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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從昏迷中醒來沒兩天,其蒼白的臉色上,就可以看出他的虛弱。
所以!
周宇也沒有真的怪罪他的意思,擺手道:“行了行了。”
“解釋啥啊,我可沒有跟你這麽號傷員興師問罪的意思。”
“好好休息吧!”
“把傷養好,然後歸隊打鬼子。我可告訴你,現在部隊每一天的變化都很大,而且正在往機械化、信息化發展。”
“你多耽誤一天,就要被人多甩開一天。”
“小心等你回部隊後,啥也不是了。”
然而。
李雲龍對此,卻毫不在意。
蒼白的臉上,還露出些臭屁的表情來,說道:“淨吹牛,啥機械化、信息化啊。”
“你要說寫字搞文章,那不是咱強項。”
“可論打仗!”
“咱老李,能比誰差了?”
此話一出。
周宇跟趙剛皆是哈哈大笑。
周宇更是手指著李雲龍點了點,隨後說道:“哈哈哈,老李啊老李,你就可勁兒吹吧,等你歸隊後。”
“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麽牛氣!”
“......”
......
......
前線戰場,棗莊!
此地。
由我軍打下來的,按理說只能由我軍駐守。
不過。
國民軍和晉綏軍,卻各自派遣了一支隊伍過來,駐扎在這裡。
其用意,可見一斑。
對此。
總部采取了周宇的建議,從新原兵工廠直接將新上交的坦克,
統統調到晉綏軍和國民軍駐守的地方。
將其包圍了起來。
之後。
隔三差五就來一次大規模的演習。
坦克與步兵軍團的相互配合,也逐漸熟練了起來。而被困在其中的晉綏軍和國民軍,天天斷水斷電,電話也打不出去。
就連他們的電台。
也被我軍直接拿下,說是防止他們泄露我軍機密。
就這樣熬了小半個月。
晉綏軍和國民軍駐守的部隊在這實在待不住了,又沒法與外界聯系。凡是派出去的通訊兵,統統被我軍以,後方有部隊演習,前方也有演習的說辭扣下。
最後!
他們只能跪求我軍行個方便,借電話打出去。
這不,該駐守在棗莊的晉綏軍部隊,通過我軍的電台,跟他們晉綏軍閻長官聯系上了。
至於電話。
那不可能。
都不是一個通信線路!
我軍的電話線路,都是周宇獨立弄出來的電話線,跟晉綏軍的聯絡並不接頭。
等電報發出去了。
很快身在晉西南的閻長官,收到了這封電報,看完內容後,氣的是火冒三丈。
“他娘的,這些土八路,也太過分了。他們演習,憑什麽對我的部隊斷水斷電。”
“還沒收我晉綏軍的電台!”
“真是反了天了他!”
說著。
閻長官重重的將手中的電報內容,往桌子上一拍。
一旁。
第33軍、36軍、61軍的三個軍長,拿起電報內容一看,也是跟著皺起了眉頭。
其中。
第33軍的軍長拿著電報內容,說道:“總司令,把派出去駐扎在棗莊的部隊,撤回來吧!”
閻長官看著第33軍的軍長,眉頭微微一皺,惱怒道:“撤回來?那撤回來後,以後前線一帶,可就跟我晉綏軍,完全沒有關系了。”
第33軍的司令卻是說道:“長官啊,現在沒撤,不還是一樣嘛。人家八路敢這樣搞,就是擺明了不怕我們晉綏軍。”
“再說了。”
“前線一帶,本來就跟我們晉綏軍關系不大。”
“我們只要西山跟綏元這兩個本家地方就行。”
然而。
閻長官卻是說道:“本家?你看現在西山,還有我們晉綏軍說話的份嗎?”
“不拿點籌碼,以後怎麽跟這些土八路鬥!”
第33軍的軍長,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司令,您說的對。但問題是,我們對駐棗莊的部隊,補給上送不進去。”
“戰士們天天挨餓。”
“我們也無法跟那裡的部隊溝通。”
“時間一長。”
“您能確保,這支部隊還跟我們姓嗎?”
