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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注》從鍾離之戰聯想時代始末
  七月十七日,

  今天逛貼吧,看見【歷史吧】的人在討論南北朝的戰爭歷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鍾離之戰”備受矚目。

  ……

  基本概述:

  鍾離之戰,亦名邵陽之役。發生於西元507年(南梁天監六年,北魏正始四年),是梁武帝討伐北魏期間,兩軍以鍾離城及其鄰近之邵陽洲為主戰場的戰役,為該次大規模北伐行動中具關鍵意義的一戰,亦是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爭之一,結果南梁獲得勝利,甚至因此幸免於可能亡國的危機。

  (以上為百科資料,非原創)

  ……

  (以下為網友觀點,非原創)

  平凡的大學汪:

  如果說中國歷史上有什麽戰爭比較重要卻不怎麽出名,那麽鍾離之戰應該算一個。

  之所以不太出名,私以為和這場戰爭本身有關。因為鍾離之戰是一場少有的“正戰”,換言之雙方都投入了相當兵力與在世名將,也沒有淝水之戰那樣戲劇性的轉折:

  從兵力上看雙方相當,大約是魏軍元英的中央軍十五萬(今眾軍雲集,十有五萬,進取之方,其算安在?《魏書卷十九下列傳第七下◎景穆十二王》),元詮的六州軍十萬(詔發定、冀、瀛、相、江、肆六州十萬人以濟南軍...發諸軍以赴淮南。)以及邢巒留下的二萬人(可率二萬之眾渡淮...巒累表求還,世宗許之。),共二十七萬,對梁軍二十萬(六年四月,高祖遣曹景宗、韋睿帥眾二十萬救焉《梁書卷十八列傳第十二》),雙方人數相差不多,不像官渡那樣看起來兵力懸殊。

  從軍隊實力上看,南朝也沒有像劉宋後期或齊末那樣拉胯,甚至被認為是“百年未有”(臨川王宏以帝弟將兵,器械精新,軍容甚盛,北人以為百數十年所未之有。《資治通鑒》)

  而戰爭本身也是圍繞邵陽洲進行了空前激烈的爭奪,如一夜營,趙草城,這都是雙方軍隊綜合實力的體現,並沒有出現如赤壁火燒,淝水亂陣那樣的經典的妙計或者奇葩。這也就導致整場戰爭看起來好像沒啥亮點。

  然而正如《孫子》所言“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鍾離之戰是一場高端局。元英和楊大眼都是當時北朝頂尖戰將,糧道沒有被偷光(雖然被築城了),軍隊到最後一刻才崩潰。只能說是韋睿太吊,加上天時(淮水暴漲)地利(北軍少習水戰),最終被打出gg。

  而從後世看,鍾離之戰對北魏和梁國都造成了較為深遠的影響。

  對北魏而言,這場戰爭並不是自身衰亡的導火索,但的確是國家動亂的助燃劑。整場戰役接近二十萬人的損失,尤其是中山王英所統率的中央軍大部被殲,(元英掃北方之眾,沒於鍾離。《群書考索續集》)

  導致北魏中央的軍事實力迅速下跌(魏收:自國家經略江左,唯有中山王英敗於鍾離,昶於朐山失利(朐山之戰),最為甚焉。)。再加上北方六鎮地位衰落與六鎮府戶日益的不滿,最終造成了大規模叛亂。

  對南梁而言鍾離之戰是梁國的立國之戰,此戰一舉扭轉了北齊以來南朝一路被動挨打的不利局面,是自宋元嘉初年“南北交戰以來南朝所未有之一大捷”(呂思勉),自此,南朝收復淮南大部,並對北朝由受轉攻,分別在508年回北蜀,511年複淮東,515年破壽陽,525年佔沔北(前北雍州),527年複淮北,

至此達全盛疆域。  ……

  青州牧—中領軍—冠軍將軍—陳謹:

