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聊到中午又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不得不說三嬸的手藝還真不賴,比某些酒店所謂的大廚可強多啦。
不過酒就沒喝,畢竟下午還有正事要辦。
午睡還沒一會兒,就被村長給叫了起來,原來是裝修隊已經到了。
“小逸,這是你趙安邦哥,上河村你九姑家的兒子,安邦,這是你國超舅家的兒子許逸。”
許國忠給兩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就留下兩個年輕人自己談,他自己則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著茶。
在村裡鄉下基本上屬於人情社會,到處都是沾親帶故的,殺熟坑熟在本地人之間是很少見的。
畢竟村頭情報站的消息渠道以及傳播速度可不是吃素的。
要是真這麽乾就等於壞自己的名聲,估計最後的出路就只有背井離鄉可以選擇。
許逸拿出自己的草稿規劃圖,給對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趙安邦則很快給許逸報了一份預估價表。
經過短暫的利益交鋒,最終協商結果雙方都很滿意,合作就此達成。
把接下來的一切事物都交給裝修隊,許逸隻用做個甩手掌櫃,偶爾再客串下監工,輕松自在。
晚上的酒局沒能逃掉,喝的五迷三倒的許逸被幾個壯漢給抬了回來,然後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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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許逸,醒醒,快醒醒。”
睡得昏昏沉沉的許逸突然被一陣叫喊聲驚醒,雙目茫然地看向周圍。
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來路,望不到歸途。
“往哪看呢,快跟上來。”
清靈的聲音從許逸身前不遠處傳來。
不明所以的許逸只能快步上前,但是總感覺腳下踏空了一樣,謹慎地向腳下望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差點讓他懷疑人生。
透過腳下朦朧的薄霧,許逸一眼便看到那具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肉身還滯留在床上。
‘我死了’許逸的腦海裡不斷閃過這樣的念頭。
雖然他現在的生活態度有點爛擺,但也罪不至死吧?
這種無緣無故把他嘎掉拘魂的戲碼怎麽這麽熟悉呢?
“你在發什麽呆啊,是不是在胡思亂想自己死掉了,哈哈,真是個笨蛋,你現在是神遊狀態,快走了,我們早點辦完正事,就能早點回來。”
清靈看到許逸的神色不對勁,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立馬飛過來,好心地給他解釋了一番。
“呼呼,還好還好,不是你這大半夜的拉我去哪啊?”
聽到清靈的解釋,許逸深深地呼了幾口氣,這才將自己那顆緊張的心放回了肚裡。
神遊這個詞匯他知道。
在歷朝歷代的神話故事或者野史逸聞中都多有記載。
其中比較有名氣的故事就是莊周化蝶、唐太宗神遊地府等。
“你把白天承諾那隻貓妖的事情給忘了嗎?”
“不對啊,那是你接的因果跟我有啥子關系啊,再說我這又不會術法又沒神通的,能幫它什麽忙?”
“一會兒你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就撐個場面裝裝樣子。”
“額,可是我什麽也不會啊。”
“裝逼你會不會?”
“會那麽一點點。”
“這就夠了!別廢話了快跟我走,不要耽誤了時辰。”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毫無拘束的飛天體驗還是真不錯,飄飄然如馮虛禦風。
缺點就是體驗時間太短,
許逸還沒飛夠,目的地就到了。 盤河,一條歸屬於附近百十個村莊鄉鎮的母親河。
河道最寬處也不過百米,但是最深處卻有幾十米,繞山攀險,而且河中沙石松軟,水下暗道頗多,比較容易形成流沙地陷,故此名為盤河。
小時候這裡基本就屬於許逸心目中的禁區,記得有一次偷偷跑來這裡玩,那頓竹筍炒肉至今記憶猶新。
畢竟每年都有些個熊孩子不聽家長老師的話,下河游泳失蹤溺亡。
但是現在小書仙卻將他帶到這裡讓他有些疑惑不解。
河岸邊水流退卻的淺灘處,一隻許逸熟悉的身影正在岸邊徘徊,時不時地衝著河水中央厲聲哀嚎。
聲音淒婉幽怨,讓人聽後不免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淒厲的貓叫聲,許逸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聲音實在是太有氛圍感啦。
“一會兒我用法力控制你神魂時,你不要抵抗,剩余的事情就直接交給我。”
“好。”
看到清靈已經有了安排,既然不用他勞心費神,許逸也樂的清閑自在。
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憑空灌輸進許逸的體內,一種虛浮腫脹的感覺讓許逸十分難受。
緊接著許逸感覺神魂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操控。
剛想掙扎一下。
突然就想起清靈剛剛交代他的話語,隻好收起了他那點微不足道的抵觸情緒, 乖乖順從地將神魂交予對方控制。
而他第一人稱的主視角也突兀地轉換成了縱觀全場的上帝視角。
這種體驗很是新奇。
只見許逸的神魂突然閃現至盤河的半空中央。
一股無形的氣場直接迎面壓來,霎時間引得天象異動,雷雲滾滾,電閃轟鳴。
這些異象驚得河岸周邊萬籟俱寂,連岸邊徘徊的狸花貓都受到了驚嚇。
不過狸花貓好像感知到了什麽一樣,本來已經跑遠的身影突然又折返了回來,目光中帶著幾分恐懼和堅毅繼續守在原地。
突然盤河上空綻放出萬道金光,一位身披鱗甲,手執寶劍,腳踏祥雲的金甲神將憑空而現。
眉心間突然顯露出一道天眼,對著下方的盤河探直接探查起來。
片刻後,神將神色不怒自威,也不言語,直接一道劍光斬出,直射盤河水底。
只聽一聲‘轟隆’炸響,原本平靜的盤河水面暴起一團巨浪,一個黝黑的身影從水底狼狽竄出。
“神君饒命啊,小鬼自修行伊始,一直兢兢業業,恪守己身,一心向善,潛心修煉,希望有朝一日能功行圓滿,褪去鬼身,得道成真,不知哪裡得罪神君,還請神君示下。”
水鬼白淨的臉上滿是狼狽,跪伏在河面之上。
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嘴角時不時地抽搐抖動,顯然傷的的不輕。
細瞧才發現,他腰間有一道撕裂的創口,逸散出縷縷青煙。
其內還若隱若現有一絲金光劃過,在不停地亂竄,讓其傷口久久無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