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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第三十六章 隻對全真非道門
  回到全真教,張君寶將事情和祁志誠說了一下。

  “師兄,明日狩獵一事我已經答應阿合馬了。”張君寶最後提了一句。

  “阿合馬還真是急啊,恨不得立即讓人知道我全真教和他關系不同以往了。”祁志誠冷聲道。

  “他答應的如此痛快,倒是有點出乎師弟的意料。”

  張君寶當然是指阿合馬答應暗中照顧全真教一事。

  “也不能全信。”祁志誠搖頭道,“當然,明日你去狩獵,明確關系是相互的,那些家夥應該收斂一些。”

  張君寶暗暗點頭,阿合馬想要將全真教綁在自己這條船上,就目前來說,表面上是沒錯的。

  其實雙方是否會真的出力,那就兩說了。

  可對雙方來說,有限的合作已經足夠了,都是借助對方的名義。

  真正動用全部力量支持對方顯然不可能。

  主要還是全真教雖說有介入朝廷事務,但不會很深。

  “也難怪阿合馬會如此心急,近些時日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張君寶有些疑惑地盯著祁志誠。

  “太子那邊最近可是連續給他好幾個難堪。”祁志誠說道。

  張君寶心道原來如此。

  太子現在很受忽必烈信任,阿合馬對上太子,勝算很小。

  他也有自知之明,一般都是退讓。

  可這不代表阿合馬就什麽都不做,暗中也會給太子使絆子。

  比如在一些人事任命上,阿合馬便不斷安插自己的人馬。

  “太子那邊會不會視我們為眼中釘?”張君寶問道。

  太子一方勢力可不一般,要是招惹了那邊同樣會很麻煩。

  “不至於。”祁志誠笑道,“相信太子那邊心中還是有數的,咱們和阿合馬之間也就是相互利用震懾宵小罷了。倒是文丞相這邊……”

  “師兄,你覺得能否從文丞相口中得到萬壽道藏的線索?”張君寶有些期待。

  “君寶,別抱太大希望。”祁志誠搖頭道,“先不說文丞相是否知曉,哪怕知曉,豈會告知你呢?”

  張君寶想想也對,自己是仰慕敬佩文天祥,可文天祥不認識他啊,更別說信任了。

  這見一面,對方就將秘密告知?

  哪有這種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保住文丞相性命,再想辦法吧。”張君寶歎道。

  “難。”祁志誠說道,“忽必烈真要釋放文丞相,何須等到現在?再說文丞相也不一定答應給元庭出謀劃策。”

  張君寶心中黯然,忽必烈肯定不想放文天祥的。

  文天祥算是一面反元旗幟,若是他被放歸,在忽必烈看來猶如放虎歸山。

  到時候,文天祥一呼百應,會給予反元力量極大的鼓舞。

  因此,忽必烈一直想要收服文天祥,一則昔才,二則可以有效打擊反元力量。

  如此情形之下想要保住文天祥的性命何其困難?

  歷史上文天祥寧死不屈,慷慨赴義。

  想要說服他替忽必烈出主意,當顧問,可能性同樣不大。

  除此之外,張君寶現在也沒什麽好法子。

  “不過,你現在能接觸到文丞相,總歸是一個機會。”祁志誠又說道。

  “盡力而為吧。”張君寶點頭。

  救文天祥?

  劫獄?

  這種情況只能想想了,憑他這麽點實力根本辦不到。

  反元義軍中肯定有不少高手,

他們都做不到,自己一個人能有什麽辦法?  還是自己剛才說的,走一步看一步,盡力想辦法保住文天祥的性命。

  這不僅僅為了萬壽道藏的線索,也是為了自己敬佩的忠義之士不至於被殺害。

  “敗類太多。”張君寶暗罵了一聲。

  想殺文天祥的,反而是留夢炎等大宋降臣最為熱切。

  這些家夥圍在忽必烈身旁,唧唧歪歪的,也會影響忽必烈殺文天祥的決心。

  “對了,我現在便傳授你‘純陽劍法’。”

