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並不打算回答這位血魔欲女的問題,如果不是徐慶事先察覺到惡鬼面具對於虎身上的氣息有所波動,從而留了一個心眼的話,只怕於虎今天晚上已經身死了。
而且。
清蓮吸收了極陰木的陰氣,再將於虎吸乾的話,她必定可以逃出青北鎮,到時候,眼前這位幕後凶手,導致了青北鎮死傷不少百姓的魔女,就能逃出生天,繼續逍遙法外了。
還有就是。
徐慶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的麻煩,而這些麻煩都和這位血魔欲女脫不了乾系,兩人其實早就結仇了。
“你不想死,對吧?”
徐慶問道。
“我當然不想死,這個世界上,有誰想死?”
清蓮迅速的回應,“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回答我一些問題。”
徐慶語氣平靜,“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你問。”
清蓮道。
“血魔教到底是什麽來頭?”
徐慶問。
“你……你不知道血魔教?”
清蓮愣了一下。
“說。”
徐慶的神色冷冽。
“血魔教,這是在整個大周武國都是有名有姓的魔教,勢力遍布了大周武國,對於整個血魔教來說,我僅僅只能算是血魔教小嘍囉。”
清蓮在回答徐慶的問題。
“哦。”
徐慶沉吟,他在仔細聽著清蓮的描述,關於血魔教的基本情況,也慢慢的在徐慶的腦海裡有了一個大概。
非要形容的話。
就好比地球上的白蓮教,吸納天下各種有能力,亦或者對大周朝廷不滿的人,信奉‘血魔’,勢力龐大。
血魔教的主要教義就是推翻大周朝廷的統治,建立一個全新的王朝,讓天下百姓不再會餓死。
“青北鎮內,還有誰是血魔教的人?”
徐慶問。
“不……不清楚……”
清蓮搖了搖頭,“血魔教內等級森嚴,下階成員無法和上階成員聯系,只有上階成員聯系下階成員的時候,才能取得聯系。”
“我剛剛聽到你說了魔道鬼修。”
徐慶道:“你跟我說說這天底下,除了武道以外,還有什麽修煉途徑?就比如你剛才說的魔道鬼修。”
“你……”
清蓮再次愣了一下。
因為。
徐慶問的問題實在是太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太基礎了,而且徐慶可是掌控著一尊真正的惡鬼,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嗎?
還是說。
這些問題只是考驗自己會不會說實話。
最後。
清蓮還是沒敢亂說。
“在整個天下,主要的修煉途徑,總共有六種,分別是:道、武、儒、仙、魔、詭,血魔教主修‘魔途’。”
清蓮回答道:“朝廷之上,文武百官,文官大儒,主修‘儒途’,武官大將主修‘武途’,‘道門’隱修,天下少見。”
“‘詭途’多為‘鬼途’,天下亡魂,修煉‘鬼途’,成為‘鬼修’,亦有‘詭異’因劫而生,霍亂天下,難以除滅。”
“最後。”
“‘仙途’又稱為‘練氣士’,食氣者,神明不死。”
“練氣士號稱修煉到最後,可以證得‘長生’,大周武國‘周棣’聽信了讒言,為得長生,追求‘不死仙道’,導致大周武館朝廷糜爛,奸臣當道,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
“要知道。
” “在這個天底下,就沒有不朽的王朝,自然就沒有長生不死的皇帝,元武皇周棣從一開始就錯了。”
“現如今的世道,我們血魔教聚集天下有能之士,就是為了推翻大周武國的朝廷,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呵呵……”
徐慶冷笑了一聲,“你建造九座血池,煉製屍鬼,害死了多少的百姓。”
“現在你跟我說讓百姓安居樂業?”
“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總會有一定的犧牲,他們的犧牲是為了以後的成功,所以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清蓮立刻反駁道。
“所以你們血魔教在青北鎮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呢?”
徐慶問。
“這……這個我……我不知道……”
清蓮搖了搖頭。
事實上。
清蓮確確實實不知道。
因為她只是聽從了上階成員的命令,完成上階成員交給她的任務。
“天底下的修煉途徑就只有你說的六種嗎?”
徐慶再問了一句。
“主要的修煉途徑就這六種,至於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算是有,那也肯定比不上這六種。”
清蓮回答道。
接下來。
徐慶再問了一些問題,卻也無法從清蓮的口中得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清蓮確確實實知道的不多。
本來以為清蓮是一條大魚,結果對於整個血魔教來說,清蓮僅僅只能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小蝦米罷了。
“我……我可以走了嗎?”
