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金手指還能這麽玩?
白念眨巴了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不禁心頭一喜。
原來……這才是能力打開的正確方式嗎!
不過喜悅歸喜悅,但是白念並沒有因此就被衝昏了頭腦。
因為到現在,他都還沒弄清楚那所謂的擬態能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最主要的原因,也還是因為人多眼雜,不方便去進行實驗。
之前跟在了白老爺子的身邊,而如今身邊又有許多的少年郎,下加上一個神秘莫測的老僧,萬一折騰出了大動靜,那豈不是很難收場。
所以此刻在白念面前的,便是一次選擇的問題。
究竟是要嘗試一下擬態的能力,還是直接消耗掉這次擬態,用來提升鎖陽功和白骨邪佛觀想法的境界呢?
很快,白念便做出了選擇。
自己的擬態能力,是因為和阿紅的長時間接觸之後才獲得的,換句話說,以後和阿紅多接觸幾次,或許還能夠獲得新的擬態機會。
可功法境界的提升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如今最為困擾自己的,其實還是自身身體過於虛弱,導致容易被邪崇盯上。
雖然邪崇盯上自己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但無論如何,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夠無懼一切。
當下,白念便下定了決心。
注意力的集中之下,很快視線裡的那行信息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消耗一次擬態,提升鎖陽功境界】
【當前鎖陽功境界:入門】
只見信息不斷的自眼底流逝,很快,新的變化出現了。
當入門信息跳出來的那一刻,頃刻間,白念隻覺得身體裡像是自然而然的燒起了一把過,一股熱流,自肚臍下的位置油然而生,開始緩緩的按照老僧留下的那種子行進的路線循環。
而原本老僧留下的種子此刻卻像是成為了養分一般,被投入了身體裡自燃的那把火裡,使得火焰不斷的壯大。
整個過程極為舒服,不一會,便使人覺得小腹位置滾燙,中氣十足。
中氣既滿,膽氣也壯。
這時候的白念隻覺得現在好像是無所畏懼了,哪怕是現在叫他大晚上的出門,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發現,頓時讓他驚喜不已,來到了這個世界,其實他一直都處於不安的狀態,哪怕是金手指的出現,也沒能讓他完全有安全感。
可唯獨這次,才讓白念心中有了底氣。
才剛入門便能夠有這種效果,那要是等自己神功大成,那還有何可懼。
而且除了鎖陽功以外,自己還有一門觀想法,身體和精神兩手抓,全部都要變得強大,這樣才不會有短板。
想到這裡,白念又開始了觀想起了羊皮卷上的那尊邪佛畫像。
雖然不知道這觀想法是好是壞,但老僧都是估計也是修行這法門,也不知道修行了多長時間,但是既然沒出問題,想來也是沒事才對。
詭異的是,自從看過了那羊皮卷上的畫像,那尊白骨佛端坐蓮台的樣子就一直都銘刻在了腦子裡,揮之不去,像是已經無法忘記了一樣。
當白念開始觀想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湊近了觀察邪佛白骨上的每一個紋路與痕跡,像是要把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都給臨摹下來,然後重新在腦海裡生成自己的“佛”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恍惚間,白念忽然發現,自己那一直在意識裡觀想的白骨佛似乎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隻眼睛從那黑洞洞的眼眶探出,眼神森然的注視著自己……
白念猛的一下就驚醒了。
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窗外還黑洞洞的,也不知是幾更天。
周圍同齡的光頭少年們睡的安穩,有的在磨牙,有的懶洋洋說著夢話,還有的翻了個身,雙腿夾緊了褲子,不停磨擦。
或許都是在修行鎖陽功的緣故,哪怕山裡的溫度要比白天低的很多,可這些少年們卻個個光著條大腿和半個身子,似乎也不嫌冷。
可白念看著看著,卻驚出了一聲冷汗。
因為躺在床上的少年們,露在外面的肢體此刻在他的眼中,卻又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跡象。
有的時候,一個輕微的轉身,換個姿勢睡覺,都能看看腐肉一塊一塊的簌簌落下,露出裡面的森然白骨。
他低頭一看,包括自己也是,明明身體都是正常的,還暖呼呼的,但是只要那麽一動,時不時就會有肉塊掉落下來。
這種恐怖的情況險些嚇得白念驚叫出聲,心裡不安。
之前鎖陽功入門的時候,可沒這情況啊,怎麽現在……這觀想法的修行就這麽恐怖了?
是我自己出了問題,還是這觀想法有問題?
正當白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很快,所有的異狀都消失了,沒有不斷從身上掉落的腐肉,也沒有從腐肉掉落出可見的白骨。
每個人都是正常的,包括他自己。
可不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卻下的白念不敢睡了,他半欠了身子,呆呆看著窗外。
只見那暗色的夜空,隨著時間的推移,悄悄的,悄悄的就掛上了一抹魚肚白,遠處,有不知哪裡養的公雞,忽地高叫。
雞鳴三響,這群半大的小子便一個個的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了床,牙不刷,臉不洗,一個個的哈欠連天,匆忙的穿著衣服。
恰到此時,屋外也是響起了一片恰到好處的誦經聲。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聽到這樣的誦經聲,少年們明顯加快了動作,三下五除二的套好了衣物,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唯恐慢了別人一步。
白念見狀,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是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們的行動。
等出去之後,才發現老僧正站在門口,口中一邊念經,一邊握著一個敲木魚的小木錘,每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都免不了腦門上挨上一下。
就連白念自己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