  “師兄不是說過些日子嗎?”張君寶愣了一下。

  “我這幾日隨時可能閉關,所以還是先傳授給你。”祁志誠道。

  “師兄,你身體無礙吧?”張君寶關心地問了一聲。

  “不必擔心。”祁志誠說著將一本劍法秘笈遞給了張君寶。

  張君寶沒有推辭,小心接過《純陽劍法》。

  當著祁志誠的面翻看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張君寶合上了秘笈,閉上雙眼在腦海中默記了一遍,確認都記下後將秘笈遞還給了祁志誠。

  “記下了?”祁志誠有些感歎道,“果如師伯所言,君寶你記憶異於常人,一般人沒一個時辰怕是記不下。”

  “只是記下。”張君寶笑了笑。

  “以後修練過程中若是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志仙。”祁志誠道,“當然,有事也找他。”

  張君寶點了點頭,他知道祁志誠閉關之後,教中事務一般是張志仙主持。

  而且在祁志誠退位之後,接任掌教的便是張志仙。

  可以說,祁志誠很信任張志仙這位師弟。

  第二天,張君寶和苗道一便前往西城門外和阿合馬一行匯合。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這裡早有聚集了不少人。

  各路人馬有年老坐馬車的,也有年輕小輩騎駿馬的,三五成群,同時各自帶著護衛。

  老一輩一堆,年輕人一堆。

  狩獵是一方勢力中相互交流增進感情的方式之一。

  比如讓年輕一輩中相互熟悉一下。

  張君寶和苗道一兩人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很驚訝。

  畢竟他們兩人的穿著打扮太顯眼了,想不被人注意到都不行。

  開始這些人還以為張君寶兩人是恰巧路過,卻沒想到看到丞相府的管事熱情迎了上去。

  他們這才知道,張君寶和苗道一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有些人知道張君寶昨日曾去過丞相府,卻不曾想全真教和丞相之間的關系突然有了轉變,太突然了。

  “兩位道長。”宇護文早就在了,看到兩人急忙靠了過來。

  同時他快速給周圍一些人介紹了一下。

  張君寶看得出來,周圍這些人基本上是以宇護文為首的。

  雖說宇護文是阿合馬的紅人,但阿合馬這一勢力中同樣分派系。

  看這些人的站位,張君寶粗粗估計得有四個派系。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

  比如一些官員,他們就不大和宇護文湊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圈子。

  宇護文是阿合馬的紅人,不代表就沒其他器重的手下。

  “這是老頭子的孫兒宇成深。我這孫兒打小喜歡舞刀弄槍的,後來被送去燕山派。等會打獵的時候,就讓他跟著兩位道長長長見識。”宇護文笑道。

  在宇護文身後的一個年紀和苗道一相仿的年輕人急忙上前抱拳道:“成深久仰兩位道長大名。”

  張君寶暗暗點頭,以宇護文的財力想要讓後輩拜入一個門派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燕山派是大都附近的一個江湖門派,勢力不小,雖說不是什麽名門大派,但算得上是一流。

  “哪裡哪裡。”張君寶笑了笑。

  他看得出來,宇成深的功力不弱,當然和自己,苗道一相比那就差了不少。

  可在江湖的同齡中還算不錯的。

  “兩位道長,老頭子先去那邊會個朋友。”宇護文很快便離開了,他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孫兒能夠和張君寶他們認識認識。

  年紀相仿才有共同話語。

  若是和張君寶他們關系更進一步,這也是宇護文的期待。

  宇成深健談,將周圍這些人的來歷背景大致和張君寶說了一下。

  雖說苗道一久在大都,但對於阿合馬這邊的人還真不是太了解。

  “咦?”張君寶忽然看到了一個討厭的家夥。

  只見吳家那位表少爺方易廉正騎著馬在不遠處和一些年輕人交談。

  “那家夥?剛攀上丞相也來了,倒是有些能耐。”宇成深注意到了張君寶的目光,看到了方易廉,語氣有些不好。

  “你和他有過節?”張君寶問道。

  “我倒是沒有。”宇成深急忙說道,“算是和我宇家的生意上有些衝突。”