  鍾離之戰最大的意義是扭轉了齊末梁初南朝失去漢中,局面不算多好的尷尬處境,資治通鑒記載戰場戰役北魏死傷三十余萬,被俘虜五萬多人。北魏確實受到很大的打擊。王夫之說鍾離之勝,功侔淝水大體是不錯的。鍾離之戰給南梁存息之機,此後幾十多年還是梁朝境內比較太平無事。雖然之後陸續有硤石之戰,陳慶之北伐,但對南梁而言損失不算太大,益州之戰也成功擊退魏軍。四川一帶得以保存到梁末才丟。反正總體而言,爆發在梁朝初年的這場戰爭,一定程度上為南朝贏得了幾十多年的承平之治。也成就了韋睿這個傳奇將領。鍾離之戰後韋睿繼續在梁朝任職,官至車騎將軍,侍中。終年79歲。梁武帝為他而哭泣。追贈他開府。這算很高的榮耀了。

  ……

  以上是迄今為止,兩百樓中,熱度最高,論述水平最高的兩位網友的回答。

  而以下是我做的補充。

  ……

  (原創)

  作者陳宇:

  鍾離之戰,是自宋文帝劉義隆元嘉北伐以來,少有的大規模勝仗,一定程度上,扭轉了南朝軍事層面上的長期劣勢。

  在鍾離之戰前,劉宋、蕭齊也不乏有識之士和能臣宿將提出北伐策略。

  但是在歷代北伐中,總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只能飲恨淮北。

  宋文帝元嘉北伐,是機會最大的一次,這時的南朝疆域是四朝中最廣大的,軍隊數量、經濟實力、能臣大將最強大的一次,國家體量已經超過北魏。

  ……

  450年,元嘉二十七年。

  劉義隆趁拓跋燾率主力大軍西進關中平叛,無暇南顧之際。

  命令太尉江夏王劉義恭出鎮彭城,為各軍統帥;(中路)

  青、冀二州刺史蕭斌,指揮寧朔將軍王玄謨,太子步兵校尉沈慶之,鎮軍谘儀參軍申坦,率水師北上,入黃河;(東路)

  太子右衛率臧質,驍騎將軍王方回,進軍許昌、洛陽;(中路)

  徐、兗二周刺史劉駿,豫州刺史南平王劉爍,以本部兵馬東西兩線發起進攻;

  梁、南北秦三州刺史劉秀之,率軍騷擾汧、隴一帶;(西路)

  劉宋大軍東西鋪開陣勢,舉國上下,自王公大臣到豪門富民紛紛捐獻金銀。

  而後,朝廷又向揚、南徐、兗、江四州富民及僧尼借款,以供軍需。

  為了補充兵源,在青、冀、徐、豫、南北兗州,采取“三五民丁”政策(三口之家征一人,五口之家征兩人)。

  此次北伐,劉義隆拿出全部家底。

  (這一仗,掏空了劉宋元嘉年間二十七年的積蓄。戰敗之後,劉宋一朝在南北戰爭中數十年處於下風,進而引發了極其嚴重的經濟危機。直至陳朝,歷經歷代皇帝改進,亦無濟於事,收效甚微,反而又加劇政局動蕩,社會失序,一直到隋文帝開皇新政,才得以緩解)

  這是南朝僅有的高光時刻,彼時,北魏胡漢矛盾尖銳,製約著鮮卑族在中原的統治。江北士民仍有不少人心懷王師,暗中為南朝傳遞情報。

  可以說,劉宋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但最終,還是草草收場。

  (秋十月,拓跋燾調集各路大軍,號稱百萬。魏軍一路南下,劉宋大軍皆不可擋,部眾紛紛潰散。短短一個月間,拓跋燾率大軍直至建康北岸,在瓜步駐軍)

  在劉義隆心中,本來就是一路橫推的北伐,最終卻被老對手拓跋燾反推,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北伐不了了之,劉義隆自此喪失進取心氣,晚年困於子嗣爭權之境地,最終死於太子劉劭之手。

