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一年跨年夜又至，2009年近在眼前。

這天午後。

顧嘉兒賴在顧苓依的房間裡，從姐姐的床頭櫃裡面，拿出了一盒短效避孕藥，反覆端詳。

雖然她和路滿說好了，最好等到訂婚後再邁出最後那一步。

但是顧嘉兒總感覺，不得不提前預備一下。

萬一哪天真的氣氛到了，兩個人沒把持住……

顧苓依見妹妹瞻前顧後的樣子，她靠在門框邊，靜靜看這個笨蛋妹妹到底想幹嘛。

“嘉兒，姐姐提醒你一句。”

顧苓依忍不住說道:“這種藥，事後吃是完全沒有用的。”

“顧苓依！”

顧嘉兒這下更害羞了，她扔下藥盒，慌張解釋:“我們、我們沒有！”

顧苓依“哼”了一聲，在妹妹身邊坐下:“你不好意思的話，讓他去給你買緊急避孕的，但是不能多吃，特別傷身體，一年最多一兩次……”

“顧苓依你有完沒完啦！”

顧嘉兒將顧苓依撲倒在床上，壓住她的姐姐:“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呀。”

顧苓依裝作歎口氣:“好，姐姐信你很純潔，所以你盯著藥盒看幹嘛?”

“唔……”

顧嘉兒沒轍，小聲承認:“有備無患嘛……”

顧苓依臉色也一紅，和自家妹妹談論這種事情，難免有點羞澀。

特別是雙胞胎姐妹的男朋友是同一個男孩子的離譜情況下，那就更是乘以一萬倍的難為情了……

“所以你們還是……僅僅是……”

“好啦苓依！”

顧嘉兒生怕姐姐直接說出來，趕快打斷:“嗯……”

“嘉兒，那你有沒有覺得。”

顧苓依表情古怪地說:“你們都那樣啦，然後你還堅持婚後才能有實質性的……是不是有點……”

“自欺欺人?”顧苓依如此評價。

“額嗯嗯嗯……”

……

晚上，顧苓依和顧嘉兒在圖書館報告廳，應援出演了一場合唱，為社團內部的小型跨年晚會捧捧人氣。

她們一襲晚禮服，華麗貴氣的收腰禮裙，姐姐淡玫瑰粉色，妹妹雲水藍色，在聚光燈下盡顯雙生姐妹花的極致驚豔。

一曲《富士山下》+《愛情轉移》後，雙胞胎姐妹謝幕下台。

觀眾座區有眼尖的學生看到，台下站著一個男生，赫然是全校風頭最盛的路滿路師哥。

他動作輕緩地給兩個禮裙妹子披上外套，手貼在她們姐妹兩個的背上，護送她們從後台離開。

“什麽人生贏家啊！”

有小男生簡直道心破碎:“怎麽會有這種人呐，呼呼的拿麻袋裝錢也就忍了，還有那麽完美的女神師姐作伴！沒天理了！”

“何止啊！一個師姐也就忍了，他和兩個雙胞胎師姐關系都那麽好！”

“你們……看過《笨蛋·測驗·召喚獸》，今年新出的第四卷麽?”

“怎麽了?”

“裡面有個FFF團，宗旨就是消滅這種特別有異性緣的異性戀！”

……

路滿先去了顧苓依的小公寓，進了門後，顧苓依想換掉腳上的高跟鞋，被路滿製止:“先別脫，衣服也別換！”

顧苓依扔給他一個看變態一般的眼神:“嘉兒和我的……腳，就那麽好看嘛?”

“不止。全身上下都完美，都特別好看。”

“呸！”

顧苓依嘴上嫌棄著，但是身體很誠實，並沒有換下衣服鞋子。

她拉上屋子裡全部的窗簾，路滿則去調暗了一下燈光。

兩人坐到床邊，路滿攬住顧苓依的肩膀，伸手擺弄了一下她的流蘇水鑽耳飾:“好奇了一晚上了，你們沒打耳洞啊。”

“這是類似小夾子一樣的，夾在耳垂上。”顧苓依解釋。

路滿撥弄她耳朵的手，又停在她的禮裙肩帶上:“可以往下拉的?”

“嗯，可以秒變一字肩。”

顧苓依湊過來主動索吻，兩人接吻了一陣後，顧苓依微微喘息，感受到路滿心跳的加快。

“你今晚好像格外的……燥動?”

路滿壞笑了一下，惹得顧苓依輕輕肘擊他的胳膊:“色胚，肯定沒在想好事。”

路滿湊到顧苓依耳邊:“也算是一種製服吧?或者叫反差，算了，這詞兒以後會變得不太好聽……”

“就是想到你在晚會上，穿的禮裙高跟鞋淡雅雍容，氣質又那麽萬眾矚目、高貴耀眼，對外保持冷冷距離感的女神，現在被我抱在懷裡。”

顧苓依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的，不就是一身衣服嘛……”

可是說著說著，顧苓依總感覺，室內的溫度，好像不正常地愈發熱了起來。

是空調暖風開的太足了?還是自己在發熱……

路滿低聲:“然後吧，苓依同學這麽華貴的女孩子， 待會兒乾起壞事來……還莫名有種褻瀆高貴的刺激感……”

顧苓依擰了路滿大腿一下:“色胚！論搞黃色，路滿，現在我才發現，凌芝都比你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她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情侶之間調情的小情調……

顧苓依跨坐到路滿身上，輕輕嬌聲:“壞蛋，你想怎麽樣?”

路滿注視著顧苓依瑩澈清透的櫻唇，湊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先……再……”

顧苓依頓時臉色漲紅。

“可以麽?苓依。”

顧苓依低頭想了兩秒，語聲細細:“嗯，好~”

忽而，她又抬起小臉，指著路滿:“不過！不許按我腦袋！”

“呃……”路滿憋笑，“我盡量……”

“壞蛋……”

顧苓依緩緩蹲下。

裙擺如花瓣盛開，淡玫瑰粉色的裙紗鋪展開來。

顧苓依輕輕拉下一側禮裙肩帶。

路滿喉結動了動，伸手拉掉了另外一側。

他俯視往下看去，顧苓依長長的睫毛忍不住一眨一眨的，臉上還化著微微閃爍的亮彩妝容，一字肩露出大片瓷白的鎖骨肌膚，晶瑩的流蘇耳飾微微晃動，更添一份不容褻玩的高貴感。

“乖，苓依。”

……

兩場中間無休的同床競技。

顧苓依安靜地趴伏在路滿懷中。

路滿時不時親親她的額頭、臉頰、唇角，亦或者捏起她的爪爪，在手背上吻一下。

余韻未散中，這姑娘發出慵懶而舒服的嚶嚀聲。

“路滿。”

顧苓依語氣吞吐:“那個……一會兒，你先洗完澡！再去找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