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斯卡說:“我信。”
海依泠道:“我也信!”
林澤表示很無語,你們倆怎麽被我帶著節奏走啊,這……這不對吧。
林澤真不是世界樹,他現在很明確承認:“我真不是世界樹。”
“我覺得你是。”依斯卡有些不依不撓,眯眯眼微笑有時最可怕,“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林澤感覺他的話好恐怖,林澤怕是未來會真的雖千萬人吾往矣,走上一條舍身取義的大道。
林澤真不是世界樹,他是一棵萬靈樹。他是可以成為世界樹的,但他打死也不做世界樹。聽著名字好像很高大上,可……世界樹世界樹,那是被世界所束縛的一棵大樹。
北歐神話有解,世界樹是撐起世界的樹。還有就是,世界樹的樹根會被黑龍尼德霍格啃食。依照現在這個故事線發展下去,林澤那個便宜兒子遲早會是尼德霍格翻版,等林澤變成世界樹了,他那便宜兒子估計啃食了樹根,就要把世界樹扛回家去好好供奉,孝敬林澤……
“隨便你們怎麽猜吧,反正我會走出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路。”林澤起身喃喃道,“海豚媽媽,我們回去了,再見。走吧依泠。”
“哦。”海依泠起身,牽著林澤的手,微笑著和依斯卡告別,“海豚媽媽,拜拜。”
依斯卡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隨後,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看著石桌上被吃掉一半多的甜點,還有溫熱的茶水,他心中思緒萬千。
但只是帶著一絲悲傷,說了一句:“但願吧,阿澤,你如果能踏出一條那樣的路來,一定能解開我所有的願與愁。”
但要解開一位帝階強者的願與愁,林澤所需要的實力,可不能是現在這樣。
靈階如草芥螻蟻,可靈階是作為“樹”的他,一定要踏出的關鍵一步。
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信息,林澤和海依泠便離開了海洋世界。
這次來海洋嘛,說沒什麽見識,又知道了許多事情。說見識到了嘛,林澤覺得海洋沒什麽值得多去看一眼的。
本來就是和海依泠回一趟娘家,該見的長輩都見了。處理的事情,林澤也被海平潮抓去做了,看起來是沒有要在意的了。
不對吧,有個問題林澤還沒問一問。
關於珊姬,這位上界大魔,到底什麽時候從封魔窟裡面走出來?她最終是敵是友?
照大人物們的心思來看,估計要很久吧。估計,下界大亂了,珊姬都還沒從封魔窟裡面出來。
……
歲荒,南海。
晴朗的天空,多雲。
從海洋拜訪回來幾天后,林澤懶洋洋坐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看著海浪輕輕的碧藍之色,旁邊有個魚竿一直在強烈的抖動,但林澤就是不收魚竿。
這是條魚,都要被林澤這魚竿給整得欲仙欲死……
“自古逢秋悲寂寥……”
林澤呢喃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看大海還是天空。他此時很出神,想的是,這天空與大海此刻是不是也在注視他?
遠處,有海鳥飛過。
近處,除了海水在岸邊的聲音,就是從樹林裡向沙灘傳來的風聲,簌簌作響。
“阿澤。”忽然,有一個少女甜美的聲音叫住他。
林澤回首,少年清秀的臉上,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尋找著呼喊他名字的少女,一道藍發倩影在沙灘上,赤著腳,手裡面拿著兩個很漂亮的小貝殼。
見到少女,
林澤邊起身,拿上魚竿,扛在肩上,魚竿末端是一頭咽了氣兒的大肥魚。 林澤笑著走來道:“走嘍,回家我煮魚給你吃。”
“好!”少女微笑走過來,牽上林澤的手,與他並肩走著。
她手上有些許沙粒,摸起來軟軟酥酥的。
……
歲荒,樹都。
這是幾日後的一個下午,林澤身為一名身價上億的管理者,還是要上幾天班的。
他把海依泠帶到鹿花茵這兒來,陪著柳七七,三個大美女聚在一起閑聊。
林澤就一個人跑到熊訣所在的地方,兩個大老爺們談一些男人之間該談的事情。
林澤是在一個健身場所找到熊訣的。
這個大老粗看著是來健身鍛煉,實際上他就坐在一邊看場子,一雙狗熊般眼睛一直盯著來來往往健身的女性生靈看。
林澤神不知鬼不覺摸到他身邊,就問了句:“好看嗎?你覺得哪個最漂亮?”
