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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第四十八章 北巡在即太突然
  映翠樓貴賓室。

  苗道一從外面推門進來。

  “道一,坐,喝杯茶吧。”張君寶招呼了一聲。

  苗道一剛才去外面轉了轉,聽聽參加宴席的人都在說什麽,他坐下後說道:“師叔祖,我聽到了個消息。”

  張君寶放下茶杯,看向了苗道一等著他的下文。

  能夠參與阿合馬這次宴請的都是他的親信。

  這點張君寶心中很清楚。

  當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說起一些事,這些事外人不一定能夠知曉。

  因此,張君寶心中有些好奇了。

  “聽說明日皇宮中的那位會北巡。”苗道一朝著皇宮方向指了指。

  張君寶明悟,是忽必烈啊。

  “北巡?”張君寶臉色微微一變。

  “師叔祖,有什麽不妥嗎?”苗道一見張君寶的神情有異,不由問了一句。

  張君寶收斂了心神,搖了搖頭:“沒事,你繼續說。”

  “其實北巡是每年的慣例了。”苗道一說道,“不過今年有點特殊,以往北巡的時候,會讓太子留守大都監國,而這一次太子同行前往上都,反而是阿合馬留守大都……他們這些人很興奮……”

  聽著苗道一的話,張君寶的腦海中卻是閃過不少的念頭。

  忽必烈北巡,豈不是說阿合馬就要完蛋了?

  記憶中,阿合馬就是在忽必烈北巡期間被刺殺的。

  難怪阿合馬這些親信興奮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在這大都還真就是阿合馬一手遮天的時候了。

  阿合馬該不會是太得意忘形了吧?

  忽必烈還未北巡,他就大擺宴席,就不怕朝廷密探將這裡的情形告訴忽必烈?

  張君寶覺得阿合馬應該不至於那麽愚蠢,否則也不可能成為一代權臣,奸相。

  可他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阿合馬此次設宴肯定不是為了慶祝忽必烈北巡後他這一派可以掌權。

  “對我們全真教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苗道一最後說道。

  現在全真教和阿合馬算是一條船上的,阿合馬在大都的權勢越大,全真教這邊受到辯經落敗的影響就越小。

  “這倒是。”張君寶點頭。

  他很快便收回了思緒,這裡的人激動,只能說是他們在自嗨,在慶祝,是他們有些得意忘形了,肯定不是阿合馬本人的意思。

  苗道一見張君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沒有再說什麽了,只是靜靜陪坐在一旁喝茶。

  張君寶的心思又飛到了文天祥身上了。

  一般情況下,想要救文天祥是難上加難。

  可要是趁亂呢?

  比如阿合馬被刺殺的那會,大都定然大亂,救出文天祥的可能性應該能大許多。

  “太趕,太突然了。”張君寶心中歎息。

  他只知道阿合馬在忽必烈北巡期間被刺殺,可具體是哪一日不清楚。

  本來他覺得應該還有些日子,沒想到這麽快。

  如此一來,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了。

  阿合馬馬上就會被刺殺,而自己現在才見文丞相一次。

  本想著去見方易廉,探探他的底,卻沒碰到。

  之前還想著自己可以慢慢的,一步步來,現在是來不及了。

  “明天找方易廉直接攤牌?”張君寶心中琢磨著。

  如果說錯過這次機會,想要救出文丞相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就這麽辦吧。”

  張君寶定下了主意。

  方易廉和反元義軍有關應該不會有錯,那麽自己就直接挑明,若是他不合作,自己只能另想辦法。

  不過靠自己基本上是沒成功的可能。

  想到這裡,張君寶暗暗一歎。

  說服方易廉,讓方易廉相信才是關鍵。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張君寶和苗道一來到了前廳,這是宴席的場地,他們找了個不顯眼的座位坐下,看著眾人熙熙攘攘的樣子。

  阿合馬並不在這裡,大家也顯得隨意了一些,要好的聚在一起高談闊論。

  “張道長。”宇護文走了過來,在張君寶這一桌落座。

  “宇大掌櫃。”張君寶笑道,“怎麽不見成深,上次的事我還沒向他道謝。”

