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鐵石喊出去報信的是個老機靈鬼,他的名字叫肥皂,一般人可起不了這麽時髦的名字——他的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曾用他從白人的手裡換了一塊肥皂。當然,後來他自己又逃出來了。
這一段經歷曾經是他的恥辱,但是他的上司鐵石卻因此認為他是個可造之才。畢竟,能從白人手裡逃出來的怎麽看都不像是一般人。
後來的事實證明,肥皂的確像他的名字一樣,油滑又機靈。
……
肥皂騎著馬衝出格裡芬堡的時候,他一開始還想著趕緊找到血狼的主力人馬,告訴他們鐵石正在門口拖延著時間,讓他們快點來。
跑了不到兩分鍾,便見側前方一個黑影正在向著格裡芬堡的方向打馬狂奔。
肥皂鬼使神差地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問了句:「嘿,兄弟,怎麽了?」
那黑影急忙改變了方向,朝肥皂衝了過來,嘴裡大喊到:「快去通知要塞,印第安人殺來了!」
肥皂提馬朝著那人迎了過去,身體伏低藏在馬首後面。
就在這一句話的時間裡,兩匹快馬便已經碰面了,肥皂才長身而起,攔腰給了那人一刀。
只聽見那人一聲慘叫,便從馬上跌落,再也爬不起來了。
肥皂又回身補了一刀,才再驅馬前行。
不多時便看見了自己的同伴,那人問到:「肥皂,看見那個英軍哨騎了嗎?」
「看見了,被我殺了!」肥皂說到。
肥皂並沒有責怪這個同伴為什麽放進了一個哨騎,本來他們的人手就不夠,只有5個,想要隔絕格裡芬堡的消息是完全不可能的,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撞了大運了。
「你怎麽出來了?門拿下了嗎?」那人問到。
「鐵石隊長正在和維瓦爾第聊著……」,肥皂快速地將事情說了一下,兩人交換了一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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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跳。
「你怎麽了?」那人問到。
「沒什麽!收隊,收隊!趕緊收隊!你們就假裝是來付尾款的,只要騙得那大炮到了城門,你們就放下不管了。到時候有一尊炮台卡在那裡,那門便怎麽也放不下來了!」肥皂說到。
「行,就先這麽著吧!」那人說到,搓起嘴唇,呼出一聲尖嘯。
遠處便也有一聲尖嘯傳來,沒多久,四匹快馬從黑暗中跑了過來。
……
城門下,鐵石已經等的有些急了。幾次抬起手腕看表,幾次抬頭向城外張望。
倒是維瓦爾第安慰他說:「別著急,離12點還早著呢!」
鐵石只能乾笑。
時間現在是8點25分,修洛特爾軍團現在還沒有蹤影,那麽8點30分肯定是到不了了。
事情已經脫離控制了。
戰爭就是這樣,哪怕事前計劃得再好,也總會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
在過去的三年裡,血狼從來沒有失約過,可偏偏就是今天,這一場最重要的戰爭中,他失約了。
「喲,他們來了!」維瓦爾第比鐵石還要眼尖,率先發現了向城門趕過來的一群人馬。他站起來,朝門外迎上了幾步。
鐵石沒有動,他只是站起來牢牢地守在城門口。
「怎樣,東西拿來了嗎?」維瓦爾第問。
肥皂從馬背上跳下來,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拍了拍。「都在這裡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趕緊的吧,別墨跡了!」維瓦爾第說到。「趁現在別人都在跳莎莎舞,趕緊去拉,能拉多少拉多少!」
一個印第安士兵牽著馬就往城門裡去,維瓦爾第覺得有些不妥,伸手想攔,被鐵石打了一岔:「放心吧,都是頂好的馬,不會出聲兒的!」
維瓦爾第瞪了他一眼,這是馬兒出不出聲的事情嗎,這是私放敵軍入城,被軍法官逮住了當場就得槍斃——算了,老子就是軍法官!
再說了,人都t來了,再進幾匹馬也算不了什麽。大炮那麽重,靠人要搬到什麽時候?
於是揮了揮手:「趕緊去!」
……
通往格裡芬要塞的山林裡,血狼看著陷入泥淖中的炮車,面沉如水。
「還能撈出來不?」他問。
「需要時間,團長!」手下回答到。
「我們還有多少門炮?」
「十三門!」
血狼低頭想了想,「全拖到那邊山頭上去!其余的人,跟我走!」
「啊?」手下大驚,「團長,你不要炮了嗎?」
「老子去城下看看, 要什麽炮?」血狼憤憤地說到。
今夜這一戰,本由他親手策劃。可是,也是由於他的原因,導致了失期。
在過去的三年中,他從來沒有失期過。
可是,在這最重要的一戰裡,偏偏就失期了!
這賊老天,仿佛就真的是站在那些白人的一邊一樣!前哨已經探過的路上,偏偏突然陷了個坑出來!
fk!
三百年來,它助紂為虐,一貫如此!
印第安人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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