  ……

  458年,宋大明二年,魏太安四年。

  劉宋積射將軍殷孝祖在青州清水東岸一帶修建兩座營壘,引起北魏警覺。

  拓跋濬派遣鎮西將軍封敕文發起進攻。

  封敕文被清口守軍,劉宋振威將軍傅乾愛擊敗。

  隨後孝武帝劉駿又派虎賁中郎將龐孟虯、積射將軍殷孝祖接受青冀二州刺史顏師伯的指揮,前往支援。

  顏師伯派部將中兵參軍苟思達與殷孝祖、龐孟虯匯合,前往清口。

  途中,在沙溝水一帶與北魏軍隊遭遇,經過血戰,宋軍陣斬敵將,北魏敗軍赴水而亡者,數以千計。

  不久,北魏青州刺史張懷之再度派遣四路大軍屯駐清水河畔,對南岸的劉宋大軍虎視眈眈。

  顏師伯派出中兵參軍江方興,連同清口守軍傅乾愛主動出擊,一戰斬殺北魏河南公樹蘭及其余數千魏軍。

  旋即北魏集結萬余人向清口發動攻勢。

  傅乾愛、江方興先後兩次挫敗北魏。

  劉宋一月間,四封捷報傳回建康。

  劉駿頒布詔書,嘉獎三軍將帥。

  十一月,北魏增派鎮西將軍皮豹子等數人率領騎兵三萬,增援封敕文,向青州發起進攻。

  結果北魏大軍再次折戟,皮豹子僅以身免,苟思達、龐孟虯率軍追擊三百裡,北魏大敗而還。

  十二月,北魏青州刺史張懷之再次集結大軍,佔據濟水北岸要塞。

  劉駿增派司空參軍卜天生前往支援。

  顏師伯指揮卜天生向張懷之發起進攻。

  張懷之大敗,僅單騎逃回城中。

  隨後,劉駿又派遣將軍劉懷珍領兵數千,與顏師伯會師。

  跨河出擊,接連攻破濟水北岸七座城池。

  劉宋大軍士氣大振,又攻破申城、解圍樂安,包圍北魏殘兵於清口。

  不久,殷孝祖率兵趕到,與清口傅乾愛對魏軍形成內外夾擊之勢。

  最終,北魏撤圍而走,以劉宋大軍全勝而告終。

  ……

  縱觀劉宋一朝,除之後的孝武帝劉駿收復淮水一帶之外,再無任何高光跡象,陷入被動挨打之狀態。

  ……

  466年,宋泰始二年,魏天安元年。

  劉宋鎮軍將軍張永、中領軍沈優之在彭城郊野,與北魏鎮東大將軍尉元展開激戰。

  最終戰爭以北魏全勝收場,劉宋五萬大軍十不存一,部眾潰散,張永、沈優之僅以身免。

  而後,宋軍雖多次重組陣勢,數次發起進攻,然均被北魏擊敗,死傷者十余萬眾。

  這一次交鋒,宋明帝劉彧不僅丟失了孝武帝劉駿時期收復的淮水之地,連同青州一同輸給了北魏,極大地削弱了南朝國力。

  使大明年間建立的軍事信心土崩瓦解。

  ……

  之後不久,劉宋陷入內鬥,蕭齊代宋時期。

  齊高帝蕭道成,繼位不足一年,早早退場。

  齊武帝蕭賾,早年勵精圖治,力圖改善糟糕的經濟狀況,但無力回天,晚年沉醉奢靡,病逝。

  皇長孫蕭昭文(太子蕭長懋早逝),繼位後不久,就被輔政的蕭鸞架空。

  蕭鸞假借太后之名廢除蕭昭文的帝位,改立其弟蕭昭業為帝。蕭昭文被貶為海陵王,不久被賜死。

  不足一年,蕭鸞再廢蕭昭業,貶其為鬱林王,旋即死去。又強令太后認其為齊武帝之子,獲得法理,順理成章,登基稱帝。

  齊明帝蕭鸞,以皇室旁支入承大統,繼位後,毫無建樹,反而熱衷於排除異己。為了鞏固帝位,不僅大肆殺害高帝、武帝時期的大臣宿將,連二帝的嫡系血脈也未能幸免,凡有威脅帝位者,為蕭鸞盡數鏟除,宗室死者多達數百。

