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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119章:主公這臉色,說變就變
張韓夜晚值守皇城,夜深後回家睡覺,睡到後半夜,曹憲忽然起來,靠在他懷裡問道:“夫君,那位甘姐姐何時來啊?”

 “嗯?”

 張韓頓時一激靈,“你問這個幹什麽?”

 “她來了,家裡操持的事情有個可商量的人,母親今日還準備了禮物。”

 “啊?”張韓有點不習慣,他本來以為是抓包,但卻沒想到是真心實意的,“就這幾日吧。”

 “要盡快,”曹憲一臉認真,“若是夫君在外還有妾室,不能第一時間搬來的話,會惹人非議的,不能被人說我仗勢欺人,也不能被人說夫君是入贅曹氏。”

 “哈哈……”張韓樂呵呵的笑起來,沒想到還能這樣,她主動讓我接回來。

 一夜過去。

 第二日,曹氏宅邸之內送來了許多器物,堆放於張韓指定的宅院之中。

 整理了一上午後,裝十六輛馬車,送入宮中。

 張韓命典韋值守,入宮去見天子,將這些曹氏所藏的當年雒陽舊宮裡的寶物送進大殿。

 其中有幾件,是董太后賜給曹騰的首飾,以及桓帝給的獨特貢品,桓帝驕奢淫逸,喜好琴樂,也曾賞賜過宮中收藏的琴樂之器。

 除卻這些,大多是當年自雒陽皇宮流出的寶物,又復得所藏。

 送入宮中後,劉協得見就辨認出了幾樣,還有手書的禮樂書本,當場悲從中來,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雒陽被毀,自己劫掠六載方才回歸。

 在張韓面前頗為失態的哭了出來,而張韓居然破天荒的攬住了劉協的肩膀,寬慰拍打。

 把旁邊的常侍、黃門、侍衛,包括劉協自己全都嚇了一跳。

 這,什麽情況?!張愛卿竟敢如此無理!?

 禁衛差點沒衝上來把張韓砍了,但念他是忠臣,彼此互相眼神示意之後都很從心的忍了下來。

 張韓也是習慣了,他對宮中、禮儀的規矩從來沒遵守過,自小到大也沒有人教打,沒挨過戒尺,自然和本年代的人有所不同。

 最後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陛下,臣送此物來,非是用於刺痛陛下之心,而是可令陛下睹物思人,聊解哀思。”

 劉協單薄的身子能感受到張韓掌心的溫度,以及堅鐵一般的剛硬有力,能明白他的心意,於是也就歎道:“愛卿有心了。”

 “不過禮度不可不尊,”劉協看了看他的手,又小聲道:“等以後,宮人不在放可。”

 張韓立刻收回了手,抱拳請罪,同時心裡略微有點尷尬。

 上手習慣了,都特麽怪典韋,一天喜歡勾勾搭搭的。

 劉協看向身後,嚴肅的呵斥道:“此時不得外傳,伯常乃是朕的心腹功臣。”

 “唯。”

 所有人垂首低頭,松了口氣。

 陛下您不生氣就好,也省得我們去動手了,這位據說……脾氣不是很好,反正上次輔國將軍來狀告他時,咱們可都聽得清楚。

 當街就斬了一人,以犯上論處,最後他還一點事都沒有,理正人順,陛下還誇一句“軍紀嚴正”,以彰顯張韓的硬朗作風。

 此後,劉協屏退了左右的侍衛、宮人,叫侍衛遠離。

 與張韓在庭院之內漫步,他的情緒此刻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兩人聊起了當年雒陽的盛景,宮中的繁華,以及眾多大儒、賢才滿座的境況。

 張韓說沒聽過,沒見過,“當時臣在河東,吃不起飯,在死人堆裡找吃的。”

 “臣,靠著鄉裡逃難的隊伍,從冀南而渡河逃向兗州,後來就參軍討賊了。”

 這些話說得輕巧,幾乎一句就可帶過,但個中的辛苦與艱難,其實遠比說得複雜,劉協自然也體會不到。

 那時候的張韓,可還沒有一身橫練的筋骨,而且亂世初臨,到處都是難民,也遇不到什麽英豪人物追隨。

 “愛卿,真是有福緣在身之人,如今也是我大漢的一員福將。”

 “陛下,今日這些舊物,倒也不是臣有心收集,這是司空所留,是當年的太尉曹嵩,也是曹氏送來之物,可令陛下聊以慰藉,得思當年盛景。”

 “同時也想說,陛下不必心憂,在數年之後,許都也能有如此盛景,故而,令大漢之景得以光複。”

 “愛卿有心了,”劉協許久之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方才哭過之後,現在已經不再如此失態了,對張韓點了點頭,“司空也有心了。”

 “許都土建之事,司空近來做得很好,朕也不會過多要求,有心便好,數年之內可複繁榮盛景,往日錦繡在此,不過也是心中執念。”