  他現在對宇護文沒什麽偏見,而且他的孫子宇成深也幫過自己。

  “今日的宴席,那小子可沒資格。”宇護文答道,“至於上次的事,那是他應該做的,張道長不必在意。就是他的武功差了一些。”

  “若是有機會,以後我可以和他切磋交流一番。”苗道一在一旁道。

  “那敢情好,多謝苗道長了。”宇護文臉色一喜道。

  燕山派算是一個大門派,在江湖中也有些威名。

  要是和全真教比起來,那就不算什麽了。

  苗道一身為掌教弟子,天資超絕,在同輩中絕對是罕有對手。

  他說是和自己孫子切磋,其實就是指點,宇護文哪能不開心的?

  “張道長,你怎麽坐這麽角落,理當上座。”有人過來說道。

  “是啊,理當如此。”

  聽到這些話,不少人將目光投到了張君寶這邊。

  “張道長,聽說前些日子全真教在大都城大打出手,還有說令師火龍真人親自出手,不知是真是假,我等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事?”

  “聽說是江湖敗類混入大都想要搗亂。”

  “什麽江湖敗類,你知道?張道長在此,用得著你說?”

  張君寶眉頭微微一皺。

  這件事的真相他肯定不會說的。

  能夠知道的,自然知道。

  現在還不知道的,當然是沒資格知曉了。

  “張道長,不必理會。”宇護文小聲對張君寶說了一聲,然後起身笑道,“諸位,今日就是喝酒,說那些不快的事作甚?”

  “哈哈,宇大掌櫃說的是。”有人很給宇護文面子。

  “喝酒是喝酒,大家好奇之下,問問難道都不成?又不耽誤。”有人就不大給宇護文面子了。

  雖然同是在阿合馬手下做事,但這些人還是勾心鬥角,派系不少。

  “就是江湖中的那些打打殺殺,只不過是對方作惡多端,我師父看不過去才出手。”張君寶說道。

  “不知道是什麽門派?”又有人問道。

  張君寶的眉頭皺了皺,這裡的有些人不識趣啊。

  其實他過來這裡,心中也有預料。

  肯定會有一些人會針對自己,針對全真教。

  哪怕是阿合馬的手下,他們也會眼紅全真教的一些產業。

  由於阿合馬下令了,他們不好對全真教發難,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現在看到自己,肯定不會給自己什麽好臉色。

  “是啊,張道長,能和大家說說嗎?”

  有人起哄著。

  “那是額發烈,丞相的堂弟。”宇護文給張君寶小聲介紹了一下屢次出聲的家夥。

  張君寶很快明白對方為何要針對自己了。

  按照宇護文的說法,額發烈本來看中了全真教在大都城中好幾處商鋪,可由於阿合馬的一聲令下,不準落井下石,他只能乾瞪眼。

  因此他對全真教沒什麽好感。

  這些附和額發烈的,自然是以額發烈為首。

  宇護文和額發烈不算是同一派的。

  額發烈這人貪得無厭,也多次找宇盛商行的麻煩。

  不過宇護文受到阿合馬的器重,大部分時候額發烈都沒能得逞。

  因此宇護文和額發烈的關系可以說比較惡劣。

  現在他看到宇護文和自己走得近,再加上全真教的關系,就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張君寶思索著要不要給額發烈一點教訓,不過轉念一想,根本沒這個必要。

  等到阿合馬完蛋,額發烈這些人全都沒什麽好下場。

  何須自己動手呢?

  想到這裡,張君寶臉上浮現了笑意,跳梁小醜罷了,還能再蹦躂幾天?