  497年,齊建武四年,北魏太和二十一年。

  北魏皇帝元宏調發冀、定、瀛、相、濟五州之軍二十萬,南下伐齊。

  八月,元宏親率大軍,自洛陽南下,攻赭陽。

  蕭鸞派遣直閣將軍胡松進駐赭陽防禦。

  元宏留諸軍圍困赭陽,繼續南下,進攻宛城,為太守房伯玉所阻。

  再留太尉元禧率軍圍困宛城,繼續南下,至新野城,為太守劉思忌所阻。

  蕭鸞再令裴叔業領軍出擊,解雍州之圍。裴叔業獻策“圍魏救趙”,多次出擊東線,然收效甚微。

  王曇率軍攻打北魏北青州,結果全軍覆沒。

  魯康祚、趙公政領兵一萬,攻打北魏太倉口。

  趁夜跨河偷襲時,反被北魏豫州長史傅永率三千人伏擊,趙公政被擒,魯康祚死於亂軍之中。

  隨後,南齊豫州刺史裴叔業親自率軍攻打北魏楚王戍,北魏豫州刺史王肅派遣長史傅永迎戰。

  傅永派遣軍隊伏擊南齊後軍,誘裴叔業去救,隨後全線壓上,南齊大軍首尾難顧,大敗而歸。

  498年,齊建武五年,魏太和二十二年。

  北魏元宏大軍相繼攻克新野、宛陽。

  胡松東逃,赭陽不戰而下。

  其余各郡守軍見此,紛紛出城投降。

  北魏大軍隨後馬不停蹄,兵鋒南向,直指鄧城,威脅荊北重鎮襄陽。

  南齊崔慧景、蕭衍在鄧城被魏軍擊敗,防線全面收縮,困守樊城、襄陽一線。

  北魏鎮南將軍王肅,發兵攻打南齊司州義陽。

  南齊豫州刺史裴叔業見狀,率領五萬大軍北上,攻打北魏渦陽。

  北魏廣陵王元羽救援,被裴叔業擊潰。

  北魏發兵三路大軍,由鎮南將軍王肅全權指揮,對裴叔業展開攻勢。

  裴叔業大破北魏三路援軍。

  元宏大怒,罷免傅永,貶謫王肅。

  王肅急忙撤圍義陽,率領步騎兵十余萬,回援渦陽。

  裴叔業得知義陽解圍,連夜撤軍,途中因士兵驚恐,陣型大亂。

  北魏援軍趁勢追擊,裴叔業大敗。

  不久,元宏病重,魏軍北還。

  身在建康的蕭鸞松了口氣,隨即加快了鏟除先帝舊臣的步伐,引起了大將王敬則的擔憂。

  不久,南齊大司馬王敬則決定先下手為強,於會稽起兵反叛。

  王敬則舉兵十萬北上建康,聲稱欲擁立宗室蕭嶷為帝。

  所幸旬月後,在建康東南,王敬則陣前被斬,余部為袁文曠等將平定。

  事後,蕭鸞殺蕭嶷全家。

  八月,蕭鸞病情加重,數日不上朝,加之西線大敗,南齊朝廷內外人心惶惶。

  自知死期已至,蕭鸞為了給太子鋪路,再次發起大規模宗室消消樂,蕭子嶽、蕭子貞等諸王被賜死。

  九月,南齊皇帝蕭鸞於建康正副殿病逝。

  南齊皇太子蕭寶卷登上帝位。

  元宏下昭:禮不罰喪,停止對南齊的軍事進攻。

  499年,齊永元元年,魏太和二十三年。

  南齊太尉陳顯達率平北將軍崔惠景,領兵四萬西進,試圖收復雍州五郡。

  北魏派遣前將軍元英前往抵擋。

  三月,元宏再度引兵南征。

  齊軍戰事不利,營壘難保,部將崔恭祖、胡松用黑布包住陳顯達,從小路南逃。

  余下固守營壘的南齊大軍,戰死者三萬有余。

  戰事過後,元宏病情再次加重,北魏大軍急忙折返。

  行軍途中,孝文帝元宏病逝。

  北魏皇太子元恪登基稱帝。

  至此,南北兩朝主君崩逝,十七歲的元恪和十七歲的蕭寶卷各自繼承帝位,在他們身後,同樣是先帝留下來的六人輔政班底。

  兩位年輕至尊,將決定全天下的命運!