 “朕明白了你們的意思,大漢不是宮牆堅韌、地履青石,不是長樂殿的金碧輝煌,而是百姓安好,令人心安置,秋收之後錢糧,不必全數勞師動眾加修許都,用於減輕賦稅,安民。”

 “陛下,”張韓身子一振,站到了劉協的面前,拱手而下,躬身行禮道:“聖明呐。”

 張韓話音剛落,一隻手順著攬了過來,在肩頭上拍了拍。

 劉協學著方才張韓的動作,展露笑意道:“多謝了。”

 “朕,此刻明白,真正進言不是據理力爭,而是令得人自行感悟。哼哼,”劉協輕笑了一聲,“那些進言威逼曹愛卿盡快修繕許都,重現雒陽之景的公卿,朕會親自叫他們閉嘴。”

 “陛下聖明!”

 張韓今日,本就是來進言的。

 前段時日自己臥聾的時候,典韋瘋狂來請見,甚至到了罵娘的地步。

 後來張韓實在受不了,就出去前宅給了他一頓收拾,於是就聽聞了這些事。

 不是典韋找他,是曹操召見的命令已經來瘋了,但是張韓連續拒見了三日,曹老板大發雷霆,在司空府邸正堂嗷嗷大叫。

 甚至有倒扣飯碗砸在桌案上的事情,把周圍的宿衛全都嚇得一動不敢動。

 張韓從皇宮出來,徑直去司空府,到門口見到宿衛的是許褚,連忙過去擠眉弄眼的問道:“今日心情如何?”

 “還行,剛才大公子來過了,將好大一片地界,都獻出來給主公擴建。”

 “省了不少錢,你趕緊進去,從伱那也劃一大片地出來,獻上去,估摸著氣就也該消了。”

 許褚老老實實的告知了張韓,他大概明白最近發生了什麽。

 “秋收將至,兗、徐兩州的糧食眼看就要豐收,這段時日公卿大臣們不斷向天子進言,以給主公壓力。”

 “主公煩躁,概因此事。你在家躲了半月,一出來又去任上當值,恐怕根本不知道這檔子事兒。”

 “明白了,已經搞定了……”張韓拍了拍許褚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剛要走又被許褚拉了一把。

 “誒,伯常,”許褚眨了眨眼,豪爽的咧嘴笑道:“進去可千萬別提寒窗賦的事情。”

 “最近主公聽到這個就煩,好幾次罵人了。”

 張韓點頭一笑,“明白了。”

 他進了正屋,剛踏進去,就聽見了曹操破口大罵的聲音。

 “滾!”

 “要你有何用!?啊?叫的時候不來,來了就給我說這些消息!我用你說!這些消息早聽啦多少遍了!啊!?有了新職,就知曉去巴結別的人啦!?啊!”

 “今年秋收,所有的錢糧必須用於安民、擴軍!讓尚書台頂回去!讓文若和他們周旋!”

 一名副將被罵得狗血淋頭,甚至還踹了一腳。

 張韓回頭對典韋使了使眼色,悄聲道:“罵我呢。”

 典韋深以為然的點頭:“俺聽出來了。”

 “呵,”曹操眼眉一揚,在主位附近頗為大聲的道:“這不是,張君侯嗎?啊?!”

 “怎麽今日有空,到我這司空府來了?”

 “嘿嘿嘿……”張韓滿臉堆笑的迎上去,扶著曹操回到主位上坐下,給他緩緩捏肩。

 “唉喲,還勞煩你堂堂張君侯給我捏肩,折煞本司空了……”曹操說到這呲了下牙,嘶地吸了一口涼氣,“輕點,輕點!!”

 啪!

 他順帶還伸手拍了一巴掌,張韓疼痛難忍,當即“嗷”一聲長叫,叫苦連天,抱著手掌一直揉。

 “主公力氣見長,這一下可是真疼……”

 “滾蛋!”曹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回頭瞪了張韓一眼,呼氣道:“你的主張,仁義待人,尊奉臣道!我對大漢忠心耿耿。”

 “但,滿朝公卿,隻想看我這司空,在今年秋收之後,馬上建成繁盛許都,擴建至百傾之大!”

 “呵呵呵,張伯常,我有一百種辦法,可讓滿朝公卿閉嘴,但是計計帶刀。”

 “你覺得如何?”

 曹操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或許是時候解開這些所謂仁德尊奉的枷鎖了,因為這滿朝文武都在拖後腿。

 楊彪、伏完等人方才是真正的禍亂之人,無兵馬錢糧儲備,不得百姓賦稅安寧。

 用什麽來壯大?國無民本,難道要等到國本外強中乾,被外寇所侵,方才知道這些公卿之見,迂腐不堪嗎?

