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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103章:須知少日雲志,曾許人間第1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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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噠噠!

“操!”

星夜之下,催馬狂奔,直向河內郡守駐軍之地,此人身上黑色勁裝,在夜色下頗難辨認。

狂奔一日,這匹戰馬已經有些疲憊,但需要盡快到達河內,傳出天子信令才行。

但是剛跑進林地之內,身後忽然傳來了馬蹄聲,而且極為密集快速,在耳畔越發清晰,他心下一驚,登時抓緊韁繩回頭看去,卻見到一匹赤紅色的高頭大馬,追風一般快速奔來。

他的戰馬本來疲憊,但即便是全盛時也跑不過這戰馬分毫,頃刻間,馬背上那人已清晰可見,是一面色剛毅,劍眉星目之人,看其英氣與氣質,應當出自某個大家族的公子。

這名宿衛頓時勒住韁繩,反正也跑不過,不如停下等待。

“籲!!”

一行人幾乎同時停下,他們警惕的看著眼前之人,主要是他座下戰馬實在太過神駿,鬃毛柔順飄逸,個頭高大非凡,襯得馬背上的年輕人也英武如神。

此時,在這年輕人身後還有數騎奔來,馬背上皆是雄武之輩,張弓搭箭對準他,為首那人怒吼著:“休傷我家先生!”

這探哨心裡一苦,訝異的看著面前年輕人。

他是先生啊?

我哪裡傷他了,看他戰馬、手中長槍,他不傷我就算好的了。

等人都到齊,紛紛下了戰馬之後,張韓一問才知,這一行人的首領名叫許槨,字公圖,是牛輔部將,董承軍中之人。

此時來送信,便是為了提前請河內太守張楊前去接應天子,出兵迎接以擊退李傕、郭汜兩賊。

“敢問,先生是何人?可屬河內太守張楊麾下?”

“不是,”張韓上下打量著他們,搖了搖頭。

這些只是逃命來請兵馬的,身上估計沒什麽好搶,座下這些戰馬也不算良品,搶來賣不了多少錢……張韓心裡惡趣味的想道,他也不是非要搶人家,只是在潁陰路上習慣了。

下意識的想要打量一番,這場景又熟悉,自己活像個劫道的,所以暗中給他們估個價,結果就是懶得動手,收益太低了。

不如去騙典韋的錢。

典韋的錢好騙,做幾個遊戲和他玩,下點注,典韋又容易上頭,一天能撈好幾金。

不過張韓不會隻逮著典韋一個人薅,一般都是發俸祿的時候薅一兩次。

“我屬兗州牧、德建將軍、費亭侯曹操麾下主簿張韓,他正率大軍去往雒陽修繕皇城,另有五萬屯民,有什麽消息你可以告知於我。”

“這……”

許槨被人圍住,舉目望去都是身強力壯的猛士,其中站在張韓身側的壯漢更是宛如鐵塔一般,心裡有些害怕,但身負使命,若是沒見到河內太守張楊,就將消息傳出,也屬於違反軍令。

一時間不知如何抉擇。

身為行伍中人,心中終會宛如堅鐵,絕不會輕易屈服於威脅,此乃是一名軍中將士應有的素養。

他心裡糾結萬分,但始終沒有想過要將消息交托出去。

這時候,張韓和善的笑著道:“你們就算是不說,我把你們全殺了自己搜也一樣。”

“而且,若是死在這裡,不還是見不到張太守嗎?”

許槨拱手道:“是董將軍讓我們來請援軍,十五日內,他們一定會到達安邑,走主道向東桓、靳安燈地,想請張楊派遣兵馬,出函谷關迎接。”

“函谷關!”

張韓需要回去看地圖,否則他只知道名字,但是不知道怎麽走。

西出函谷關,應該是有一條主道行軍直接去往長安,而這條道路,早前用處很多,最近一次修繕,就是董卓攜天子西遷的時候,開道而走。

十五日。

“現在情況如何?”張韓眉頭緊皺的問道。

他意識到,情況可能十分危急,這所謂的十五日,除去探哨來報的時日,十三日根本不夠大軍出動,只能以騎兵奔襲而至。

這就意味著,很可能只是一個強作安定的消息,讓張楊出兵來迎接,實際上最好的效果就是他的兵馬一到,可以嚇退李傕郭汜的追兵。

“情況,諸多將軍在弘農交戰不休,天子每日都不得安寧,多次輾轉逃離之後,現在已過了華陰,幸得弘農諸將相護,所以才能離開李傕郭汜的追殺。”

“長安的情況,把伱知道的全部告知於我,不可遺漏,盡量詳細。”

張韓蹲了下來,給許槨遞了一壺水,又讓典韋拿了些乾糧出來,給隨行的兄弟吃。

在他接過去準備吃的時候,張韓輕聲道:“你隻管說,曹公一直有扶漢之志。”

“你知道的,他是我嶽父,我能調動兵馬。”

“好,好!”

