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轟!
這一刻。
張果奇猶如開悟了一般,顯然是理解了什麽道理,所以他周身的那一股浩然的能量在迅速的上漲,隱隱的達到了一個極致,卻未能突破這個屏障。
但是。
張果奇還是宛如獲得了一種蛻變。
嗡!嗡!
最後。
張果奇收斂了自身的氣息。
“多謝徐兄賜教。”
張果奇向著徐慶鞠躬行禮,語氣恭敬,更是九十度的彎腰,就像是弟子向老師行大禮一樣。
“這……”
徐慶沉吟,“張兄客氣了,我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
“徐兄,您的隨口一句,卻蘊含世間真理,讓我受益匪淺,在下愚昧,不知此句出自哪一本著作。”
張果奇語氣鄭重的說道。
“咳咳……”
徐慶輕咳了一聲,“我也忘了。”
“可惜,可惜……”
張果奇歎了一口氣。
轉眼。
第二天。
城外。
張果奇並沒有將內城的院落賣掉,而是繼續留著,而留著的意義就是想著未來可以還會再回來。
此時。
張果奇騎著一頭小黑驢,小黑驢馱著張果奇,也馱著了張果奇的行禮,他這次的離開,沒有通知舞龍幫的人,只有徐慶和典紅波兩個人知道。
“典兄,徐兄,在下就走了。”
張果奇騎上了小黑驢,向著徐慶和典紅波拱手行禮。
“路上保重。”
徐慶拱手道。
“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突然就要離家遠行。”
典紅波搖了搖頭。
“典兄,你經常在外奔波,而且,大周武國的國運震蕩,妖邪叢生,你奔波在外,可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張果奇說道。
“放心吧。”
典紅波擺了擺手,“想當初,我從一個小小的捕快,一步一步的做到今天的金牌除魔人,什麽危險沒有遇到過?最後不還是被我闖了過來。”
“我典紅波可不是什麽家族子弟,背後沒有靠山,靠的就是自己,從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成為了現在的金牌獵魔人。”
“說的也是。”
張果奇笑了幾聲,“倒是我擔心多余了。”
接下來。
又聊了幾句。
徐慶和典紅波目送著張果奇騎著一頭黑色小毛驢,行走在官道上面,悠哉遊哉的往前走去。
“呼……”
典紅波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也該回去了。”
徐慶道。
“嗯。”
典紅波點了點頭。
“典兄,上次的事情你們調查的怎麽樣了?”
徐慶問了一句。
“沒有進展。”
典紅波搖了搖頭,“對方就好像完全失蹤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跡,總統領他們猜測,對方很可能不是清風鎮的人,有可能僅僅只是路過清風鎮,在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以後,就已經離開了。”
“當然。”
“也有可能對方還在清風鎮內。”
“所以。”
“總統領他們準備調查在前段時間內,進入清風鎮的新面孔,對了徐兄,你也是在這之前進入清風鎮的吧。”
“確實。”
徐慶點了點頭,“典兄,你懷疑我?”
“哈哈……”
典紅波笑了幾聲,“怎麽可能?徐兄雖然實力強大,但還只是外罡,根本不是內罡強者,所以不可能是你。”
“說不定我隱藏了實力呢?”
徐慶說道。
“徐兄說話還真是有趣。”
典紅波搖了搖頭,“不過徐兄還是要注意一點,有可能過幾天會有衙門人來調查你的情況。”
“多謝典兄提醒。”
徐慶拱手道。
另一邊。
青北鎮。
城外。
就在今日。
江家的隊伍出動了,由江菲嬰率領江家的隊伍,隊伍的人數總共達到了一百八十人的程度。
甚至。
還出動了一位江家的族老,達到了先天罡氣的程度。
“呼……”
城外。
杜蒼鷹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身後,跟著眾位蒼鷹武館弟子,他們也成為江家隊伍的一員。
要知道。
江家是以布商起家,並且和月河府城有著生意的來往,也正是借助這個生意的往來,讓江家越發的壯大了。
所以。
就在每年的開春,江家都要率領隊伍前往月河府城,以保持這個生意的來往,不能斷了這個生意。
“出發吧。”
隊伍的正中央有著一輛豪華馬車,江菲嬰就在這個馬車裡面,她掀開了簾子,喊了一聲,下達了吩咐。
“出發!”
“出發!!”
“……”
於是。
江家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金虹,伱還沒有查到杜鸞去了哪裡嗎?”
