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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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9，臨睡之際。

　　堂哥突然發信息問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到時約個順風車一起返封開。

　　他大概2、3號就回了。

　　我本意是一起回的，有人做伴好過一個人單程。

　　然後明天見到經理就跟他講清楚，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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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就不出意外的，又失眠了。

　　想到明天經理不上班會怎麽樣?跟經理怎麽說?結果如何?

　　還有，怎麽跟鳳姐說呢?有點說不出口呀！

　　不乾茶樓了，之後回了家，是等工資出來之後再去做其他的，還是過了清明就立刻去呢?去廣州做廚房嗎?會不會沒有位置了?會不會第一天就被勸退?宿舍環境會不會比現在都還要差?

　　總之，一個決定，衍生出來好多好多的問題，

　　穩定的生活出現了分叉口，接踵而來的是各種各樣的不可預測的走向。

　　好苦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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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

　　蚊子又來了，可惡呀！

　　電蚊香果然沒什麽卵用，浪費我的錢，蚊子照樣騎臉。

　　還是電蚊拍的物理“電療”好使。

　　除去那個主動開技能的缺陷來看，還是很好用的。

　　聽著“滋滋滋”的電光，聞到燒焦冒煙的蚊蟲屍體臭味，感覺舒爽極了。

　　果然，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那個空調也有點煩人，不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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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睡前喝了兩次茶水的緣故?

　　茶多酚攝入太多，導致無法入眠。

　　但是我之前在家裡也是晚上喝茶，也是喝完茶就睡覺呀！

　　怎麽那時不會失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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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9，

　　睡不著，腦子在胡思亂想。

　　又想起來，這個書名已經用很久了，審美疲勞了。

　　乾脆就換一個吧！

　　書名、簡介、封面都要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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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凌晨四點了，還能聽見第三個房間，也就是黃毛三兄弟的房間，還能傳出來說話的聲音。

　　真搞不懂，他們哪裡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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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睡到8:35，到50分鍾才起床刷牙。

　　不知道中分頭他們有沒有進來過，如果被他們吵醒了，我為數不多的睡眠時間又縮短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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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茶幾上的外賣垃圾越來越多，差不多都堆滿了。

　　那是這兩天黃毛三兄弟搞出來的，吃了也不收拾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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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10:00，

　　看見老登經理過來V區，就站在出口那邊，跟鳳姐站在一起，兩個人嘀嘀咕咕的。

　　我感覺他們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像是在說我，搞得我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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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過來沒多久，經理就叫我過去了。

　　他帶著我去電梯門那裡。

　　早起我還盤算著怎麽跟他說，現在倒好，他先找上我了。

　　他勸我再想一想，要不要走?

　　我就告訴他，我月底就出結果，錄到什麽學校，就去那裡附近打工。

　　他跟我說，我的工作能力得到認可，大家有目共睹這些。

　　還說以後，假如要招滿二十個服務員，就少招幾個，把那幾個的工資當提成分給我們，有望四千五……巴拉巴拉一堆，就是想勸我繼續乾。

　　但是我沒有答應他，就說，我預計是乾完三十一號就走人，為了前途著想。

　　最後就是他要我再多乾幾天，再想想。

　　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這個茶樓根本乾不下去，首先不提他那特別離譜的人員安排(A區四五個服務員，基本上遊手好閑，我這邊只有我一個，乾到暈頭暈腦，艸他嘛)，單單就看這一個月來的觀察，這裡的客流量其實很差，生意很淡的，抖音148套餐，根本不賺錢;喝早茶的7.8折，推廣了許久，生意沒有多大起色，這還是在有很多優惠的情況下，要是沒有這些優惠，還不知道虧得多嚴重，倒閉有多快?