 一年之內,百傾皇城,這要耗費多少百姓人力,耗損多少軍糧錢財,又要佔去多少田土。

 張韓聽完這話,蹲到了曹操面前,笑著看向他,道:“那要是,不需要主公動刀,陛下就會去唾罵他們,並且下令將秋收所得,供給百姓減免賦稅呢?”

 “啊?”曹操意外的看向張韓,“他還能有這種見解?”

 “孩子嘛,要教的,”張韓笑得自信滿滿,將前段時日謀劃之事,以及今日進宮後與劉協所言。

 “陛下,親口所說,而且對主公感恩戴德,小婿建議,嶽父立刻就去宮裡,和陛下再說一說這件事。”

 “同時,去一趟尚書台,將這些委屈……告知文若先生。”

 “告知文若,”曹操眉頭一皺,轉過頭來盯著他,本來是面沉如水但是聽見“文若”兩個字的時候,表情一下子就精彩了起來。

 “誒?好主意,我去找文若,哈哈哈哈!!”

 “是吧,”張韓一看曹操眉開眼笑起來,登時也咧開了嘴,“您看,我這段時日雖在家中休息,但卻也沒有任何怠惰,對吧?”

 “對對對,”曹操心思已經不在這了,平視遠方在思考著什麽,同時非常敷衍的對張韓揮了揮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我應該不算,擅離職守吧?”

 別老覺得你自己家裡養護到大的自行車,被我在家裡站起來蹬!張韓心裡樂呵呵的想道。

 “不算不算,”曹操又敷衍的揮了揮手,“你屯騎校尉,沒有輪值之律,本來就不必去輪流當值,只需讓典韋去衛戍就行了。”

 “什麽!?”張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曹操。

 他感覺好像自己吃了沒文化的虧了,連躺都不會躺。

 我還一直以為我偶爾偷懶,屬於是白嫖了大漢的俸祿!

 沒想到,我每一次去巡守,都屬於是被大漢狠狠地的白嫖了。

 “你在衙署坐堂處理公務就行了,”曹操白了他一眼,滿眼都是可憐的神色,“還親自去巡邏、值守,你見過哪個二千石親自去城門站關的?”

 當然,他還期待著能在張韓眼裡看到挫敗、懊悔之感,來讓心裡舒服一會兒。

 沒想到張韓愣了一會兒,馬上就轉為狂喜,喃喃道:“這麽說,晚上可以把酒言歡了!?”

 曹操一愣。

 這孩子沒救了。

 半個時辰後,張韓從衙署出來,對許褚一挑眉頭,伸大拇指指了指身後正堂:“搞定。”

 ……

 下午。

 曹操到了尚書台。

 一進門就直奔正堂,黑著臉見到了荀彧。

 “明公,”荀彧連忙起身,拱手而下,迎曹操到屋內。

 屏退了身後的侍從與掾屬,留曹操一人在屋內之後,溫和的道:“主公為何獨自來見?”

 “文若,”曹操長長地歎了口氣,“近來,滿朝公卿的話,你可還記得。”

 “記得,”荀彧的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略有失望。

 “他們,要用百姓之糧,來建造華麗宮闈,以滿足公卿居住之便,這些,都是我軍糧、百姓過冬之屯。”

 “竟還有人要提征稅,我,唉……我實在是……”曹操說到一半,竟然一直在吸氣,已說不下去了。

 荀彧連忙扶住,不斷的給曹操順氣:“主公,主公莫要如此……”

 “若非是伯常,伯常,他一直主張仁義,臣禮!力勸我不能有半點逾矩之行,我定要朝堂之上,怒罵這些公卿大臣!”

 “主公息怒……”荀彧也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們也有禮度的考量,諸如宗祠、封禪之地,各部的衙署,都需要修繕完備。”

 “主公,王朝禮度絕不可廢,”荀彧低聲的勸道。

 曹操悲從中來,面如土灰,仿佛整個人遭到了重擊,雙眸無聲的看向荀彧,搖頭道:“文若。”

 他輕喚了一聲,而後快步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荀彧的臉,又不確定的喚了一聲,“文若?”

 “你是我的文若嗎?”

 “你我當初相見,共事為何?!為的是天下大義,百姓安寧,安寧是什麽?是皇城錦繡嗎?”

 “現在你也要用百姓安居之所,去換所謂的衙署堂皇?”

 “以往我們在兗州,席地而坐,隨意而談,公務不也一樣不落嗎?”

 荀彧如遭雷擊,一時間心裡酸楚,不自覺的捏了捏手。

 愧疚之情……直湧上心頭,再竄上了脖頸,最後面龐羞煞。

 “在下,”荀彧低首沉思,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情緒。

 “罷了,”曹操擺了擺手,慘淡一笑,“我回去了,這就去以徐、兗之財糧,全力為諸公修建一座,堪比雒陽的皇城!”

 “主公,主公!!”荀彧登時一急,連忙追了上來拉住了曹操的手。

 此時背對要走的曹操忽然神秘一笑,嘿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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