清蓮問。
“嗯。”
徐慶點了點頭。
“……”
清蓮神色一喜。
嗡!
她便要化作一縷青煙逃離這裡。
吼!
下一刻。
神婆惡鬼咆哮了一聲,就像是一頭餓虎一般,化作了一道灰煙,就一下子撲殺到了清蓮的身上。
“啊!!!”
清蓮發出了靈魂深處慘叫,無比怨恨的盯著徐慶,“你……你不講信用,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然而。
清蓮很快就被神婆惡鬼吃了下去,再也罵不出來了。
嗡!
心念一動。
徐慶操縱著惡鬼面具,神婆惡鬼化作了一縷灰煙,融入了面具當中,徐慶也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因為。
剛剛神婆惡鬼告知徐慶,有高手在迅速的靠近。
僅僅半分鍾。
刷!刷!
有著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畫面拉近。
他們正是衙門除魔機構的九位統領之一的鄧宛平,以及衙役機構的總捕頭鄭萬海,他們兩個抵達了這裡。
“來晚了。”
鄧宛平環顧四周,他皺了皺眉頭,“總統領這幾天可是大發雷霆,斥責我們這麽久連個人都找不到。”
“我也差不多。”
鄭萬海聳了聳肩,“這事情能怪我們嗎?還不是兩位總統領大人自己沒能抓住那個血魔欲女,被她給跑掉了。”
“我可是聽說了,當天晚上,縣太爺可是把兩位總統領大人罵的狗血淋頭。”
顯然。
青北鎮這些天都是處於只能進不能出的狀態,要不是徐慶有著蒼鷹武館正式弟子的身份,他都出不去青北鎮。
所以。
除魔機構和衙役機構這段時間派出了不少人夜晚巡邏。
鄭萬海和鄧宛平就是今天晚上巡邏,他們在巡邏的途中,察覺到了這邊有強烈的陰煞之氣,所以及時趕來。
可惜。
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徐慶也早就離開,因為有惡鬼面具的遮掩,鄭萬海他們也追尋不到徐慶的氣息與痕跡。
“走吧。”
最後。
鄭萬海與鄧宛平對視了一眼,只能選擇放棄了,離開了這裡。
畫面一轉。
徐慶的院子內。
臥室。
此時。
徐慶已經摘下了惡鬼面具,恢復了本來的面目,看了一眼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元武皇,不死仙道,血魔教……”
徐慶沉吟,隨即搖了搖頭,“這些離我還太遠了,根本不是我能涉及的,而且這裡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也不清楚。”
“血魔欲女只是一個小蝦米,在青北鎮內,肯定還有隱藏著更深的血魔教的成員,就是不知道血魔教到底要做什麽?“
“嗯。”
徐慶沉思,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再過幾天,等到八極拳升級以後,我應該就能跨入化勁的層次。”
“到時候。”
“我就可以提升一下蒼鷹爪勁,讓蒼鷹爪勁達到明勁巔峰,這樣的話,就可以在師父的手裡拿到更高深的武學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
早上。
徐慶早早醒來了,他和往常一樣,吃了早飯以後就準備出城,卻沒想到於晨和他的妻子王翠蘭抱著於虎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徐兄,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
撲通!
於晨和王翠蘭已經跪在了徐慶的面前,而於晨的懷裡抱著於虎,於虎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眸緊閉,皺著眉頭。
還有。
於虎的手腳冰涼,似乎是失去了常人該有的體溫。
“這……”
徐慶沉吟。
“怎麽回事?”
徐慶問。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於晨說道:“就在今天早上,我喊虎子起床,進了房間裡後才發現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徐兄,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就只能來找你了,你一定要救救虎子啊!他……他畢竟是你的弟子啊!”
事實上。
於虎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清蓮的陰氣入體,導致了於虎成了這般摸樣。
因為於虎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無法抵禦清蓮的陰氣侵蝕。
“於晨。”
徐慶沉吟了片刻,問道:“於虎這孩子脖子上面不是一直戴著一塊木牌嗎?今天怎麽不見了?”
“還有。”
“於虎脖子上的木牌是從哪裡來的?”
“木牌。”
於晨愣了一下,他望向了王翠蘭,問道:“翠蘭,我記得這個木牌是孩子十歲生日的時候,你送給他的吧。”
“你當時說是在廟裡祈福祈來的,你跟我說實話,那塊木牌到底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