許槨自然不知道眼前人竟然是德建將軍的女婿,但他不明白為什麽張韓要說一句“你知道的”,可能是口頭禪吧。

於是一邊吃,一邊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

原來天子東歸起行之後,本來大家已相安無事,結果郭汜不知為何反悔了,暗中追逐而來,想要將天子劫掠到自己的營中,以號令諸將。

但他的陰謀才剛剛施行,就已經敗露,李傕先一步搶在了他前面,將天子、皇后、宮人以及大臣全部劫走。

就因為這麽一件事,成為了兩人之間的導火索,二將都看到了彼此之間意圖徹底擊垮對方的決心,由此開是了死戰,到現在應當已經交戰一兩個月之久了,死傷上萬人,百姓更是不計其數,長安已經近乎淪為廢墟。

而後,兩人軍中附庸的各大將領都不願在交戰,李傕麾下楊奉、牛輔部將董承,應當是得到了漢廷的允諾,得公卿大臣的青睞,暗中帶著天子與眾宮人前往弘農。

緊接著,李傕郭汜知道天子一旦回到雒陽,他們將會再無去處,後悔於之前的決定,所以邊戰邊追逐漢帝,想要把他抓回去再掌控於掌中,所以又在弘農大戰。

所以當下的局勢就是,天子還在被追殺,而且情勢頗為危急,不知哪一日醒來,就會被李、郭二人的兵馬追上,招致殺身之禍。

了解完後,張韓問出了幾個疑惑之處。

“李傕和郭汜,兩人本來是聯合行軍,一直共同掌控天子,這些年都較為穩固,看起來頗為風光,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此嫌隙的?最後竟然會到兵戎相見,不死不休的地步?”

“先生有所不知,”許槨靠在了一棵樹後,苦笑著看向張韓。

他現在也不急著去送信了,畢竟看這張韓的意思,如果不說清楚是絕不打算放他走的。

“兩人都屬董公舊將,當初西涼軍眾,引號稱三十萬在軍中,裹挾天子至長安時,塞外的羌胡又來相助,是以兵馬混雜,此後歸聚的人馬越來越多,白波軍舊部歸降、黑山軍殘部來投,有的投入李傕將軍營中,有的則是歸入郭將軍麾下。”

“如此,便產生了糧草、錢財的爭奪,去年太倉本來要開放賑災於民,誰知兩人又因此產生了爭執,最後沒有開太倉,導致了民怨四起,幾乎各地百姓逃散離去,於是這罪責,又是互相怪罪。”

“這時,參軍賈詡說,朝堂只有一主,若聽從兩人之命,總歸難以治理。”

“等等,誰?”張韓面色頓時精彩起來。

“參軍賈詡。”

“原來是他啊,那沒事了。”張韓哈哈一笑,此軍閥血戰的局面,肯定不是他布局的,而是本來就已經產生了這等趨勢。

但極有可能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推上了一把。

他前世就知道賈詡此人,心計極毒,足智多謀,而且博采眾長又喜歡暗藏於後。

站在人背後的那種人,是最惡心的。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讀書上樓梯的時候,有個舍友就總喜歡走在別人後面,每一次張韓抬腿上一階,都會覺得要挨一發千年殺,然後仰天長嘯扶欄而走,菊花殘。

“雍州的蝴蝶振一振翅,有可能會在青州掀起一場風暴,這個道理你明白不?”

張韓看向許槨,後者木然的搖了搖頭。

他拍了拍許槨的肩膀,笑道:“這位參軍賈詡,就是這隻蝴蝶。”

“或許就是他推了這一把,促成了當下的局面,我問你,李郭二人血戰不休,賈詡去了何處?”

“他,”許槨仔細的回憶著,好似消息雜亂無章,想了半天,道:“他後是轉入了張濟將軍麾下,而張濟軍並未參戰,到達弘農時,為找糧草去了南部投靠盧氏。”

“哦,跑了。”許槨說到這一下子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跑了麽。

兩方大將都在死戰,他們卻去南部尋找糧草,而且按照之前行軍打探的路線,從弘農可是有道路可以進荊州的,此道根本沒有多少關隘,就算有最多數百守軍。

因為離城池太遠,糧草不便、支援不達,故而不會設軍太多。

“那就是了,天子應當是萬分危急,只能進入安邑待守,等待各諸侯來援,河東的家族不少,但帶兵的諸侯卻沒有,能給予的幫助也十分有限,但各地家族應當也有扶漢之心。”

張韓說到這,直接對許槨笑了起來:“他們那些公卿,難道沒有想過去找袁紹或者袁術嗎?”

