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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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00,宇凡來信。
他問我最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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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凡的學校在肇慶端州區那邊,離封開這邊很近。
(民辦二本,一年學費三萬,住宿費兩千,四年下來,加上各種學雜費,差不多都到十五萬了,一出社會就負債,非常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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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校管的還挺嚴的,周一到周五都有課,只有周六和周日是空閑的。
宇凡說很多事做,很忙。
(像個半開放的監獄一樣)
我問他,在學校有沒有找到什麽像樣的兼職?
他說,在學校裡面沒有像人的兼職做,一個月600塊,像是打發乞丐一樣。
(他嘛的,做個毛,連乞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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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課還是非常多的,語文、數學、英語、歷史、政治……
這些沒卵用的水課天天都要上,還很多作業,一節課一百分鍾,手機也沒得玩。
(宇凡說每節課他都交手機,很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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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著聊著,又說到阿斐。
我問他,有沒有跟阿斐聊過?
很久沒有他消息了,信息不發,朋友圈也不發。
但宇釩連阿斐去哪裡讀書都不知道。
我說,阿斐被“流放”羅定了。
(雲浮是出名的石頭之城,正宗的粵西山卡拉,周圍到處都是石頭,我是阿斐被流放了,也是很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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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大學大半年了,跟讀高中沒有多大差別。
甚至是更慘!
同宿舍沒有人是跟他有共同語言的,像個流浪外鄉的異客。
(不像是高三那年,還有小希、健珊她們天天跟他吵,那時還是很快樂的)
全宿舍天天都在打遊戲,沒有陪他打羽毛球、打籃球。
(灼豪、蕭閱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羽毛球三劍客,各奔東西)
每天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作業,水課,還有雜七雜八的事務。
很忙!
(就是在“坐牢”)
最慘的,至今還是一個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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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情況絕對沒有以上他說的那麽誇張,這個“嘿佬”向來是喜歡把話說壞的,我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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