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聽得張機輕薄卻又無比誠懇的話,盯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卻發現她怎樣也看不出一絲作偽之色。
她發現自己沒來由地對眼前的少年郎產生了一絲沒來由的好感?
這個少年郎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威脅著她,現在還輕薄著自己,自己竟然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胡夫人覺得自己真是有些瘋了,先不說別的,你的歲數已經可以當他的母親了,怎能如此不知廉恥?
忽然,張機將她緩緩放下,將她放在石桌上。
胡夫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莫非……莫非他想要在此將自己……若是被人看見了該怎麽辦……而且現在還是白日……
但就在胡夫人的心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的時候,張機卻從石凳上起身,走出了涼亭。
“嗯?”
胡夫人詫異地看了張機一眼,他本以為自稱饞她身子的張機會……可沒想到他居然只是要離去了?
“怎麽,夫人看上去似乎對我的離去頗為不舍?”張機笑著看向胡夫人紅潤的臉蛋,“莫不是真的要我將夫人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胡夫人楞了一下,沒有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但畢竟已為人婦多年,又看見張機臉上的玩味之色,頓時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不由輕啐一口。
這男人怎能如此輕佻,好端端一個詞,從他的嘴中吐出便變得如此不堪入耳。
“登徒子,誰不舍得你了!我是要問我女兒的下落!”
胡夫人羞惱之下,狠狠地剮了張機一眼,但這一眼在張機眼中卻是別具風情。
在他看來,胡夫人最吸引人的一點,除了那靜謐恬靜,就是那弱不禁風的柔弱氣質,既讓人產生出一種保護欲,又讓人想要欺侮一番,看看那嬌嗔的模樣。
“你女兒的下落我已經初步確定了,但還需要探查一番再做確認。”張機玩心大作,又走回涼亭中,“可是啊,我最近受了些內傷,體內內力亂作一團,需要有人幫我調理一番,否則無法外出探查你女兒的身份。”
“你!”胡夫人遲疑著,眼前這少年郎說的調理顯然不是什麽正經意思。
張機側過頭,露出一抹憂色,歎息道:“唉,那姑娘的腰間掛著一顆用金絲綁縛的火雨瑪瑙,而且還是在紫蘭軒中的姑娘,最近似乎更是被左司馬大人盯上了,萬一左司馬大人動了什麽心思……嘖嘖,該怎麽辦呢?”
張機刻意拖長了聲調,有些話又故意說得不清不楚,用余光盯著胡夫人臉上的表情。
胡夫人瞳孔微縮,金絲纏繞的火雨瑪瑙,這是當年李開請一位有名的玉匠雕琢的,用的便是金絲。雖然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但胡夫人不願意放棄這哪怕一絲絲的可能。
而且,隨著張機說出的一個個“有趣”的故事,她已經開始對張機給出的消息深信不疑,相信張機一定是有著一定的把握才會提出她女兒的下落。
如果那真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在紫蘭軒那種風月之地生活……
胡夫人捂住了自己的紅唇,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兒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張機似乎是看出了胡夫人的擔憂,為了防止胡夫人瞎想,說道:“放心,若非姑娘們自願,紫蘭軒不會有強迫女子與達官貴人們共度春宵。”
“那就好,那就好。”
胡夫人重複著這三個字,抹去眼角的淚水。
可旋即,
她又反應過來,剛剛他說自己的女兒被劉意盯上了? 是了,她的腰間掛著那塊火雨瑪瑙,縱然劉意覺得那只是巧合,沒有對她的女兒起殺心,也會生出些別的歹意……紫蘭軒……能扛得住韓國左司馬的壓力麽?
“你……”胡夫人捏著裙擺,長長的睫毛微顫,低著頭,,“伱想要我做什麽?”
張機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側臉:“夫人答應親我三下,我便去幫你確認她的身份。夫人可要快些考慮,否則誰知道劉意會不會痛下……”
張機還沒說完,一陣帶著茉莉花香的氣息便迎面撲來,臉頰上傳來溫潤潮熱的感覺。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張機沒想到胡夫人對弄玉的感情竟然深到這個地步,居然讓這樣靜謐保守的女人這麽主動。
就在胡夫人羞紅了臉打算親第二次的時候,張機推一把推開了她。
張機看著胡夫人嬌羞中夾雜著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我可沒說現在就要親,而是讓自己挑選時間,並且夫人不能拒絕。”
“你竟然坐地起價!”
胡夫人指著張機,手指輕微地顫抖著。
“明明是夫人沒等我說完便如此心急, 怎能怪我?”
張機聳了聳肩,他當然不是故意的多騙這一下的。
親個側臉而已,算不得什麽。
他想要的,是在某些時間,某些場合,甚至當著某些人的面,讓胡夫人親自己的側臉……
對於靦腆保守的胡夫人來說,親一個陌生男子的臉頰,已經是非常大膽的舉動了。
再加上同時背叛前任丈夫和現任丈夫的背德感和被人窺見的刺激與緊張感……他相信這無論是對胡夫人還是對自己,都是大有好處的。
(20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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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雖然無論是動漫還是官方小說,都沒有提到劉意發現弄玉身份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劉意肯定發現了才會刻意點弄玉去的。
畢竟弄玉的火雨瑪瑙和胡夫人一樣掛在腰間,太顯眼了。兀鷲這個外人都在看見火雨瑪瑙後就斷定她是胡夫人的女兒,更何況是親眼看見李開將兩顆火雨瑪瑙送給胡夫人,並天天看見胡夫人佩戴那顆火雨瑪瑙的劉意?
這點應該很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