“身在冀州的袁紹,距離應當很近,他的騎兵可以在兩日內到達,估計能嚇退追兵。”

許槨還真知道這件事,當時他聽董承和一位儒士公卿大發雷霆,便是因為此節,他們早就暗中發詔,想讓袁紹來迎接,不過每一次都泥牛入海,未有回應。

而袁紹又曾在兩年前提出過東立天子,不奉長安之詔,所以希望基本上破滅,他或許並不會發兵來救。

一番解釋之後,張韓已經足以確定,現在袁紹不會插手,或者他會假意奉詔,其實發兵緩慢,讓別人去接天子,他的重心一定還放在收取幽州上。

若是沒記錯的話,現在袁紹和公孫瓚的戰事,正是進入到了收尾的階段,他絕不會給公孫瓚半點喘息的機會,因為袁紹可是從弱勢,一步步逆風擊敗公孫瓚的,此戰一旦勝利告終,那便是震懾環宇,功蓋北疆。

氣勢不同凡響。

袁紹號稱逆風的神,這一戰起碼貢獻了七成名氣。

“一共出來了多少騎兵求援?”張韓正色的問道。

“向荊州、冀州、並州、兗州,河內、潁川均派去了探哨。”許槨如實回答,聊到這,他已經大概能猜到眼前這張韓想要幹什麽了。

兵貴神速,他來不及等通報,現在就要前去立功,迎奉天子。

於是他接著拱手道:“先生,在下明白你立功心切,亂世當頭、家國蒙難,誰人都願意一戰成名,但李傕郭汜麾下騎兵何止數千,其中塞外的異族同樣善於馬戰,先生還是從長計議,帶我們去河內稟報太守,或者尋找曹公,再做準備!”

張韓臉上忽然露出狂放桀驁的笑意,站起身來拍了拍身旁的赤紅高頭大馬,沉聲道:“你可認識此馬?”

許槨和身後的同伴同時仔細去看,辨認了片刻,觀其神駿、氣勢,逐漸回想起了當初冠絕三軍的那一匹寶馬。

“赤兔!?竟然是呂奉先的赤兔?!”

“先生,是也不是?!這是赤兔?!”

“聽聞,若非英雄不可降服此馬!”

“哈哈哈!不錯,這就是赤兔!”張韓放聲大笑,低首掃視他們,朗聲豪邁道:“你說對了,我便是要乘風駕馬,立此功績!須知少日拏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既然趕上了,那就去立一個天功!

“好, 好!”

“先生豪邁,許某若不是有要命在身,定要與先生一同殺回去救駕天子!!”

許槨整個人從頭麻到腳,這一句詩從如此英武的年輕人手中吟出,竟是如此的豪邁,滿身的英雄氣。

簡直溢出了快。

典韋聽不明白,反正就是豪邁就對了,也在旁露出了激昂的神色。

“此詩如何?”張韓認真的看著他們。

“好。”

許槨整個人都振奮了,仿佛擊中了他的內心,他少年時,何嘗不是想要成為一名征戰四方的名將,榮歸故裡?!現在混得個副統領,還是小支騎兵,三天餓四頓,早已忘記了少年意氣時的凌雲壯志。

但是這位先生為什麽這麽問?

張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傳令請援軍的時候,請務必把這首詩傳出去。”

許槨:“……”

典韋:“俺就知道。他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

回到關城,張韓立刻集結高順八百騎,並且換了戰馬,將絕影從馬廄裡帶出,赤兔則是暫且關了進去。

“律律律!”

赤兔在馬廄的木欄裡憤慨非常,不斷嘶鳴,憤恨地盯著張韓。

“沒辦法,平路肯定開絕影啊。”張韓和絕影站在外面,抱歉的說道。

“律!噗嚕嚕!!”赤兔叫得更生氣了,仿佛有萬般不理解。

那你剛才拍打我顯擺什麽?!渣男!

絕影飄逸的鬃毛不斷飛揚,漆黑深邃的眸子緩緩向上抬去,伴隨著馬頭扭轉,從鼻子裡打了個清脆的響鼻:“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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