熊訣毫不猶豫回答:“當然是那頭有棕毛長發的母熊了,那豐滿的身材,簡直了……”
說到這裡,熊訣才回過神來,發現身邊出現了個賤小子。
林澤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以為然,而是左顧右盼尋找著熊訣口中說的那頭母熊,嘴邊還喃喃著:“尊嘟假嘟?”
來自熊訣厭惡的情緒+777……
熊訣此時的表情很愕然,愕然中帶著驚愣,驚愣中帶著絲絲憤然,憤然中有愕然……
“你小子特麽什麽時候來的?”熊訣憋著難受的語氣說道。
林澤道:“就剛才啊,走咱們去喝酒。”
“我現在不想喝酒,我想和你搞一架。”熊訣表情依舊。
“約架?”林澤愣了下,爽快道,“可以啊,我讓你一隻手好吧,輸了可別哭鼻子。”
“笑話,我會輸給你。”熊訣氣樂了。
隨後,兩人二話不說,風馳電掣來到比武決鬥場。
頓時,眾靈圍觀此處。
那場面,就像是世界拳王爭霸賽總決賽一樣熱鬧。
擂台上一大一小兩個人,擂台下滿是觀眾,座無虛席。
熊訣爽朗道:“既然你讓了我一隻手,那我讓你先出手。”
林澤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別怪我沒給你出手的機會。”
話音剛落,林澤出手。
靈階的實力解放,林澤瞬間達到天階實力巔峰狀態,歲荒古林中的他有領域加持。此刻他移速直達皇階強者,自身戰力也來到王階巔峰。只見林澤殘影都不留,位移到熊訣身後,一拳就是打向那虎背熊腰。
“嘭!”
戰鬥結束。
是的,結束了,林澤一拳把熊訣給打下了擂台,熊訣敗北。
熊訣也想防守的,但林澤真的太強了。熊訣防不住,擋不下來。換做是日階時期的林澤,熊訣還能和他打上很多回合,說不定能靠蠻力贏下,但現在毫無勝算。
熊訣本以為林澤進入靈階了,可以好好欺負一下,甚至他都幻想好了,林澤上前來打不動熊訣半步,氣哭了一副奶凶奶凶的樣子。
所以,失算的熊訣現在正躺在擂台下的凹坑裡一臉懵逼。
“拜托,你很弱誒。”林澤打趣道。
說完,他身影消失在擂台上,連同他那堪比王階強者的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只是乾完壞事就跑,主打一個賤字。
乾完這事之後,他就去找重明未啟一起做了些物理學研究,然後重明未啟理解了要理後,就不管林澤,一個人癡迷研究起來。
沒辦法,林澤又隻好去找古又四瞎掰頭。
古又四的辦公室內,此時就有一隻名叫林澤的蒼蠅嗡嗡嗡亂叫,就靠在辦公桌邊緣,打擾著古又四安心又認真的文職工作。
他穿著一套灰色的秋季休閑裝,樣子看起來特別和氣,認真工作的樣子,還很讓人著迷呢,尤其是他寫完一份文件後,那帥氣的轉筆動作。
一根羽毛筆能被玩出轉筆的花樣,這是很牛了的。
“老古啊,剛才我和熊訣約架了,我就和他打了一個回合,就一拳啊,他都接不住。那純純給我把玩的,一臉懵,哎呀,不是對手,他簡直就是我的玩具。要不,下次我們也約一架?”林澤誇誇其談。
來自古又四厭惡的情緒+888……
古又四冷聲道:“閉嘴!”
林澤閉嘴了。
等古又四再次批閱完一份文件,林澤這才拿出一隻鋼筆來給他,道:“看看你會不會用?”
