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從5月1日美軍攻陷墨西哥城,一直到5月30日,墨西哥除了墨西哥城之外的全境都爆發了叛亂……
這些墨西哥人的要求五花八門,即便是上帝來了,大概也會被氣得乾脆降個雷劈死他們算了!
德爾帕拉爾的墨西哥人強烈要求能自由地種植鬱金香……奇瓦瓦的胡亞雷斯要求所有墨西哥都不能種植鬱金香!
蒙特雷要求立即舉行公投加入美利堅聯邦……馬塔莫羅斯認為自己首迎王師,是墨西哥的高等公民,必須先以獨立的身份加入美利堅聯邦!
克雷塔羅離墨西哥城近在遲尺,與總統聖安娜彼此呼應,不斷地提高要價,昨天還說當個議員就行,今天就要當副議長……韋拉克魯斯作為聖安娜的大本營,卻推翻了聖安娜的凋像,要求打倒新的暴君!
……
然後,這些要求沒有得到滿足的城市,悍然地發動了叛亂!
簡直就沒把墨西哥城內外的10萬美國大兵放在眼裡!
溫菲爾德-斯科特甚至覺得,這些人很有可能,純粹是腦子壞掉了……一群手裡拿著糞叉和木棍的農民,居然也說要‘獨立’?
‘獨立’要是這麽容易,還要美國做什麽?
只有西南的太平洋沿岸以及尤卡坦半島,乖乖的,很安靜,溫菲爾德很喜歡!
他當然也收到了各處傳回來的情報,知道打北邊來了個稻草人軍團,打南邊來了個克羅基特軍團,正在墨西哥領土上見縫插針的燒殺掠奪……
但死的都是墨西哥人,和溫菲爾德沒有半美分的關系。
墨西哥人要是全死了最好!
他們既沒有黑奴好用,也比印第安人愚蠢,而且動輒要求這要求那,好像美國人都欠他們似的,一點都沒有感恩之心!
——拜托,欠你們的是西班牙人,又不是我溫菲爾德!
——而且,要不是咱家來幫你們,你們還要被那個小孩皇帝奴役到不知什麽時候呢!
全死了好,還可以節省口糧!
雖然說聯邦軍隊暫時還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但是軍隊中已經出現了一些恐慌的情緒,畢竟原本應該在20號抵達的補給船,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要說一點都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溫菲爾德手握十萬大軍,自有雄厚的本錢和充足的底氣。
憑它圍困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
閑暇時分,還能打一打草谷。
偶爾碰上那一群奇怪的稻草人軍團,雙方甚至還能交換一下裝備和對墨西哥人的看法。
美軍少尉詹姆斯-朗斯特裡特在打草谷的時候還與那位稻草人軍團的團長打過照面,雙方共同襲擊了托雷翁,一個城南一個城北,配合得很有默契。
連最後一個金幣都一剖兩半,一人拿一半,以示公平。
在戰後的報告中,朗斯特裡特少尉甚至稱讚那個稻草人軍團的團長:“……這是一個具有高度軍事素養的將領,若是將來與這樣的人為敵,至少需要多投放一倍的炮彈……”
……
5月份的墨西哥,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間的墨西哥城,安靜而美好,美軍甚至還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運動會。
而在漩渦的外面,凌亂而強大的力量將整個墨西哥都絞成了碎渣。
一開始各路軍閥還在作壁上觀,甚至可以用‘幸災樂禍’來形容。
可是,等到這一股絞殺的力量降臨到他們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卻已經是來不及反應了。
無論是傑羅尼莫還是內維爾-克羅基特,甚至包括外出打草谷的聯邦軍隊,誰也沒將這些土皇帝當做人看。
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軍閥頭子們,直到被和他們的奴隸門串成一串,要麽被塞進了密不透風的船艙裡,要麽當即被撂倒成了無名屍體一具——到了此時,即便是他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但是,平心而論,他們又能後悔什麽呢?
在這一場絞肉機一般的美墨戰爭中,墨西哥其實什麽都沒做……沒招誰沒惹誰,簡直就是完美的受害者……
當初西班牙人屠戮印第安人的時候,還可以指責因為印第安人居然敢‘反抗’?
可是墨西哥人,他們甚至連反抗都不反抗——
法國人要來當議員,墨西哥人就讓它來當議員!
奧地利人要來當皇帝,墨西哥人就讓他當皇帝!
西班牙人要當總統,墨西哥人就選他當總統!
美國人也要來,墨西哥人還主動讓開了防線,歡迎美國人來!
可是,最後……死的全是墨西哥人!
就像一個膚白貌美技術還好的bich,在這個風雨如晦的年代,選擇了為所有人提供免費服務,以及人均‘再來一次’的售後……都做到這種地步了,結果還是被一人一耳刮子給打死了!
所以說,這些富貴人家,還有什麽可後悔的呢?
也許唯一可以後悔的是,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沒有讓墨西哥強大起來!
在他們還可以有所作為的時候,選擇了驕奢淫逸,獨享太平!
在他們的莊園和國家之間,他們竊取了國家的財富和人民的力量,用來充實自己的莊園!
然而,若是真能聽見他們懺悔的聲音,一定會在這些墨西哥軍閥頭子們的懺悔錄裡找到這樣的話語:
“……但是,所有人都在這樣乾啊!我又有什麽錯……”
且不論墨西哥人的對與錯,然而事實卻是,到了5月末的時候,克羅基特軍團已經很難在墨西哥南部找到完好的村莊了。
這種大規模、有組織的屠戮,漸漸地轉向了散布式、分批次的獵殺。
死掉墨西哥人和死掉的印第安人一樣,安安靜靜,不聲不響。
……
詭異的是,墨西哥城內的美國軍隊,竟然在整個5月都沒有北上。
德克薩斯境內的印第安人,利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動用了10萬名奴隸,累死了至少3萬,終於在兩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挖掘出了1萬條壕溝,總長度可以繞北美洲繞一圈……
到了6月初,墨西哥的雨季來臨,暴雨如約而至。
一隻信鴿從容不迫地穿過電閃雷鳴的天空,給溫菲爾德-斯科特帶來了一封從東海岸寄來的信:
“……我已加入輝格黨並被提名為總統候選人……可以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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