搭到椅背的瞬間,老板就竄過來說要給這頓免單,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衣服糊到對方臉上。
稍平複下心情後,他拒絕了老板的好意:“無功不受祿,正常收錢就行。”
“不不不!”
“您可是有功之人啊!”
“您昨晚力鬥三虎的事情!”
“可是在鄉鎮裡傳開了啊!”
“大家都說您是義薄雲天的大俠。”
“為我們除掉了一個大禍害啊!”
“要是沒有您出手,恐怕我們這個小店就會化為飛灰啦!”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拍著馬屁,完全沒給李尚武說話的機會。
“所以這單肯定要給您免了的。”
“不然我可是會被同鄉們戳脊梁骨的!”
“那就這一次。”
李尚武不太擅長爭辯,也不想給老板添麻煩,索性就遂了這份好意。
“太好了!”老板興奮的隻拍手,立馬跑回後廚喊道,“給恩公上菜!”
“來啦!”
夥計早已經準備多時,端著個大號托盤就走了出來,看這菜色的配置,絕對和昨天上的不一樣。
……
……
“嗝——”
酒足飯飽,不對,應該是酒滿飯溢,這是李尚武第一次喝到想吐,沒想到老板居然會閉門謝客,隻為自己準備酒菜,他本想嚴詞拒絕,奈何盛情難卻,酒香誘人,實在難以自持。
“兄台此舉是不是有些丟祖上的臉面呢?”
“我祖上何人啊?”
李尚武回頭一看,發現搭話這位是昨晚同在酒肆的書生。
“小李探花。”
書生輕甩長袖,手中多出根判官筆。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是探花郎的後人。”
李尚武說的是實話,家裡確實沒提及過祖上的身份。
“那所謂的景陽三虎是你殺死的吧?”
“不過是幾隻紙老虎,有什麽稀奇的?”
“確實,這幾人練的都是下乘武功,闖出名頭來也是因為他們做事小心謹慎,不留活口。”
“這麽說,閣下也能很輕松的殺死他們嘍。”
“呵……”書生勾起嘴角,靈活的耍弄著判官筆,“易如反掌。”
“你攔在這就是為了批評我的作風問題嗎?”
“當然……”書生微微點頭,隨後話鋒一轉,“你不好奇這事兒是誰宣傳的嗎?”
“不好奇。”
李尚武在陌生人面前會留有一絲傲意,完全不會像普通朋友那樣交談。
“是我散播出去的。”
書生的話語中帶有幾分炫耀,又好像是在邀功請賞。
“你在場?”
李尚武的輕功稍有些拉胯,只能言語試探,希望能摸清對方的具體來意。
“不重要。”
書生飛身上前,提筆便刺。
李尚武見對方攻擊的方向是左胸,索性站在原地,任其施為。
“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