隊伍當中。
杜蒼鷹的神色凝重,他的臉上滿是一種擔憂的神色,時不時的望向了豪華馬車的位置,問了問跟在身邊的金虹。
“沒……沒有……”
金虹低著頭,“弟子已經發動了蒼鷹武館全部的勢力了,還是沒有查到杜鸞二師姐去了什麽地方。”
“我知道了。”
杜蒼鷹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時間飛逝。
夜晚。
月河府城距離青北鎮的位置很遠,江家的隊伍需要走三天才能趕到,所以今天晚上他們在官道的一家客棧落腳休息。
一百八十多人。
浩浩蕩蕩。
基本上將這家客棧住滿了。
不知不覺。
深夜已經來臨了。
忽然。
杜蒼鷹休息的客房內,原本已經熄滅了的燭火忽然再次燃燒了起來,只是燃燒起來的火焰不再是普通的燭火光芒,而是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深綠色。
“誰?!”
杜蒼鷹被驚醒了過來。
“杜蒼鷹。”
清冷的生意響起了。
可以看到。
有著一道妙曼的身影出現在了杜蒼鷹的面前,杜蒼鷹的瞳孔收縮,因為他看清楚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確實沒有錯。
這道妙曼的身影就是江菲嬰,那位江家的大小姐,更是在整個青北鎮當中,有著極大善名的大小姐。
“江小姐,您怎麽會在這裡?”
杜蒼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麽也沒想到,江家的大小姐竟然修煉了此等魔功,徐慶說的完全沒有錯。
“該死……”
杜蒼鷹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杜館主。”
江菲嬰的似笑非笑,她宛如俯瞰著杜蒼鷹,而江菲嬰的身高其實只有一米七,杜蒼鷹雖然年紀大了,可他的身高卻還是有一米八。
這樣一來。
江菲嬰理應無法俯瞰杜蒼鷹,可在這種形勢之下,明明江菲嬰的身高比不上杜蒼鷹,卻仍舊有著一種在俯瞰杜蒼鷹的錯位感。
“給你看一樣東西。”
江菲嬰隨手一丟,落在杜蒼鷹面前的正是一個琥珀吊墜,而這個吊墜杜蒼鷹再熟悉不過,就是他送給自己女兒杜鸞的。
“江小姐,你……”
杜蒼鷹瞳孔收縮。
“我已經吩咐過了吧,要你帶上徐慶加入隊伍當中,為什麽徐慶不在?你在違抗我的命令?違抗江家的命令?!”
江菲嬰語氣森冷,“而違抗我的命令,違抗江家的命令,你有想過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嗎?你不會以為你是外城三大武館之一的館主,江家就不敢殺你吧?”
“還有。”
“就算江家不殺你,也有一萬種辦法來對付你。”
“說吧。”
江菲嬰神色平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當中,“徐慶去了什麽地方?他離開青北鎮後,逃去了哪裡?”
“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女兒的安全。”
“這……”
杜蒼鷹的心跳在瘋狂的加速。
因為他也不知道徐慶在離開了青北鎮以後去了什麽地方,徐慶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只是告訴了他會離開,也告訴了江菲嬰有問題。
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
不由得。
杜蒼鷹的腦海裡在瘋狂的思考著。
“怎麽?一個徒弟能比得上你親生女兒?”
江菲嬰語氣微微的加重了。
“落山縣。”
杜蒼鷹抬起了頭,迅速的喊出了一個縣城的名字,“徐慶去了落山縣,因為落山縣距離青北鎮最遠,而且還是月河府城的邊境,緊挨著江南府城,所以他去了那個地方。”
“落山縣。”
江菲嬰沉思。
“對!”
杜蒼鷹鄭重的點頭。
顯然。
這是杜蒼鷹亂說的,他根本不知道徐慶去了什麽地方。
“好。”
江菲嬰深深的望了一眼杜蒼鷹。
嗡!
而後。
蠟燭熄滅了。
江菲嬰的身影在慢慢的消失。
“江小姐,我女兒呢?”
杜蒼鷹語氣急促的問。
“等我抓到徐慶的時候,自然會把你的女兒還給你。”
江菲嬰的聲音傳來。
“該死!”
杜蒼鷹握緊了拳頭。
悔恨。
無比的悔恨。
此時此刻。
杜蒼鷹確確實實後悔莫及了。
“糊塗啊!老夫實在是太糊塗了啊!”
杜蒼鷹虎目落淚,“明明徐慶已經提醒我了,明明徐慶自己都逃了,而老夫竟然還不知道離開。”
“鸞兒, 鸞兒,父親對不起你啊!!!”
顯然。
杜蒼鷹已經老了,他早已經沒了以前的心氣,如果是在以前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早就跟著徐慶一起逃了。
現在。
杜蒼鷹卻還心存僥幸,也是舍不得他在青北鎮大半輩子打下來的家業,舍不得大半輩子建立的蒼鷹武館。
還有。
杜蒼鷹並不覺得江菲嬰有太大問題。
畢竟。
杜蒼鷹認識江菲嬰很多年了,他在二十多年前剛來青北鎮的時候,江菲嬰都還沒有出生。
後來江菲嬰出生了,杜蒼鷹還被邀請去了江家喝了滿月酒,甚至是親眼看到了剛剛出生不久的江菲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