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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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0，看電視看上頭了，連澡都忘記洗了。

　　00:24，去廚房洗碗。

　　嘛的，在灶台看見一隻大蟑螂，體長至少有兩厘米，須長三厘米以上。

　　初看時，真的嚇了我一跳，

　　也許是聽見了我的“大”動靜，那隻大蟑螂從灶台邊沿，跑到了角落，頭部對著白瓷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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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洗一邊盯著那隻大蟑螂，生怕它突然張開兩厘米長的翅膀，朝我飛來。

　　(想一想那個畫面，真是太恐怖了)

　　……

　　洗完了幾隻碗，我想著放回隔水的鐵絲網，但是，在鐵絲網下面，竟然還藏著另外一隻小蟑螂，

　　還好，雖然我忍不住，跳了六七厘米高，但是在跳之前，我已經及時把碗放進去了，

　　該死的“蟑螂父子”(姑且這麽稱呼)

　　氣死我啦！(▼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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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5，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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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3，洗完澡，先啟動洗衣機，然後就出去，把飯廳剛洗完的碗碗碟碟，全部放進消毒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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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5，客廳，吹頭髮。

　　(我隱約聽到了幾次腳步聲，是從四樓走上五樓的，腳步很沉重，仿佛是喘著氣，用水攀著石頭扶手上來的，而且幾次都是一模一樣的振幅，連中間的停頓都是相同的)

　　……

　　1:01，起點抽獎，三次，一共得到20點經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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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看貼吧。

　　漢朝吧奇聞趣事:大漢“棋聖”

　　漢景帝當太子的時候，非常喜歡下棋，但人菜癮還大，有一次跟吳王太子劉賢下棋的時候，因為輸了，耍無賴，與劉賢發生爭執，劉賢不肯退讓，景帝最後竟然拿起棋盤，將吳王太子砸死。

　　(後來，吳王劉濞發動叛變)

　　……

　　今日帝成吧新聞:

　　狗策劃始終不肯向玩家低頭，傲慢至極。在提供完全施舍性的“貝殼獎勵”之後，卻適得其反，轉而引發極大“民怨”，現在輿論壓力一邊倒的情況之下，帝成官方卻集體擺爛?

　　官方悄悄推出八月份更新，但內容都集中在后宮系統和子女養成系統，至於其他已嚴重影響到玩家遊戲體驗的bug，無從提及，對“柴榮事件”更是不聞不問，帝友該如何自處?

　　帝成官方甚至把更新內容裡面的評論區都關閉了，其跋扈之意，已是昭然若揭，玩家們或將引“女木又”入場，與帝成官方，硬抗到底，是拚得頭破血流還是轟轟烈烈?

　　(最新消息，明早準時播送)

　　……

　　早上七點，陳俊叫醒我。

　　他跟我說，他不想去買早餐。

　　但是媽媽已經發錢給他了。

　　(我去買?算了吧)

　　……

　　我跟他說，就在家吃麵吧。

　　(然後，我叫他把我的眼鏡和手機拿進來給我)

　　……

　　8:21，教練突然打了一個電話來。

　　(當時正躺在床上刷視頻)

　　他問我，起床了沒有?吃早餐了嗎?現在住在長崗還是江口?

　　(今天就去肇慶了嗎?)

　　……

　　我跟他說，已經起床了，但是還沒吃早餐。

　　(教練應該在開車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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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起床刷牙，

然後用飯廳的電磁爐煮麵。　　煮完面之後，又去用壓力鍋煮了粥。

　　……

　　我一邊吃麵，一邊跟陳俊說:“我等下要出去一趟，如果我中午還回不來，你就自己吃粥或者煮麵，知道沒有?”

　　俊:“嗯，知道了”

　　(陳靜只顧得玩手機，我天天一起床，出房門，就會看見她玩手機的身影)

　　……

　　8:29，教練又打電話來了，他跟我說，已經到長崗市場後面了。

　　我跟他說，我馬上下樓，很快就到。

　　……

　　我趕緊把剛剛晾上的衣服，都裝進紅色塑料袋裡面，還有身份證，搭公交車的十四塊錢(從長崗到江口，可以坐一個來回)、華府的鑰匙，把它們全部都塞進塑料袋裡面。

　　再次吩咐陳俊，記住我的話。

　　然後出門之前，叫他記得關壓力鍋的開關(裡面煲了粥)，還有記得鎖門。

　　(希望一切順順利利)

　　……

　　等我出到市場的時候，教練按了一下喇叭提醒我，我回頭，看見了一輛紅色的教練車……

　　我上車的時候，教練還在聽電話。

　　……

　　他跟我說，今天先不去肇慶了，因為一些資料還沒有拿，今日先去江口練車。

　　宇:“……”

　　不去了?那我白高興一場?