這話一出。
把閻長官氣得半死,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見閻長官發火。
第33軍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卻被36軍和61軍的兩位軍長拉住。
並且向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了。
隨即。
第33軍司令,只能歎了一口氣,選擇了沉默。
過了好久。
閻長官的怒火,終於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那你們說,我要是撤軍,怎麽跟慶重那邊交代?”雖然說晉綏軍跟國民軍還是有派系的。
但明面上。
二戰區還是要聽慶重方面的調遣。
只不過?
聽調不聽宣罷了。
閻長官這麽一問,第61軍的軍長,便回道:“司令,我覺得這個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也會明白的。”
“八路既然對我們,敢這樣。”
“想必。”
“對國民軍那邊派出去的駐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聽到這話。
閻長官在屋內走來走去,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以前。
他視為八路軍為弱者,現在,卻成了他面前的參天大樹,一個潛在的勁敵。
不得不說。
身為晉綏軍的頭頭,閻長官很蛋疼啊。
擱在過去,就八路軍的那點武器,還是自己賣給他們的呢。
現在倒好,雖然嘴上叫著人家土八路,但是私底下卻還在買人家製造的武器呢。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他家了。
思考了良久後。
閻長官終於是松了口,說道:“好吧好吧,都依你們。去,通知駐扎在棗莊的部隊,撤防回來!”
這時。
36軍的軍長,卻是蹙起了眉頭。
“司令,怕是想撤,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我們派出去的通訊兵,基本上都被他們截下來了,根本不給進去。”
“他們這是故意做給我們看呢!”
閻長官一聽。
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不給放行?他們憑什麽不放行!”
“憑...額,他們有坦克!”第33軍的軍長說道。
這話一出。
閻長官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對啊,人家有坦克啊!
草...(是一種植物。)
現在的八路軍,可不是只有那麽幾輛坦克,而是整整兩支坦克部隊。
更可怕的是。
他們的邊區造,還在源源不斷的製造坦克。
天知道,他們還要造多少坦克啊?
“在棗莊那邊的八路軍,是他們哪個師?”閻長官沉聲問道。
第61軍的長官說道:“第129師,不過現在人家早就不說自己是129師了,私底下都稱呼為中野。”
這點。
閻長官早有耳聞。
只不過。
知道歸知道,你拿八路也沒辦法。人家自己這麽稱,又不對外稱呼,能怎麽辦?
何況。
以現在八路軍的實力。
就算是對外稱呼了,也是沒轍。
“129師,那就是他對吧!行,我閻某人親自去見見他!”話落,閻長官就走了出去。
屋內。
幾個軍長面面相覷,最後也跟了出去。
過了三天。
閻長官帶著一眾晉綏軍的軍官,便出現在我軍中野司令部裡。
“閻長官大駕光臨,是有什麽事情嗎?”老師長讓人給閻長官倒了一杯水。
嗯!白開水。
這個年代,窮啊!
連茶都沒有,只有白開水。哦,對了,要是有,也還是白開水招待!
畢竟對方白眼狼嘛。
閻長官看著搪瓷缸裡的白開水,眼中略顯嫌棄。
沒管這個,只是抬頭看向老師長,然後說道:“我今天,是來談公事的。”
聽到閻長官這麽說。
老師長反而更不急了,甚至還笑道:“哈哈哈,公事的話,我們一會兒再談。”
“前線戰場,是抗戰以來,對小鬼子作戰,取得的最大一次勝利。”
“今天我們倆得好好喝幾杯。”
“你閻長官難得來我這一趟,算是我給你接風洗塵,如何?”
聽到此時。
閻長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接風洗塵?
這老師長話裡的意思,是要把他閻長官也扣留在這裡?
“喝酒就免了吧,如果老師長真有那份心,不如給我個面子。”
“把你手底下,駐扎在棗莊的那支部隊外圍的坦克部隊撤了。”
“我閻某人就感激不盡了。”
老師長這時候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說道:“坦克部隊?我這還有你的部隊?老兄,你居然還有部隊駐扎在我這地盤啊,我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個,孫參謀,孫參謀!”
師長朝著司令部門外喊著。
很快。
孫參謀就跑了進來,對老師長敬了個軍禮。
“到!”