  “宇大掌櫃,我敬你一杯。”張君寶拿起酒杯道。

  宇護文愣了一下,回過神後,笑了笑也舉杯。

  額發烈臉色一沉,這個小子敢給自己甩臉色,將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他當場便想發作,可他身旁的人注意到之後,立即將他拉走了。

  畢竟是丞相的宴席,可不好在這裡鬧事。

  就算是丞相的堂弟也不行。

  當張君寶一杯酒下去,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張道長,你沒事吧?”宇護文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沒事沒事。”張君寶止住咳嗽後,擺了擺手道。

  “師叔祖,您的傷還未完全好,不好飲酒。”苗道一說道。

  “哪有這麽嚴重?”張君寶笑道,“今天高興,宇大掌櫃,我們可得好好喝幾杯。”

  說著張君寶站起身,不過他的身子突然晃動了一下,撞在了桌子上,桌子一晃,上面的一碗湯被打翻,濺出的湯水灑到了張君寶的衣袍上。

  “師叔祖,還說沒事?您都有些站不穩了。”苗道一急忙過來攙扶道。

  而這個時候,張君寶的臉色適時的變得蒼白了一些。

  “張道長,你趕緊去休息一下,牽動傷勢可就是老頭子的罪過了。”宇護文急忙說道,“來人啊,準備一下,讓張道長去換洗一下,身上全都弄髒了。”

  “掌櫃的,挑個小美人兒去伺候張道長沐浴更衣。”額發烈大聲道。

  他的話一出,周圍立即鴉雀無聲了。

  “怎麽?看我做什麽?”額發烈說道,“張道長不是全真教弟子,又不禁女色,張道長,可別推辭。”

  “好意心領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張君寶淡淡地說道。

  看到張君寶在苗道一的攙扶下離開,額發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張道長這是害羞了,難怪,怕是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是個雛兒~~哈哈~~”

  聽著身後傳來額發烈引發的嘲笑聲,張君寶心中嗤笑了一聲。

  自己豈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師叔祖?”

  “我沒事,隨他們去吧。”張君寶知道苗道一怕自己生氣。

  本來裝傷是為了拒絕阿合馬的一些不合理要求。

  沒想到現在正好用上了。

  看到那夥人的樣子,張君寶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可以預見,等到阿合馬被刺殺,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得人頭落地。

  倒是宇護文,張君寶覺得到時候自己可以想辦法救一救。

  倒不是說保住宇盛商行,以宇盛商行的財大氣粗,一旦阿合馬倒台,這麽大的一筆財富,宇家根本守不住。

  所以說,張君寶到時候只能想辦法保住宇護文家人的性命,相信這點他還能做到。

  “張道長,這邊請,熱水早已準備好了。”一個夥計上前引路。

  進入房間後,裡面熱氣騰騰。

  張君寶看到屋內浴桶旁站著一個二八少女,模樣清秀,顯然是映翠樓的侍女。

  能夠在映翠樓的侍女,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從小經過各種培養,琴棋書畫不敢說精通,可也都有涉及。

  尤其是伺候人方面,更是經過精心調教。

  這些侍女一般是不會伺候人的,除非是特殊的客人。

  一般情況下,伺候之後,女子就會跟著客人離開映翠樓,沒有伺候兩人的說法。

  “張道長,這是梅兒的賣身契,前廳的額發烈大爺已經將她買下,送給道長了。”說著,夥計將一份賣身契雙手恭敬地遞到了張君寶面前。

  張君寶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額發烈不是嘴巴說說,還真就付諸行動了,送自己一個女人?

  “梅兒,好好伺候道長。”夥計說到這裡,扇了自己一嘴巴,“小的多嘴,多嘴,梅兒你已經不是映翠樓的人了,一切得聽張道長的意思。”

  而後夥計陪笑著退出了房間。

  “你出去吧,我不用人伺候。”張君寶一陣無語,自己可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他的話剛說完,梅兒撲通一聲跪下了。

  可是嚇了張君寶一跳。

  “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張君寶急忙說道,“快起來。”

  梅兒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小聲抽泣著沒出聲。

  苗道一見自己師叔祖似乎還未意識到的樣子,不由說道:“師叔祖,這位姑娘的賣身契在您手中,她就不好再待在映翠樓了。”

  聽到苗道一這麽一提醒,張君寶立即反應過來了。

  也就是說梅兒以後要跟著自己了?

  退回去?

  給額發烈?

  額發烈恐怕不會接受。

  “會不會是額發烈故意安排在自己身旁的?”張君寶忽然閃過這麽一個念頭。

  不管是不是,他肯定是不用梅兒伺候的。

  “你去收拾一下,等下跟我回去吧。現在不用你伺候。”張君寶歎息了一聲道。

  帶回去不要緊,自己又沒什麽齷齪的想法,全真教難道還不能安排一個女子的去處?