　　……

　　兜轉一圈之後，從市場駛出國道邊。

　　……

　　在國道邊的等車處，剛好見到了兩個正在等公共汽車的老人。

　　教練開車過去，又轉了一個圈。

　　開到那兩個人面前，探出頭去問:“去不去江口?”

　　(兼職搭客佬)

　　老人:“過到大橋就得了”

　　教練:“一個十塊錢”

　　(然後他們上車了)

　　……

　　剛開始的時候，教練和他們閑聊了兩句。

　　無非就是，是哪裡人?認識哪個教練，現在還在不在哪裡上班?長崗土地價格上升，砌一棟樓都要一百多萬?路面情況，大貨車搞得坑坑窪窪……之類的。

　　後半程就沒有話說了。

　　……

　　車過到大橋，穿過紅綠燈柱，在路邊放下“乘客”

　　然後，車在原地轉了一個彎，“原路返回”

　　……

　　我問教練，現在是不是去練車場?

　　他說，要先去看看能不能拿到資料。

　　(車子轉了一個彎，開出了江口鎮)

　　……

　　這次去到了上一次，一個老地方，我去順安報名的地方。

　　地址原來就在江口鎮門牌之外，斜對面，五十米處。

　　(下車，步行)

　　……

　　(推開門，進去找凳子坐)

　　找到上次幫我報名的服務員。

　　那個坐在電腦旁邊的服務員很凶(是個女的，30有吧)

　　一聽到教練說要幫我從C2轉回C1時，嘰嘰喳喳一大堆。

　　(互飆一些垃圾話)

　　(她的氣場大，主要是聲音帶有一點罵人的感覺)

　　……

　　她說完教練，又問到我:“你是男仔，當然是選C1了，當初為什麽要選C2呢?”

　　我:“……”

　　這個叫“冬冬”的服務員真的很凶，教練好聲好氣跟他說話，她就像罵人一樣。

　　(教練是笑著說話的，而那個“冬冬”戴著白色口罩，看不清臉)

　　冬冬說:“本來在考科一之前呢，是可以立即去改的”

　　“但是現在，你都考過科一了，要等你的科一成績發過來，才能去肇慶改喔”

　　“我這裡都沒有你的成績單，你要我怎麽做事啊！”

　　艸，等考過了科一再去改變車型，的確是可以的，

　　但是我沒有想過，要等那麽久啊！

　　我不知道，還有等成績單這回事。

　　(我把什麽都給搞砸了，眼見都快開學了，這次又打亂部署，時間如此之緊張)

　　而且，教練好像也是懵懵懂懂的樣子。

　　(教練也不知道)

　　……

　　冬冬還說:“其實考完科二還是可以改的”

　　教練這時急了:“C2和C1的考試項目都不一樣的，怎麽可以先考再改，你是將人當實驗嗟”

　　冬冬:“……”

　　“總之，學時是可以先學著的”

　　教練:“C2比C1少了4個小時的”

　　冬冬:“……”

　　教練:“具體要等多久呢?”

　　冬冬:“十幾日囉，到時可能等你練熟車，都沒等到成績單過來”

　　(最後，教練決定還是先教我開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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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江口順安練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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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練車場，教練帶我去到一個鐵棚那裡。

　　(周圍有很多野草叢生，要不是地面鋪了一層水泥路，和一些黃色實虛線，我都以為是在山間務工的地方)

　　一堆“大爺”和一個“大媽”在那裡聊天。

　　(其實全部都是教練)

　　還有一兩個長的像大學生的學員也在。

　　……

　　我看見教練還被那個女教練(接近50歲了吧)說了幾句。

　　教練慫的跟個孫子一樣。

　　……

　　教練叫我坐在一個放有插著方向盤的水泥桶，旁邊的座位，按照他的手勢，練習握方向盤的手感。

　　(練了個十來分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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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練好像拿著一遝A4紙，上面印著的，都是學員的資料，是冬冬給他的。

　　但是當他拿給那個女教練的時候，女教練都不收，還說幾句不好的話，

　　(估計是說他蠢吧，有調侃的意味)

　　然後，他就不見人了。

　　(那些“大爺”“大媽”教練，還在聊著八卦)

　　我就繼續在那裡握方向盤。

　　……

　　大概練了十分鍾左右，教練就回來了。

　　他帶我去到一個房子裡面，裡面放著很多方向盤模擬機。

　　他對我說:“就用裡面的方向盤練。”