　　在這裡乾是沒有前途，還不如清醒理智一點，趁他還能發出來工資(上個月拖到了21號，真離譜)，趁早離開吧！

　　反正他也說不強迫我了，我乾完一個月就走人，然後等他發工資。

　　(也不知道會不會拖，這就是打工人都有的煩惱，不怕工作辛苦，就怕工資不能到位，給人白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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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2，去後廚吃飯。

　　今天是吃雞翅尖，肉不多，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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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阿黃都沒有位置坐，所以我們都在去廚房跟那些廚師一起吃的。

　　我跟他聊了剛才的事……

　　他說，昨天經理也找他了，因為那張60塊錢的單。

　　當時就只有萍姐跟他在場，所以經理想讓他吃下一半。

　　但阿黃據理力爭，說結帳單是萍姐出的，是她自己沒有看好，不關他的事。

　　(單子出了，是萍姐操作，但是那兩個老太婆沒有完成掃碼支付就跑路了)

　　所以最後阿黃沒有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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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阿黃說，我月底就跑路了。

　　他也說，乾到31號就走人。

　　(意外的達成共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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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阿黃是通過微信中介過來上班的。

　　一個小時17塊錢，跟鍾點工的一模一樣。

　　中介沒吃太多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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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回去V區，見到德慶小妹，我也跟她說了。

　　她說她那個主管都不讓她們走，或者是說只能走兩三個。

　　最壞的估計，是她要乾到清明之後了，而且有很大可能回不了家。

　　太可憐了，想走還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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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木箱子那裡丟台布，

　　華哥突然跟我搭話，說:“看凰片會上癮……”

　　他自己有那種聊天群，群裡那些人整天發凰片分享出來。

　　華哥說，他昨晚看了，今天就開始戒掉它。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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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凰片我也不是沒少看，那些海對岸的“正規影片”我也不是沒有看過，以前在家天天看。

　　但是那些片子動輒一個多小時，五十多分鍾。

　　我每次都看不完的，只是截取中間那十來分鍾直接進入正題。

　　但是很多時候都看不了十分鍾，因為那些動作來來去去都是那些，肢體動作特別單調，聲音也是，同類型的，不同類型的同質化都很高，千篇一律的，聽多了就感覺沒興致，乾脆就乾看影片了。

　　看著看著，看多了就會感覺好無聊呀！好無趣呀！

　　(這就是審美疲勞了)

　　雖然那些女主角都很年輕漂亮，軀體更是嬌美瑩白，充滿美感。

　　但是呢，就欠缺了最重要的靈魂。

　　就是氣質，我閱片無數，但極少能從那些女孩身上感受到那種能吸引到我的氣質。

　　婦也好，少也罷，至今都沒有看到過，感受到過，完全激不起我心中那股怦然心動的X衝動。

　　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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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造就了我“閱片無數，心如止水”的心境。

　　而華哥之所以說會上癮，屬實是他看的太少了，閱歷不夠深而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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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為在屏幕之上，空間上的距離，讓我feel不到那種刺激的感覺。

　　現在也就“皇叔”能滿足一下我的心靈。

　　(腦子裡幻想一下，都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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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世界是有濾鏡的，於我而言。

　　哪怕是看著蒸點心的年輕女師傅，做茶藝的德慶小妹，甚至是詩敏……

　　她們的姿容自然說不上沉魚落雁，只是很平常的相貌。

　　但是對於我這個楚男來說，真的很有感覺，為其心動不已。

　　有時我跟詩敏聊天，我跟她對視，看著她的黑色的眼睛，不施粉黛的容顏。

　　我就有種莫名的衝動，屬於青春荷爾蒙的X衝動。

　　想跟她交朋友，男女朋友。

　　但內心的羞澀、矜持……

　　我知道，我們只是普通同事的關系。

　　即使內心再怎麽饑渴難耐，也只是想想罷了！

　　做事要有分寸，

　　我知道，她也是這樣想的。

　　我的心靈還是太幼稚了，就拿生活閱歷來講，我在她眼中，也許只是個孩子。

　　(她大專畢業了，沒聽說過有升本，估計工作了好幾年，應該也有24、5歲了吧！

　　肯定有了，我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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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13:30，

　　還有十來桌人不肯走。

　　他們都在聊天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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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姐無端端問起我的事，問我什麽時候不幹了。