  長春宮等宮觀是不大合適讓女子待著,可全真教名下的產業,比如一些商鋪中肯定有女子能做的事。

  管她是不是額發烈故意派來的,將她打發出去,遠離自己就行了。

  “是,道長,梅兒這就去收拾。”梅兒聽到這話,止住了抽泣。

  剛才她真的有些六神無主。

  如果說這位道長不要她的話,她便無處可去了。

  “道一,你和她一起去吧。”張君寶說道。

  苗道一遲疑了一下,張君寶知道他的顧慮:“放心吧,這裡還是安全的,你去幫忙看看有沒有地方要幫忙的,然後回來便是,耽誤不了多久。”

  “好,師叔祖。”苗道一想想也對。

  映翠樓現在的護衛是由阿合馬的人接手了,安全方面自然沒什麽問題。

  張君寶看著浴桶水面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花瓣,完全看不到桶底,搖了搖頭,真夠講究的。

  一般女子沐浴才會這麽乾吧?

  屋內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香味,應該是西域那邊的香料,價格昂貴,據說和黃金是等價的。

  由於剛才額發烈插了一手,張君寶仔細打量了屋內一下。

  比如這香味是否有問題。

  仔細辨認最後,他確認是自己多心了。

  由於梅兒的緣故,張君寶心中有點擔心額發烈會不會在這些香味中動手腳,比如加入一些催情的藥物。

  到時候,屋內孤男寡女的,而且在沐浴,很容易中招發生點事。

  而後便是額發烈撞破此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那對自己,對全真教都是一件難堪的事。

  所以說,他不可能讓梅兒待在這裡。

  沒一會兒,苗道一回來了。

  “師叔祖,我讓梅兒姑娘收拾好了之後便在她房中等候,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帶上她。”苗道一說完便給張君寶關上了房門,他就守在門外。

  張君寶沒什麽說,苗道一辦事他還是放心的。

  脫下了道袍,隻穿著一條貼身小褲進入了浴桶中。

  要是在長春宮自己的住處,他就直接赤條條的洗浴了,現在在外面還是有所保留。

  浴桶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好幾人一起,張君寶心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些王公貴族,達官貴人,說不定就得讓伺候的侍女一同沐浴了,所以浴桶才這麽大。

  尤其是邊上架子上放著好幾套衣服,其中有男子的,也有女子的衣裙,不都說明了這點嗎?

  水溫度正好,非常舒適,張君寶忍不住閉目養神,前廳他懶得過去了,等阿合馬過來再說。

  天牢。

  原本入夜之後的天牢安靜無比,今晚卻是被一陣廝殺聲打破了。

  “少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朝著方易廉這邊衝了過來。

  可當他靠近的時候,方易廉手中的長刀一揮,直接劃開了他的脖頸。

  來人雙眼大睜,不甘心地倒下了。

  “少爺~~”沒一會兒,又有好幾道人影從天牢中飛快逃出,來到了方易廉身旁。

  “怎麽樣?”方易廉一身黑衣,黑布蒙面。

  “中計了,朝廷早有埋伏,是陷阱,折損了好些兄弟,都是那些混蛋,他們不聽少爺的命令……”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些家夥如何了?”方易廉沉聲道。

  “大多死在朝廷手中了,沒死的想逃,都被兄弟們順手殺了,他們該死。”

  方易廉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天牢裡面衝出了不少朝廷的高手,於此同時,天牢外也有大批朝廷高手湧現,這是想要將方易廉等人包圍了。

  “少爺,您快走,我們斷後。”

  方易廉咬了咬牙,沒猶豫,立即衝了出去。

  “該死的,鷹犬爪牙的鼻子真靈。”方易廉發現身後有追兵,自己並未完全擺脫,而且有高手盯上了自己。

  大都城中早已宵禁,街上空蕩蕩,方易廉在房屋弄堂間穿梭。

  映翠樓三個明晃晃的大燈籠映入眼簾,方易廉看著燈火通明的映翠樓,沒有猶豫,從一處守衛薄弱處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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