　　(裡面都是些男教練，看樣子都是四五十歲的)

　　……

　　10:04，我就在裡面練方向盤。

　　教練和其他教練在談天說地。

　　說那個教練買了一輛新車，是手動撥的、那個教練最近有多少個學員拿了證、股票、誰誰考過了科目幾、做教練賺不到錢……

　　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女教練。

　　她說，她手裡有幾個大學生，考完了科一就不見了人影，都說出去旅遊了

　　催他幾次，都說等明年再考……

　　女教練都罵街了，說:“皇帝不急，太監急”

　　要是他們認真一點，上心一點，早就拿到證了……

　　(我沉默地練著方向盤，旁邊還趴著一個人，又不練，睡覺了，睡醒之後又看視頻)

　　……

　　10:38，我練到手掌都變“光滑”了。

　　(一直都在練，沒得停過)

　　……

　　教練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停下來，歇歇手，等下去車上操作。

　　……

　　10:45，出門，在路邊上車。

　　(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好幾台車在練)

　　……

　　教練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安全地帶。

　　(一個直線車道)

　　然後下車，我就到駕駛位，教練副駕。

　　(先勒安全帶)

　　……

　　教練先告訴我，左右兩邊的燈光、雨刷器開關，

　　然後就直接轉動鑰匙，掛一檔，拉手刹。

　　(那個檔位連個明顯的標志都沒有，全靠教練抓著我的手來操作)

　　再叫我左腳踩盡離合，

　　然後慢慢松離合，等到車有一動靜了，就停止，左腳保持現狀，不動。

　　等到車開出兩米距離之後，就可以完全松開離合了。

　　(速度太快的話，也要踩回離合)

　　……

　　車子緩慢地開著，我告訴教練，我左腿一直發抖……

　　我雙手抓緊方向盤，看著路口，等到要轉彎的時候，慢慢轉動，依照路況，小心轉動方向盤，調整車和路面黃線規劃的距離，按照感覺來開……

　　(我感覺，我剛才練的握方向盤，都白練了。現在實操現場，想怎麽轉，就怎麽轉，總之，能把車不開出線就可以了)

　　……

　　當遇到其他教練車的時候，在安全距離以外，左腳踩盡離合，右腳輕點刹車……

　　(整個過程中，有兩次刹停，要重新打著火。

　　教練看得急了，也許是怕了)

　　……

　　等到前車走了，或者是左右也沒有車開出了，我就可以動了。

　　首先是右腳放開刹車，再就是左腳踩盡離合，然後慢慢松開離合，直到車移動……

　　……

　　開教練車，圍著訓練場，轉了五圈。

　　到了最後，教練拿出手機，幫我錄像。

　　(駕駛訓練記錄)

　　我先是開著車，前後方向幾十米內，開了三次。

　　然後下車，去車尾箱換上一件灰色外套。

　　這次是繞著一百米的圓形小訓練場，轉了一圈。

　　然後再下車，換了一件紫黑色的無袖背心。

　　再繞著一百米的訓練場，轉了一圈。

　　在路口轉彎的時候，又沿著原路倒車三十米。

　　然後，就可以結束了。

　　教練叫我回到後排，他就回到駕駛位。

　　(練到11:42分了，大概練了一個小時吧)

　　(今天的表現，中規中矩)

　　……

　　教練把車開出大門外面。

　　然後就下車去附近買菜了，我在車上等。

　　教練問過我，問我要不要也下車去買菜?

　　(我家裡有東西吃，就不買了)

　　……

　　在這期間，我跟媽媽報了平安。

　　我跟她說，今晚就住在江口了，等搞掂了轉準駕車型的事，再過了科目二之後，到時再回長崗。

　　……

　　(媽媽的微信原話)

　　“好好學，學到精是你的，賴不了別人，開車的野越精越好，不然媽媽不放心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的，讀書不行，在其它方面補返”

　　“都不用你自己賺錢交學車費了，好好學啊”

　　……

　　我跟她說，今天隻學會了然後製動開車，至於檔位的，我還是沒熟悉。倒車入庫這些，也還沒開始學。

　　……

　　教練回來了，買了兩大袋的菜。

　　我問他:“我回到家之後，要做什麽?”