“司令,您找我?”
老師長點了頭,絲毫沒在意孫參謀當著閻長官的面,喊他司令。
畢竟。
隨著我軍硬實力提升上來後,這點也不怕閻長官說道,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孫參謀,這晉綏軍的部隊被我們坦克部隊包圍了,是怎麽回事啊?”
“你看看,把我們二戰區的閻長官,都惹得不高興啦!”
孫參謀一聽司令的話。
明顯就知道了怎麽回事,於是配合著老師長演戲道:“哦!我忘記告訴您了。”
“我們有幾個裝甲師在那一帶搞演習,這是作戰指揮中心的命令,那天司令您還在前線指揮作戰,沒回來呢。”
“我就自己布置了三個師參加演習。”
當孫參謀說出幾個裝甲師的時候。
閻長官猛地頭一抬,盯著他看了兩秒。
好家夥。
真是好家夥啊!
幾個裝甲師,可還行?
然而,不等閻長官發表感慨,老師長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沒錯,那天我是還沒回來。”
“可回來後,你為什麽不跟我報告?”
孫參謀裝出一臉尷尬的樣子,道歉道:“司令,對不起,後來我一忙,就忘了向您匯報。”
老師長這時候訓斥道:“你怎麽能這麽不像話?啊?”
“你太不負責任了。”
“要給我好好地檢討,聽見沒有!”
孫參謀當即低下了頭,低聲道:“是。”
隨即,老師長這才轉頭看向閻長官,裝著賠笑的樣子,說道:“閻長官,這事怨我沒有通知你。”
“實在是對不住。”
閻長官正襟危坐,斜眼瞟了老師長一眼。
他哪裡還看不出來,老師長和這個孫參謀在一唱一和的演戲給他看呢!
心裡是憋了一肚子火。
但也知道。
此時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沒有發火的資格。
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說道:“既然師長之前並不知情,我就不說什麽了。”
“只希望貴軍,立刻把圍著我部下的坦克裝甲師,撤走。”
“我想!”
“劉師長該不會拒絕,同為抗戰友軍的這個要求吧?”
讓我軍撤走?
還拿出抗戰友軍的名號?
呵呵...
做夢吧!
只見老師長面不改色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說完。
又看向孫參謀,說道:“小孫啊,你聽到我們二戰區閻長官的話了嗎?”
孫參謀腳步一動,擺出了一副立正的姿勢。
身體。
也站得筆直。
“聽見了,司令。可是,我也無能為力。這項命令,是作戰指揮中心的命令,我可不敢抗命啊。”
“要不?”
“司令您親自去一趟作戰指揮中心,請作戰指揮中心的人來撤銷這項命令!”
“這樣,咱們就沒有責任了,和閻長官也算有個交代。”
孫參謀的話,讓閻長官直接傻眼了。
什麽鬼?還要向上匯報?
你他娘的直接撤走不就完了嘛。
閻長官剛張嘴準備說話,老師長就搶在他前頭,頗有讚賞的意思說道:“嗯!這倒是個好辦法!”
隨即轉頭看向閻長官,繼續說道:“明天我就去作戰指揮中心一趟,閻長官你就留在我這幾日。”
“頂多十天半個月,我就回來了。”
“閻長官啊,你我都是軍人。所以你應該要諒解我,演習是上級的命令。”
“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只能按照命令執行啊。”
無論是老師長,還是他閻長官...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誰還沒有點腦子?
雖然閻某人在指揮作戰上不行,敗仗打的挺多。但他閻司令,又豈能聽不出老師長的意思。
這真要待上十天半個月。
就算對方沒有扣押自己,也成扣押了。
傳出去, 對他二戰區司令官的影響可不太好。
最關鍵的是。
自己還找不到人家什麽麻煩,畢竟是自己要留在這裡的。
“呵!我要在這等你十天半個月的話,我那些,被你困在三個坦克師中間的部下們。”
“恐怕早就餓死了。”
閻長官冷聲嘲諷了一句。
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拍撕破臉皮,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態度來。
對此。
老師長處理辦法也很簡單。
他撕他的,我繼續裝模作樣演好自己的戲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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