鋼筆是林澤剛才用領域之力內景地鍛造的,當時發展歲荒的時候,林澤沒想過比之類的事情。發明家重明未啟也沒關注過,所以歲荒的筆還停留在羽毛筆的階段。主要是,林澤隻負責解決一些必要問題,不會很主動的提出問題。
古又四接過鋼筆,上手很快,一下子用順手了,愛不釋手,很滿意。
來自古又四誇獎的情緒+333……
邊批閱文件,古又四邊問道:“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林澤反問道,“有什麽你覺得麻煩的事情嗎?說出來給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皺眉思索了一下,古又四道:“暫時沒有,估計等幾天會有吧。”
“最好一直都沒有。”林澤喃喃道,“畢竟我是懶得負責任的。”
“話說老古,我們歲荒是不是有什麽非常強大的存在啊?”林澤這般問道。
古又四深思熟慮一陣,蹙眉說道:“不清楚,歲荒存在太久了,以前歲荒處於混沌懵懂的年代,經歷過無數時代潮流,直到幾千年前才慢慢走向秩序化。等到老爺子出現在歲荒,成為護林人,歲荒才真正有秩序化。”
“哦。”林澤點點頭,又問,“我兒子是不是在學校啊?他怎麽樣了?”
說到這,古又四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你的兒子得你自己去看一眼才知道了,他的變化有點大。”
“細說大這個字。”林澤道。
“你去看了便知。”
emm……
眼睛看著窗戶照射進來的亮光,外面是一片翠綠色的樹葉美景。
林澤入神思考了一下。既然,不告訴他,他還是去看看為好。雖然是個便宜兒子,但萬一哪天這便宜兒子孝出強大了怎麽辦?
想罷,林澤身影消失在古又四的辦公室。
古又四無動於衷,繼續批閱文件,整理大大小小的政治事務,就好像林澤沒來過,沒影響他。
林小黑在學校,那麽首先要找到這個便宜兒子,必須去見校長莫小心,看看莫小心是怎麽評價林小黑的。
結果,林澤進入莫小心的校長辦公室,就發現這裡面放滿了書籍,琳琅滿目且凌亂不堪。
這兒什麽書都有,對,字面上的意思。
林澤不由感歎,莫老師真是學海無涯,學無止境啊。
林澤叫道:“小心姐,你在嗎?”
“啊啦,是阿澤嗎?”書堆裡傳出聲音來,卻不見其人,莫小心柔聲笑道,“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兒子最近怎麽樣?”林澤問道。
莫小心直接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現在大概在訓練場。”
又是一個讓自己去看看的。
林澤無奈,轉身就走,帶了個哐當的門響聲。
林澤不緊不慢來到這所學校的訓練場,此時訓練場裡的生靈很少,林澤瞄了一眼就看見一個黑發小男孩。
那小男孩附近聚集了一群孩子,小男孩正在大放厥詞說著什麽,似乎他是這群孩子的老大。
而且, 林澤仔細看著,這個小男孩頭上是不是有兩個很小很稚嫩的……龍角?!
“呵!你們以後不要在我面前鬧事,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爹來了,你們都的趴著!當然,我爹肯定也沒我厲害!”
林澤走到林小黑面前來,聽著他這話,就按第一感覺來說嘛……林小黑好像成為校霸了。
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這還了得,林澤抽出一條樹枝來,就是往林小黑背上甩去。
“啪!”
“啊!”林小黑叫痛,怒氣衝衝轉身,叫道,“誰啊,敢打小爺我,是不是想死啊!”
“你爹。”林澤道。
而當林小黑轉身聽見這兩個字,又看見林澤那黑壓壓的臉,他頓時沒脾氣了,跟醃黃瓜似的縮脖子。
他摸了摸後背,稚嫩的聲音弱弱說道:“老爹你怎麽無緣無故打我啊?”
林澤道:“打是親罵是愛,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小黑頓時心裡大叫不好,他可是知道的,在他印象中,林澤這位父親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沒人能掌控。
林小黑皮笑肉不笑道:“老爹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都不告訴我?”
林小黑打算打感情牌。
林澤可不吃這套,啪一聲,樹枝條抽在林小黑身上。
林澤微微一笑道:“打還是要打的,打完之後你再和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林小黑哭了:“老爹,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林澤微笑道:“父愛如山,兒子,你缺少為父慈祥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