　　“我要不要先做一些學時之類的”

　　(我以為他聽不懂我的意思)

　　教練:“可以，我到時發一些學習視頻給你……”

　　……

　　返回華府的途中。

　　教練一邊開車，一邊聽電話。

　　大概內容是約齊幾個人，一起吃飯。

　　……

　　車回到了廣信塔附近的紅綠燈路口，我自覺下車了。

　　在路口等綠燈，回華府。

　　……

　　12:02，回到保安亭前。

　　走三十多米的距離，走到電梯門口。

　　……

　　12:04，回到家。

　　開門，先打開所有電閘，然後打開窗，再開風扇。

　　……

　　燒水，泡茶。

　　(早上吃完面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喝過一滴水)

　　……

　　12:05—13:33，補充日記。

　　一邊飲茶止渴，一邊回憶敘事。

　　(早上出門，到練車期間，最後在中午回到華府的這段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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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6，煲飯，中午飯還沒有吃。

　　……

　　打開冰箱，看見冰箱裡面，也沒有什麽吃的。

　　只有十幾隻雞蛋、兩袋臘腸(一袋未開封，一袋還剩下八九根)、四個番茄、一塊變質兼且已經發臭的豬肉(當初本是想著，26號考完就回來吃的，結果延誤了一周的時間)

　　不知道媽媽前天在這裡是吃什麽的，一點做過飯的痕跡都沒有。

　　……

　　拿出兩根臘腸，再各自隨意切成四小塊，一起放進鍋裡面，在飯面上蒸熟。

　　(只是臘腸表面附著很多肉，搞得手掌很油潤，很不舒服)

　　……

　　13:41，等飯煮熟的這期間，我把茶水給喝光了。

　　於是，又重新燒了一壺。

　　……

　　14:03，飯熟了，我都已經聞到了，臘腸的鹹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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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2，在手機上，看《霧山五行》的第四集，即第二季度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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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一個環境看動畫片，果然很不一樣，跟在長崗老家相比，沒有了那麽多卡頓，看片也沒有煩躁感了。

　　畫面也流暢很多

　　不是我手機不行，是網絡WIFI的問題。

　　……

　　14:20，儲州發信息給我。

　　他問我:“有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

　　我回復他說:“還沒有，八月一號是專科提前批錄取，我們普通批的排在最後面”

　　我還跟他說了阿斐之前說過的話。

　　他聽了之後，釋然了。

　　(沒事了，繼續看片)

　　……

　　14:38，逛拚多多。

　　在多多買菜那裡，又買了一箱港式豆奶(330mL，24瓶)

　　八月四號，中午時段可取貨。

　　這麽熱的天，怎麽能沒有我最愛的飲料呢?

　　……

　　14:45，手機剩下最後19%的電量。

　　充電，吃飯。

　　……

　　用清水衝洗一下很久都沒用過的筷子和大碗，然後再打開電飯鍋，用杓子慢慢攪散飯面。

　　完全沒有一點阻礙，米粒既沒有沾到杓子上，也沒有沾到鍋底，

　　看飯面是乾巴巴的，但是仔細一看，米粒之間，還有黃色的油，

　　所以攪動起來，非常順利。

　　(是因為臘腸激發出來的油，經過米粒，流到了鍋底，)

　　……

　　用大碗盛滿飯，去到客廳，關上窗簾，打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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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是想看，在長崗還沒看完的《倚天屠龍記》的。

　　但是，竟然要收費！

　　是的，要收費，國語或者粵語都要。

　　嘛的，為什麽長崗那台電視機，那麽多好劇可以看，反而華府這邊的，什麽都看不了呢?

　　……

　　14:55，去電視台。

　　央視，—6電影。

　　剛好有成龍的《霹靂火》，將就一下看吧！

　　說真的，龍叔年輕的時候，拍過那麽多精彩的影片。

　　但比起各種硬漢形象，我更喜歡看到，他穿警服的樣子

　　……

　　15:19，吃飽了。

　　一筒半的米飯，以及兩根臘腸，我全部都吃完了。

　　……

　　16:50，看電影:《金剛川》。

　　對於這部電影，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裡面的戰士幾乎個個都很喜歡說四川話。

　　難道，那些部隊全部都是從四川拉過去的嗎?

　　還是導演把四川話當成噱頭了，讓觀眾以為劇方注重考究歷史，保持原汁原味?

　　說方言=真正的，來自全國四面八方的戰士?

　　那也不至於都說四川話吧！

　　(況且，導演也不是出生在四川)

　　……

　　16:55—19:00，刷嗶站視頻。

　　華府這邊的樓層太高了，空氣也很乾燥，不如長崗的涼爽。

　　就算不是出去曬太陽，也總覺得周圍有一股熱團，籠罩著全身。

　　……

　　19:28，天黑了。

　　先洗澡呢?還是先煮飯?