　　我就把跟老登說的話複述一遍給她聽。

　　她說，她女兒今天中考，本來是找到了一個叫“廣東藥品健康”那間學校，是大專來的，直接從初中就去讀，讀五年出來就是全日製大專，比高中去讀大專少一年。

　　她已經去學校看過了，也打算簽約了，但是後面又不去了。

　　她說她女兒主科的語文、英語都挺好，能破一百，就是數學差，只有六七十。

　　我建議她女兒選擇去讀高中吧！

　　因為讀職高只能考春季高考，也就是大專。

　　而讀高中有兩條路，就是春季和夏季一起考。

　　她女兒的成績如果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的話，兩個都可以報考。

　　春季考到大專，如果夏季能上本科，就直接讀本科。

　　公辦大專已經是保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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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5，去前台幫客人買單，剛好看見老板的女兒在前台坐班。

　　看面容應該跟我同齡吧！

　　留中長黑發垂肩，梳向兩邊，呈空氣劉海，鼻梁上掛著一副白框眼鏡，文靜的青春少女。

　　扁平無波的胸脯，證實了十八、九歲的年齡。

　　人瘦瘦的，臉色、皮膚發白，有種病態的美，聲音不甜，帶著點驕橫，氣質偏冷，反差感滿滿。

　　唯一煞風景的就是她兩隻手都染了花花綠綠的美甲，很醜。

　　不想看多一眼，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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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5，開始考試了。

　　考了七點東西，我都寫對了，簡簡單單。

　　就是明檔那裡，寫多了煲仔飯和臘味飯，那是廚房那邊出的。

　　但是菜牌上又寫著是明檔的東西，把我給誤導了。

　　(明檔是在電梯門旁邊，前台谘客崗位的旁邊，搞得像是我鄉下那些流動賣燒鴨的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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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0，寫完兩千字的內容。

　　今天早上接受到的信息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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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6，

　　喉嚨的痛楚緩解了，但是咳嗽的頻率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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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微信工作群聊天記錄。

　　今晚萍姐、阿姨、老馬他們都休息了，也就是說，今晚只有我跟中分頭、黃毛第二小弟在看著B、V區。

　　八點之後，中分頭下班了，就只有我跟黃毛第二小弟在。

　　(黃毛第二小弟叫阿志的，早起已經染成黃毛了，第一個小弟叫阿聖，第三個小弟叫阿旺。

　　至於黃毛本人，叫何俊，聽說去南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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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17:10，去到飯堂吃飯。

　　看見詩敏和鳳姐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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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3，

　　收到春季高考群林主任的最新消息。

　　【預通知】春季高考錄取3月28日正式投檔。

　　預計3月30-31日，公布征集志願的院校計劃;

　　還沒有被錄取的考生可以參加征集志願填報(補報志願)，請密切關注有關消息，以免錯過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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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那個兒子，很喜歡炫耀。

　　手機，要買八千塊的蘋果;鞋子要買nike，八百來塊那種。

　　典型的青少年心理，都喜歡花錢跟同學明裡暗裡的鬥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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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到五點五十分的時候，鳳姐無端端說起我來了。

　　還是早上經理那件事。

　　就是想挽留我，在這裡繼續上班。

　　我還是那套說辭，就是如果錄取結果出來了，我就想去學校附近找工作。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上大學，哪怕是大專。

　　如果能上的話，再遠也值得，反正都是在廣東境內)

　　鳳姐說現在找到合適的工作不容易，不如先在這裡繼續做吧！

　　詩敏也在一旁助攻。

　　我肯定是想走的，因為這裡一眼都能望到頭了，沒有前途，又學不到東西，工作又忙。

　　主要是擔心這個茶樓說不定哪天就乾不動，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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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敏說，這個酒店的老板不會定位。

　　原價三百九十二的飯菜，搞成鬥音148的那種套餐，以此來招攬生意，吸引客流量。

　　但實際上賺不到錢，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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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A區有一桌客人很難纏。

　　鳳姐留了詩敏最後收台，我們其他人就先下班了。

　　結果呢，那桌人一直吃到四點鍾才願意走。

　　詩敏就一直等到四點鳳姐好像也沒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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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0，