  “你們一南一北的縱然有些衝突,應該不算什麽吧?”張君寶有些好奇了。

  “這個?”宇成深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我爺爺本想在江南擴張分號的,如今吳家加入,我宇盛商行在南邊就不大好繼續投入了。也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麽手段,得到了丞相大人的信任。”

  爺爺讓他和兩位道長相處好,對於這點他當然明白,對自己和對宇家都有莫大的好處,這種關系當然要維系好。

  所以說有些事不必瞞,得實話實說。

  張君寶明白過來了。

  吳家商行大概是最近走通了阿合馬的門路,有了阿合馬的支持,在江南吳家的勢力定然膨脹。

  所謂同行是冤家。

  吳家加入,自然會讓宇盛商行的利益受損。

  本來宇盛商行有意南下,如今是不可能了。

  這就是很直接的損失。

  其他的便是接下來吳家肯定要和宇盛商行競爭,爭阿合馬手中的資源。

  以往在生意場上,阿合馬這邊基本上是宇盛商行獨大,如今多了分一杯羹的人,難怪宇成深對方易廉有意見。

  就在這時,方易廉朝著張君寶三人這邊過來了。

  看著他靠近,張君寶的眉頭皺了皺,他對這個表少爺可沒什麽好印象,甚至可以說是惡劣。

  “張道長,又見面了。”方易廉過來後朝著張君寶拱了拱手笑道,至於宇成深和苗道一兩人,他好像沒見到一樣。

  “是啊,真是巧啊,在這裡又見到方少爺。”張君寶淡淡地回到。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語氣就沒那麽好了。

  “說來慚愧,上次在來大都路上的事是個誤會,我在這裡向張道長陪個罪。”方易廉再次朝著張君寶拱手道。

  張君寶心中驚疑,這小白臉是什麽個情況?

  “可不敢。”張君寶弄不清他的來意了。

  一旁的宇成深從張君寶的話中可以聽出,張君寶同樣不待見這家夥。

  要不是他不大了解其中的情況,真想出聲諷刺這家夥。

  “之前我以為張道長是全真教弟子才出言不遜,故意刁難,現在才知道道長並不是,所以還請道長恕罪。”方易廉這個時候下馬,朝著張君寶微微一躬身。

  張君寶沒想到這家夥還真賠禮道歉了,還很鄭重的樣子。

  於是他也下馬,一時間吃不準這家夥的用意,眼中還是有些疑惑道:“全真教弟子又如何?”

  “張道長,在下對全真教無半點好感。”方易廉答道,“因此,當時誤以為道長是全真教之人,所以才會那般行事。”

  “不知我全真教弟子哪裡得罪你了?”苗道一聽不下去了,這家夥真是莫名其妙。

  “哼,你全真教不是什麽好東西。”方易廉冷哼一聲道。

  苗道一臉色微微一變,這家夥有些過分啊。

  要不是眼下場合不合適,真想出手教訓一下。

  “怎麽想要動手?”方易廉注意到了苗道一的神情變化。

  “我豈會和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計較?”苗道一冷笑一聲。

  對方的年紀還是比自己小了一些,自己真要動手,難免會被人詬病。

  怎麽說自己都是全真掌教的弟子。

  “毛頭小子?”方易廉哈哈一笑道,“張道長和我年紀相仿,你還不是得喊一聲師叔祖。”

  “此乃我道門之事。”苗道一並未被激怒。

  “反正我就是看不上你們全真教,怎麽的,還不興人說了嗎?”方易廉盯著苗道一。

  十足的挑釁之意。

  這邊的動靜讓不少人注意到了。

  再加上張君寶和苗道一的身份,讓他們都心中好奇。

  當然,方易廉的表現也讓他們這些人有些詫異。

  這個從南邊來的小子似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先不說苗道一的身份,你吳家商行剛加入丞相這邊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