　　……

　　20:08，洗完澡，拿起眼鏡，看見眼鏡髒了，順便把眼鏡也清洗一下。

　　……

　　把今天換下來的衣服，連同昨晚的洗的(一直都放在塑料袋子裡面，都燜臭了)一起拿到樓上，放到洗衣機裡面。

　　……

　　20:16，凱斐問我錄取了沒有。

　　剛好，我又看見了，之前的班群裡面，班主任發了一個專科普通批投檔情況的文件出來。

　　(阿斐也介紹了一個查詢小程序給我)

　　……

　　我按照阿斐的指示，點進小程序，查找到了所有的專科學校的投檔分數線情況。

　　……

　　我又用了之前收藏過的高考報名網址，成功登陸進去後，看到了我的高考志願填報的學校代碼。

　　我用紙筆，將其逐一記錄下來。

　　再重新打開“我要考大學”的小程序界面，查找剛才的學校錄取投檔線。

　　……

　　最終的結果……我難以接受

　　我重複查了兩三遍，還是找不到一個，但凡是一個學校，始終沒有……

　　所有選中的學校的投檔線都在我的分數之上，

　　就連最接近的，外省的專科，也比我高出一分

　　我沒有書讀了。。

　　……

　　之前說過的、所有的豪言壯語，現如今，都成為了泡影

　　我連一個公辦的大專也考不上啊！！！

　　……

　　我印象中，最低投檔線只有358分，排名到了十八多萬名的廣東梅職，也提高了三十分左右，排名更是前進了三萬多。

　　準確地來說，之前所有的專科大學，都提高了錄取分數線。

　　……

　　我跟媽媽說，我想要去複讀。

　　但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學校收我。

　　……

　　我去問堂哥，他就叫我等補錄。

　　……

　　我跟媽媽說，如果找不到學校複讀，又出不起錢，

　　要不要在家自學呢?

　　媽媽不同意，她說:“你自製力有多差，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沒有學校管住你去學的，只會更加衰了，這樣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年時間嗎?”

　　(我無言反駁)

　　媽媽說，要去走走關系，看看有沒有地方願意收我。

　　(我想不讀了，直接去打工)

　　……

　　我家現在這種條件，如何讀地起高價書，

　　完了，什麽都完了。

　　……

　　阿斐介紹了一個在肇慶的民辦私立高中給我，他跟我說，他的同學已經去讀了。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它的招生簡章，裡面已經明確要求了，像我這種分數段的人

　　一個學期就要一萬四千塊錢，另外還有綜合服務費一千六百元，夥食費自己解決。

　　(很貴，我讀不起的)

　　……

　　22:30，儲州跟我說，之前有幾家大學招生辦的人找過他。

　　(無非是用一些“花言巧語”，專門去哄騙學生和家長)

　　後來，他真的去其中一家報了名，也交了一千塊錢報名費。

　　(事後，他越想越不對，他認為，自己大概率是被騙了)

　　他現在也不想去讀了，事後也去問過他的班主任，他的班主任也認為是一個大坑。

　　所以，他就試圖以“複讀”之名，去找那個負責人要回報名費一千塊錢，

　　但是那個招生辦的人， 死活也不肯退，還不斷地勸說儲州就讀他的學校。

　　(我很奇怪，他當初為什麽要相信那個所謂的“負責人”呢?

　　而且，依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也不像是那種分不清的人啊！)

　　……

　　他現在找我，就是想問我對策，問我如何從“沒見過面”的學校那裡，成功抽身，拿回那一千塊報名費用。

　　但是我現在也自身難保，腦袋裡一陣混亂。

　　我連學校都沒有，

　　……

　　儲州說:“那是一間本科院校，光那錄取的分數，就不止本科分數線了，還要往上幾十分……”

　　(怎麽可能有這種大便宜出現，而且還是校內人員主動打電話聯系學生，他還告知學生說，不用高考分數，直接報名就可以)

　　真的是越說越覺得奇怪，這種情況，跟之前聯系過我的“廣東外語外貿”一模一樣。

　　都是說不用在意分數，有錢就可以進去讀書。

　　我認為，這是半真半假。

　　真的是:的確可以進去讀書。

　　假的是:要麽需要很多錢，要麽就是進去讀的是專科，還要花幾萬塊錢，去進所謂的“專升本”精英班，最終才能拿到本科學歷(這就是大坑了)

　　……

　　十幾分鍾之後，儲州發了一個語音給我。

　　說:“那個學校，一年兩萬多的學費，另算的住宿費也要三千多，這還沒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費……”

　　(果然如此)

　　……

　　2023.8.3，23:54，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