　　晚上人也好少，似乎是調轉過來了，我V區這邊的客人反而是最多的。

　　辛好，黃毛阿志還算能乾，就中途摸了一次魚，去廁所抽煙，其他時間都是在正常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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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6桌，來了一個年輕帶娃的少婦。

　　白皙瓜子臉，身材修長，跟張越老師很像，有點瘦，帶著金絲眼鏡，長發束成高馬尾，嘴唇上塗了口紅。

　　(好美好優雅)

　　穿著一件像是加厚蚊帳的緊身毛衣，白色的，很薄，仔細一點看能看見胸前凸起的溝壑，胸罩勾略出來的黑色弧形，大概A罩杯，不大，但是很圓，很像那些剛剛發育起來的高中女生，或者是發育不良的女大學生。

　　白色毛衣描繪了細長平坦的腰腹，令人浮想聯翩，青藍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不翹的臀部和大長腿……

　　穿著小白鞋，腳踝部位是露出來的，也是白色的。

　　(對，我就是這麽無聊，喜歡看)

　　說她穿著暴露吧，她穿的衣服其實挺嚴密的，最起碼沒有把關鍵部位露出來;

　　說她穿著保守吧，她的穿衣搭配又那麽引人注目，把關鍵部位以一種朦朦朧朧的姿態顯露出來。

　　只能說是天生“聖體”，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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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0，後廚拉碗的阿叔問我，衣服上面的“服務員”的鐵牌有沒有掉過?

　　我說沒有。

　　原來是阿叔的“後勤”鐵牌掉了，找不到了。

　　我寬慰他說:“可以跟經理講清楚，去倉庫重新拿一個……又不是你故意弄丟的……”

　　阿叔還是不能釋懷，在V區周圍走來走去，還是想找回原來那個牌子。

　　(冬妮姐說過，不見了要扣錢的)

　　一直到最後九點鍾，我吃完宵夜了。

　　回去V區收拾台面，看見阿叔悶悶不樂地坐在沒有燈光的角落。

　　我問他，有沒有去吃宵夜?

　　他說沒有吃。

　　似乎是因為牌子找不見了，心情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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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0，吃完宵夜，返回V區途中，路過A區，看見黃毛阿聖。

　　(他在A區上班)

　　我問他有沒有去吃宵夜?

　　他去了，但是沒有吃，說是手慢了，搶不到菠蘿包。

　　(他們三個都不喜歡吃麵條)

　　由此又引出來了，他們昨天晚上點外賣吃，以及半夜四點鍾都不睡覺的原因。

　　他們上網賭博，贏了幾百塊，開心得都睡不著覺了。

　　所以才會又點外賣，又買煙。

　　(一盒1906，十八塊錢一包的，真有錢。)

　　他還問我抽不抽?

　　我說不抽， 能省則省。

　　其實我真不喜歡抽煙，我覺得抽煙既傷身，又傷錢包，不值得。

　　緩解壓力的方式有很多，並非要抽煙不可。

　　(比如，我現在就是在解壓，壓力就是寫日記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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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生意淡，工作很清閑，詩敏過來B區這邊幫忙收拾台面。

　　我有空就找她聊聊天。

　　(喜歡看她的臉)

　　可惜八點鍾之後就看不到她了，因為今天下午她延遲了一個小時下班，今晚就提前一個小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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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5，A區還沒有收好台面。

　　鳳姐就讓我先走了。

　　黃毛阿志留在B區幫他兄弟，我這邊就剩我一個人在玩手機。

　　(A區的人全是廢物，三四個人收三張台面都慢慢摸摸的，特別是那個黃毛雙馬尾辮的女人，傻X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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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那個冬妮姐不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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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德慶小妹沒有來上班，估計是休假了吧！

　　點心女師傅上班了，但不是那個年輕漂亮有氣質的姐姐。

　　今晚好無聊呀！

　　(316桌的少婦固然美好，但一直盯著就很不禮貌了。

　　偷偷看才有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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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8，

　　感覺今天寫的東西好多，甚至是有點“違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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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0，

　　又開始劇烈咳嗽了，再加上喉嚨痛，難受啊！！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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