  “張道長,我只是針對全真教,並非針對道門,像火龍真人這般前輩高人,我是非常敬重的。”方易廉又對張君寶道。

  張君寶心中想著,大概是全真教的什麽人得罪了對方。

  這些年全真教大肆擴張,難免混入了一些敗類,借著全真教的名在外面胡作非為。

  想到這裡,他對方易廉的厭惡倒是少了一些。

  不過他終究是站在苗道一這邊。

  全真教縱然有幾個敗類,可也不能將全真教一棍子全都打死吧,沒這個道理。

  “丞相來了。”城門方向響起了一個聲音。

  阿合馬在眾護衛的拱衛下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算是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張君寶不想和方易廉多說什麽。

  不管他是否針對全真教,自己和他沒什麽好說的,將來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就這樣吧。

  阿合馬高調地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張君寶和苗道一。

  這讓張君寶的臉頰有些抽搐。

  看來阿合馬是恨不得全國上下的人都知道全真教和他的關系改善了吧?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到了西山附近。

  由於是丞相狩獵,附近早已被清空,不準閑雜等人靠近。

  年輕人在阿合馬的一聲令下,率先策馬狂奔出去,他們想要在丞相面前好好表現自己。

  別看阿合馬五十多歲,體胖,但還是親自上陣狩獵。

  除了少數真的上了年紀和不通騎射的漢人文官留在後邊等候,大部分人全都上場了。

  張君寶三人和年輕一輩衝了出去,不過他和苗道一沒打獵的打算,就是跟過來見識一番。

  宇成深一直跟在兩人身旁。

  “晦氣,陰魂不散。”他忽然發現方易廉竟然朝著他們這邊來了。

  “你來做什麽?”宇成深見方易廉靠近,不由冷聲道。

  “我找張道長與你何乾?”方易廉毫不客氣反擊道,“不過我聽說你是燕山派最出挑的一個弟子,要不咱們先比比,看誰獵得多?”

  方易廉當然知道宇成深的身份,兩大商行將來要在阿合馬手下競爭,他對宇成深同樣不客氣。

  宇成深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大言不慚,不過他還是看向了張君寶。

  “有信心嗎?”張君寶笑問道。

  他看得出來,宇成深還是渴望加入打獵行列的, 只是因為自己和苗道一的緣故,他只能跟在一旁羨慕地看著那些狩獵的年輕人。

  “張道長,你瞧好了吧。”宇成深拍了拍胸脯道。

  他是很想在張君寶兩人面前表現一番的,爺爺的叮囑他一直記著。

  “可別大意。”苗道一提醒了一聲,“別看他年紀小,不簡單。”

  宇成深朝著苗道一一抱拳然後衝著方易廉道:“就請張道長做個見證,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張道長,請你喊開始吧!”方易廉微微一笑道。

  隨著張君寶喊了一聲‘開始’,兩騎如離弦之箭竄出。

  “我們跟上,駕~~”張君寶雙腳用力一夾馬腹道。

  一個時辰後。

  狩獵正酣,張君寶和苗道一跟在方易廉兩人身後,周圍狩獵眾人早就散開了,畢竟西山范圍極大,有些甚至已經進入山林,尋找更多獵物。

  “師叔祖小心。”苗道一忽然從馬背上躍起,直接撲向了張君寶。

  張君寶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苗道一推下了馬。

  張君寶在地上滾了兩圈立即站定,除了身上沾染了塵土外,倒是沒受什麽傷。

  他心有余悸地看著自己身旁地面上的一個深深孔洞,剛才有暗器射向了自己,刺殺?

  要不是苗道一及時推開自己,自己怕難以躲避。

  死倒不至於,避開要害還是做得到的,可絕對會受傷。

  這時,邊上樹林中竄出了幾道人影,手持刀劍衝了過來。

  “什麽人!”苗道一喝道,立即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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