  ……

  以上,則是自劉宋建國以來,史書中所記載的,南朝與北朝發生大規模械鬥的四次重要戰役。

  從這些戰役的過程中,雙方軍隊的物理碰撞,王朝決策層的隔空較量,南北文明的發展程度,也可以推敲得出當時南北方面力量的強弱轉變。

  給予我們更加直觀的判斷,去感受那個年代的荒唐與野蠻交織的一面。

  ……

  從中,我們可以得知,北魏統治階級的漢化在逐漸加強,他們將逐漸擺脫蠻夷人的身份,得到北方漢人的政治、文化認同,胡漢矛盾緩和,國力也在慢慢攀升。

  (據考古記載,在北魏太武帝拓跋燾所頒布的部分詔書中,拓跋氏也常以九州天命正統自居)

  且經過五代君臣的勵精圖治,極大恢復了社會經濟,接近於戰前,為後來的多次南征奠定物質基礎。

  而且北魏政治環境相對安穩,君臣和諧相處,漢化改革得以逐步推進,由馮太后主導的三長製、班祿製、均田製更是給王朝的封建化踩了一腳油門。

  而經過元宏繼位後的長達二十多年的太和新政,北魏王朝儼然已經是一個發展繁榮、冉冉升起的、成熟的封建王朝(這是相對於南朝來說的)

  (並不是說北朝就是非常好,但是相比南朝來說的話,它的表現更優秀,更具備統一天下的條件)

  ……

  而南朝呢?從宋文帝開始,(也有的說法是從宋武帝開始的,因為他以臣子的身份斬殺了皇帝和所有司馬皇族,開了一個壞的先河)

  在“父子相殘”(劉義隆和劉劭)、“兄弟鬩牆”(劉劭和劉駿、劉濬)、“君臣不和”(劉義符和檀道濟等輔政大臣)、“叔侄相殺”(劉義龔和劉濬)、“糜亂宗室”(劉駿和劉子業)………

  例子數不勝數,而且不只是劉宋,後面的蕭齊、蕭梁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例如,侯景圍困建康,蕭衍坐困其中。以竟陵王蕭倫為主的勤王大軍就駐扎在城郊,但任憑大臣武將如何勸告,就是不願意主動進攻侯景,解建康之圍。反而是每日飲酒作樂,鶯歌燕舞,盼著父親蕭衍死在建康。

  待建康城破之後,蕭倫等諸王更是相互攻打,爭奪帝位。

  (不僅僅是以上的這些東西在影響整個戰局,最重要的是南朝在經濟和文化上的畸形發展,已經是非常嚴重,幾乎回不了頭,但是我對此也是一知半解,知之不深,所以沒有做深入的探究)

  ……

  南北兩朝的差距,高下立判。

  隨著南朝逐漸轉攻為守,又因為各種錯誤接連丟失領土,皇帝盲目加強對軍隊的控制,將領與君主無法達到最基本的信任。

  君主忌憚有功勞的大將,要進行打壓、恐嚇;大將又擔憂受到君主的迫害,累及全家,終日在惶恐之中,難免會鋌而走險。

  這種原本是相輔相成的東西演變成了對立的雙方,這種無意義的內耗, 將極大地削弱了王朝的根本—國力。

  (這又牽扯到了社會道德層面的問題了,自漢末以來的這種傳統儒家忠君愛國高尚理念遭到了破壞,成為了極其稀罕的存在,或者是一直被所謂的清談客認為是一種愚蠢的思想,真是可悲啊)

  一旦這些鋌而走險的事情多了,那麽就更好加深了君臣之間的忌憚和不信任。

  而軍事上的失敗,導致將無將膽,軍無戰心,戰鬥力大打折扣,失去了保衛邊境的能力,屆時整個綿延上千裡的江淮防線就是形同虛設,妥妥紙老虎。

  而掌握南朝的高層的世族,它們要麽沉迷享樂,不顧朝政,裝成一副不問世事的虛偽的清高形象,消沉度日;

  或者有一些野心家,一心想著扶持沒有影響力的幼主上位,想著成為權臣,把控朝廷的大權,然後逐漸排除異己,為自己取代皇室,成為新皇帝而作“長遠”的準備;

  就沒有一個人是認真辦事的,也許是有,但不是被同化了,就是被殺死了。

  就那個時候的王朝生態而言,世族如果想要殺一個人的話,就如同殺死一隻螞蟻一般,大概是不用受任何的刑罰,因為連權力頂峰的皇室也是這般,連親族都可以隨便殺戮。

  如果你說普通人也行嗎?我只能說:“呵呵了……”

  ……

  寫到這裡我只能停筆了,頂不住了。我從昨天二十點多寫到現在了,足足六個小時。

  【2023.7.17,20:14—7.18,2:28】

  六千三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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